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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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昨晚的記憶慢慢回歸,她不由的想拿塊豆腐撞死自己。 啊啊??!怎么會這樣,就這樣被他找到了。 而且是這么囧的場面下被他找到! 滿懷悲憤交加的心情,收拾好了自己,她走出了房門。 果不其然,院子里的石桌上悠閑地坐著一個人,華衣著身。聞到動靜,他抬眼望來,溫潤如玉,俊雅非凡。 然而,顏墨快要對此景產(chǎn)生免疫力了。 她只是怔愣了一下,便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開口道:“我要用早膳?!?/br> 南宮軒愣了愣,原本她看見他在此定是要鬧一鬧,卻沒想到她這么爽快得過來。 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示意手下的人去端來早膳。 等早膳的期間,南宮軒想要開口,卻被顏墨冰冷的臉色堵住了。 手下人的速度很快,早膳沒一會兒就被送上來了。 顏墨只顧著埋頭吃著,一點也沒有要管南宮軒的意思。 “你……”南宮軒試著開口。 “停,食不言寢不語,有事吃完飯再說?!鳖伳ⅠR打斷他,神色淡淡的,嘴里塞滿飯,仿佛要將某人狠狠咀嚼的趨勢。 南宮軒的眸色深了深,也隨之用起飯來。 顏墨抬手用帕子抹了抹嘴,就看見南宮軒的一個屬下請命而來。 一青衫男子大步而來,待到近處徑直單膝跪下,南杉抱拳道:“少主,紅mama和常風(fēng)已經(jīng)送到衙門,這攬客苑如今該如何……” 南宮軒眸色深了深,瞳仁里仿佛夾藏著細(xì)雪冰風(fēng),他淡淡道:“拆了?!?/br> 聞言,顏墨的身子一頓,轉(zhuǎn)頭看向他,驚疑道:“拆了?” 南宮軒對上她的眼神,笑了笑,如春日冰雪消融的瀲色,道:“墨兒,有什么想法嗎?” 墨兒?顏墨渾身抖了抖,隨手?jǐn)[道:“別,叫我墨墨就好了?!?/br> 她又思索了一番兒,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看向南宮軒:“攬客苑許多女子都是被拐賣來的,賣身契應(yīng)該在歡mama那。攬客苑拆了,她們無處可去,不如每人給她一些銀兩讓她們各自擇路吧?!?/br> 南宮軒點了點頭,又對面前的屬下吩咐道:“那便照墨墨說的去做吧?!?/br> “是?!蹦仙碱I(lǐng)命。 那青影仿佛霧化一般原地慢慢消散,頃刻間消失不見。 顏墨瞪大著眼睛看著這一幕,嘴巴微張,一臉不可思議。 南宮軒好笑道:“這是障眼法,是他所學(xué)的武功招式。” “浮夸,博人眼球?!鳖伳林种傅?,她一雙大眼忽的眨巴著看向南宮軒:“可是看起來好酷炫,我也想學(xué)?!?/br> 說話間,她的手輕輕扯住南宮軒的衣袍,緊緊抓著。 南宮軒不動聲色地看了看他衣袖上的那雙手,神色動了動,他笑道:“必須先要打開任督二脈,有氣于丹田,才有學(xué)此武功?!?/br> 聞言,顏墨有些失落地收回手,原來是這樣嗎? 南宮軒看了她良久,薄唇動了動:“主祭司已經(jīng)在京城等候了,轎子我已經(jīng)備好了,就在外面,你準(zhǔn)備一下,待會就要啟程了。” 顏墨神色一僵,低下眼眸,斂下了神色,沉月一般的琥珀眸帶著不知名的幽柔和迷離霧氣,她精致的唇角勾起一點矜傲的弧度。 那聲音極為溫柔地落在南宮軒耳邊,又幽涼地似一片清波流水,難掩里面夾雜著的無奈。 “你就不能當(dāng)做不曾看見我一般,放我離開嗎?” 南宮軒看著顏墨離開的的背影,吼間哽塞,一時說不出話。 他不能,身上壓著的使命告訴他,怎么也不可能??墒?,他還能怎么做呢。 …… 幻靈宮。 一休和雙休靜靜地立在幻夜身后,戰(zhàn)戰(zhàn)克克的。 兩人互望了一眼,都從雙方的眼里看出了疑惑。 尊上這是怎么了?從昨晚回來就明顯的不對勁兒。 簡直就是行走的無時無刻散發(fā)冷氣的冰塊啊! 幻夜靜靜地望著桌上的宣紙,忽然唇角浮現(xiàn)一點冰冷惑人的笑意。 兩人紛紛被這笑意凍得發(fā)寒,就聽見耳邊傳來男子低柔悅耳卻冰涼入骨的聲音:“雙休,南宮世家的商隊聽說路過斷寒崖時被洗劫一空,財物盡數(shù)被擄去,那里的劫匪可不一般呢?!?/br> 雙休一臉古怪,南宮世家的商隊不是不日才經(jīng)過那斷寒崖嗎?怎么就有商隊被劫的消息出來呢。 一休在一旁暗暗地捅了捅他,他頓時一拍腦袋反應(yīng)過來,跪下身領(lǐng)命:“回稟尊上,那商隊真真可憐,一個子兒也沒留下?!?/br> 得了命令,雙休朝一休擠了擠狹長的眼眸,促狹又幸災(zāi)樂禍的看了看他,回身一溜煙兒地出了幻靈宮。 一休清冷的俊臉上難得露出一絲苦悶,惡狠狠得瞪了瞪雙休,認(rèn)命地看著他毫不留戀地跑出去。 他又偷偷瞄了瞄尊上大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像塊木頭地立在他身后,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敲門聲,柔軟又清麗的聲音隨之傳來:“師兄,你可在里面?” 聽到外面的動靜,幻夜微不可及地皺了皺眉,抬眼給了一個眼神丟給一休。 一休這個時候自然是求之不得,立馬領(lǐng)命而去。 多好的機會啊,再待下去繞是他再鎮(zhèn)定也要破功了! 門“吱呀”地一聲地被人從里面打開,媚寒下意識擺好了身形,以最優(yōu)美的姿態(tài)去迎接。 入眼卻是一身黑衣標(biāo)志著左護法權(quán)利的一休,神色倏地冷了下來,她冷冷的質(zhì)問著:“師兄呢?” 一休雖不想見到媚寒,但是比起待在里面,他寧愿選擇出來面對她。 他抬眼冷冷地注視著她,冰冷不帶感情的話語傳來:“尊上剛剛運氣打坐,此時累了不便見客?!?/br> “客?”媚寒冷冷一笑,“一休你看清楚我哪里是客了?” 一休的臉色隨之陰沉下去,素日里一向清冷俊逸的臉上滿是不耐煩:“你和我不過身為尊上的屬下,甚至連客也不算,還請媚寒小姐認(rèn)清身份?!?/br> 他故意將小姐二字念得比其他重,冷冷的語氣令媚寒的臉色十分不好。 “你……” 她氣的直接手指著一休,說不出話來。 一休嘲諷地看著她,沒有繼續(xù)接話。 媚寒這個女人,仗著曾經(jīng)救過尊上一命,便想著得到那不切實際的東西。 心思狠毒,偏若在尊上面前扮得一副溫柔賢良的佳人,真真是令人發(f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