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駙馬黑化前 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只是對你認了真、錦繡繁花、作精女配被五個男主找上門了、都市仙醫(yī)棄婿、神醫(yī)毒妃、別怪我趁虛而入、嫡女驚華、精神小伙,在線脫單 [快穿]、這名皇子明明很強卻過分悲慘(穿越)、和死對頭互穿后我們HE了[娛樂圈]
懷真忙擺手道:“不敢不敢,你看呀,兄弟姐妹中,就咱倆最小,還沒權沒勢沒娘沒背景,不如我們結盟吧,互相扶持互相照應。你看如何?” 李晄素來自命清高,不屑于趨炎附勢,性格又頗為別扭,所以在兄弟姐妹中人緣并不好,以前其他人孤立懷真時也孤立著他。 他仗著有太后做靠山,并不把別人放眼里,沒想到太后突然撒手人寰,他頓時就成了孤家寡人。 說起來他與懷真的境遇頗為相似,也都被一人捧在手心里,千恩萬寵著,也都失去至親墮入谷底無人問津。 “行還是不行你給句話呀?”懷真見他愣愣地不說話,便扯住他袖子催問。 李晄回過神,揚起下巴哼道:“你這是占我便宜,我將來要開府封王,還可以參政,前途不可限量。你就只能居于深宅大院相夫教子,于我而言有何裨益?” 懷真沒想到他竟這副態(tài)度,眼看就要發(fā)作,卻見他嘻嘻一笑,按住她的肩膀道:“但我不會介意的,誰叫你是小meimei呢!” 便在這時,葭葭被素娥帶了過來,盈盈拜下見禮。 懷真抬手挽住她,將她拉到了身后。 李晄伸著脖子去瞧,葭葭怯生生地躲在懷真后面不肯看他。 “看夠了吧?”懷真不悅道。 李晄撇了撇嘴道:“真小氣?!?/br> 懷真打發(fā)葭葭去芍藥花圃玩,見她跑遠了才鄭重道:“她才十三歲,你最好把歪心思收起來。只要有我在,誰都別想打她的主意?!?/br> 李晄懊惱道:“我不過是多看兩眼,你就跟防狼似地。元嘉姑姑的事還想不想聽?” 懷真冷著臉道:“就算不聽,我也不會出賣葭葭?!?/br> “你……”李晄無奈道:“我是那種人嗎?”懷真顏色稍霽,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只聽李晄低聲道:“她在永嘉姑姑府上,一切安好?!?/br> 懷真愕然道:“哪里?永嘉姑姑?” 李晄點頭道:“千真萬確,我都快跑斷腿了才找著。外間都在傳聞她勾結突厥,綁架公主,皇后和王家可都視她為眼中釘。但她畢竟有功于社稷,父皇為了不激化矛盾,也是為了保護她,這才將她遷出了宮。” “可是,這么機密的事,你從何得知?”懷真疑惑道。 李晄雙手抱臂,白了她一眼道:“你自己想?。 ?/br> 懷真咬著嘴唇,沉吟片刻,總算明白過來了,永嘉長公主是太后幼女,李晄又養(yǎng)在太后身邊,他應該是所有皇子皇女中最熟悉永嘉的。 這世上前世她與永嘉毗鄰而居,如果一切沒有改變的話…… “你說巧不巧啊,我剛進建陽門,就遇到了將作監(jiān)1的官員,你猜他們在做什么?”李晄興奮道。 懷真笑道:“我知道,都開始動工了?” 李晄點頭道:“正打地基呢,真想不到,你一個小丫頭,將來也要坐擁那么大的府邸,唉,父皇就是偏心,我比你還大幾個月呢,可到現(xiàn)在都不提給我開府的事。表面上冷落你,結果該你的一點兒也沒少?!?/br> 懷真面上笑容一僵,公主開府,不過是出閣的前兆而已。 “來人!”她喚了一聲,葭葭率先回過頭,挽著裙裾從花圃中奔了過來,小臉紅撲撲地,問道:“公主有何吩咐?” 懷真微微一笑道:“讓人去打聽了一下,陛下此刻身在何處。若在前朝就罷了,否則的話準備肩輿,我要去面圣?!?/br> “是?!陛巛甾D身跑去傳話了。 李晄驚訝道:“你這是做什么?” 