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少特么的廢話,走
福察掐住阮半夏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威脅道,“少特么的廢話,走!” “行行行……”阮半夏立刻服軟,“小心的你手,別再用力了?!?/br> 福察就那樣掐住阮半夏的脖子,朝著牢房外一步一步的走去。 站在牢房外的士兵看見福察出來,全部舉起了手里的刀劍指著他,“放開王妃!” “放開?”福察譏諷的笑了一句,“這種時候,我怎么可能放開?滾,不然我就殺了她!” 阮半夏頓時感覺脖子一緊,她嚇得趕緊大叫出聲,“讓開,讓開,別過來,他真的會掐死我的?!?/br> 這話沒人不信,畢竟福察現(xiàn)在是俘虜,又是窮途末路,好不容易找到一張王牌能夠出去,他怎么可能會放開?到時候把福察惹急了,說不好真的能和阮半夏同歸于盡。 那些士兵舉著手里的刀劍,一步一步的朝著牢房外退去。 福察的眼睛始終謹(jǐn)慎的盯著那些士兵,小心的一步一步的朝外走去。 終于出了牢門,阮半夏松了一口大氣,對身后的男人說,“現(xiàn)在……你總該放開我了吧?!?/br> 福察看了眼站在外面更多的將士,掐住阮半夏的手倏然用力,“跟我走!” “啊……”阮半夏驚慌的叫了一聲,“我跟你走干什么???我最多只能把你送出來,你還想讓我怎么樣?” 福察凌厲的視線落在將自己包圍住的士兵上,也懶得跟阮半夏廢話,“走!” “好好好……”阮半夏除了服軟,還能干什么呢? 就跟著福察朝著軍營外走去。 那些士兵跟的很緊,他們走一步,那些士兵也跟著走一步,只是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而已。 福察深知,阮半夏他不能帶走,否則…… 走出軍營,福察忽然眉毛一擰,抓住阮半夏脖子的手驟然松開,將她朝著那些士兵一把推了過去。 那些士兵一看見阮半夏從福察的懷里飛了出來,趕緊丟了手中的兵器,上去抱住阮半夏,福察見機(jī),一個轉(zhuǎn)身,朝著外面黑漆漆的夜色里飛去。 阮半夏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呼了一口氣,看著福察的背影,陰冷的笑了一聲。 這時候,夏鈞堯從營帳中走出來,看見阮半夏脖頸上掐出紅色,頓時皺緊了眉,“你說的計策就是拿你自己做餌?” 阮半夏有一看,王爺怒了,頓時嬉皮笑臉的開始順毛,“哎呀,王爺,做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嘛……” “阮半夏!”夏鈞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幾十雙眼睛的注視,倏然伸手,一把將阮半夏緊緊的抱在懷里,只是他的手勁特別大,勒得阮半夏都疼了。 “本王有警告過你,不能涉險,不能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你……” “我記得,記得,完全記得?!比畎胂暮呛堑男α艘宦?,抬手輕輕的拍著夏鈞堯的胸膛,給他順心里那口氣,“只是……整個軍營里,就我一個女人,而且身份顯貴,你說,除了我去,福察能相信你們是真的要跟他談心喝酒嗎?” “而且……”她抿了抿唇,笑嘻嘻的看著夏鈞堯,“我這不是沒事嘛……” 鎮(zhèn)北侯聽見他們的話,笑著走了過來,雙手抱拳,對著阮半夏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王妃好氣魄,好膽識,在下佩服!” 就連旁邊那些將軍們都跟著行了一禮。 夏鈞堯這才放開阮半夏,但還是氣怒的掃了阮半夏一眼。 阮半夏扁了扁嘴,心想還好這古代沒有跪搓衣板這一說,否則,今晚她估計是要跪一晚上了。 “哦,對了!”阮半夏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問,“紫月跟出去了嗎?” 