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你認了真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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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轉(zhuǎn)眸看了眼,程霖發(fā)過來的: “在忙嗎?” 下午加的微信。 江承想起中午時,她問他的,是不是還在等她。 他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想他是等過的。 興許是天堂和地獄間的轉(zhuǎn)變太過刻骨,前一夜,他和她親密得幾乎就要戳破最后一層窗紙,第二天,等待他的只剩下那條長長的警戒線,以及一室狼藉。 對于溫簡,江承想他是喜歡過的。她就如同不經(jīng)意飄過的輕羽,在那個尚青澀的年齡,拂過了心底最柔軟的那塊,酥酥癢癢,難以自已。但要說多深的感情似乎也算不上,也就半年多的相處,能有多大的放不下。 江承想,這大概就是一種遺憾吧。還沒開始便已結(jié)束的遺憾。 這十年來他從沒認真考慮過情感問題,只是下意識地在做一些事,等一些人。 總以為,能等來一些結(jié)果。 任憑他在外面身份怎么變,這個號碼,他保留了十年不變。 十年,漫長得足夠放下所有的執(zhí)念。 輕吐了一口氣,江承傾身把手機拿起,很快在輸入框中輸入了個“嗯”字,指尖眼看著就要壓在了“發(fā)送”二字上,又停了下來。 目光從桌上電腦掠過,掃向立著的臺歷,2月2日,大年初六。 江承想起溫簡那一年的生日,大年初八,2月25日。想起那一天下午,她騎在自行車上,忐忑地問他,能不能也陪她過一個生日,小心翼翼的樣子全藏在了眼神里,明明還是小女孩的心性,卻有了少女的模樣。 懸在“發(fā)送”上的長指終是收了回來,退出了聊天界面。 對面的租客不知道何時給他發(fā)了信息,一個微波爐的截圖,問他這款怎么樣,親密自然的語氣,似乎完全沒意識到網(wǎng)絡(luò)另一頭的人只是個陌生人。 不知怎么的,江承一下想起了溫簡。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過她,又好像總是會想起她,尤其在這樣夜幕完全暗下來,只有一個人的空蕩房間里。 他很快給她回了過去:“你自己決定就好?!?/br> 對方回了一個很輕快地“好的”過來,沒一會兒就把訂單截圖發(fā)了過來。 江承給她轉(zhuǎn)了賬。 她這次倒沒收,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地給他回了過來:“那個……好像也沒幾個錢,反正也是我要用的,還是我來付吧?!?/br> 江承:“沒事,反正花的也是你的租金。” 溫簡:“……” 而后很快給他回了一句:“我發(fā)現(xiàn)你和我一個朋友挺像的?!?/br> 江承:“是嗎?!?/br> “真的?!睖睾喓芸旖o他回了過去,在輸入框敲下了一大段字,“就是那種面上看著冷冷淡淡但其實內(nèi)里很好的感覺挺像的。” 指尖一點,給他發(fā)了過去。 江承盯著那句話不語,盯著她頭像看了會兒,進了她朋友圈。 她朋友圈沒什么東西,稀稀拉拉的幾條,大多是轉(zhuǎn)發(fā)的與狗有關(guān)的文章,偶爾一兩條原創(chuàng)也只是一個近景拍攝的杯子或書頁一角,配上沒什么營養(yǎng)的文字,諸如“生活”,“詩和遠方”這種,看著就是個愛狗的文藝女孩。 沒看到他回復(fù)的溫簡有點小尷尬,不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是不是過了,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陪江承過生日那天晚上,她也是這樣口無遮攔地和江承說“你好像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一板一眼的呢”,他那時沒回她。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說你人真的很好?!彼芸彀l(fā)了條信息過去解釋,“這兩天真麻煩你了?!?/br> 江承很快回了過來:“沒事。” 連言簡意賅的樣子都像。 溫簡盯著那兩個字沒再回他,人還保持著拿著手機趴在床上的姿勢,一下就安靜了下來,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年,那一夜,江承慢慢逼近的氣息,以及他眼神里的深邃溫柔,那時她真以為他要吻她了,那一瞬間的心跳聲,緊張與期待,現(xiàn)在回憶起來還隱約能記起那種甜蜜微酸的心動感。溫簡覺得,她這輩子大概都很難再有那一夜心動的感覺了。 到底還是長大了的。 錯過了一開始,后面也就沒有了再聯(lián)系的理由。 第二天溫簡正式去公司報到。 她在何健集團應(yīng)聘的崗位是財務(wù),與公司流水賬單距離最近的崗位。 何健集團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園區(qū),一棟四合院式的四層辦公大樓。 行政和財務(wù)在一樓,二三樓是其他部門,四樓是高層辦公室。 財務(wù)部辦公室很大,擋板隔開了十來個小隔間,每一個私密性都很高。 同事們對她都很熱情,每一個人都很好。 入職第一天,溫簡感覺還不錯,但到底是新年第一天上班,沒安排什么工作,下班時間一到,大家都下了班。 