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拿到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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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正在暗喜,卻被幻夜推開了手臂,心內(nèi)的煩惱和不快可想而知。 她驟然變了面色說道:“你自從來到這見了我,一點也不關(guān)心我的喜怒哀樂,反倒口口聲聲提什么解藥,實話告訴你,這逍遙散的解藥天下只有我一人能解,我若高興了便給她解毒,我若不高興,呵呵,我才不管她什么神女不神女,哪怕她是當(dāng)今皇上,我也不給解藥?!?/br> 幻夜聽到這里渾身一陣發(fā)冷,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覺察到媚寒變了,她的嫵媚變得尤甚,但她心地的寒涼也變得尤甚。 如果他早知道逍遙散這般厲害,當(dāng)初可以阻止媚寒制毒就好了,也不至讓媚寒變成這樣心狠手辣。 顏墨就算招惹了她,也罪不至死,可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置顏墨于死地,真是何其歹毒。 幻夜的臉上籠上了一層不快,但這不快轉(zhuǎn)瞬即逝,他知道自己現(xiàn)如今有軟肋捏在媚寒手里,無論如何,拿到解藥才是最關(guān)鍵的。 想到這里,幻夜伸出手去握住了媚寒的手,輕聲說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任性不講理了?你生氣撅著嘴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唉,記得你小時候的脾氣就是這樣,蠻橫任性,不講道理,瞧你如今這個樣子,倒讓我想起了咱們小時候的事情?!?/br> 媚寒被幻夜的溫柔迷惑,聽見他夸獎她可愛更是激動的不能自已,她聲音都甜的有些發(fā)顫:“是嗎?我比你小幾歲,有些小時候的事情都已記不清楚了呢,不過我記得那時候我不小心打碎了師父最喜歡的一件玉器,嚇得要命,是你主動為我攬過,說玉器是你打碎的,為此你還挨了師父三十鞭子的懲罰?!?/br> “你那時候也很小,師父打你的時候,你怕哭出聲來,就死咬著牙一聲也不吭,將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師父見你嘴硬不肯服軟,便不住的打下去,本來是想一直打到你服輸為止,可是見你如此倔強,也沒有辦法,最后只好原諒了你?!?/br> “嘻嘻,師父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其實他最喜歡的那件玩物,當(dāng)日是我調(diào)皮打碎的呢?!?/br> 幻夜也想起了那件事,那時候媚寒不過才十幾歲,正是好玩好動的年齡,整日沒有心思練功,東跑西竄調(diào)皮的很。 那日媚寒趁著師父不在,偷偷溜進了內(nèi)房,好奇的打量著房間里無數(shù)的珍稀古玩。 余天颯生平?jīng)]有什么其他的愛好,似乎也不喜歡金銀財寶,但是江湖同道經(jīng)常會送他一些古玩器具,他推辭不過只好收下來,東西越攢越多,最后特地騰出了一間屋子來盛放這些東西。 媚寒出身寒苦,哪里見過什么寶貝,她從未見過這么多的精致玩意兒,看的眼睛都發(fā)直了。 見四周無人,她便躡手躡腳的走向前去,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件小玉器把玩,這玉器是用上好的和田古玉雕刻而成,玉質(zhì)透明純粹十分溫潤,雕工精細(xì)大氣,雕刻的是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仙人在山上遠(yuǎn)眺的場景。 媚寒見那玉器精巧好玩,便拿在手里愛不釋手,她很希望將這件玉器據(jù)為己有,可是這玉器是師父的,她也不敢癡心妄想。 她摩挲了好一陣,才依依不舍的將玉器放回原處,誰知怕什么來什么,雖然她無比的小心謹(jǐn)慎,但那玉器過于圓潤,她還是手滑了。 伴隨著她的一聲驚呼,玉器“啪嗒”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媚寒的驚叫聲和玉器摔碎的聲音,將正好路過的幻夜招引了過來。 幻夜連忙闖進房間,見了這般場景,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媚寒自知自己闖了大禍,早已嚇得瑟瑟發(fā)抖,她自從跟隨了余天颯做徒弟,對余天颯的脾氣秉性十分了解。 師父一向是賞罰分明的人,對于不聽從規(guī)矩的人更是加倍責(zé)罰,這里是師父的內(nèi)房,師父無數(shù)次叮囑過,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入內(nèi)。 如今,媚寒不但私闖內(nèi)房,還打碎了一件玉器,恐怕兇多吉少了。 幻夜也顧不上責(zé)備她,連忙彎下腰,低頭將那玉器的殘渣一點點小心的撿了起來,這玉器被摔得粉碎,看樣子連粘補都沒有可能了。 他邊撿碎片碎渣邊問:“這是哪一件玉器?” 媚寒磕磕絆絆的說道:“就是雕刻著一個長胡子老頭的那件?!?/br> 幻夜本能的愣了一下,隨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媚寒還真是會摔東西,摔碎別的倒也罷了,偏偏這件玉器,是師父最好的好友贈送,也是師父生平最喜歡的一件。 師父常常念叨,說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修為到一定的境界,就如同那玉中雕刻的老者一般,看穿世事微笑不語。 如今這玉器打碎了,師父定然會大發(fā)雷霆,這可如何是好呢? 幻夜抬頭看著媚寒驚恐萬分的樣子,內(nèi)心生出了一種憐惜和保護的欲望,媚寒的身體素質(zhì)差一些,如果真的受師父責(zé)罰,恐怕要休養(yǎng)好長時間才能緩過來。 可是他卻不一樣,他跟隨師父學(xué)習(xí)已經(jīng)快十年了,論內(nèi)功要比媚寒渾厚的多,就算師父生氣狠勁罰他,調(diào)養(yǎng)幾天也就過來了。 他環(huán)顧了左右,見四周并無他人,便低聲說道:“你來這里的時候,可有被他人看到過?” 媚寒搖頭說道:“我是偷偷溜進來的,我特地瞧了趁大伙兒都不在才溜進來的,并沒有別人看到?!?/br> 幻夜心安了些,沉吟著說道:“好,既然沒有人看到你,那到時候你便裝作不知情,至于這件玉器,我會告訴師父是我打碎的,一切責(zé)罰都由我來承擔(dān)?!?/br> 媚寒連忙反對道:“那怎么能行呢?這玉器本來就是我打碎的,怎好讓你替我承擔(dān)罪責(zé)?” 幻夜抬頭看了她一眼,不容置疑的說道:“我是你的師哥,你理應(yīng)聽我的話,我說這么辦就這么辦,你無需多言?!?/br> 媚寒知道幻夜是為了幫自己,可是幻夜語氣里的強硬讓她見識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幻夜。 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幻夜開始變得越來越冷血漠然,最終成為一個讓人聞風(fēng)喪膽之人。 幻夜見媚寒舊事重提,便淡淡笑道:“你若不說,那件事我?guī)缀醵家?,你是我的師妹,我還記得你說過我們是一家人,我保護你是應(yīng)該的。” 媚寒心里一顫,不甘心的問道:“你當(dāng)初替我承擔(dān)責(zé)罰,對我那么好,難道僅僅是因為我是你的師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