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那又怎樣,你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冷如雪一聽便知,今日里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大事。 便好奇的問,“這是為什么?” 李靜笑了一聲,拉著冷如雪就開始說今日鄧青云是如何威武,打遍軍營無敵手,說的冷如雪聽著直笑。 “那不是我每天都跟著嫂子和師娘,沒機會活動精骨么,所以,我也就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沖上去了,結(jié)果你猜怎么的,你家那位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一招,就用一招就把我手里的劍給奪了過去,最后還一腳踢在了我的屁股上,害我當(dāng)眾出丑!” “呵呵……”冷如雪聽著,邊笑邊對著李靜行了一禮,“夫君是個粗人,不擅長人情世故,如有冒犯郡主的地方,如雪替夫君道歉。” 李靜趕緊伸手將冷如雪扶了起來,轉(zhuǎn)眸瞪了鄧青云一眼,笑道,“那我就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不跟他一番計較了?!?/br> 這一天,就在眾人說說笑笑中過去了。 當(dāng)天夜里,夏鈞堯就一夜沒睡,和幾位將軍在正廳里議事,阮半夏知道,明日便是大戰(zhàn)之時,心中緊張,也沒怎么睡,時不時的燒一壺?zé)岵杷偷秸龔d里去。 從正廳里出來,她抬眸看著寧靜的夜,感嘆道,“估計這是最后一個安穩(wěn)的夜晚了?!?/br> 天蒙蒙亮的時候,城樓上就響起了號角聲,把正在熟睡的李靜和王盈盈都驚醒了。 大家一窩蜂的沖出來,就看見阮半夏早已穿戴整齊的等著他們,“今日情況必定比上一次還要兇險,我還是會去城樓,你們呢?” 李靜和王盈盈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我們也去!” “好!”阮半夏抬起雙手,拍了拍她們的肩膀,“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不可離我三步遠,必須站在我的身后!” “嗯!” 三個人剛準(zhǔn)備走,冷如雪就被寒霜攙扶著快速的走了出來,“jiejie……” 她臉上的焦急,讓阮半夏等人都有些不忍,“是不是……開戰(zhàn)了?” 阮半夏點點頭,“你身子金貴,就在府中休養(yǎng),等著我們的消息吧?!?/br> “不!”冷如雪上前,緊緊抓住阮半夏的手,眼眶漸漸紅潤,“夫君即是先鋒將軍,我……放心不下,一定要去?!?/br> 這女人就是這樣,越知道前方危險,越會奮不顧身前往,只因前方有她最牽掛的人。 阮半夏理解她的心情,可是……低頭看著她的肚子,阮半夏還是搖了搖頭,“公主,戰(zhàn)場上的事,沒有一定,我怕你受了什么刺激,會影響你肚子里的孩子?!?/br> “我……我可以跟你保證……”冷如雪不放棄,倔強的說道,“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激動,我可以的,你要相信我!” 有些事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 阮半夏跟她解釋不清楚,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將冷如雪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較安心,省的到時候她自己行動,真要動了胎氣,她可怎么向鄧青云交代?。?