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駙馬黑化前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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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真淡笑著,開口道:“人若無所事事慣了,便會精神倦怠,長此以往對身體有害。我若是皇帝,便會重新立個宮規(guī)。” 眾妃皆好奇地望著她,等待下文。 懷真瞟了眼眾人,微笑道:“君王只得一個,嬪妃卻有若干,除了侍奉君王的,其他人便會無事可做,錦樣年華水樣流,實在可惜?!?/br> “公主有何妙計,不妨說來聽聽?”宋美人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如,大家一起分擔(dān)宮務(wù)。按照品階高低,兼管六局二十四司,晨起點卯,按時考核記錄,政績卓著者,位份便能榮升。偷jian?;钸^者,就要罰俸或降職。除冬至、夏至、伏日、臘日、歲首外,五日一休沐,每月外加三天?!睉颜嫔酚薪槭碌馈?/br> 第29章 .情理“擾人春夢,實屬可惡。” 周圍鴉雀無聲,就連宮妃中資歷最老的張娙娥也目瞪口呆。 懷真頗有幾分惡趣味的笑著,繼續(xù)道:“節(jié)日或閑暇時,后宮還可以自組蹴鞠隊、馬球隊、射獵隊……” 斜對面的宋美人似乎想插話,急不可耐地瞧著她。 懷真便停下來,示意她講。 宋美人嬌聲道:“公主,我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樣激烈的運動,根本做不來?!?/br> 有人跟著附和,紛紛表示懷疑。 懷真回頭,勾了勾手指,葭葭乖乖上前,跪在她旁邊等候吩咐。 她從容褪下寬大的淺粉色浮光錦外袍,示意葭葭和她一起曲起手臂,然后沖著眾人道:“有沒有人愿意上前探查一下?” 眾人皆是莫名其妙,只有跟懷真年齡相仿的魏才人孩子心性,起身過來問道:“公主要我做什么?” 懷真讓她分別捏一捏自己和葭葭的上臂,魏良人照做。 葭葭還是小女孩,手臂自然是纖細(xì)柔軟的,即便她按照懷真的指示用力繃緊了,可依舊有些虛軟。 但懷真就不一樣了,她的上臂捏上去緊致而富有彈性,用力時鼓起的肌rou有著漂亮而流暢的曲線,好像……男子,魏良人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覺暈紅了臉,直到入座還有些心慌意亂。 葭葭侍候懷真穿好外袍,復(fù)又退歸原位。 魏良人兩邊的小姐妹都好奇地湊過去詢問,她小聲地敘說著,隨后互相傳達…… 懷真道:“若是不鍛煉的話,便只能和這名小宮女一樣虛弱無力?!?/br> 魏良人裝起膽子,問道:“公主,如何才能變得強健有力?” 其實她只對懷真說的新宮規(guī)感興趣,她才十六,可皇帝快六十了,入宮這一年就被寵幸過一次,要靠孕育子女來穩(wěn)固地位,無異天方夜譚,眼看春恩遙遙無期,再蹉跎下去恐怕要變深宮怨婦了。 若真能不靠恩寵便可晉位,那她定當(dāng)全力以赴,好好搏個前程。 “可用牽鉤之戲1來強身健體,《隋書·地理志》中說,國人便是以此種游戲來增強體質(zhì)的,取一根麻繩,兩頭分出許多小繩,中間以一面大旗為界,發(fā)令官一聲令下,雙方各自用力拉繩,鼓樂齊鳴,圍觀者吶喊助威,哈,想想就令人熱血沸騰……” 眾人面面相覷,有的躍躍欲試,有的卻惶恐不安,覺得這樣有失體統(tǒng)。張娙娥含笑安撫道:“眾位姐妹且放寬心,公主在同大家開玩笑呢!若真如此,恐怕盧太妃便要出來砸場子了。” 懷真不由得失笑,腦中浮現(xiàn)出那位倡導(dǎo)女德的威嚴(yán)老婦拄著拐杖,怒氣沖天的模樣。 