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權臣的早逝未婚妻 第59節(jié)
不知不覺,她在京城也認識了不少人呢。 不過大家跟他們一樣,都是拖家?guī)Э趤碛瓮娴?,彼此碰到打個招呼互道節(jié)日安康就行了,倒不必勉強非要結伴同行。 顏芝儀還發(fā)現(xiàn),陸時寒他們這一屆的進士似乎對這種盛會格外感興趣,以至于逛了半天,來她家做過客的那些翰林們幾乎都碰了個遍。 她這么跟陸時寒說,陸時寒便笑著解釋了句:“可能是因為我們大都不是京城本地人,看什么都新鮮吧?!?/br> “那董大人是京城本地人嗎?”他們今天唯一沒碰到的就是董子玉和他夫人了。 “他也不是,董兄祖籍兗州?!?/br> 顏芝儀因為出過一趟遠門,對大齊的地理多了一些了解,略一思索便想起來了,“他是孔夫子的同鄉(xiāng)?” 陸時寒點頭。 顏芝儀對這個答案還挺驚訝。她以為本屆科舉的前三名都是江南才子,私底下還想過朝廷這樣只看分數(shù),對那些教育資源更薄弱的北方考生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原來一甲中還是有北方考生的啊。 但是讓她更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明明看起來最有才子風度的董探花,竟然是三人中唯一的北方人,顏芝儀有點無法想象董探花cao著一口東北話說“你瞅啥”的樣子。 連帶著對董探花的夫人林婉,她心目中的才女小jiejie,她都有種重新認識的感覺。 是的,顏芝儀已經跟董夫人互通姓名了,那天請完客后她們約定以后常來往,只是可能因為端午節(jié),各自家里都有許多事,就一直沒有找到時間碰頭,對方很快給她寫了信說明情況,顏芝儀也及時回了信,一來二去,兩人就先用書信交朋友了。 董夫人不但字如其人,名字也跟她的氣質一樣柔美詩意,第一次看到她的信落款是董林婉,當時聯(lián)想到的就是煙雨江南。 可她記得林家跟董家是世交,那應該也是兗州人== 刻板印象要不得啊。 顏芝儀想捂臉。 陸時寒知道她近來跟董夫人書信往來聊的很愉快,所以她一問董子玉,他便了然的問:“沒有碰到董兄和嫂夫人,儀兒可是失望了?” “有一點點?!?/br> “想是董兄家中真有什么事絆住了腳,今日才沒有出來?!标憰r寒安慰道,“待過兩日處理完瑣事,儀兒不如主動遞上帖子?!?/br> 顏芝儀點點頭,懂事的問:“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 雖然他們才出來大半天而已,龍亭池依然人山人海,可能連外城的百姓都趕來瞧熱鬧了,但他們卻是到了要離開的時間,陸時寒不乏愧疚的看著她,“抱歉,都是因為我,讓儀兒也不能好好體驗這難得的盛世之景?!?/br> 顏芝儀眨了眨眼睛,“怎么會?被馮大人邀請去他們府上過節(jié),是多么榮耀的事情啊?!?/br> 是的,他們下午要去馮府做客。 早在端午的前三天,陸時寒就收到了對方的請?zhí)敃r他跟顏芝儀都沒有很意外,畢竟他去馮府也不是一兩回了,帶他進京的第二天就去馮府拜見,還被馮大人熱情的留下來吃了午飯。 后來陸時寒正式在翰林院入職,他一個沒背景沒家世還沒有老師幫襯的毛頭小子,一進翰林院就承擔起了給皇上伺候筆墨、起草詔書的重要工作,身為他名義上座師的馮大人對此十分憂慮,怕他一不小心做錯了什么、從此葬送了政治前途,于是時不時叫陸時寒去他家里,親自教他一些朝堂上的潛規(guī)則和伴君的心得之類的。 