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我且問你一句,愿意還是不愿意?
阮半夏看得嘴角一陣抽抽,走過來,坐在南山的身邊,拿起一旁的酒壺,給他倒了一杯酒,“你慢點,沒人跟你搶,別噎著了?!?/br> 南山瞅了眼阮半夏手里的酒,也不客氣,直接伸手奪了過來,一手撩起花白的長胡子,一手捏住酒杯就朝嘴里倒。 酒水入喉,甘甜爽口,沒有辛辣的感覺,香的南山眼睛都瞇了起來,“這是什么酒?這么好喝?” 阮半夏拿起酒壺,又給他倒了一杯,“這是我拿桂花釀的,平時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特意拿來孝敬你的!” 孝敬!? 南山瞪了阮半夏一眼,冷哼一聲,“別跟老子說這種場面話,不就是有事想求我?告訴你,我老頭子也不吃這一套,你們從哪把我綁來的,就把我送回哪去,或許老子還能考慮一下?!?/br> 嘁…… 阮半夏就知道這個倔老頭沒那么好對付! 她一把奪過南山手里的酒杯,挑眼看著他,“那行,既然你這么堅決,那我也必要拿我的熱臉貼你的冷屁股。” 看了眼那邊的吊繩,她臉色沉了下去,“是我讓暗夜來把你給吊上去,還是你自己動手!” “嗨,你這個女娃!”南山瞪了阮半夏一眼,低下頭又看看盤子里剩下的菜,他伸手將盤中剩下的胡亂的抓了一把,喂進(jìn)嘴里,站起身,自己過去,把自己的手給綁好了,“老子不需要那個小崽子動手,老子自己來!” 阮半夏知道他就是把手那么套進(jìn)去而已,并沒有打上結(jié),她就像沒看見一樣的,將盤子裝回食盒,拎著食盒站起身,“行!老頭,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反正你不幫我,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br> 說完,阮半夏走了出去,順手把門給帶上。 出去的時候,她抬起手對著空氣打了一個響指,暗夜便從旁邊跳了下來。 阮半夏沒說話,伸手指了指柴房,用眼神示意暗夜守在這里,別讓南山跑了。 暗夜點點頭。 阮半夏這才放心的,拎著食盒愉快的往回走。 過了一會兒,南山豎起耳朵,聽著外面沒有任何動靜了,便將自己的手給拿出來,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又駐足聽了一會兒,確定外面沒有人了以后,他“砰”的一下拉開門,大搖大擺的嘚瑟的走了出來,“說你嫩你還不相信,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老頭嗎?” 話音剛落,肩膀就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 他驀然回頭,看見暗夜那張撇著壞笑的臉,正笑著看著自己,他趕緊轉(zhuǎn)頭,抬起頭忘了一眼天,訕訕的笑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啊……”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人從后面直接提了起來,就像拎小雞一般的,又給拎回了柴房。 暗夜才不像阮半夏那樣溫柔,二話不說,扯著繩子就朝南山的身上綁。 南山氣得胡子飛,“好你個小丫頭片子,原來留了后手啊,老子就說,特么也太粗心了吧,原來是有后手??!” “唉唉唉,你輕點,輕點……” 暗夜才懶得管他,七捆八綁的就將南山又吊了起來。 看著暗夜離去的背影,南山氣得大叫,“你們是要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嗎?老子還就告訴你們了,老子不吃你們這一套……” 狠話說的差不多了,門也關(guān)上了,南山盯著安靜的柴房,欲哭無淚,“來個人啊……” 大梁皇城。 冷羽沉著一張臉坐在桌案前,看著眼前的戰(zhàn)事分析,頭都要炸了。 五萬精兵! 