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當(dāng)朝對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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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堂堂的李府世家子弟,好歹也算是軍武出身,可是竟然如此無能,敢做不敢當(dāng),算什么男子漢。 她緩緩開口:“李大人,我且問你,最近半年,貴府上添置了不少稀奇的玩意兒,且不說別的,單是一架清玉屏風(fēng),就價值上萬兩銀子,我想,就李大人的那點(diǎn)俸祿,估計猴年馬月也攢不夠萬兩銀子吧?!?/br> 李凱威聽她提起屏風(fēng),心頭一驚。 那屏風(fēng)確實是他最近剛剛?cè)胧?,?dāng)時也覺得太過招搖,可是他實在太喜歡那屏風(fēng)的精致做工,才買了下來。 只是屏風(fēng)一直擺設(shè)在內(nèi)堂,除了府里的人,其他人應(yīng)該都不知情才對呀,這事兒顏墨是怎么知道的? 李凱威從頭到尾都不相信顏墨真的會是什么神女,自然也不會認(rèn)為這是顏墨靠本領(lǐng)猜出來的。 他腦子略微一轉(zhuǎn),便想到,府上應(yīng)該是出了jian細(xì)。 知道抵賴不過,李凱威索性脖子一梗:“不錯,我最近是剛剛?cè)胧至饲嘤衿溜L(fēng),我一向喜歡古玩器皿,這皇上也是知道的,那屏風(fēng)雖然價值昂貴,但我府上三代重臣,幾代人都受皇恩眷顧,能攢下萬八兩銀子也不稀奇吧?!?/br> “哦?”顏墨秀眉一挑:“這么說,李大人是將祖上的基業(yè)都拿出來,只是為了買這么一架屏風(fēng)?” 李凱威不屑的說道:“俗話說,千金難買心頭好,我喜歡那架屏風(fēng),花多少銀子我樂意,神女手就算伸的再長,這件事也跟你無關(guān)吧?!?/br> 顏墨對他的這番抵賴早已預(yù)料到,所以并不奇怪。 她呵呵笑道:“李大人伶牙俐齒,看來,如果不拿出點(diǎn)真憑實據(jù)來,你是不會交代了。” 李凱威其實早已心慌,可是眼下的形勢,他只能強(qiáng)壯鎮(zhèn)定。 “有什么證據(jù)盡管拿出來,何必故弄虛玄?” 顏墨從衣袖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竹筒,沖著李凱威一晃:“李大人,這個物件兒,看著熟悉嗎?” 李凱威的眼神觸及到竹筒的一瞬,面如死灰。 那竹筒兒怎么會落在她的手里? 難不成……事情真的已經(jīng)敗露了? 他渾身戰(zhàn)栗,額頭上也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皇上仔細(xì)的端詳著李凱威的神情,單憑他慘白的面容,就已經(jīng)斷定,顏墨所言不虛,看來李凱威真的不清白。 顏墨不慌不忙的將小竹筒打開,嘴里調(diào)侃道:“這竹筒做工真是精細(xì)小巧,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李大人的心愛之物呢。” 她說著已經(jīng)從竹筒里倒出一個小小的紙卷,笑盈盈的將那紙卷展平。 “李大人,想知道上面寫了什么嗎?” 李凱威渾身抖如篩糠,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顏墨嘻嘻一笑,清了清嗓子念道:“這紙上寫的是‘凱威吾弟,新皇登基,朝局未平,稍安勿躁,從長計議’。” “這……”在場的諸位大臣都覺得這紙張上的話很是奇怪。 但是單憑這么幾句話,也難以給李凱威定罪呀。 這說不定只是他和自己的摯友閑來無事議論朝政呢。 顏墨似乎看出了大伙兒的心思,高舉紙卷說道:“大家可知道這紙上的落款是誰嗎?” 掃視了一圈眾人懵懂的面孔,顏墨一字一頓的說道:“落款人是云天昊?!?/br> “云天昊,云家的人?” “云天昊不是西秦皇族嗎?” 云家是西秦的皇族,天漢王朝雖然也算地域遼闊,可是卻沒有姓氏為云的人家。 既然這落款是云天昊,就足以證明,和李凱威書信往來的人,是西秦的人。 皇上面色陡然變得鐵青,雖然他清楚顏墨的本事,知道顏墨在朝堂上公然指認(rèn)李凱威,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和證據(jù)。 可是在潛意識里,他還是不愿意相信李凱威會是一個吃里扒外通敵賣國之人。 畢竟,李凱威的家族實在顯赫,這么多年天漢王朝給他們家的禮遇也足夠多。 而這些,卻竟然還滿足不了李凱威? 皇上的語氣變得怒不可遏:“李凱威!你好大的膽子!你還不認(rèn)罪!” 李凱威癱倒在地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 他囁喏的說道:“皇上,微臣認(rèn)罪,微臣有罪……” “天漢皇族對你不薄,你們祖上幾代都是無上的榮恩,可是你居然就這么回報朕?恩?” 李凱威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一時間無從辯白。 顏墨定定的看著皇上憤怒的臉,那雙眸子似乎要噴出火來一般,分外可怕,也分外陌生。 她輕聲說道:“皇上息怒,李凱威與西秦串通,證據(jù)確鑿,既然他也沒什么好說的,那就請皇上發(fā)落吧。” 皇上哪有那么容易平息怒氣,語氣里仍是滿滿的憤怒:“來人!將李凱威剝下朝服,帶入天牢候?qū)?!?/br> “皇上饒命啊,皇上,我知道錯了!皇上……” 李凱威被侍衛(wèi)拖走,一路還不停的哀嚎求饒。 顏墨張了張口,剛想繼續(xù)說些什么,卻聽見皇上沉聲說道:“退朝!” 大臣們都搖頭嘆息的散去,一時間,偌大的朝堂上,只剩下了顏墨和南宮軒兩個人。 南宮軒走上前低聲對顏墨說道:“你這次有些魯莽了,既然要指證李凱威,為何不提前和皇上通個氣呢?你也曉得他的脾氣,李凱威通敵賣國,給他的打擊太大了。” 顏墨望著皇上遠(yuǎn)去的背影,倒是不置可否。 身為一國之君,如果連這樣的打擊都接受不了,那日后又要拿什么去扛起這么沉重的江山社稷? 她沒有直接回答南宮軒的問話,而是旁顧左右而言他:“南宮軒,我問你,李凱威通敵叛變一事,你意外不意外?” 南宮軒眸子閃動:“說實話,還是有些意外。” 他嘆了一口氣,滿是惋惜和不解:“我和李凱威雖然并沒有過深的交情,但是李家的榮光,京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李凱威雖然只是一個兵部員外郎,但是以祖上的根基,他日后一定會步步高升,前途不可限量,不知道他為何要飛蛾撲火自毀前程。” 顏墨低下頭,語氣也同樣低沉:“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會面臨不同的道路和選擇,李凱威如此,你我也一樣如此,也許,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隱情或是其他,影響了李凱威的決定,這些除非他招供,否則我們都無從知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