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這樣會不會把他身體搞垮了?
鎮(zhèn)北侯站住腳,魁梧的身材比紫月壯實(shí)一倍,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堵墻一樣,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看著鎮(zhèn)北侯盯著自己看,紫月抿了抿唇,附到鎮(zhèn)北侯的耳邊,小聲道,“關(guān)于郡主的事。” 鎮(zhèn)北侯這才挑了挑眼角,上了太子府的轎子。 五個轎夫都是些練家子,抬起轎子來,走得又快又穩(wěn)。 沒一會兒,便到了由凌王府改成的太子府。 門口早已經(jīng)有小廝在等著鎮(zhèn)北侯,見轎子一到,他立刻迎了上去,伸手為鎮(zhèn)北侯掀了轎簾,“侯爺,太子府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小的這就領(lǐng)侯爺去?!?/br> 鎮(zhèn)北侯點(diǎn)點(diǎn)頭,下了轎,四平八穩(wěn)的跟在小廝的身后。 這凌王府鎮(zhèn)北侯已經(jīng)來過很多次了,這次來,他發(fā)現(xiàn),跟以往每次都不同。 以前的凌王府沒有阮半夏,他來的時候就清清靜靜,清冷的像座寺廟,而這次來,凌王府別說小廝,丫鬟,就連那邊那頭熊都站起來爬著樹干玩。 雖然……它又笨體型又大,看上去有點(diǎn)傻,不過爬樹的速度卻讓鎮(zhèn)北侯咂舌…… 阮半夏坐在花園的涼亭里,手里捏了張絹帕,小心翼翼的擦著手里的玉佩,老遠(yuǎn)就聽見鎮(zhèn)北侯爽朗的笑聲。 她轉(zhuǎn)過頭去,就看見鎮(zhèn)北侯手里拿了個蘋果,在逗趴在樹枝上休息的小生。 臉上頓時劃過幾道黑線,阮半夏起身,腳步輕快的走了過去。 看了眼小生那嫌棄的眼神,阮半夏訕笑,“侯爺,這熊……才剛剛喂飽。” 言下之意是,你就拿這么個蘋果,人家才不會理你呢。 鎮(zhèn)北侯一怔,這才發(fā)現(xiàn)小生一臉鄙視的睨著自己。 頓覺有些不好意思,站直腰,咬了手里的蘋果一口,對小生哈哈笑,“那行,下次我給你帶只鵪鶉來?!?/br> 想到還有正事,鎮(zhèn)北侯一邊咬著蘋果,一邊跟阮半夏走到?jīng)鐾ぁ?/br> 雖說鎮(zhèn)北侯和阮半夏不是特別的熟,更別說親近了,可阮半夏知道,鎮(zhèn)北侯喜歡她,而且在朝堂上幫她說了好幾次的話了。 所以,她開門見山,“侯爺,青兒和靜靜訂婚也有些時日了,如今父皇生了病,皇后又殯天了,這宮中也沒有個能主持此事的人,我琢磨著,要不,咱倆商量商量,趕緊把日子給定了吧。” 按律,郡主的婚事,又是由皇帝親自賜婚,是由欽天監(jiān)用兩人的生辰八字選日子先定親,再成親的,可皇帝沒有旨意,所以欽天監(jiān)便也就把這事給擱下了,想著皇帝多半是還想再留安定郡主兩年,再談婚事。 可如今……眼下這形勢也等不得了。 鎮(zhèn)北侯坐在圓形石凳上,雙手按在腿上,脊背挺得筆直,一派軍人作風(fēng),聽見阮半夏的話,他沉默了下,“這事,倒也不用皇上下旨,有太子殿下代替皇帝下旨便行?!?/br> 只是…… 他猶豫了一下,“如今各大軍營均在強(qiáng)化練兵,阮冬青可抽的出來時間,準(zhǔn)備婚事?” 這事,“嗨!”阮半夏來這古代久了,也學(xué)會拿著絹帕掩著嘴笑了,“婚事,我自會幫他準(zhǔn)備好的,肯定不會掃了太子府和鎮(zhèn)北侯府的面子,再說靜靜是郡主,聘禮什么的,都是有限定的,自是不會少。” 鎮(zhèn)北侯倒不是介意太子府能拿多少聘禮出來,他沉默了一下,才抬起頭,“太子妃,這些我倒是不甚在意,主要是……” 他嘆了口氣,“青兒現(xiàn)在是兵馬大元帥,而殿下又準(zhǔn)備一年后對大梁發(fā)兵,現(xiàn)在正是青兒忙得時候,他可有精力一邊管著軍營,一邊分心準(zhǔn)備婚事?” 