五萬的先鋒部隊,全部被殲滅不說,竟然連大祁的十分之一兵力都沒有損傷到!?。?/br> 這簡直讓他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 大祁的嶺南軍都督張瑜,站在下面看著冷羽的臉,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只能安靜的等著冷羽的下一步指令。 現(xiàn)在大祁軍心穩(wěn),眾志成城,又有了開門紅的一仗,氣勢更是不用說,他們現(xiàn)在,無論派誰去,都等同于以卵擊石,就要看冷羽現(xiàn)在想要犧牲誰了。 “弄清楚那是什么東西了嗎?” 冷羽掀起眼皮,冷漠的看著他。 張瑜長吸了一口氣,搖搖頭,“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 “沒有!”冷羽氣得抬起手,將桌案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掃了下去,雙手握成拳,在桌案上狠狠的砸去,“仗已經(jīng)打完這么多天了,你竟然告訴我,連對手用的武器都沒有弄明白!?” 這事……其實也怪不得張瑜,畢竟五萬精兵,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沒有一個人從前線逃出來…… 張瑜的腦門上滲出了幾滴冷汗,他抬起手擦了一下,“殿下,那東西只聽說是一個黑色的有拳頭那么大小,落地便能造成極大的損傷,但……到底是什么,沒有人知道?!?/br> 這話說得,冷羽真是恨不得抽出一旁的佩劍,一劍宰了他! 雖然早就知道阮半夏這個人近乎神人,她能種出產(chǎn)量翻倍的糧食,還能做出抵御嚴(yán)寒的衣裳,現(xiàn)在竟是連武器也能夠搞出一個,他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但是冷羽心里還是不服氣! 大祁不就是有個阮半夏嗎? 如果大祁沒有阮半夏,他們至于如此? 砸在桌案上的手,因為用力,手背爆出狠厲的青筋,冷羽眉頭緊鎖,眼神如刀鋒一般的刮向張瑜,從牙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來,“給我查!” “是!”張瑜抱拳領(lǐng)命,快速的退了下去,他還從未看見冷羽發(fā)過這樣大的脾氣…… “飛鷹!” 冷羽一聲冷喝,飛鷹從旁邊走了出來,“殿下!” 冷羽緩緩抬起頭,目露兇光的看著飛鷹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將阮半夏給我綁到大梁來!” 他倒是要看看,沒有了阮半夏,夏鈞堯還有什么能耐! 飛鷹抬起頭,盯著冷羽愈發(fā)陰狠的目光,心里直打鼓,當(dāng)初冷羽親自在的時候,而阮半夏那邊也就阮冬青和鄧青云,他們都沒能將阮半夏給綁出來,現(xiàn)在,阮半夏被一群精兵保護(hù)著,身邊還有夏鈞堯,單憑他一個人,能把阮半夏給綁出來? 他家太子這是被氣糊涂了? 但想歸想,飛鷹還沒有這個膽量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只能領(lǐng)了命,跑了出去。 冷羽越想越氣,又將一個監(jiān)視冷如雪的暗衛(wèi)給調(diào)出來,派去協(xié)助飛鷹。 而這時的東宮后院,燒飯的婆子手里拎著食盒,扭著渾圓的屁股,一步一步的朝著冷如雪的房間走去。 “公主,你別傷心了,注意身體?。 闭疹櫪淙缪┑难诀吆粗淙缪┯l(fā)慘白的小臉安慰的勸道。 冷如雪卻像根本就沒有聽見一般,呆呆的坐在窗邊,看著外面陰沉的天氣,聽著耳邊的風(fēng)聲,一顆心都被這寒冷的空氣凍住了。 “咚咚咚”忽然傳來一陣叩門聲。 寒霜看了冷如雪一眼,憂心的轉(zhuǎn)過身,走過去,打開了房門,看見站在門口的婆子,嘆了一口氣,“張媽,你之前做的那些吃食公主吃不下,如果你現(xiàn)在送的還是那些菜式,你直接拿回去嗎?” 