懷真拿起旁邊的拐杖,撐起身道:“請旨出宮啊,我去看看新府位置如何?!?/br> 李晄頓時明白了,知道那不過是借口,她真正想去的是永嘉府。 第18章 .世道小心崔世子,小心他的酒?!?/br> 永嘉公主府后園有座幽僻的小院,院中遍植香草,蓊蓊郁郁,盡顯生機。 元嘉棲身的小樓位于婆娑樹影后,古樸簡約,不見半分煙火氣。 肩輿在院門口停下,懷真撐著拐杖,一點一點的往前跳。姮娘忙追上去,扶住她道:“地上滑,公主小心點。” 鵝卵石小路上苔痕斑駁,的確容易滑倒,懷真不敢逞強,只得由幾名宮女扶著,小心翼翼往前。 樓前青石階上站著一人,青袍高髻,手持拂塵,正自笑吟吟地瞧著她,正是多日不見的元嘉。 懷真陡然看到她這副打扮,微微吃了一驚,李晄可沒說她出家了。 “泱泱,好久不見!”她沒事人似的打招呼。 懷真沉住氣,回頭吩咐姮娘等人先退下,待到院中變得靜悄悄,她才抬起頭冷冷盯著元嘉。 元嘉笑意更濃,舉手投足間依舊嫵媚動人,絲毫不像清修之人。 懷真莫名其妙,雖然心中有氣,但卻不想給她看低了,只得咬牙忍著,有些艱難地跳上三級臺階,蹦蹦跶跶進了前廳。 小廳布置頗為雅致,屏風案幾和坐具皆是竹木所制,其上刻著蓮花松柏等圖樣,博山爐中香煙裊裊,四壁懸著巨幅字畫,皆是道家典籍。 到了此間,懷真心氣漸平,正待開口,卻瞥到南窗下的叢蘭前站著一人,高大昂藏,黑袍棕發(fā),雙手抱臂,兩眼如利箭般直直盯著她。 懷真霎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抓著拐杖的手顫抖不已,愕然道:“你怎么在……” “噓,”元嘉無聲無息地走了過來,攬住她的手臂,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悄聲道:“他是來找我的,你來的不是時候?!?/br> 懷真望了望兇神惡煞的阿史德木措,又望了望氣定神閑的元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元嘉扶她落座,含笑安撫了半天,又喚阿史德木措倒茶,他磨蹭半天,還是拎著茶壺捏了只瓷杯走了過來。 他潑潑灑灑地到了半杯茶,惡狠狠遞了過來,懷真忙接住。 卻聽他極其不滿道:“阿娘,你為何護著她?” 懷真的手一顫,茶水全澆在了胸衣里,目瞪口呆道:“你叫她什么?” 元嘉笑得前俯后仰,示意阿史德木措先坐下,對懷真解釋道:“他是我第一任丈夫的小兒子,他父汗去世后才十來歲,是我護住了他的性命?!?/br> 懷真呆了半晌,總算明白過來,道:“他的漢字也是你教的?” 元嘉笑著拍了拍她的額頭,贊許道:“腦瓜子還算機靈。” 懷真推開她的手,氣呼呼道:“崔園的事,你不打算跟我解釋嗎?” 元嘉忍俊不禁道:“你呀,一看就是被董娘娘保護的太好了。宮里長大的孩子,怎么會這般天真?還追著人要解釋?” 懷真微微一震,心中似有所悟,卻又感到無比失落。 元嘉斂起笑意,語重心長道:“后宮最多的就是爾虞我詐互相傾軋,要么你算計別人,要么被別人算計??梢詻]有害人之心,卻不能沒有防人之心?!?/br> 阿史德木措粗聲粗氣道:“孩兒就是一時疏忽,被這個臭丫頭給算計了。” 元嘉瞟了他一眼,不悅道:“別打岔。”阿史德木措立刻噤聲。 懷真冷著臉,默默咬著嘴唇,眼圈微微發(fā)紅。 元嘉見此,語氣又變得溫和起來,嘆息道:“我錯在利用你對亡母的思念,令你失望傷心,這是我的不對?!?/br> 懷真鼻子一酸,猛地別過了頭。 “但我本意并不想傷害你,所以才給了你那條項鏈……” “你還好意思提項鏈?”懷真轉過頭,怒道:“我差點就被皇后害死?!?/br> “辛謐的事是個意外,”元嘉愧疚道:“我沒想到她會背叛?!?