夏鈞堯本來不想理阮半夏,但礙于正事,他還是冷漠的回了一句,“嗯。” 阮半夏伸出手,笑著挽住夏鈞堯的手臂,討好的說,“那我就放心了,王爺,時間不早了,咱回房吧?!?/br> 那些士兵們聽著阮半夏這句話,都憋著笑,漲紅了一張臉,而鎮(zhèn)北侯卻直接笑出了聲,阮半夏聽見他笑,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當(dāng)著這么多大男人的面竟說出如此曖昧的話,一時不好意思的瞅了鎮(zhèn)北侯一眼,對他吐了吐舌頭。 鎮(zhèn)北侯更加爽朗的笑出了聲,轉(zhuǎn)身對著自己手下的將軍們揮揮手,“散了吧,都去睡了?!?/br>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暗笑,唯有葉俊生,卻是苦笑…… 之前說阮半夏是王妃,他也就是知道而已,而今天聽著阮半夏這樣跟夏鈞堯說話,特別是最后那一句話,他的心尖就像涌入了萬千螞蟻,不停的撕咬一樣,疼得他的眼眶都紅了。 沒跟別人說笑,葉俊生悶著頭自己回了帳房。 躺在床上,葉俊生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全是阮半夏的身影,有幾年前的,那時候她笑靨如花,雖然被家人欺負(fù),可她笑起來的時候,還是像朵花兒一樣美,哭得時候,又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鹿一樣,睜著一雙大眼睛,楚楚可憐…… 而現(xiàn)在的阮半夏,臉上褪去了那時的稚氣,成熟了些許,可還是笑起來像花兒一樣美,只是,她的美,只屬于那個叫做夏鈞堯的王爺…… 葉俊生不禁在想,阮半夏到底是怎么認(rèn)識的王爺,又是如何會嫁給了一個王爺? 這一邊,阮半夏拉著夏鈞堯回了帳房,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討好這位大爺,而那一邊,福察從軍營逃出來,一路朝著宣城的城外飛奔。 福察也算是高手,輕功了得,感官敏銳,在去的路上,他一直戒備的看著四周,那雙眼睛在暗夜里就像貓頭鷹一樣發(fā)出閃閃亮光。 在他確定自己沒有被人跟蹤的情況下,他來到了城外的一口廢井,凌厲的視線再次警惕的環(huán)視了一遍四周,再一次確定沒有人以后,他才鼓了一口大氣,然后雙手抱住井蓋,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艱難的將井蓋推開…… “哐當(dāng)”一聲,井蓋應(yīng)聲落下,福察一躍而起,跳進(jìn)了井中。 躲在十幾米之外的紫月看見這一幕,嘴角輕輕的劃出一抹滿意的弧度,倏然轉(zhuǎn)身,提氣朝著軍營飛去。 “王爺!” 帳房外,紫月小聲的朝著里面喊了一聲。 阮半夏和夏鈞堯都是聽力非常的人,哪怕紫月那么小的聲音,他們也聽得真切。 阮半夏趕緊起身,給夏鈞堯穿衣裳,收拾完夏鈞堯后,她自己也沒閑著,快速的把衣裳穿好,追著夏鈞堯的腳步就跑了出去。 看見帳房被撩開,紫月湊上去,在夏鈞堯的耳邊說,“成了!” 夏鈞堯唇角輕輕的勾了一下,淡漠的問,“在哪?” 紫月看了跟出來的阮半夏一眼,稍稍放大了聲音,“離宣城外五里一座廢棄的小院內(nèi),里面有一口井,屬下親眼看見福察跳了進(jìn)去。” “井?”阮半夏抬起手抹了一下睡眼朦朧的眼睛,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那現(xiàn)在去看看吧?!?/br> 夏鈞堯回身,皺眉睨著她,“你給我乖乖的待在這里,本王去?!?/br> “那不行!”阮半夏一把抓住夏鈞堯的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你帶我一起去嘛,我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帳房,人家害怕……” “噗……”紫月實(shí)在是沒忍住,笑了一聲,感覺一道凌厲的視線掃向自己,他趕緊轉(zhuǎn)過身,別過頭去,可還是忍不住,張著嘴干笑了兩聲,沒敢笑出聲。 