張媽拎著食盒朝著屋里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賠笑道,“姑娘說的是,之前都是老奴不好,但……” 她拎起手上的食盒,討好的呵呵的笑了一聲,“今日不同往日,不如讓公主試一試,看看今日的菜是否合胃口?” 大梁天寒地凍,冷如雪現(xiàn)在懷著身子,受不了冷,雖然屋里都鋪著地龍,燒著熱碳,可這房門大打開這么久,不少冷風(fēng)灌了進(jìn)去,寒霜趕緊伸手,將張媽給拉了進(jìn)去,“那你就試試吧!” “噯,好!”張媽跟著寒霜走進(jìn)去,將食盒放在了桌案上,轉(zhuǎn)頭看著獨自坐在窗邊的冷如雪,笑著招呼道,“公主殿下,今日這菜可是老婆子精心準(zhǔn)備的,您就過來看一眼吧。” 寒霜皺眉用手肘撞了張媽的胳膊一下,在旁邊小聲的道,“自從前方傳來鄧將軍戰(zhàn)死的消息,公主就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你將東西放下就好,出去吧!” 張媽連連點頭,“是,是,是,那老婆子我就先出去了?!?/br> 張媽走出來,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門后,倒沒有走,而是站在門口,等著里面的反應(yīng)。 寒霜將盛著菜的盤子端出來,然后走過去,伸手扶起冷如雪,“公主,您就算不吃,也要替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這可是鄧將軍最后一點血脈,要是因為您……” 后面的話,寒霜沒有再說,她偷偷的打量著冷如雪臉上的表情。 果然,冷如雪聽見孩子兩個字,一直緊鎖的眉頭終于稍稍緩解開,雖依舊一臉愁容,但明顯比之之前要好看了一些。 走到桌邊坐下,冷如雪拿起筷子,伸進(jìn)盤中,筷子忽然碰到了一個yingying的東西,冷如雪愣了一下,下一秒,她就拿著筷子迫不及待的將菜給扒開,一塊晶瑩剔透的玉安然的躺在盤中。 當(dāng)看見玉的那一刻,冷如雪的眼淚唰的一下落了下來,也顧不得平時尊貴的形象,她抬起手就伸進(jìn)菜中,將玉佩取了出來,“夫君……” 寒霜看見這一幕,嚇得臉都白了,“公主,這……這……不是,鄧將軍的……” “是!”冷如雪用力的點點頭,“這是我和夫君的定情信物!” 忽然想到,冷如雪趕緊道,“寒霜,快,將剛才那位mama給找回來?!?/br> 寒霜心里一亂,趕緊點頭,就朝著門口跑去,“應(yīng)該還沒有走遠(yuǎn)?!?/br> 剛一開門,寒霜就見張媽站在門外,她遲疑了一下,但也沒想太多,伸手就將張媽給拉了進(jìn)去。 “mama……”冷如雪抹了一下眼淚,拿著玉遞到了張媽的眼前,“這個……你是從何處得來?” 張媽謹(jǐn)慎的看了寒霜一眼,冷如雪見此,忙道,“mama但說無妨,寒霜是本宮的人?!?/br> 張媽點點頭,這才對冷如雪行了一禮,“公主殿下,前些日子,鄧將軍托人將這玉和一封信交給老奴,吩咐老奴一定要親手交到公主的手中……” 說著,他從懷里摸出一封信,雙手呈到了冷如雪的眼前,“還請公主過目,公主看完以后,便會知道。” 冷如雪沒有伸手接信,而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媽,“鄧將軍?他……他還活著?” 張媽笑了一聲,將信又抬了抬,“公主一看便知?!?/br> 冷如雪這才放下玉佩,迫不及待的拿過信打開,當(dāng)看著上面那些被她形容成狗爬的字時,她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掉了下來,“是,是他寫的,這字本宮認(rèn)得?!?/br> 她一個字,一個字看了下去,鄧青云在信中寫了對她的思念,也寫了不放心她和孩子的話,更是寫了冷羽所做的一切陰謀,冷如雪看完之后,直接痛哭出聲,“怎么會這樣……” “怎么能這樣?” 