/br> “那好吧,你可以隨我去,但是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不可離開我三步之遠,必須站在我的身后!” “嗯!”冷如雪堅定的點點頭,“我答應(yīng)你!” 在上馬車之前,阮半夏特意交代月影,一定要時時刻刻都盯著冷如雪,一定要照顧好她。 這樣,她才安心的上了馬車,一行人朝著城樓走去。 她們到的時候,雙方已經(jīng)開戰(zhàn),阮半夏聽見號角聲,飛快的跑上了城樓,剛站上去,朝下眺望,就看見大梁的軍隊之前,數(shù)不清的面色猙獰之人走在最前面,朝著大祁這邊跑來。 那些便是毒士! 她心里一驚,緊張的看著下方,問夏鈞堯,“如果……如果南山的法子控制不住他們,要怎么辦?” 夏鈞堯伸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先試試,如果真的不行……”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只能用你的秘密武器了?!?/br> 炸彈…… 當(dāng)然可以將那些毒士炸的四分五裂,可……那些都是大祁的百姓??! 阮半夏心中微疼,只能一眨不眨的盯著下方。 冷如雪站在阮半夏的身后,正好看見鄧青云騎在高頭大馬上,對著那些毒士沖了過去,她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了,雙手緊緊的抓住衣襟。 王盈盈在身邊拍了拍她的后背,小聲安慰道,“放心,我們有計策對付那些毒士?!?/br> 冷如雪傷心的搖了搖頭,“早前便聽說那些毒士非常人,他們刀槍不入,怎么都?xì)⒉凰赖?,夫君……夫君會很危險。” 阮半夏雖然心里也跟冷如雪一樣緊張,可她還是安慰著冷如雪,“富貴險中求,這一仗,云兒必定會打一場漂亮的仗!軍功中將會記下他這決定性的一筆!” 正說著,底下,鄧青云率領(lǐng)的驃騎部隊已經(jīng)迎上了那些毒士,毒士就像瘋狗一般,伸手抓住馬,將馬背上的人硬生生的給摔了下來。 掉下來的人,幾乎還沒有站起身,就已經(jīng)被毒士徒手給撕了…… 那慘狀,看得幾個女人心都揪了起來…… 果然,蘇婉如的蠱毒是這個世間最陰險的東西,毒士那戰(zhàn)斗力,一個抵百不在話下…… 看著大祁這邊的將士死的慘狀,冷如雪的心里很難過,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就被那么撕了…… 鄧青云騎著馬上,看著自己的人死傷過半,他心中怒火一起,對著剩下的人下令,“布網(wǎng)!” 此話一出,那些士兵們便從馬背上拿出網(wǎng)子,自己抓住一頭,將另一頭扔給了身旁不遠的人,然后兩人拖著網(wǎng)子騎在馬上跑過去,將眼前的幾個毒士活活的困在網(wǎng)中,一時之間,撲天的網(wǎng)投了下來,那些毒士本就是沒有思維的,被困在網(wǎng)中,用力的撕扯…… 王盈盈心有余悸的嘆了口氣,“好在南山給了我們法子,那網(wǎng)可不是普通的網(wǎng)?!?/br> “嗯!”阮半夏懸著的一顆心可落了下來,“能夠困住已經(jīng)不易了?!?/br> 而另一邊大梁的軍隊中,蘇婉如騎在馬上,看著自己辛苦訓(xùn)練出來的毒士竟被網(wǎng)住而動彈不得,眼底現(xiàn)出狠意,騎著馬就沖了上去。 身后傳來大梁將軍的驚呼聲,“圣女,不可……” 蘇婉如卻不管不顧的朝著戰(zhàn)場奔去,她不相信她的毒士竟然這樣不堪一擊。 大梁的將軍嚇得臉都白了,叫了幾個人跟著自己一起去追蘇婉如。 正在這時,從大梁的軍隊中,忽然沖出來三匹快馬,追著那將軍上去,卻是在將軍的身后忽然拔出寶劍,對著將軍和追蘇婉如的幾個人狠狠的刺了下去。 一時之間,整個大梁軍隊亂了套,沒有人能夠想到,這戰(zhàn)事剛起,將就被殺了,而且還是從自己這方?jīng)_出去的人。 