馮大人教給陸時寒的這些東西,不說傾囊相授,但也值得一個師徒名分了,因此馮大人也越來越沒拿陸時寒當外人,有時候在書房說的時間比較長,就會讓陸時寒留在他家吃飯。 只是除了天黑以后陸時寒會因為盛情難卻答應留下來吃飯,這種邀請他一般都拒絕了,理由是夫人一個人在家會擔心他。 大概是陸狀元懼內的名聲由翰林院漸漸傳到了外頭,連高堂之上的馮大人都有所耳聞,他用這個理由婉拒留飯的時候,馮大人倒也沒有拿出長輩的氣勢非要陸時寒配合,一般都是無奈的擺手隨他去。 而這一次端午節(jié),馮大人下的帖子是邀請他帶夫人一快去府上做客,不得不說兩人都有些受寵若驚,顏芝儀第一反應就是,“寒哥你天天對馮大人說我不放心一個人在家用飯,所以馮大人現(xiàn)在干脆把我也叫上?” 陸時寒當時的表情就有點囧,因為他覺得馮大人讓他攜夫人去府上過節(jié),應該是準備正式收下他這個學生,可是顏芝儀的猜測好像也有理有據,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誰的猜測更準確些。 可惜顏芝儀不負責任的留下另一個思路后,就小手一撐與世無爭,老神在在的準備去馮府做客了。 當朝次輔這樣位高權重的大人物親自下帖子邀請他們,她倒是一點也緊張忐忑,一來她已經認識了更牛逼的人物,連未來皇帝都是他們家的座上賓,未來皇帝的老師她有什么可怕的。二來她覺得去別人家做客,還是要比請人來家里做客省心很多的,就像那次去榮太醫(yī)府上做客,榮夫人為了招待好她這位客人,特意把自己年輕的兒媳婦和女兒都叫過來陪她一起說話。 可見越是高門大戶越講究體面,既然邀請了他們去做客,不管他們的身份地位差了多少個等級,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給她難堪,否則不搭理就是了,非要下帖子難道不是多此一舉? 抱著這種無所畏懼的心態(tài),顏芝儀興致勃勃跟陸時寒去馮府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先回家換了身新衣服,顏芝儀又給自己加了幾樣首飾、補了個妝,但她并沒有把眉心的梅花洗掉,反而讓陸時寒在有些模糊的邊緣添了幾筆顏色,然后頂著這副潮到沒朋友的妝容出門做客了。 事實正如顏芝儀推測的那般,她在馮府得到了馮夫人的熱情款待。 馮夫人跟普通的官夫人不同,她是顏芝儀向往的那種有俸祿有名譽的誥命夫人,馮大人是當朝正二品大臣,他夫人便是正二品誥命夫人。 正二品誥命夫人已經有了隨時遞折子進宮的權利,見到除皇帝皇后和太后以外的人都不需要下跪請安,且大節(jié)日進宮赴宴還能得到一個很不錯的位置。 總之,馮夫人已經是許多官夫人奢望的那種人生巔峰了,顏芝儀也總覺得她非同一般,看她眼角的細紋都顯得格外深刻有內涵。 就是這樣堪稱夫人典范的馮夫人偏偏也對她青眼有加。 正值端午佳節(jié),馮府雖然沒有廣邀賓客,但是連陸時寒和顏芝儀這樣的“外人”都被邀請來了,那些真正親近親朋好友自然更不會冷落,所以馮府這個家宴還是很熱鬧的,女眷這邊也是衣香鬢影、濟濟一堂。 身為女主人的馮夫人不知道是看顏芝儀第一次登門做客、因此對她特殊關照了些,還是就單獨看她合眼緣,對著許多想要奉承她的子侄妻女態(tài)度只是矜持有禮,唯獨拉著顏芝儀的手不放,叫丫鬟在她旁邊加了個小凳讓顏芝儀坐,熱情得好像她是馮夫人失散多年的女兒一樣。 