夏鈞堯真是拿阮半夏沒有辦法,他想,如果他現(xiàn)在不答應(yīng),阮半夏一定會跟他軟磨硬泡到天亮! “好!”夏鈞堯妥協(xié)了,“但是,你一定要跟本王保證,不管任何時候,只能站在本王的身后,不許朝前踏出一步,否則……”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阮半夏抬起手哥兩好的拍了拍夏鈞堯的肩,嬉笑著看著他,“我要是做不到,下次你就不帶我嘛,不說了,咱快去?!?/br> 夏鈞堯叫上了三月,帶著阮半夏換了一身夜行衣,就摸黑朝著軍營外去了。 一路上,夏鈞堯都抱著阮半夏,雖然阮半夏算是一個累贅,但夏鈞堯的輕功卻很好,就算抱著一個阮半夏,速度依然沒有比三月慢多少。 紫月憑著記憶,很快就找到了那座廢棄的小院,幾個人走過來,看著被掀開井蓋的井口,互視了一眼,然后紫月率先跳了下去,從胸口摸出火折子,吹了一口氣,火折子燃出了火,紫月把周邊仔細(xì)的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有一道暗門,他回到井口底下,對著上面吹了一聲口哨。 夏鈞堯聽見口哨聲,勾了勾唇,“下?!?/br> 七月和明月立刻跳了下去,夏鈞堯抱著阮半夏也跟著跳了下去,紫月帶他們走到那道門前,“這里應(yīng)該就是通往宣城的暗道?!?/br> “哈哈……”阮半夏高興的笑了起來,“我就猜這宣城一定有暗道!” 電視劇和小說里不都寫了說了嘛,一邊暗道是通往皇帝的宮殿,為了在緊要關(guān)頭,讓皇帝逃跑的。 而且這條暗道,一定是唯一一條通往宣城的暗道! 三個月聽見阮半夏的笑聲,都忍了忍心里的笑,不過,在心里,他們對這個凌王妃更加刮目相看了,她竟然知道用計假裝放走福察,然后讓輕功最好的紫月尾隨其后,就這份聰慧,是很多男人都抵不上的。 “先別高興的太早?!毕拟x堯研究了一下石門,猛地一下潑了阮半夏一盆涼水,“這道門可不是那么容易開的?!?/br> “嗯?”阮半夏怔了一下,把頭湊過去,借著紫月手里微弱的燈光把門打量了一遍,看樣子很重……肯定有機(jī)關(guān),光是憑人的力氣應(yīng)該打不開。 她伸出手,直接摸向夏鈞堯的胸前,夏鈞堯只是睨了她一眼,沒反抗也沒防備。 倒是把三個月看得愣住了,王爺?shù)男亍刹皇请S便誰都能摸的。 阮半夏在里面摸了半天,終于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后一把抽回手,拿著夏鈞堯的火折子打開,一口氣吹過去,火折子就亮了起來。 她拿著火折子在門旁邊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傳說中說的那些什么小的石獅子啊,或者燭臺之類的機(jī)關(guān),她郁悶的扁了扁嘴,“不是應(yīng)該有什么明顯的機(jī)關(guān)放在這邊上的嗎?怎么什么東西都沒有呢?” 她拿著火折子繞過幾個人,又走向了大門的另一邊,“不應(yīng)該啊,就一堵硬邦邦的門,那這個門是怎么開的呢?” 忽然,“咔擦”一聲,門在阮半夏面前一下打開了,她嚇了一大跳,朝后退了一步,看著門內(nèi)明亮的火光,她一下笑出了聲,“我真是太聰明了,竟然說話就把這門給打開啦!” 七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和三個月一起走進(jìn)了門。 阮半夏還站在那里不動,夏鈞堯皺眉,“進(jìn)去啊。” 阮半夏撇撇嘴,“你不是說,無論什么時候都讓我站在你的身后嗎?你不進(jìn)去,我怎么進(jìn)去?” 忽然想起自己說的這句話,夏鈞堯自己都被逗笑了,他抿了抿唇,伸手拉住阮半夏,把她抱進(jìn)懷里,然后忽然抬起腳,朝著門內(nèi)邁了一大步,阮半夏只聽見一聲極細(xì)小的機(jī)關(guān)的聲音,身后的門便又關(guān)上了。 