這倒是真的,這如果要成親,又是和鎮(zhèn)北侯府,首先應(yīng)酬就會不少,別的阮半夏倒還可以代替阮冬青去做,可這應(yīng)酬上的事…… 略思索了半刻,阮半夏忽然笑道,“侯爺,你看這樣可行?” 她慢慢的說,“青兒白天必定還是要在軍營里的,比如那些聘禮的單子,喜餅的樣式,宴請的名單,等等,可都由他忙完了以后再回來商議?!?/br> 這不是不好,只是會不會太累了? 鎮(zhèn)北侯沉了臉色,“這樣會不會把他身體搞垮了?” “呵呵……”阮半夏忍不住笑,“侯爺大可放心,能娶靜靜,青兒還不知道要怎么高興呢,說不定都能高興的飛起來,那肯定精神煥發(fā),不管什么事,他都一定會神采奕奕的去做。” “噗……”鎮(zhèn)北侯沒忍住,跟著阮半夏哈哈大笑起來,“你啊……” 他抬起手調(diào)笑的指了指阮半夏,“有你這樣說自己親弟弟的嗎?” 阮半夏笑彎了眼角,“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 這件事就這樣定了,兩家將生辰八字交到了欽天監(jiān),又由夏鈞堯下旨,欽天監(jiān)很快就給算出了幾個吉日。 拿著單子,阮半夏和鎮(zhèn)北侯湊在一起商量著,“九月初六,十月初十,十月二十八,十一月……” 后面的日子,阮半夏沒有去看了,指著九月初六問鎮(zhèn)北侯,“你看,這個日子怎么樣?還有八天時間?!?/br> “這個日子……”鎮(zhèn)北侯皺眉,“會不會有點(diǎn)急了?” 阮半夏笑,“九月初六定親,十月初十成親,這樣就不急了,咱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準(zhǔn)備?!?/br> “這敢情好?!辨?zhèn)北侯笑著捋了自己的小胡子,“十月初十可是個大好的日子?!?/br> “那就這樣定了!” 很快,日子定了下來,兵馬大元帥和安定郡主要定親成親的事,一下在整個京城像陣風(fēng)一樣的傳了出去。 本來阮冬青是有自己的府邸的,可他畢竟就一個人,也不愿意離開阮半夏搬出去住,所以一直都是跟阮半夏住在太子府里。 現(xiàn)在要成親,那元帥府自然是要重新整理一番的,總不能阮冬青和李靜成了親,還讓李靜到太子府里住吧。 這一下,可是把阮半夏給忙壞了,又要準(zhǔn)備聘禮,還要盯著元帥府的休整,每天都忙得暈頭轉(zhuǎn)向。 阮冬青和李靜的好日子是定了,另一邊,又傳來了好消息。 葉將軍和王家小姐王盈盈三天后定親! 阮半夏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一下。 葉俊生要成親了? 對方是工部尚書的千金王盈盈? 她之前怎么不知道? 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有聽到? 這是怎么回事? 太忙,沒時間出府去葉府詢問,可不好找了葉枝橋過來,專門詢問這件事,阮半夏就只能等夏鈞堯回府以后,纏著他問,“葉三哥要定親的事,我之前怎么不知道?” 夏鈞堯面色沉靜,看不出一絲情緒,就連眼底都無波無瀾,他喝了一口阮半夏端來的八寶粥,便放在了桌上,“這事,是葉太傅親自上王家提的親,聽說王家小姐非生兒不嫁?!?/br> 啥? 阮半夏驚得張大了嘴巴,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葉俊生長得那樣好看,既有文人的儒雅氣質(zhì),又有武者的血性,換做任何女子見了都會動心的吧。 她慢慢的閉上了嘴角,心里有些失落,“沒想到葉三哥連有了心愛的女子,都沒有跟我提過?!?/br> 要知道,以前他們可是無話不說的,而且葉俊生那人又喜歡說話的不得了,心里藏不住事,不管大事,小事,都會第一時間告訴阮半夏。 現(xiàn)在……阮半夏想,她估計(jì)是整個京城里最后一個知道的吧。 