蘇婉如沖到陣前,從身側(cè)取出一柄玉笛,對著那些被困在網(wǎng)中的毒士吹奏起來。 笛聲邪魅,那些毒士一聽,便如瘋子一般,喪心病狂的開始猛烈的反抗,眼看著那些抓住網(wǎng)子的士兵要控制不住了,鄧青云騎著馬朝著蘇婉如沖去。 蘇婉如眼睛微微一瞇,一手拿著玉笛,一手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剛準(zhǔn)備對著鄧青云扔去時,身后忽然被人踢了一腳,她驚叫一聲,從馬上狼狽的摔了下來。 鄧青云當(dāng)即抽出寶劍抵在了蘇婉如的胸口上。 蘇婉如抬起頭,怨恨的瞪著鄧青云,身后卻傳來阮冬青的聲音,“云兒,將這個女人綁了,此戰(zhàn)戰(zhàn)功就是你的了!” 蘇婉如后背徒然一僵,猛一回頭,便看見阮冬青,葉俊生,鎮(zhèn)北侯騎在馬上,堵住了她唯一的逃路。 她驚恐的睜大雙眼,不相信的看著他們,“你們……” 鎮(zhèn)北侯譏諷的哈哈大笑,“我們……我們怎么了?” 葉俊生冷漠的睨了蘇婉如一眼,嗓音冷冽得竟比這寒風(fēng)還要刺痛骨髓,“你以為你那點伎倆,就能挑撥我們和太子的關(guān)系?哼……” 他傲慢的勾起唇角,“幼稚!” 蘇婉如真是恨得牙癢癢,可抵在她胸口上的劍,竟讓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瞪出一雙眼珠子來表達心中的憤慨。 而那些毒士,沒有了笛聲,也漸漸安靜下來,困在網(wǎng)中動彈不得。 鄧青云命人將毒士押回了城,交給夏鈞堯處置,他翻身下馬,將蘇婉如綁了起來,礙于蘇婉如是個女的,他不好動手,就拿繩子牽著她,朝著安詳城門走去。 身后,阮冬青,葉俊生和鎮(zhèn)北侯安然的騎在馬上,跟著一起回去。 大梁那邊,因為主將被殺,所有的將士全部退了回去,這一仗,就此結(jié)束。 阮半夏激動的抓住冷如雪的手,笑著說,“看吧,我就說云兒沒有問題,這下,可是立下了大功!” 冷如雪心里也是高興,跟著阮半夏的身后匆匆下了城樓。 鄧青云看見夏鈞堯等人已經(jīng)站在城門口迎接自己,他翻身下馬,兩步走上前,單膝跪在了夏鈞堯的身前,“末將幸不辱命,將蘇婉如活捉了回來。” 夏鈞堯滿意的點點頭,“鄧將軍辛苦了!” 阮冬青等人也同時翻身下馬,走過來單膝跪在了夏鈞堯的面前,“大梁主將被殺,下一次,估計冷羽只能自己親自上陣了!” “哈哈哈哈……”一群人哈哈大笑,夏鈞堯站起身,走上前,將他們一一扶了起來,“大家辛苦了,此戰(zhàn)后,將會是更加嚴(yán)峻的形勢,休整三日,對大梁發(fā)起最后進攻!” “好!好!” 阮半夏心里真是高興,之前讓阮冬青等人潛伏在大梁的軍中,今日竟有這樣的效果,這一場仗,可以說,干得相當(dāng)?shù)钠粒?/br> 看著蘇婉如那愈發(fā)不甘心的狠毒眼神,阮半夏走過去,看著蘇婉如笑,“實在是沒有想到,再次相見,竟是在這樣的場合?!?/br> “哼!”蘇婉如將頭偏向了一邊,惡狠狠的道,“別給我機會,否則我定要將你們打下地獄?!?/br> 這死鴨子嘴硬是怎么來的? 阮半夏想,估計就是這樣來的。 她笑著伸出手,朝著蘇婉如的懷里摸去,一時那些男人見了,趕緊背過身去不敢看。 蘇婉如卻氣得臉都紅了,“你……別碰我!” 阮半夏聳了聳肩,“大家都是女的,別害羞嘛,讓我看看你這里都有些什么寶貝?!?/br> 說完,她掏了一個小瓶子出來,也沒打開,就扔在了一邊,然后又將手伸了進去,沒一會兒功夫,就從蘇婉如的懷里掏出十幾個小瓶子。 阮半夏深知,那些小瓶子里的東西可能很危險,便讓王盈盈找了東西裝起來,她明知道蘇婉如懷里沒東西了,卻還把手伸了進去,在里面一陣搗鼓。 蘇婉如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你……!” “我……”阮半夏伸手用力的抓了一把,只聽蘇婉如一聲驚叫,她笑呵呵的將手伸出來,在空氣中做了一個抓握的手勢,“手感不錯嘛!