整日里在史籍實政中鉆營,難得輕松一回,原只是開玩笑逗大家一樂,沒想到散席后,魏良人竟追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詢問新宮規(guī)細(xì)節(jié)。 懷真愕然,想不到她會那般較真,只得敷衍說會像皇帝建議。 ** 大約是晚宴上盡興,懷真回去后很快便入睡了。 她本就在抽條的年齡,且這些日子食眠俱佳,個頭不覺竄了半寸,妝室的落地銅鏡上有她用朱筆做的記號。 長的可不止個頭…… 每次沐浴后對鏡裸觀,看到日漸驕挺的胸乳、勻稱的手臂、緊致的柳腰和纖直的雙腿,都難免自戀一番,真是如花似玉的年齡。 今生定要安然活過二十歲,她還想看看三十歲時的自己是什么模樣,也會像母妃那樣艷冠群芳嫵媚動人嗎? 除了她要好好活下去,她還得設(shè)法保住謝珺,不能讓他再像前世那般,最后落個家破人亡梟首示眾的下場。 他到底是怎樣走上絕路的,懷真并不知道。只記得那個在荒野里祭奠她的老仆,曾說過是被皇帝所害,而皇帝是燕王第三子李縉,然而燕王如今并無三子。想到謝珺時,心頭便掠過一絲異樣的觸動。 她腦海中的并非如今冷硬正直到有些好笑的少年謝珺,而是那個柔情款款的青年夫郎。 酣夢正沉,恍惚之間,隱約覺得他便在身畔,像曾經(jīng)的無數(shù)個夜晚那般,強健有力的雙臂從后緊摟著她,在她耳畔說著幼稚笨拙的情話…… 正當(dāng)她沉浸在曼妙的繾綣柔情中時,卻感到有人正緩緩靠近。 幽冥界走了一趟,并未有其他異常,唯五感較常人敏銳。 寢帳外有只手輕輕探了進來,她立刻渾身緊繃心頭狂跳。 她素來淺眠,便將簾外陪寢的宮婢都打發(fā)出去了,閣內(nèi)也不讓留燈,因為睜眼時看到那半明半昧的光線,總會讓她想起墓室中的長明燈。 她暗中捏了把大腿,痛感提示她此刻并非夢中。 那人爬進了寢帳,抬手輕輕推她,悄聲喚道:“懷真,醒醒……” 懷真一骨碌爬起,按住她惡狠狠道:“董飛鑾,你瘋了?你以前想爬我父皇的床,現(xiàn)在居然爬我的床,你想做甚?” 董飛鑾被她掐住脖子,差點喘不過氣來,慌忙舉手求饒。 懷真放開她,氣急敗壞地滾到了一邊。 “我……我有……有要事匯報,”董飛鑾撫著脖頸,委屈巴巴道:“能別翻老黃歷了嘛,我發(fā)誓再不會打你父皇的主意?!?/br> 懷真陰沉著臉,猶自氣憤,使勁蹬了蹬腿。 寢閣外傳來腳步聲,是外間留守的宮娥,詢問她是否需要服侍,懷真三言兩語將她打發(fā)走了。 待外面靜下來,董飛鑾才欠身驚奇道:“不過是吵了你睡覺,犯得著這么大脾氣?明日我脖子上可能會有淤青?!?/br> 懷真冷聲道:“擾人春夢,實屬可惡?!?/br> 董飛鑾笑得直捶床,咕涌過來,伏在她耳畔打趣道:“看來小公主長大了,春心蕩漾,該招駙馬了。姑母在天有靈,想必會欣慰?!?/br> 懷真撥開她的手,不耐煩道:“有話快說?!?/br> 董飛鑾語氣凝重,緩緩與她并頭躺下,“可能要出大事?!?/br> 懷真忙翻了個身,瞪大眼睛道:“仔細(xì)點說。” “我盯了蕭漪瀾很久,今晚借故回去,在望春臺下蹲守,她果然偷偷出去,在春和宮外與人私會。你可知,那人竟是長秋宮的女史。” 見懷真不為所動,董飛鑾繼續(xù)道:“魯王密謀造反,說是要迎回meimei,救出母后。” 懷真翻了個身,重新躺平。 “哎,”董飛鑾輕輕推她,“我拼命得來的驚天內(nèi)幕,你就這反應(yīng)?” 懷真打了個哈欠,懶懶道:“你說她出去私會情人,也比這個靠譜。” 董飛鑾不由大驚,坐起身壓著嗓子道:“你以為我在誆你?” 懷真一把將她扯回來,“二十歲的人了,穩(wěn)重點?!?/br> 董飛鑾心潮澎湃,緊緊握住她手臂道:“懷真,我暗中打探過,蕭漪瀾曾在長秋宮受教三年,其后才被姑姑討來給你做伴讀。她是蕭家人,和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真的相信她說的,為報故主之恩,甘愿留下?別傻了,她的故主是長秋宮皇后,不是姑姑?!?/br> 懷真悶聲道:“既是密謀,怎么隨便就給你撞到了?若她來找我,也說撞見你行不軌之事,我該信誰?” 董飛鑾略微動氣,恨聲道:“我知道,你素日只把阿瓊當(dāng)表姐。