汪思宇來接的她,騎著輛摩托車,頭上戴著厚厚的頭盔,在公司后門等她,看不清臉,溫簡一開始差點沒認出來,直到他摘下頭盔,沖她招了招手。 汪思宇那一年之后就沒再做警察了,至少明面上不是,也沒怎么在松城,常年在外混跡著,也是最近才回的松城。 第31章 汪思宇帶她去吃飯,去了一家比較隱蔽的粵式餐廳,定了個包廂。 溫簡剛一進去便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黎止翔,她生日那天晚上她爸爸受傷,他連夜趕去看他的面色沉肅的那位。 “黎伯伯?!睖睾喒郧纱蛄寺曊泻?。 黎止翔向來沉肅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沖她招了招手,問她:“最近過得怎么樣?” 溫簡點點頭:“嗯,挺好的?!?/br> 黎止翔:“新公司入職了嗎?” 溫簡點點頭:“入職了?!?/br> 話完便見黎止翔眉心微微擰了起來。 她擔(dān)心問他:“怎么了?” 黎止翔搖搖頭,從身后的公文包里抽出了一份材料,遞給她:“那天在泰國機場被捕的女孩叫陳薇,攜帶大量毒品,屬于陳至販毒團伙的一員?!?/br> 溫簡皺眉:“陳至團伙?” 黎止翔點點頭:“他們在你行李箱上貼的標志顯然是為了干擾警方注意,趁機離開,但那天暗中是有另一團伙對陳薇手中的貨虎視眈眈,如果不是你恰巧撕了那塊標志,他們找上的人應(yīng)該會是你?!?/br> “這里就有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們?yōu)槭裁磿疑夏??!崩柚瓜杩聪蛩?,“是巧合,還是你暴露了?” “在調(diào)查清楚這個問題之前,我希望你先退出何健集團。”黎止翔說。 何建集團老總是和陳至那邊有著千絲萬縷關(guān)系的人,如果真是暴露了,無異于羊入虎口。 “我覺得巧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睖睾喯肫饍煽钜荒R粯拥男欣钕?,“剛好我行李箱款式和她們撞了,才差點成了他們利用的工具的,我什么都沒干過呢,就一普通上班族,和他們也不認識,怎么可能會懷疑我什么啊。我擔(dān)心退出來以后不好再進去了?!?/br> “我不接受任何不確定的猜測。”黎止翔在這個問題上異常的堅持,“簡簡,我答應(yīng)過你爸,一定要確保你們母女的安全。” 汪思宇也笑看向她:“瞎擔(dān)心什么,給你放假你就當(dāng)度假,回去好好陪你媽。” 溫簡遲疑地點了點頭,很小聲嘀咕了一句:“可我才剛交了半年房租……還挺多錢的呢?!?/br> 看著還委屈巴巴的。 黎止翔被她逗笑,向來沉肅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那你再去找份工作把它掙回來。” 溫簡也被他逗笑,梗著脖子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 又看向黎止翔,問他:“黎伯伯,這個什么時候才能確定是巧合還是暴露?。俊?/br> 黎止翔:“不好說,看調(diào)查結(jié)果。” 溫簡悻悻然地“哦”了聲,晚上回去,琢磨著要怎么樣才能走得不聲不響,如果真的是被盯上了,剛?cè)肼毜男氯说诙炀团芰烁侨藨岩闪?,起碼得是被開掉的。 溫簡想了好一會兒沒想出個對策來,拿過手機,一眼看到自己被拉進了公司微信群里,十多人的小群。 她剛一進去,財務(wù)總監(jiān)先帶頭說了句:“歡迎新同事?!?/br> 其他人也跟著歡迎新同事。 溫簡發(fā)了個“可愛”的表情,加了句“謝謝大家”。 發(fā)了個紅包,群里熱鬧了陣,搶完紅包就聊起了公司八卦,溫簡只看到了兩個重點,一個是董事長兒子擔(dān)心董事長身體,未經(jīng)他同意就請了位職業(yè)經(jīng)理人回來代為管理公司,今天剛辦完入職手續(xù),董事長被氣得進了醫(yī)院。 另一個是據(jù)說新請來的總經(jīng)理很高很帥,和董事長兒子曾是同學(xué),海外名校高材生,華爾街工作,手腕強硬,行事果決,異常嚴厲。 異常嚴厲,溫簡琢磨著這幾個字,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任總經(jīng)理目前還得不到手握實權(quán)的董事長歡心,為了盡快獲得董事長的認可,勢必得在最短時間內(nèi)展現(xiàn)他異于常人的管理能力,對于員工犯錯應(yīng)該是零容忍的吧。 掌中手機慢慢放下,溫簡仰躺在床上,琢磨了好一會兒,眼看著快十點了,這才起身去洗澡,沒想到熱水器也打不出熱水。 溫簡:“……” 回屋拿過手機,給房東發(fā)信息:“不好意思,你家熱水器好像也是壞的?!?/br> 江承:“……” 剛接起的另一個電話里,電話那頭的雷瑟,那天曼谷酒店的男人,正壓低了聲音在叫他:“edwin。” 江承面色斂起:“說?!?/br> “那天機場里被捕的女人叫陳薇,確定是陳至那邊的人,試圖繞過我們與沙沃那邊建立合作?!?/br> “那天與她同行的另有一個叫馮屈的男人,趁亂逃了,不巧撞進了我們底下人的手中?!?/br> 江承:“看住他,我回一趟曼谷?!?/br> 又叮囑了一句:“別傷他?!?/br> 掛了電話。 另一只手機里,房客的信息還沒回。 江承很快給她回了過去:“熱水器水箱另裝了電控開關(guān),在客廳,你看看是不是誤關(guān)了?!?/br> 而后又給她發(fā)了句:“以后房子的問題麻煩找邱女士。” 而后關(guān)了機,換了卡,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