沒想到,還挺有料的!” 怪不得那時候給葉俊生下藥,葉俊生那么強大的意志力也被動搖,果然是有點貨的。 蘇婉如氣憤難平,瞪著眼珠子恨不得將阮半夏給吃了! 阮半夏嘆了口氣,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臉,“看在老頭的份上,我就不打你了,還好吃好喝的把你供著,蘇婉如,你可別想逃哦!” 蘇婉如怎么可能會不想逃,她的命現(xiàn)在可是在冷羽的手中,剛被關(guān)進小黑屋,蘇婉如就在身上到處摸,看看還能找出什么東西來,好讓她逃出去。 結(jié)果,她摸來摸去,竟是什么都沒有摸出來,心中對阮半夏更恨了幾分…… 夏鈞堯那邊已經(jīng)開始如火如荼的忙了起來,他們手上有炸彈,阮半夏并不擔(dān)心,就把大把的時間花在了蘇婉如的身上。 推開房門,她手里拎著一個籃子走了進去,看見蘇婉如一個人蹲坐在黑暗的墻角里,她笑盈盈的將籃子放在了蘇婉如的腳邊,“來,看看,我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來了?!?/br> 蘇婉如本身就不會武功,只會用毒,而她手上所有的毒都被阮半夏給摸了去,她沒什么精神的抬起眼皮睨了阮半夏一眼,冷聲道,“不要在我這里浪費精力了,我不會幫你的?!?/br> “喲!”阮半夏故作驚訝的笑了一聲,“你怎么就知道,我找你是來求你幫我的?” 蘇婉如得意的勾了勾眼角,“怎么會不知道,現(xiàn)在你們關(guān)了幾千名毒士,沒有我,你們怎么可能應(yīng)付的了。” “是嗎?”阮半夏蹲著累,索性坐在了旁邊的稻草上,捏了一根枯草拿在手里一邊把玩,一邊看著她笑,“我這里之前有個老頭,他曾經(jīng)在苗疆待過七年,哦,對了?!?/br> 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額頭,“忘記告訴你了,那老頭跟你娘認(rèn)識,不但認(rèn)識,而且很熟,他走的時候,特意把解救毒士的法子告訴我了?!?/br> 老頭? 蘇婉如長這么大,從沒有聽她娘說過什么男人,每次她看見別的小孩子都有爹爹的時候,她就會問她娘,她爹爹哪里去了。 她娘每次都是閉口不言,卻又在夜深人靜之時,一個人坐在窗邊抹眼淚。 現(xiàn)在聽見阮半夏這樣說,她這心里頓時不是滋味,“什么老頭?我就不信他能破了我的蠱毒!” “不信?”阮半夏抬起手,拍了拍蘇婉如的肩,見她厭嫌的躲開,她心中好笑,不管不顧的就是拍了拍蘇婉如的肩,“那日在戰(zhàn)場上你也看見了,我們用網(wǎng)就讓你的毒士失去了戰(zhàn)斗力,你以為真是我們厲害嗎?才不是,那老頭告訴我們的法子,還將怎么解救那些毒士的法子告訴我了?!?/br> 蘇婉如頓時擰起了眉頭,怨恨的瞪著阮半夏,“那又怎樣,你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你這個女人……”阮半夏抬起手對著蘇婉如的頭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打得蘇婉如直接懵了…… “你之前在我的糧食里投放了彘蟲,本來是想污染我的糧食,要么感染那些吃了糧食的百姓,要么就是讓我們大祁拿不出更多的糧食來做軍餉……” 蘇婉如的眼睛越睜越大…… 看著她的反應(yīng),阮半夏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深,“只是你沒有想到,那些糧食我寧愿全部放著,也沒扔,更沒賣,甚至還沒有影響到我大祁的軍餉,而你送給我的那些彘蟲,剛好能夠救我大祁那幾千的百姓,這事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 “滾……!”