怏怏的嘆了口氣,“這樣快,我都還不知道送什么給他呢?!?/br> 夏鈞堯掀了眼皮,見阮半夏的臉都擰在了一起,就知道她心里是有多沮喪了,伸手拉住阮半夏的小手,他細(xì)聲哄道,“生兒畢竟長大了,雖說是男子,但這種事還是會害羞,而你……畢竟是女子,這種事他怎么好跟你提?” 雖然話說的是這樣,可阮半夏心里還是很不舒服,她覺得好不容易在京城,就那么點(diǎn)朋友,再加上,葉俊生好歹也是夏鈞堯以前的弟弟,她竟然都不知道他的心事。 夏鈞堯看出阮半夏的不悅,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溫?zé)岬谋窍⒃诹怂哪樕?,“好了,你就別別扭了,等到他成親之時,我讓他自罰三杯,給你賠罪可好?” 自罰三杯? 阮半夏嘟嘴,“你是想灌到他雙腿發(fā)軟,晚上不能洞房是吧?” 見夏鈞堯笑,她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想灌就灌,可別打著我的名號去灌,我可不吃那一套?!?/br> 雖說這事,阮半夏心里左右不舒服,可倒也沒有怠慢。 正好要給李靜準(zhǔn)備聘禮,阮半夏便來了京城最大的首飾鋪,在里面挑挑選選。 “掌柜的,我家小姐的那對龍鳳鐲子可是弄好了?” 耳邊傳來丫鬟高調(diào)的聲音。 阮半夏轉(zhuǎn)過頭去,便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女孩正挺著胸脯問掌柜。 掌柜轉(zhuǎn)身,拿出一個紅色的匣子遞了過去,“好了,王小姐的東西,怎能不好呢?” 丫鬟伸手接過匣子,打開看了一眼,很是滿意,將銀子扔給了掌柜。 王小姐? 阮半夏在心里躊躇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東西,追著丫鬟出了門,“你等一下?!?/br> 小丫鬟轉(zhuǎn)身,看見面前站著一位打扮極為素凈的女子,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夜空里的星星一樣耀眼,黑色的遠(yuǎn)黛眉勾得精致細(xì)膩,特別是她嘴角上揚(yáng),一看就是極為和善的人。 本來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的小丫鬟心中莫名對阮半夏生出一絲好感,而且看阮半夏身邊跟著好幾個丫鬟,就連侍從都有兩個,就知道阮半夏的身份不簡單。 她恭敬的福了一禮,“這位小姐有何事?” 阮半夏看了眼小丫鬟手里的匣子,輕笑道,“請問你家王小姐可是工部尚書王獻(xiàn)之家的千金?” 丫鬟一聽,兩只眼睛眨巴了兩下,“是啊?!?/br> 說來也巧,阮半夏正愁著不知道該送什么東西好,畢竟沒有見過王小姐的面,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又是什么樣的性子,喜歡什么樣的東西,還真不知道該送什么好。 “你可以帶我去王府見一下你家小姐嗎?” “你?”丫鬟遲疑的打量著阮半夏,不知道阮半夏為何要見她家小姐,她嘟了嘟嘴,“不好意思,見我家小姐是要提前遞拜帖的……” “大膽!”她話還沒說完,阮半夏身邊的侍衛(wèi)就嚷道,“這可是太子妃娘娘,見一個小小的尚書之女,還需要遞拜帖嗎?” “?。??”丫鬟聽見太子妃三個字,嚇得兩腿一軟,頓時跪了下去,“太子妃娘娘恕罪,奴婢不知道您的身份?!?/br> 阮半夏微笑,給身邊丫鬟遞了個眼神,桃兒便去將小丫鬟給扶了起來。 “不知者無罪,本來就是我想拜訪王小姐?!?/br> 阮半夏和言潤色的道。 小丫鬟趕緊點(diǎn)頭,“我家小姐正在府上待嫁,還請?zhí)渝仪叭??!?/br> 那丫鬟自然是走路出來的,還輪不到她坐轎子,阮半夏的轎子就停在邊上,她上了轎子,由丫鬟領(lǐng)著朝著王府去了。 