顏芝儀那么坦然的來做客是覺得自己只是個小透明,不會被針對但同樣不會被重視,她只需要吃吃喝喝聽聽八卦就行了,若是運氣好能交上一兩個朋友就更是意外之喜,萬萬沒想到自己一來就享受到了主角待遇,就很受寵若驚了,環(huán)顧一周發(fā)現(xiàn)其他人也很懵逼的樣子,她又漸漸釋然了。 但馮夫人是在座中身份地位和輩分都最高的一位,又是她自己的主場,根本不需要看誰的臉色,她覺得顏芝儀親近,便拉著她從陸時寒的人品才貌,夸到他們家送來的節(jié)禮粽子有多么用心,再夸她今天的妝容服飾,足足夸了一刻鐘,夸到在場有人都真心實意表示陸夫人是位無可挑剔的端莊賢惠妻子,馮夫人才笑道,“這孩子雖是第一次上門做客,卻也不是什么外人,你們可不要欺負她?!?/br> 在場女眷紛紛表態(tài)只會多多關照顏芝儀這個新人,顏芝儀也抓緊時間感謝了一番眾人的關照,尤其是馮夫人,她學著陸時寒的樣子謙虛道:“晚輩只是個初來乍到、平平無奇的黃毛丫頭,竟能得夫人青眼照料,實在感激涕零?!?/br> 馮夫人安撫般拍著她的手道:“老婆子看人還是有些準頭的,你們夫妻都是心思端正的好孩子,不過,時寒都喊我一聲師母,你還叫夫人?” 顏芝儀眼前一亮,心想寒哥猜測的才是正確答案么?不過她也不在意這種小事,打蛇隨棍上這種傳統(tǒng)技可不能忘,她當即笑盈盈的改口道:“多謝師母關照?!?/br> “好孩子,你們在京中沒有長輩幫襯,既然喊我一聲師母,日后遇到什么難處可別驚慌失措,盡管來府里找?guī)熌??!瘪T夫人一臉慈祥的叮囑完,才道,“好了,把你們這些年輕活潑的小媳婦拘在老婆子身邊也是為難,去找你們同齡的姐妹嫂子們玩吧,老三家的,過來帶帶你弟妹去認人。” 馮夫人口中的“老三家的”毫無疑問就是她的兒媳婦了,一句話更是把顏芝儀歸入了自家人范疇。 這時,一位娃娃臉的少婦便笑呵呵的上來拉顏芝儀,把在座女眷全都介紹了遍,才小聲說,“弟妹合該跟我們家有緣,去年二meimei嫁去了揚州,因為路途遙遠,都沒能回來省親。娘嘴上不說,心里常惦念著,如今弟妹畫著二meimei以前最愛的梅花妝,娘一見可不就歡喜上了?” “而且二meimei是孤身遠嫁,弟妹也是孤身隨陸師弟進京生活,境遇差不多,娘看你免不了憐惜幾分呢?!?/br> 三少夫人這番話很好的為顏芝儀答疑解惑,她嘴巴很甜的感謝了這位三嫂嫂的體貼,心里已經樂開了花,覺得楊媽整天說她有福氣,搞不好真有幾分道理,不然心血/來/潮畫個梅花妝都恰好能得到馮夫人的好感,這種待遇說她不是主角誰信呢? 第七十三章 “我來幫幫寒哥。”…… 顏芝儀在馮府受到了從上到下的熱情款待,連那些同她一起只是來參加家宴的親朋舊故,都看在馮夫人的面子上對她多了幾分耐心,好些人都抽空跟她聊了天,有幾位還笑著表示以后得了空,也要下帖子請她去家里玩。 不管她們是真心發(fā)出邀請還是表面客套幾句,顏芝儀都接受了這份好意,她覺得應該沒有人能拒絕這樣倍受歡迎的感覺。 愉快的時間都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是月上中天,他們在馮府待了得有大半天,吃過宴賞了月,客人們才紛紛告辭離開,顏芝儀也隨大流的去向馮夫人告辭。 馮夫人看到她,臉上又露出親熱又慈祥的笑容,拉著她打趣道,“你也要回去了,可是你們家時寒怎么沒來接你?” 顏芝儀一聽就知道,連久居后宅的馮夫人都知道陸狀元“懼內”的名聲了,這就是他老用她當擋箭牌的下場。 她內心還挺得意,但也知道馮夫人這充滿調侃的語氣和神情,可不是為了看她沾沾自喜的,只能配合的做出嬌羞模樣,低著頭輕聲細語道,“今日后宅女眷太多,寒哥怕沖撞了貴客,不好過來給師母請安,他讓我向師母告?zhèn)€罪?!?