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嗯,好,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
夏鈞堯痛苦的閉了閉雙眼,將阮半夏緊緊的摟在懷里,耳邊,阮半夏的聲音愈發(fā)沙啞得讓他心碎,苦苦哀求,可他,卻不想回答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七月扯著劉太醫(yī)跑了進(jìn)來,將劉太醫(yī)放在地上,他著急的推了劉太醫(yī)一把,“快去,給娘娘看看?!?/br> 劉太醫(yī)被七月一把推到床邊,一抬頭,視線觸及到阮半夏被鮮血染紅的裙子,他的心驟然緊縮,就連手都狠狠的顫了一下,“流血了……” “快!”來不及拿出絹帕,劉太醫(yī)直接拉過阮半夏的手,食指按在了她的手腕上。 脈象明顯變得虛弱了起來,劉太醫(yī)一頭冷汗,看著阮半夏那張慘白的臉,就連聲音也顫抖了起來,“殿……殿下?!?/br> 他用力的咽了下口水,“娘娘這胎怕是保不住了……” “不!”阮半夏睜大雙眼,迫切的抓住劉太醫(yī)的手,“救救我的孩子,劉太醫(yī),我知道你有辦法的,我知道的……” 劉太醫(yī)抬起眼眸看了夏鈞堯一眼,臉色為難,“殿下,太子妃身子虛弱,如果現(xiàn)在保住這個孩子,恐怕……” 恐怕連太子妃的命都要搭進(jìn)去。 夏鈞堯心里又怎么不知道? 可,孩子,這是他和阮半夏的第一個孩子…… 他低著頭,看著阮半夏疼得咬住嘴唇隱忍的樣子,唇角都被她咬破,出了血,這樣的痛苦,他又怎能因為一個孩子再讓阮半夏承受。 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夏鈞堯沉靜的抬起眼眸,眼底漆黑的像墨汁一般,從未有過的果斷決心,“劉太醫(yī),給太子妃開一副墮胎藥!” “什么!?”阮半夏抬起頭,不相信的看著夏鈞堯,她沒有想到,夏鈞堯會親口說出墮胎藥三個字! “是!”劉太醫(yī)站起身,抬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走到一邊,開著方子。 阮半夏瞬間崩潰,雙手緊緊的抓住夏鈞堯的衣袖,嘶聲吶喊,“堯哥哥,不要,不要墮胎藥好不好,不要……” 夏鈞堯?qū)⑷畎胂木o緊的抱在懷里,痛苦的擰著眉,薄唇抿成的線條愈發(fā)冷峻,“夏夏……” 他輕輕的喚著阮半夏的名字,希望這樣能讓她好過一些,可這天底下哪有母親不護(hù)著自己孩子的,哪怕還只是在肚子里而已,阮半夏哭得聲嘶力竭,“堯哥哥,不要,我求求你,好不好,不要這樣對我,不要……” “夏夏……” 夏鈞堯一遍一遍的叫著阮半夏,除了這兩個字,他再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而那一邊,劉太醫(yī)把藥方開好了以后,交給七月,七月甚至連看都沒再看阮半夏一眼,拿著藥方就跑了出去。 阮半夏在房間里哭著,鬧著,久了,也就累了。 七月端著藥碗進(jìn)來的時候,阮半夏靠在夏鈞堯的懷里,雙眼無神的盯著自己的肚子,七月心里一緊,端著碗慢慢的走過去。 “殿下……” 夏鈞堯緩緩的轉(zhuǎn)過視線,看了眼碗里黑糊糊的東西,慢慢的抬起手,接了過去。 他低下頭,看著懷里不哭不鬧的阮半夏,輕聲道,“夏夏,喝了吧?!?/br> 阮半夏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的,雙眼只是盯著自己的肚子,呆呆的,整個人就像沒有靈魂一般。 夏鈞堯深吸了一口氣,將碗送到了阮半夏的唇邊,嗓音低啞得就像被大煙熏過一樣,“夏夏,乖,喝了……” 碗在阮半夏的嘴邊輕輕的抬了下,藥汁順著阮半夏的唇角快速流下,她沒有張嘴,甚至還緊緊的咬住了牙齒,抗拒著任何一滴藥汁進(jìn)入她的嘴里。 夏鈞堯的心就像被無數(shù)根利箭穿過心臟一般,疼得他呼吸一滯,他知道,阮半夏不會喝的,她要孩子! 可……現(xiàn)在,不是她想要,這個孩子就能留得住的。 