張媽見她情緒激動,忙看了寒霜一眼。 寒霜領(lǐng)意,上去扶住了冷如雪,“公主,還請不要過于傷悲,畢竟這里……” 隔墻有耳。 冷如雪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小聲的問,“他現(xiàn)在在哪?還好嗎?” 張媽點點頭,笑道,“公主大可以放心,將軍現(xiàn)在在安詳靜養(yǎng),大祁的太子妃待他極好,只是……他活著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包括太子殿下也不能!” 看完了信,冷如雪已經(jīng)知道冷羽的所作所為,她了然的點點頭,“這些本宮知道,只是……” 她看著張媽,眼里有一些疑慮,“你……你是夫君的人?” 張媽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老奴是大祁太子妃的人……” 說完,她朝著冷如雪走進(jìn)了一步,在她耳邊低聲道,“其實,我不是張媽,只是易容成張媽的樣子混進(jìn)來的,這幾日,出現(xiàn)的張媽便是我?!?/br> 易容…… 這種江湖伎倆,即便冷如雪在深宮之中,還是略有耳聞,她站得有些累了,便在旁邊坐下。 “那……你這次來找本宮,有何目的?” 目的肯定是有的。 張媽蹲下身,在冷如雪的耳邊小聲問,“我代鄧將軍問您一句,是否愿意舍了這大梁的榮華富貴,跟著鄧將軍去大祁?” “什么?”冷如雪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媽,她竟然說……竟然說讓她去大祁? 不管怎么說,她是大梁的公主,到了大祁,不但什么都不是,說不得還要被大祁當(dāng)做人質(zhì),來要挾大梁,這樣的事,她怎么能夠做出? 見冷如雪的眼底閃過冷意,張媽趕緊道,“公主你大可以放心,如果你愿意跟著在下去大祁,我可以以大祁太子妃的名義跟你保證,你就是你,也只是你,跟大梁再無一絲關(guān)系,太子妃也不會拿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作為籌碼去威脅大梁……” 說到這,張媽冷笑了一聲,“即便太子妃真的拿你去要挾大梁,也并沒有什么用?!?/br> 冷如雪的眉頭一擰,剛要呵斥她,卻聽她又說,“冷羽昨日能夠拿你威脅鄧將軍去做那先鋒將軍跟大祁開戰(zhàn),就證明你在他心中不過就只是一枚棋子,那么,明日,當(dāng)大祁的軍隊攻進(jìn)大梁皇城之日,冷羽更會用你去要挾太子妃!” “我……”冷如雪再也淡定不了了,“為什么要拿我?” “你以為你對大梁就沒有什么用處了嗎?”張媽搖搖頭,“公主殿下,鄧將軍可是大祁太子妃的弟弟,太子妃待他甚至比親弟弟還親,試想一下,如果鄧將軍真的戰(zhàn)死,而冷羽拿著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挾太子妃的時候,太子妃能作何選擇?是對你視若無睹,還是因為你,為了鄧將軍那一點血脈,而放棄進(jìn)攻?” 張媽一連話將冷如雪說的啞口無言,最后,冷如雪才憋出了一句,“大祁的太子妃真的能夠為了我放棄進(jìn)攻皇城?” 張媽哼了一聲,冷笑道,“冷羽無情,公主可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如冷羽一般,我大祁太子妃在整個大祁都是出了名了的情深義重,太子妃今日讓我將話給公主帶到,如果公主愿意為了鄧將軍而放棄公主的尊貴去大祁,太子妃必當(dāng)以國禮相待,更會確保公主和鄧將軍的安全,許你們一世無憂,可……” 她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如果公主不愿意為了鄧將軍放棄這份尊貴,他日進(jìn)攻大梁皇城之日,如果冷羽將公主綁在城樓上要挾,太子妃娘娘便不會認(rèn)你,毫不給面子,直接發(fā)動進(jìn)攻!” 