/br> 辛謐的確是皇后的眼線,與和親隊伍中兩名護衛(wèi)一起監(jiān)督元嘉,但沒多久便被元嘉識破,一怒之下將她扔給了狩獵中獲勝的突厥勇士,又在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時巧施恩惠解救了她,讓辛謐對她感恩戴德發(fā)誓效忠。 “她十年如一日的在我面前演著主仆情深的戲碼,”元嘉苦笑道:“我竟然當真了,這才給了她可趁之機,把我給賣了,卻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我以為你會和抱善同車同室,因此給了你項鏈,怕阿措抓錯人??墒切林k那條瘋狗卻要拉你下水,也許是為了讓情勢更亂,誰知道呢!” 懷真怔忪半天,欲言又止。 元嘉略帶譏嘲道:“別怪我狠心,對待敵人可不能手軟。你現(xiàn)在知道人心險惡了?瞧把你嚇得?!?/br> 她抬手去摟懷真的肩,像是想要安慰她,可懷真不情愿地閃開了,她便也沒有強求,頗為贊許道:“聽說你和皇兄冰釋前嫌了,我很欣慰。在春和宮時我好幾次想勸你,但都知道說了也無濟于事,好在你總算自己開竅了。傻瓜才會想和皇帝作對,你說是不是?” 懷真在回宮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語,臨別時元嘉的話在耳畔回響,愈發(fā)加劇了她心底的不安。 ‘等到時局動蕩時,你該如何自處?’ ** 皇帝到底還是有意籠絡謝珺,因此不久便將他擢升為左都候,令吏員二十八人,衛(wèi)士三百八十三人,雖然還在羽林軍中,但與先前不可同日而語。 懷真的生辰如期而至,及笄禮由太常奉命督辦,其規(guī)模與成美和抱善的不相上下。 及笄禮由皇后主持,元嘉也盛裝出席,和永嘉一起率內外命婦進宮觀禮,地點自然是在長秋宮的壽安殿。 這些時日長秋宮忙得不可開交,一面要籌辦懷真的及笄禮,一面要為抱善準備嫁妝,婚期雖然未定,但應該不會太遠。 董婕妤過世后,宮中鮮少再有這樣熱鬧的時候,大家難得一聚,少不得要左右寒暄呼朋喚友。 直到皇帝駕到,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舞樂過后,禮官出列,鄭重宣布及笄禮開始。 冗長繁雜的儀式持續(xù)良久,懷真跪到腿腳酸麻快要支撐不住,才聽見玉階下禮官高昂激動的聲音,“懷真公主及笄禮成!” 殿中眾人皆伏地恭賀,懷真長長舒了口氣,在身畔女官的扶持下,頂著插滿簪釵的高髻,與皇后和諸長輩一同起身接受朝賀,隨后再次跪謝帝后,這才得以歸位。 接下來便是獻禮和祝辭環(huán)節(jié),由張容華開始,所贈皆是精致貴重的釵環(huán)首飾。 女眷之后,還有男賓獻禮,就是幾位兄弟,意外的是崔晏竟然也在其中。 他送了一副親筆所繪的美人圖,畫中少女活潑靈動,正是懷真。 眾人看了皆贊不絕口,連皇帝也例外。只有懷真心不在焉,只盼著早些結束。 儀式結束后還有宮宴,嬪妃命婦們都聚在一起聊得熱火朝天,懷真不愿作陪,便借口更衣離開,想出去透透氣。 她如今腿腳還是不便,但卻可以離開拐杖了。 葭葭一直在殿外等著,看到她的身影,立刻迎上來,激動地小臉通紅,“公主,今天好熱鬧呀,我從沒見過這么多人?!?/br> 懷真扶著她的手腕,微笑道:“等過些天抱善出嫁時,一定更熱鬧?!?/br> “那我們可以跟出去玩嗎?”葭葭眼中滿是憧憬。 懷真道:“當然可以呀!” 檐廊下宮女太監(jiān)來回穿梭,正在為宮宴做準備,懷真便拉了葭葭往別處去了。 兩人剛下了臺階,才轉到柳蔭下,卻見一個身影迎面而來,納頭便拜。 “起來吧!”懷真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