蘇婉如忽然就像瘋了一般的,對著阮半夏大打出手,“你滾,滾……我不要看見你,不要……不要……” 本來阮半夏也就是想來套蘇婉如的話,看那彘蟲是否真的可以救那些百姓,現(xiàn)在看見蘇婉如這近乎崩潰的樣子,她心中總算是放了心。 站起身,她將籃子踢到了蘇婉如的手邊,“看在你有功的份上,我給你做了些好吃的,慢慢享用吧!” 說罷,阮半夏轉(zhuǎn)身走出了小黑屋。 “暗夜!” 她一聲叫,暗夜立刻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主人!” 阮半夏點點頭,“你去找王盈盈,告訴她南山的法子可行,可以用彘蟲來救那些百姓,讓她現(xiàn)在就去實施!” “是!”暗夜轉(zhuǎn)身便飛了出去。 阮半夏還是有點擔(dān)心,又叫來月影,“你現(xiàn)在潛進大梁,看看有沒有法子去一趟苗疆,如果能去,就去找南山,告訴他,蘇婉如在我這里,讓他放心,要怎么處置,讓他給我個信。” “好!”月影領(lǐng)命,也飛了出去。 這一下,阮半夏覺得自己該做的事基本已經(jīng)做完了,便悠哉悠哉的朝著院中走去。 冷如雪正站在院中觀賞臘梅,聽見腳步聲,她轉(zhuǎn)過頭,見是阮半夏,便笑出了聲,“jiejie,快來看看,這花開的可真好看,一點也不比大梁的臘梅差?!?/br> 阮半夏笑著走過去,聽著冷如雪的話,知道她是想念大梁,故意逗她,“既然你這么喜歡大梁,不如等到戰(zhàn)爭結(jié)束,我讓皇帝老頭封云兒一個梁王,帶著你去大梁過日子算了?!?/br> “啊……”冷如雪受寵若驚的叫了一聲,趕緊對著阮半夏行了一禮,“jiejie說笑了,如雪沒有這么大的野心,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在哪里生活都無所謂。” 是嗎? 阮半夏看著她眼底的落寞,心知她雖是這樣想的,可心底還是有些遺憾,笑著將她扶了起來,“此事不著急,今日傳來線報,因為云兒熟悉大梁的地形,大祁的軍隊連破三城,如此戰(zhàn)功,日后必定會封侯拜相。” 冷如雪心里一緊,連破三城…… 才短短的十日,就破了三城…… 她垂下眼瞼,點點頭,“希望殿下進攻皇城之日,能夠給我哥哥和父皇留一條性命?!?/br> 阮半夏深知冷羽的性格,他是寧可戰(zhàn)死,也絕不投降的人,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她握住冷如雪的手,“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cao心,肚子都這么大了,說不得下月什么時候就要臨盆,心還是放寬一些?!?/br> 十幾日后,阮半夏收到了月影的飛鴿傳書。 上面簡單的幾個字:請救我兒一命。 簡單幾個字,阮半夏一下便明白了南山的意思,看來苗疆那邊,他和藍鳳算是解釋清楚了,而這蘇婉如也確實是他的女兒。 竟然事情這樣,阮半夏便也不能虧待了蘇婉如。 毒士那邊,王盈盈和李靜按照南山的方法,先是給毒士喂了污染彘蟲的糧食,后來又餓了毒士幾日,現(xiàn)在那些百姓肚子里的蠱蟲已經(jīng)饑餓難耐,王盈盈和李靜站在一邊,看著那些蠱蟲聞到糧食的腥味,慢慢的,慢慢的順著毒士的嘴里爬了出來…… “嘔……”王盈盈但覺一陣反胃,趕緊轉(zhuǎn)過身,不敢再看。 李靜雖是見慣了血腥的場面,可這樣的情景,她也覺得一陣惡心,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對身邊的侍衛(wèi)下令道,“快,將那些蟲子拿瓶子裝起來,一個也不能放過!” 侍衛(wèi)們趕緊沖過去,將蟲子快速的裝進了瓶中,又將倒下去的百姓們攙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