將碗送到自己唇邊,夏鈞堯張開唇,喝了一大口進(jìn)去,然后低下頭,唇抵在阮半夏的唇上,即便她緊緊的咬住牙齒,可夏鈞堯還是蠻橫的將她的齒關(guān)撬開,將嘴里的藥汁全數(shù)喂進(jìn)了阮半夏的嘴里。 “呼呼”兩聲,阮半夏將夏鈞堯好不容易才喂到她嘴里的藥汁全部吐了出來。 夏鈞堯痛苦的擰了下眉,輕嘆一聲,“夏夏,相信我,我們一定還會有孩子的,只是,現(xiàn)在……” 他端起碗,將碗里剩下的藥汁全部灌進(jìn)了嘴里,將碗一下摔在地上,他抬起手,掐住阮半夏的嘴,迫使阮半夏張開嘴,他低下頭,將藥汁再次送進(jìn)阮半夏的口中,然后捏著阮半夏嘴的手,倏然用力,強迫藥汁順著阮半夏的喉嚨滑了下去…… “咳咳……”阮半夏剛剛得到自由,就趴在床邊不停的咳,那藥太苦了,苦的她想吐出來,吐出來…… 她抬起手,不管不顧的朝著口中扣去,嗓子里一陣難忍,她難受的干嘔起來。 夏鈞堯一見,趕緊抱住她,將她死死的壓在床上,“夏夏,不要吐出來,乖,你再忍忍,再忍忍,就什么都過去了,聽話,不要再鬧了……” 他越說,嗓音越啞,說到最后,竟壓在阮半夏的身上,傷心的抱著她。 阮半夏知道,夏鈞堯哭了,因為那guntang的淚水燙在她脖頸的肌膚上,很難受,她睜著眼睛,雙眼無神的盯著床帳,唇角卻突如其來的彎了起來…… 這,或許是她這輩子唯一一次懷孕的機(jī)會了吧。 就她這副身子,夏鈞堯還能再讓她懷孕? 藥汁在阮半夏的胃里沉淀,藥效慢慢的朝著阮半夏的小腹襲去,一陣又一陣的劇痛鋪天蓋地般的朝著阮半夏壓了下來,她蒼白著臉,緊緊的咬著唇隱忍呢。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個孩子正從她的體內(nèi)流走…… 一天一夜,就像是做了一場漫長的噩夢一般,阮半夏終于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那張憔悴的側(cè)臉,她的心竟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孩子沒了…… 而身邊的男人還在,陪了她整整一天一夜,可她,為什么卻……有那么一點恨呢? 盯了他兩秒,阮半夏轉(zhuǎn)過身,把自己冷漠的背留給了他。 從知道懷孕開始,阮半夏每晚都在想象,等著孩子生出來以后,她,夏鈞堯,孩子,三個人在一起會是怎樣幸福的畫面。 而這一切美好的夢,都被那一碗墮胎藥給破滅了…… 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肚子,阮半夏冰涼的指尖微微的顫了下。 “醒了?” 耳邊忽然一道低聲的呢喃,隨后她的身子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阮半夏沒有抗拒,只是任由他抱著。 夏鈞堯的手輕輕的搭在她的手上,感受著她平坦的小腹,低聲道,“夏夏,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一定會把你體內(nèi)的余毒解了?!?/br> 解了? 不是阮半夏不相信他,而是如果真的有辦法,當(dāng)初他們在江南時,也不會那樣絕望…… 千言萬語最后只化成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皇帝在宮中,聽到福公公稟告,說阮半夏流產(chǎn)了,并且以后……都不能再懷孩子,他拿著奏折的手忽然一松,奏折順著他的手指掉在了地上。 “皇上?!备9珦?dān)心的看著他,“還請保重龍體,太子還年輕,多娶幾房側(cè)妃,孩子總會有的。” 皇帝疲憊的靠在龍椅上,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夏鈞堯?qū)θ畎胂牡那檎x。 夏鈞堯真是像極了當(dāng)年了他,對于感情從一而終,對待心愛的女人,更是愿意付出一切。 只是……夏鈞堯比他更甚罷了。 自古以來,皇帝最忌諱動情,像夏鈞堯這樣的性子,真是不如讓他做一個閑散王爺。 