到了王府門口,丫鬟對小廝說了一句什么,那小廝連滾帶爬的跑了進(jìn)去,丫鬟恭敬的行了一禮,“太子妃娘娘,奴婢這就領(lǐng)你前去。” 王府的丫鬟婆子們正忙得不亦樂乎,就連王獻(xiàn)之的妾室也在幫王盈盈打理著婚事,乍一聽見小廝跟王盈盈匯報(bào),說太子妃娘娘親自登門,所有人嚇得虎背一震,頓時愣在了那里。 王盈盈沉靜的眨了眨眼睛,緩緩起身,“好,我知道了?!?/br> 就在所有人都還在震驚,太子妃為何突然上門的時候,王盈盈已經(jīng)踩著碎花步朝著前廳去了。 見丫鬟們沒一個跟上來的,她回頭,“還愣著干什么?” “哦!是,小姐!”那些丫鬟們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跟了上來。 阮半夏被丫鬟請到正廳,她沒坐,只是站在那里,看著正位邊上放置的一個圓形陶瓷青花碗,里面盛著水,上面飄著一支碗蓮,旁邊還有幾條魚。 她頗有興趣的看著魚兒在里面游來游去,圍著蓮葉打轉(zhuǎn)轉(zhuǎn)的樣子,笑得瞇了眼睛。 “臣女王盈盈拜見太子妃娘娘?!?/br> 門口傳來如黃鸝鳥般清脆的女子聲音,阮半夏轉(zhuǎn)頭,便看見一身著鵝黃色褂子的女子跪在廳前。 雖然低著頭,可阮半夏還是看清了她的臉,圓圓的鵝蛋臉并不大,有一種名媛淑女的貴氣,鼻子挺秀,眉眼彎彎,特別是那一雙丹鳳眼,眼角上揚(yáng),有一種勾人心魄的魅力,再加上她眉中間那一顆朱砂痣,更顯得溫婉端莊,好一個美人胚子! 阮半夏差點(diǎn)就看直了眼。 身邊的小丫鬟走了一路,站得腿酸,微微的動了下身子,阮半夏才從驚艷中回過神來,她抬起腳,款款的走到王盈盈身前,伸出一雙纖細(xì)白皙的手,將王盈盈扶了起來。 “王小姐真是天生麗質(zhì),竟讓本王妃都看傻眼了?!?/br> 王盈盈緩緩抬起眼眸,近距離的打量了一下阮半夏,卻沒敢多看,只是看了下阮半夏的臉色,便垂下眼眸,恭敬的道,“太子妃娘娘說笑了,臣女只是看的過去而已。” 她沒有把阮半夏夸得上天入地,也沒有高傲的承認(rèn),只是輕輕淺淺的謙虛了一下。 阮半夏倒還覺得聽著感覺不錯,要知道,她現(xiàn)在這個位置,阿諛奉承的人最多了,如果不是紫月和明月給她攔著,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夫人,小姐什么的,要過來給她溜須拍馬。 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奉承了。 王盈盈伸出手,“請?zhí)渝锬锶胱!?/br> 阮半夏笑了笑,轉(zhuǎn)身走過去,看了眼那主位,她倒沒有去坐,而是在主位的下手方坐下,看著在那邊微愣的王盈盈,她伸手招了招,“來,過來坐啊!” 王盈盈淺笑,也沒有扭捏,在阮半夏的身邊坐下。 因?yàn)樗斆?,所以她知道,太子妃之所以不坐上座,而是坐在下面,又對她招了招手,那是看得起她,想跟她說說體己話,如果這時候她客氣的來那么兩句,或是扭扭捏捏的恭請?zhí)渝プ献?,那么,太子妃是不會再來第二次了?/br> 阮半夏笑瞇瞇的看著王盈盈,自我介紹,“我是和葉三哥從小一起長大的,算是她的meimei,聽說他要定親了,所有特來認(rèn)識了一下我未來的嫂子?!?/br> “呵呵……”王盈盈羞赧的底下頭,“那可真是我的福氣。” “別說什么福氣不福氣的了,我問你啊,你喜歡什么東西?” 阮半夏對這個王盈盈的第一感覺良好,也很喜歡王盈盈,畢竟,凡是好看的她都喜歡,特別王盈盈還知書達(dá)理,性子溫和,不讓人討厭。 “東西?”王盈盈抬起眼眸,眼底閃著疑惑,“娘娘何意?” “沒什么意思?!比畎胂男?,“不就是后天你們要定親了嗎?我又不知道該送什么賀禮,送輕了,怕葉三哥說我小氣,送重了吧,也要投其所好,否則再貴重的東西送給你們,不喜歡,還是沒用啊。” 原來是這樣! 王盈盈說,這太子妃不是正準(zhǔn)備安定郡主和兵馬大元帥的婚事嗎,怎么還有時間到她這里來拜訪,原來是這樣。 