/br> 馮夫人果然對她的反應感到滿意,語氣中的揶揄味道更濃了,“一兩次沒請安也不打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的心意,只是他今兒不來接你嗎?” 顏芝儀的頭更低了,“寒哥應該在外院的門口那邊等我?!?/br> 馮夫人拉長了語調:“哦——你怎么知道的?” “我們來的時候就說好了。” 仿佛是她說了多么好笑的笑話,馮夫人當時仰頭大笑起來,笑完才拉著她的手道,“知道你們新婚燕爾,小兩口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不過在老師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樣,不必講究這些,有什么事隨意打發(fā)個丫鬟婆子進來傳話就是了?!?/br> 顏芝儀乖巧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馮夫人才終于跳過了這個話題,關心了她今天在家里做客體驗怎么樣,跟大家相處好不好。 她表示一切都好,馮夫人才滿意的點頭,“那我們就放心了,日后就算沒有請?zhí)?,你們也不要拘束,有空常來家里玩,過兩個月家里辦喜事,你們也多來走動、沾沾喜氣,嗯?” 馮夫人一說喜事,眼角眉梢又是一陣歡喜,顏芝儀還挺想問問是什么喜事,不過馮夫人身為主人,還有客人沒送完,能在百忙中拉著她聊上幾分鐘已經很難得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耽誤人家的時間,于是就此告辭準備離開,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等匯合后問問陸時寒。 如果是她想象的辦喜酒那種喜事,他說不定比她知道的多。 大概是中年婦女對打趣新婚小夫妻這種事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情,顏芝儀都要離開了,馮夫人還不減促狹對身后一直跟著她的婆子道,“你去送送她,一定要把人交到陸大人手里,可不能讓他們在咱們府上失散了……” 周圍還在等著跟馮夫人寒暄告辭的女眷們紛紛附和打趣,屋里屋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顏芝儀囧囧有神的跟著婆子走出屋子,還能隱隱聽到她們打趣的聲音。 就不是很理解這種愛好,別人的狗糧就那么香嗎? 馮夫人的“貼心幫助”下,顏芝儀十分順利跟陸時寒接上頭,兩人相攜出了馮府。 顏芝儀覺得陸時寒第一個話題,肯定是問她在馮府后宅待得開不開心、跟其他女眷們相處融不融洽云云,已經做好了把話題引到喜事上的準備,但陸時寒開口卻說,“老師今日為我取了字?!?/br> “字?”顏芝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哦,他至今沒有表字,因為表字一般都是成年加冠時長輩給取的,而成年后開始進入社交圈,親朋之間稱呼表字,也比直呼其名顯得更加親切有禮。 可惜陸時寒跳級太快,還沒到加冠的年紀就成了朝廷公務員,提前進入社會,以至于連表字都沒有,朋友同事只能生疏稱呼他的名字。 