可,如果還有別的選擇,皇帝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為難。 吩咐福公公準(zhǔn)備了一些補品送到太子府,皇帝把自己關(guān)在了御書房…… 阮半夏的事,一時間在整個朝堂上引起一片嘩然,那些家里有女,想要急功近利的大臣們,紛紛開始給皇帝進(jìn)言。 沒人敢說廢了阮半夏太子妃的話,但都還是在勸皇帝要趕緊給夏鈞堯納妃。 皇帝一臉疲憊,問及此事,皺眉,卻并不表態(tài)。 就在這時,魏經(jīng)年終于按捺不住了。 “殿下……”七月跪在夏鈞堯腳邊,偷偷的睨了眼躺在床上的阮半夏,低聲道,“今日京城里忽然涌進(jìn)來大批商販,將整個京城的客棧全部住滿,還有一些在城外的樹林里搭起了火?!?/br> 夏鈞堯本來沒什么心情管這些事,可七月的話,明顯話里有話,之前聽說過魏經(jīng)年秘密的訓(xùn)練了一支軍隊,一直找不到線索,也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就連王獻(xiàn)之都不知道。 而現(xiàn)在這樣的緊要關(guān)頭,城內(nèi)卻忽然涌進(jìn)來這么多人,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些人的身份。 “魏經(jīng)年那邊有什么動靜?” 七月抿了抿唇,“他……他像往常一樣,看不出什么異常。” 越是平靜,越是暗藏洶涌。 夏鈞堯伸手拿出懷里的龍王令,交給七月,“調(diào)動御林軍,將皇宮增加巡視,派一支分隊,每隔一個時辰在京城巡視一遍?!?/br> 七月接了龍王令,“是。” 待七月退下后,夏鈞堯轉(zhuǎn)頭看向阮半夏,都整整七天了,阮半夏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吃也吃的少,就連房間都不出了,每天都坐在床上,盯著自己的肚子發(fā)呆。 夏鈞堯心里很擔(dān)心,他害怕阮半夏沉浸在悲傷里,永遠(yuǎn)都出不來。 “夏夏……”夏鈞堯伸手拉住她,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摩挲,“京城馬上要動蕩了,你就在太子府里,哪也別去,嗯?” 阮半夏低著頭,眼神渙散,好似根本就沒有聽見夏鈞堯的聲音一般,只是安靜的坐著。 夏鈞堯垂下眼瞼,自嘲的笑了一聲,“這話很多余,是嗎?” 現(xiàn)在的阮半夏,別說出府,就連下床都不下了,又怎能沒事出去? 夏鈞堯站起身,讓紫月和明月守在房間外,他回頭看了眼坐在床上的阮半夏一眼,抬起腳走了…… 御林軍一旦開始巡視京城,對客棧嚴(yán)密排查,魏經(jīng)年就更坐不住了。 丞相府,魏經(jīng)年聽著屬下匯報,說今日被趕出京城的人不下百人,他的手在桌上倏然握成了拳,“夏鈞堯動作還真快!” “丞相。”跪在地上的男人穿著一身普通的老百姓衣裳,可他精健的體魄讓人一看就知道,并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一個常年習(xí)武的練家子。 “我們的人,已經(jīng)差不多陸陸續(xù)續(xù)的趕到了城外,就連兵器也隨著馬車運了過來,你看……什么時候動手?” “什么時候動手?”魏經(jīng)年冷哼了一聲,“夏鈞堯的軟肋在哪?” 那人愣了一下,緩緩道,“太子妃!” “這就對了!”魏經(jīng)年站起身,攤開紙,拿起毛筆就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下去。 將奏折寫好以后,魏經(jīng)年將奏折遞給了自己的侍衛(wèi),“將這個傳上去。” 侍衛(wèi)拿著奏折轉(zhuǎn)身就走,魏經(jīng)年卻還覺得這樣不夠,陰險的彎了彎唇角,“把夏鈞堯逼到絕望的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時機(jī)!” 