這時候,阮半夏才忽然明白過來,原來剛才是因?yàn)橄拟x堯踩著機(jī)關(guān),所以讓她先進(jìn),只要他的腳一離開機(jī)關(guān),這個門就會快速的關(guān)上。 她抬起手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爺,原來你也懂機(jī)關(guān)?。俊?/br> 夏鈞堯勾著唇,淡睨了她一眼,“略懂?!?/br> “哦……”還略懂呢! 又謙虛了吧! 阮半夏鄙夷的撅噘嘴,跟在夏鈞堯的身后,小心的朝前走去。 這是一條極長的暗道,里面燈火通明,一眼便能望過去一里遠(yuǎn),雖然看著明亮寬敞,可夏鈞堯等人走的還是小心翼翼。 對于機(jī)關(guān)來說,明月算是行家,所以他走在最前面,紫月緊隨其后,而七月卻自發(fā)的走在了阮半夏的身后,三個人將夏鈞堯和阮半夏圍在中間,每走一步都心驚膽戰(zhàn)。 這一路走了一里路,卻絲毫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 阮半夏終于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哎呀,我說你們不要搞得這么緊張嘛,根本就沒什么事?。 ?/br> 說完,她徑直的朝前走了幾步,看見一個左邊有一個拐角處,右邊也有一個拐角處,而前面還有一條路…… “這……”她有些迷糊了,“怎么一下分出來這么多條路?” 明月把三條路都看了一遍,沉沉的吸了一口氣,“這三條路里,只有一條是正確的,其它兩條都是陷阱!” “啊……!”阮半夏嚇得一下跳到夏鈞堯的身邊,緊張的看著明月,“那……那……那你能看出,哪條是正確的嗎?” 明月先是走到左邊那條路,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又用力的聞了聞,又走到中間那條路看了看,最后又走到右邊,經(jīng)過一番勘察,他伸手指向左邊,“如果我算的沒錯的話,應(yīng)該是這邊?!?/br> “哎呀,明月,不要應(yīng)該??!你要說確定,否則我們怎么敢跟著你走?。俊?/br> 阮半夏的話就像一記重拳打在了明月的臉上,他看了夏鈞堯一眼,見夏鈞堯也是沉著臉色,他才抿了抿唇,“這樣吧,我先走左邊這條路,如果確定沒問題,我再回來找你們?” “呃……”阮半夏心里有點(diǎn)擔(dān)心明月,這萬一左邊真的是陷阱,明月進(jìn)去就出不來怎么辦? 她搖了搖頭拒絕道,“還是不要。” 夏鈞堯忽然想到什么,轉(zhuǎn)頭看向挽著自己手臂的阮半夏,“夏夏,你身上可否帶了銅錢?” “銅錢?”阮半夏伸手去自己懷里摸,一把拽出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有啊,很多?。 ?/br> 現(xiàn)在銅錢就是阮半夏的救命符,而且來軍營,更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意外,她怎么可能不準(zhǔn)備銅錢。 夏鈞堯伸手接過荷包,從里面抓了一把銅錢握在手里,“你們跟我走?!?/br> 說完,他率先踏出腳步,朝著左邊走去。 明月從小鉆研機(jī)關(guān),夏鈞堯相信他,但……阮半夏在,凡是還是要小心謹(jǐn)慎才行。 他們跟著夏鈞堯的身后,慢慢的朝著里面走去。 每走一里路,夏鈞堯都會拋出幾個銅板,一個銅板從地上滾過,一個銅板從空中飛過,還有兩個銅板分別從兩邊的墻上滾過去。 “咻”“咻”“咻”的聲音不絕于耳,阮半夏甚至在想,如果給夏鈞堯一副紙牌,他飛的應(yīng)該不比自己差! 又安全走了大概兩里路,夏鈞堯飛出去的銅錢忽然住在了一個東西上,清脆的聲音就像一個好聽的音符般,讓幾個人的耳朵都跟著動了動…… “前面是什么?”阮半夏忍不住問。 