但……她主動跟別人說自己喜歡什么,你就送我那個,好像也不太妥當(dāng)。 到底該怎樣回,又不失了禮數(shù),還不得罪阮半夏,又能讓她喜歡自己呢? 王盈盈想了想,便道,“上次我和俊生上街時,路過食為天,看見人滿為患,排隊(duì)竟排到了方圓街去,如果當(dāng)時不是俊生帶我進(jìn)去一飽口福,我是真的沒有那個時間去排隊(duì)的……” 她抬起眼眸,看著阮半夏禮貌的笑,“娘娘如果真要送我什么禮物,可否給我一個特許,讓我以后去食為天用膳的時候,不用排隊(duì)啊?” “噗……”阮半夏差點(diǎn)一口茶杯噴出來,她臉漲的通紅,可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那你……” 王盈盈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有點(diǎn)隨意,便拿著絹帕掩著嘴角,不好意思的看著阮半夏笑,“娘娘,你可別笑我了,我雖然在這府里,是一個尚書家的小姐,可真沒有吃過什么好吃的,食為天里的東西,上次吃完之后,我一直念著,想著,可一想到要排隊(duì),我就……望而卻步了!” “哈哈……”阮半夏拍了拍王盈盈的手,忍了忍,終于不笑了,才道,“我知道,已經(jīng)不是你一個人跟我說過這事了,這事好辦,我給你在食為天留一間雅間,你隨時都可以去吃?!?/br> 說到這,她還忍不住多看了王盈盈一眼,志同道合的說,“我最喜歡吃貨了,以后有人陪我吃東西了,哈哈?!?/br> 吃貨? 王盈盈稍稍一愣,但也沒有多問,明白了阮半夏的意思,跟著阮半夏笑了起來,“以后娘娘要是想吃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好吃的,沒人試菜,你就找我吧,我成天待在家里也是無聊的緊?!?/br> 阮半夏嗔了她一眼,“哪里,你馬上就要和葉三哥成親了,以后可有的你忙了,又是造小人,又是懷孕生猴子的,可沒有閑著的時候?!?/br> 王盈盈,“……” 這話說得,七分聽得懂,三分還要靠猜,但好歹是猜到阮半夏的意思了,王盈盈真不知道該怎么回了。 看王盈盈羞的一臉粉紅,阮半夏笑得更歡了,此前因?yàn)槿~俊生不告訴她而郁悶的情緒,也煙消云散。 從王府出來,阮半夏頓覺神清氣爽,葉俊生眼光不錯,找了一個這么有意思的媳婦,以后大家在一起就不會無聊,也有話說了。 而葉俊生定親那一天,光是送聘禮的,都排了兩條街,可想而知,這葉家多看中王小姐。 要說那王家,聽說上一次向國庫里捐了不少銀子,本以為這次定親會丟面,可王獻(xiàn)之貌似將自己手上的鋪?zhàn)雍偷囟急P了出去,換了不少銀子,愣是把臉面給撐足了。 特別是當(dāng)朝太子夏鈞堯親自上門道賀,還代表葉俊生的兄弟定在了結(jié)親團(tuán)里,一時間,整個京城都炸開了鍋。 不難有人猜到,說葉枝橋曾經(jīng)是夏鈞堯的太傅,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夏鈞堯本就是情深義重之人,代表葉俊生的兄弟迎親,自然說的過去。 只是……這臉面太大了一些…… 葉俊生定個親就這樣大的場面,不少的人開始期待阮冬青和李靜的定親了。 阮半夏簡直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里來回打轉(zhuǎn)。 看見夏鈞堯好不容易回來了,她忙上前,“哎呀,你怎么就成了那迎親團(tuán)的了?” 話剛問出口,她就擰眉,自己就找到了答案,“也是啊,你是葉三哥啊,總不能讓那葉大郎出門,丟了葉家的臉吧!” 她擰起臉,眼里都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了,“可是……等著青兒成親,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