原著里陸時寒加冠后肯定也有表字的,但顏芝儀當初看小說完全沒在意這些細節(jié),以至于陸時寒說起這個她都一頭霧水,接著就直直盯著陸時寒,一臉興奮的問:往“那老師給取的什么字?” 比其她這突如其來的好奇,土生土長的陸時寒對此事卻是從始至終的激動,向來低調內斂的他目光灼灼回望顏芝儀,難掩歡喜的語氣念出了兩個字,“謹年?!?/br> “老師為我取字謹年?!?/br> “瑾年——”顏芝儀也覺得這個字特別好聽,十分符合陸時寒男主的氣質,多念幾遍更覺得寓意十分美好,感慨道,“老師一定很喜歡你?!?/br> 陸時寒的反應會如此激動,并不僅僅是因為有了擁有了表字這件事意義。 擁有了字,意味著他在世人眼中再不是那個讓人放心不下的黃毛小子,從今往后他即便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也是可以自己和家人負責的大丈夫。男人對于這種成人的擔當總是充滿著無限向往。 而更多的是他從這兩個看似簡單的字中,感受到了老師深切的期望和祝福之情。 但是陸時寒即便再清楚恩師對他的栽培和看重,也不敢斷言他“很喜歡”自己,尤其是儀兒至今都沒有見過馮大人,為何會有這樣大膽的結論? 陸時寒不由問道:“儀兒為何這般說?” “很明顯啊,看馮大人給寒哥取的表字就能感受到了?!鳖佒x一點也不認為自己的推測很大膽,還有理有據的分析起來,“首先,我們都知道長輩主動提出給晚輩取字代表的心意,因此大部分人的表字都承載著長輩希望他出人頭地的期盼,可是父親為寒哥取的大名已經足夠表達這種心情了,若是表字再延續(xù)這種風格,那寒哥背負的東西也未免太沉重了,所以馮大人反其道而行,為你選擇了另一種風格。瑾年,顧名思義純潔美好的年華,而且瑾還代表著美玉,你們讀書人不是都推崇美玉的高潔品格嗎?馮大人能取這個字,也是對寒哥品行的肯定呢!” 說完這么一通,顏芝儀最后總結道:“結合寒哥的大名,馮大人取瑾年而字,應該是希望寒哥不忘初心、艱苦奮斗的同時,也不要辜負這大好年華,該享受的時候也要享受。這才是用心取的表字呢,跟大名自成一體?!?/br> 陸時寒:…… 他被她這有理有據講了小半刻鐘的推論說得十分動容,但還是忍不住糾正道,“老師取的謹年二字,是指謹言慎行的謹,而不是美玉的瑾?!?/br> “???”顏芝儀剛剛滔滔不絕講完自己的高論,都快把自己牛逼壞了,也感受到他全程用十分柔軟信任的目光看著她,結果說的卻是這種容易讓她尷尬的事實。 就很懵逼。 但顏芝儀也沒有讓自己尷尬太久,很快反應過來她擺手表示不要在意這種細節(jié),堅持自己觀點說道,“就算是謹言慎行的謹,可馮大人沒有取謹言或者謹行,說不定也有借‘瑾’字之意?!?/br> 大概是她語氣太過理直氣壯,陸時寒不知不覺間還真被說服了。 雖然老師親口說擔心他年輕氣盛沉不住氣,特此贈“謹年”二字,望他謹記自己的言行舉止。 可就像儀兒分析的那樣,謹言謹行都比謹年更能代表這個老師的意思,而老師唯獨選擇謹年,或許正是儀兒理解的那般。 不過陸時寒心里接受了這個解釋,卻不好意思表現(xiàn)出來。儀兒眼中的他總是出類拔萃、接觸過的人就沒有不喜歡他的,所以老師為他取的表字,也能被她理解成對他關愛有加的意思??伤约阂策@么想,未免過于膨脹,老師才贈的謹年二字豈不成了空談? 陸時寒此時還在為受到了來自朝廷中流砥柱的欣賞和青睞而感動,豪氣萬丈的想要不辜負老師的期望和教導,早日做出一番事業(yè)來,并不想這么快就讓老師失望。 于是破天荒的沒有接顏芝儀的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