翌日,以魏經(jīng)年為首的二十四位大臣,同時寫了奏折,肯定皇帝以國家社稷為重,給太子納妃。 他們很是貼心的,連那家有女,年芳多少,擅長什么,全部寫了進(jìn)去。 皇帝看著那一堆奏折,很是頭痛! 如果換做別人,納妃的事,他只要一道圣旨便行了,可偏偏這個夏鈞堯…… “福公公,去請?zhí)觼碛鶗?。?/br> 福公公抬起眼眸看了皇帝一眼,心里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了,特別是皇帝那一臉凝重的表情,這件事看來還不輕。 他才轉(zhuǎn)身出去沒走多遠(yuǎn),皇帝又叫了另一個太監(jiān)過來,“去把太子妃請到后宮去?!?/br> 末了,他還故意囑咐了一句,“注意,一定要避開太子,決不能讓太子知道!” 在御書房又坐了片刻,皇帝算了算時間,站起身,抬起腳走出了御書房。 夏鈞堯倒御書房的時候,里面除了內(nèi)侍,并沒有皇帝的身影,他轉(zhuǎn)身,問福公公,“父皇叫我來是何事?為何不見他人?” 福公公干笑了一聲,“太子殿下切莫著急,陛下想必還有別的事要處理,吩咐咱家在這里陪著太子殿下,等他一會兒就來?!?/br> 夏鈞堯倒也沒有想太多,福公公伺候他坐下,又有宮女端來茶水和點心,他便耐著性子等皇帝。 而皇帝從御書房出來以后,直奔后宮。 他才剛剛走進(jìn)院門口,就看見阮半夏沒什么精神的從另一邊被丫鬟攙扶著走了過來。 皇帝定定的看了阮半夏兩眼,抬起腳走了過去,“丫頭,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阮半夏禮貌的拂了一禮,點點頭,卻沒吭聲。 皇帝嘆了口氣,尷尬的笑了兩聲,“好了就行,來,隨朕進(jìn)去,靜妃給你做了好吃的點心?!?/br> 與阮半夏走進(jìn)去,靜妃一見皇帝和阮半夏兩人來了,便把他們迎了進(jìn)去,本以為皇帝又是叫阮半夏來打牌的,可剛剛進(jìn)去坐下,皇帝就對她下了逐客令,“靜妃,你且出去走走,朕與丫頭有些話要說?!?/br> 靜妃也是個心里通透的主,她應(yīng)了一聲,便退了下去,也沒敢走多遠(yuǎn),就是和宮女們在院里修剪著花草。 “丫頭?!被实圩谥魑簧?,抬眼看了眼阮半夏還是沒有血色的臉,雖然心里不忍,但還是不得不開口,“朕這些年愈發(fā)感覺身體不行了,老了,說不定哪天,朕就這么去了,你知道,朕現(xiàn)在最放不下的是什么嗎?” 阮半夏低著頭,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就連勉強應(yīng)付皇帝的話都沒有一句,安靜的坐著,不發(fā)一言。 皇帝早就聽說了阮半夏現(xiàn)在的情況,他也沒奢望阮半夏能給自己什么回應(yīng),繼續(xù)道,“朕最不放心的就是堯兒?!?/br> 他落寞的嘆了口氣,“要說,這以前,有你在堯兒身邊,我也沒什么不放心的,可現(xiàn)在……” 瞄了眼阮半夏的肚子,皇帝的臉愈發(fā)難看了起來,“朕也知道,你和堯兒的感情,所以,朕今日支開了堯兒,只找你來,就是想跟你說說這事?!?/br> 繞了半天,皇帝都還沒繞到正事上,他自己也覺得有些窘迫。 狠心的咬了咬牙,他沉聲道,“堯兒現(xiàn)在還年輕,又是未來的皇帝,太子府里只有你一個太子妃,朕琢磨著,還是要給他納幾房側(cè)妃?!?/br> 他說這話的時候,阮半夏總算有了點反應(yīng),唇角輕輕的勾了勾,有些嘲諷的意味。 皇帝看見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丫頭,你不要怪朕,朕也是沒有辦法啊,堯兒這個太子當(dāng)?shù)貌蝗菀祝阋惨男亻_闊的,為他想想啊?!?/br> 看見阮半夏嘴角的弧度愈發(fā)深邃,皇帝破罐子破摔的說道,“不能說你不能懷身孕了,還不讓堯兒和別的女兒生吧,他怎么也是未來的皇帝,怎可沒后?” 