我耶耶只是你堂舅,我又是個庶出的,年少無知時還做出過荒唐事……” “行了,”懷真一把掩住她的嘴巴,“別瞎扯了?!?/br> 董飛鑾拿開她的手,信誓旦旦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十二分精力都放在她身上,只要她有異動,我能不察覺?何況我常年習(xí)舞,身輕如燕,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跟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br> 懷真半信半疑,“你要我作甚?去向父皇告發(fā)?他不先割了你的舌頭才怪?!?/br> “我有那么傻?”董飛鑾不屑道,“我是提醒你小心,你日日和陛下形影不離,萬一他們要對陛下動手……” 懷真搖頭,道:“此中有詐,我懷疑她是故意誤導(dǎo)你的?!?/br> 她轉(zhuǎn)向董飛鑾,低聲分析道:“德王乃先皇后所出,是嫡次子,論才德名望,在皇子中均是佼佼者。齊王排行老三,是庶長子,近來因母親之故,可是頻繁在御前露臉。五皇兄整日纏綿病榻,暫且不算他。李晄年齡最小資歷最淺,也先排除。目前就是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和六皇兄幾個爭儲,四皇兄和六皇兄是親兄弟,背靠王家大樹,代表著世族的利益,天然有著比其他人更高的勝算。如果起事,那不是自掘墳?zāi)梗俊?/br> “我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大道理,但是懷真,世間萬事,并不都是符合常理的。就說姑母,算是本朝第一寵妃吧,但是陛下卻因為董家犯事,就將昔日恩愛一筆勾銷。這合情嗎?他既對姑母那般絕情,卻又將你當(dāng)做掌上明珠,千恩萬寵,這合理嗎?” 懷真不覺沉默,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上元節(jié)后,各官署重新步入正軌。 天氣驟變,外間忽然起了風(fēng)雪。 懷真心不在焉地伏在書案前,手中《君臣對》來回翻了數(shù)遍,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公主,我要去尚書臺走一趟,一起去嗎?”孟溁披著風(fēng)氅,將整理好的文書放進錦盒,轉(zhuǎn)頭問道。懷真嫌更衣麻煩,遂搖頭道:“那邊也是怪冷清的,我不想去。” 第30章 .生疑左都候不在京中,職務(wù)由右都候兼…… 孟溁將呈著文書的錦盒放進盤中,與懷真招呼了聲,轉(zhuǎn)身出去了。 今日有大朝會,君臣皆在外朝,殿中便顯得格外寂寥。 懷真悶坐了會兒,心中實在煩亂,便起身往偏殿藏書閣去了。 她想找找前朝有關(guān)逼宮記載的書冊,提前了解一下,以備后患。 昨夜深思良久,覺得董飛鑾的密報初看也有幾分可信度,就是越往深里想越漏洞百出。 王鄭兩家為文官之首,崔盧兩姓把持著軍政,但凡一家有異動,其他人勢必會群起而攻之。 縱使魯王真有此心,又憑什么取得其他家族的支持? 昨夜皇帝在前朝設(shè)宴,與諸王和群臣同樂,算算時辰,魯王這會應(yīng)該早離京了吧? 偏殿與正殿之間有復(fù)道回廊相通,從殿內(nèi)即可到達,不用受風(fēng)雪之寒。 為避免圖文書冊受到熏染,藏書室內(nèi)不能燃炭爐的,想必是懼寒偷懶,原本樓下把守的小黃門竟不知所蹤。 懷真輕手輕腳上了樓,皇帝的私人藏書室,裝修是極其雅致的,密不透風(fēng)的厚紙窗上繪著臘梅水仙等花卉,似有暗香浮動。 閣門并未上鎖,懷真不由竊喜。 門口地板上鋪著厚實的氈毯,踩上去悄無聲息。 懷真輕手輕腳拉開了門,探身走了進去。 正欲回身關(guān)門時,她的身體卻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