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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嘉在宮中,向來是格外謹(jǐn)慎。更何況這是在景華宮,淑妃的眼皮子底下,她更是不敢松懈了警惕。 她看著沈清璇幾人將酒喝完,確認(rèn)酒沒有問題之后,這才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 她酒量不好,喝多了酒容易出事。 “怎么?這是覺得本宮這里的酒不好喝,這才沾了點(diǎn)唇,就不喝了?”淑妃忽然望著沈沅嘉說道。 沈沅嘉無奈,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淑妃這才滿意,轉(zhuǎn)過頭去和旁人說話。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沈沅嘉覺得自己腦袋有些發(fā)脹,她揉了揉眉心,可覺得仍是難受。 自己的酒量這樣淺嗎?還是酒有問題? 沈沅嘉心中疑惑,看了一眼沈清璇和鄧氏幾人,她們都是同一壺酒,可見她們都好好的,可見酒是沒有問題的。 沈沅嘉唇角微抿,本想強(qiáng)忍著等宮宴結(jié)束,可腦子里越發(fā)眩暈,喉嚨間也猶如火燒火燎的疼。 鄧氏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見她唇色蒼白,當(dāng)即嚇了一跳,“嘉嘉,你這是怎么了?” 沈沅嘉本想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可一搖腦袋,就疼得更厲害。 鄧氏摸了摸她的額頭,驚道:“怎么這么燙” 沈沅嘉避開她的手,強(qiáng)行打起精神來,“許是這酒太烈了,我喝不慣?!?/br> 上首的淑妃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動靜,柔聲詢問道:“這是怎么了好好的臉色怎的這么難看?” 鄧氏皺眉,語氣里帶了一絲擔(dān)心,“娘娘,嘉嘉她好像喝醉了酒,身體難受,可否讓人帶她出去吹吹風(fēng),醒醒酒?” 淑妃掩唇,露出一抹淺笑,“既然難受,自然可以出去透透氣,本宮就讓紫蘇陪著她一起去吧……” 紫蘇是淑妃身旁的一等宮女。 沈沅嘉此時也有些意識不清醒,拒絕不了。她只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攙扶著往外走,腳步虛浮,就連路都看不清。 殿外風(fēng)一吹,被冷汗浸濕的小衣便發(fā)涼,緊緊貼在身上,涼意讓沈沅嘉的腦袋變得有幾分清明,她發(fā)現(xiàn)紫蘇摻著她往前走,她美眸掃了掃,察覺到離景華宮已經(jīng)有了一段距離。 “jiejie這是要帶我去哪兒?”沈沅嘉聲音小小的,有些有氣無力。 紫蘇沒料到她忽然開口說話,被嚇了一跳,隨即輕聲解釋道:“奴婢帶您去御花園吹吹風(fēng),散散酒氣?!?/br> 沈沅嘉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是不動聲色地擰了一把大腿,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自己前世也從景華宮去過御花園,可不是這條路。這宮女顯然是撒謊了。 紫蘇是淑妃的人,那就是淑妃指使的。可自己和旁人飲的相同的酒,為何就她有事? 沈沅嘉心中心思急轉(zhuǎn),面上卻不露分毫,佯裝昏沉,地隨著紫蘇往前走。 可也不知道淑妃給她喂了什么藥,沒過多久,自己就覺得昏沉褪去,從下腹處升上一股隱秘的酥麻,讓她忍不住腳趾蜷在一起。 她身體發(fā)軟,若不是紫蘇攙扶著她,她都要摔倒在地了。 “沈二姑娘?” 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清雅的聲音。 沈沅嘉心下一喜,剛要開口說話,紫蘇便揚(yáng)手在她鼻尖揮了揮衣袖,撲面而來的濃郁香氣又讓她腦子里翻江倒海般的疼。 她緊緊揪著眉,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迷香。 沈沅嘉嘴里說不出話,心中卻不斷喊著,希望靜宜公主能夠發(fā)現(xiàn)異常,好將她救下來。 靜宜公主往前走幾步,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認(rèn)錯人。 她看沈沅嘉臉色蒼白,倚靠在紫蘇身上,便問道:“她這是怎么了?” 紫蘇恭敬地答道:“回公主殿下,沈二姑娘喝醉了酒,奴婢是奉淑妃娘娘的命令,陪她在宮中走動走動,散散酒氣?!?/br> 靜宜公主頷首,“原來如此,那本宮就不打擾你們了,本宮還要去給淑妃娘娘祝壽,便先走了?!?/br> 沈沅嘉眼睜睜的看著靜宜公主華貴的鸞鳥圖式漸行漸遠(yuǎn),她心中漸漸生出絕望。 也不知道淑妃要將她如何。 靜宜公主走了一段距離,忽然停住腳步,皺了皺眉,剛剛沈沅嘉離開的方向,好像是六皇兄的宮殿? 靜宜公主搖了搖頭,應(yīng)該不會吧紫蘇是淑妃身旁的人,淑妃與沈沅嘉關(guān)系一直很好,總不會害她。 靜宜公主壓下心頭的異樣,繼續(xù)往景華宮走去。 * 沈沅嘉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只覺得自己體內(nèi)似乎有一團(tuán)火,要將她渾身上下都燒個干凈。 她躺在柔軟的被褥中,如同躺在虛浮的云朵上,渾身沒有一絲安全感。她渾身又熱又麻,一身的燥熱無法疏解。 “熱……” 沈沅嘉沒忍住,喉嚨里溢出破碎的呻/吟聲。 她不停地在被褥上亂蹭,企圖緩解身上的難受,可越蹭,那肌膚下的血液越guntang,欲望越發(fā)難耐。 “噠噠噠——” 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輕緩的腳步聲,她額頭上貼上一抹冰涼,自己的燥熱似乎遇到了冰塊,意識清醒了一瞬。 她眼睫顫了顫,入目是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以及帶著清冷氣息的黑金色織金蟒袍。 “難受?” 第40章 平安扣(一更) “難受” 若只聽那聲音,如玉石般清寒冷硬,絲毫不帶情感。可看他的動作,又帶了幾分小心翼翼,是難言的寵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