這一軟一硬,說的冷如雪的心臟砰砰直跳。 先不說,冷羽是不是真的會將她綁在城樓上去要挾鄧青云,只說現(xiàn)在,她都已經(jīng)被軟禁兩個月了,冷羽卻從未來看過她,單憑這一點,她就知道,冷羽就是那沒心沒肝之人。 而她……雖是大梁的公主,卻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 她要的真的不多,無非就是和夫君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什么國仇家恨,那些都是她不該考慮的。 換句話說,就算是大梁和大祁打仗,不是應(yīng)該憑本事爭輸贏嗎? 又為何要將她作為棋子,去走那決定性的一步? 左思右想,冷如雪還是下不定主意。 她抬起頭,看向張媽,冷靜的問道,“本宮問你,如果本宮愿意和夫君在一起,你可否有萬全之策,帶本宮離開嗎?” 所謂萬全之策,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安全離開。 冷如雪如今懷著身子,她賭不起,如果沒有一個周全的計劃,即便她內(nèi)心再怎么想跟鄧青云在一起,也不可能不顧肚子里的孩子離開。 這些,月影早就想好了。 她勾起唇角,看著冷如雪,問,“我且問你一句,愿意還是不愿意?” 沒一會兒,房門打開,張媽提著食盒走出來。 當(dāng)晚,一只綁著暗語的信鴿,從東宮里悄無聲息的飛了出去。 翌日,安詳府邸。 “哇……這是什么,好不好吃?” 李靜坐在柴房里,故意流著口水問身邊的王盈盈。 王盈盈嗔了她一眼,“這是叫花雞,剛剛才出爐的,可香了……” 李靜頓時忍不住伸出了魔爪,拽了一個雞腿就朝著嘴里塞去。 吊在一邊的南山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緊緊的盯著李靜的嘴,心急的問,“味道怎么樣?好不好吃?” 李靜吃的滿嘴是油,伸手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然后喟嘆道,“真是人間美味啊,這個怎么能這么好吃呢?” 王盈盈倒是優(yōu)雅的撕著雞rou,一塊一塊的小口吃著,“是啊!真是美味……” 眼角瞥了眼一旁的老頭,她笑意盈盈的道,“只是……有些人修仙啊,吃不得這葷腥,還是咱們吃吧!” “就是,嘿嘿……” “我呸!”南山氣得臉都漲紅了,“誰告訴你們修仙就不能吃葷腥了???是不是那個死丫頭!老子就知道,她連腸子都是壞的,氣死老子了!” 李靜和王盈盈相視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南山已經(jīng)餓了好幾天了,這期間,暗夜就是給他喂了點水,又喂了兩碗稀飯,他這肚子里早就沒有油水了,現(xiàn)在看見那兩個丫頭吃的香,又滿嘴是油,早就忍不住了,“你們快,快給我喂一口,讓我嘗嘗味?!?/br> 李靜拿著雞腿在南山的眼前晃了一圈,嬉笑道,“想吃啊?” 南山趕緊點頭,“想,想,好丫頭,快給老子嘗嘗嘛……” 李靜點點頭,“那行!想吃可以,你只要答應(yīng)幫我們,你想吃什么,我們就給你做什么,你看怎么樣?” 南山一聽,頓時氣得眼睛都瞪起來了,“你們這三個死丫頭,真是壞到骨子里去了!” 這意思,就是不答應(yīng)唄。 李靜聳了聳肩,“那沒辦法,師娘,還是咱們吃吧?!?/br> “好!”王盈盈也不顧大家閨秀的優(yōu)雅,和李靜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南山就是聞著那味,肚子里就一陣翻騰,眼睜睜的看著她倆吃了一大半了,最后,舔了舔嘴角,終于忍不住叫出了聲,“好好好!老子這次認(rèn)栽了,快將老子放下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老子幫你們,幫你們……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