這句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刺進(jìn)了阮半夏的心臟,阮半夏疼得眼眶倏然紅了,她慢慢抬起頭,原本沒什么神采的眸子,卻突然迸發(fā)出令人膽寒的幽光,輕笑,“父皇說的是,太子確實不能只有我這一個太子妃?!?/br> 皇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狐疑的看著阮半夏,在心里琢磨著阮半夏這話的真實成分到底有多少。 看了半餉,也沒能看透阮半夏的心,皇帝皺眉試探性的問,“丫頭,你這話可是真心?” 阮半夏勾起唇角,譏諷的笑,“比黃金還真?!?/br> 皇帝這才松了一口氣,看著阮半夏高興的笑了起來,“既然丫頭你這么大度,又是一個識大體的好孩子,那我明日就下旨,給堯兒納幾房側(cè)妃,雖然是這樣,不過丫頭你放心,你太子妃的位置一定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就算日后堯兒做了皇帝,皇后也只能是你!?/br> 覺得這樣還不夠,皇帝又道,“至于那些妃子,誰先給堯兒誕下麟兒,那第一個孩子都必須過繼給你,由你撫養(yǎng)長大,這樣以后,就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你的地位。” 說完,皇帝似乎對自己的想法甚是滿意,還高興的搓了搓雙手。 阮半夏微笑,“謝父皇如此體諒?!?/br> 阮半夏走了以后,皇帝都覺得自己還是像做夢一般,本以為阮半夏有多不進(jìn)油鹽,有多難搞,沒想到阮半夏竟是這樣一個通情達(dá)理的人。 這一下,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解決了。 來到御書房,見夏鈞堯坐在那等著自己,皇帝哈哈的笑著走過去。 夏鈞堯皺眉,“父皇,何事如此開心?” 皇帝神秘的笑了一下,抬起手拍了拍夏鈞堯的肩,“明日你就知道了,朕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驚喜!” 驚喜? 夏鈞堯心里一沉,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可看皇帝這樣高興,又不愿意現(xiàn)在就告訴他,他便壓下心里的疑惑,與皇帝商量著別的事。 從宮中回來,夏鈞堯走回房間,卻意外的沒有看見阮半夏,問了丫鬟,丫鬟說太子妃娘娘去了廚房,夏鈞堯這心里先是一喜,隨后卻變得更加憂愁…… 快要走到廚房的時候,他朝著旁邊看了一眼,忽然一道身影飛了下來,他低聲問,“今日太子妃可去了哪?” 紫月雙手抱拳,實話實說,“太子妃去了一趟皇宮?!?/br> 皇宮? 想到皇帝臉上那抑制不住的笑容,夏鈞堯心里的憂慮慢慢紓解開來,他嘴里所說的驚喜,難道就是阮半夏? 勾了勾唇角,夏鈞堯抬起腳走進(jìn)了廚房。 看著阮半夏在灶臺邊忙得不亦樂乎,他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后,伸出手,輕輕的她抱在了懷里。 阮半夏沒有回頭,唇邊掛著甜甜的笑,“回來了?” 夏鈞堯臉貼著阮半夏的臉,看著鍋里的美味,笑出了聲,“嗯,循著香味就來了?!?/br> 阮半夏笑了一聲,“還真是狗鼻子?!?/br> 夏鈞堯歪過頭,在阮半夏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夏夏……” 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了下來,“我們以后都好好的,好不好?” 前段時間的阮半夏真的,真的快要把他嚇?biāo)懒?,他真的不想再?jīng)歷一次,不想再看見阮半夏那種生無可戀的眼神。 阮半夏拿著鍋鏟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垂下眼瞼,忽而勾唇,輕笑出聲,嗓音軟軟的,像蘸著蜂蜜一樣甜,“嗯……好,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