夏鈞堯慢慢移動著腳步,朝著銅錢飛去的地方看了眼,燈火通明下,一片耀眼的金光呈現(xiàn)在眼前,數(shù)不盡的金銀財寶躺在地上,刺得夏鈞堯的眼睛都疼了…… 見夏鈞堯怔住,阮半夏皺眉,“什么東西啊……”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見前方那一片金銀財寶,她的兩只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次……這次是真的金山就擺在她的眼前! “哈哈哈哈……”阮半夏一時沒忍住,越過夏鈞堯沖著那座金銀財寶就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著,“發(fā)財了,發(fā)財了,這才可算是發(fā)財了!” 就在她跑過去的時候,忽然踩到腳下的一個金色按鈕,剎那間,無數(shù)根箭朝著阮半夏飛了過去。 夏鈞堯一個跳躍,沖過去,抱住阮半夏,將她緊緊的護(hù)在懷里,在空中一陣旋轉(zhuǎn),險險的躲了過去。 兩人落在金山上,夏鈞堯抬起手就掐住了阮半夏的臉,“不是說,要站在我的身后嗎?” 阮半夏剛才本來就嚇得不輕,這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她還沒來得及松了一口氣,就被夏鈞堯教訓(xùn)了,她睜著一雙大眼睛,委屈的看著夏鈞堯,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我……我……我就是看見這些東西……就……就……” 阮半夏是個什么樣的人,夏鈞堯能不知道嗎? 她愛錢愛到了令人發(fā)指的程度?。?! 有時候,夏鈞堯不經(jīng)在想,阮半夏到底是愛他多一些,還是愛金山多一些! 看著她要哭的樣子,夏鈞堯雖然心里生氣,但也舍不得再責(zé)怪,抬起手拍了拍阮半夏的后背,安慰道,“那你能不能跟我保證,以后就算十座金山擺在你的面前,你也不動心,不看一眼?” 做不到啊…… 阮半夏在心里無助的吶喊做不到,可如果她要是真的敢喊出聲,估計夏鈞堯現(xiàn)在就能拎著她的領(lǐng)子把她給扔出去! 眨巴眨巴眼睛,她吸了吸鼻子,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盡量好不好?” “王爺!”七月把這里排查了一下,走過來稟告情況,“這里應(yīng)該是西域皇帝的私藏,肯定是他為了意外做的準(zhǔn)備。” “的確!”夏鈞堯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戰(zhàn)亂,他敗了,他就可以通過地道躲進(jìn)這里來,只要有了這些錢,日后他再東山再起也不是沒有可能?!?/br> 阮半夏一聽這些錢是西域皇帝的私藏,她心里的小算盤噼里啪啦的打了起來,拉著夏鈞堯的手,她扯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那……這些東西咱能不能搬回家?。俊?/br> 搬回家? 夏鈞堯無奈的笑了笑,抬起手撫摸著她的發(fā)頂,“放心,只要這次回去后,你想要什么,本王就給你什么,你就是想要這個大祁所有的財富,本王都給你!” 喲……這么大的語氣? 夏墨言那件事,阮半夏現(xiàn)在是知道的,那個夏墨言當(dāng)了快二十年的太子,現(xiàn)在恍惚間成了一個太監(jiān),自然是不可能再繼續(xù)做太子,而皇帝就三個兒子,除了夏鈞堯和夏墨言,那一個今年才五歲,所以,這個太子肯定是夏鈞堯無疑! 想想自己就是未來的太子妃,阮半夏高興的嘴角都咧了起來。 “好!”阮半夏拉住夏鈞堯的手,“以后就算是一百座金山放在我的眼前,我都不屑一顧!” 把這里清查了一遍后,幾個人又原路返回,因?yàn)檫@里除了金銀財寶,就是一條死路。 走到最初的分叉口,明月舔了舔干澀的唇角,伸手指著中間,弱弱的說了一句,“這……這邊……” 阮半夏笑了一聲,跟在夏鈞堯的身后,朝著中間那條路走去。 走到路的盡頭,卻是裝著各種奇珍藥材的倉庫,什么天山雪蓮,萬年人參,在這里面數(shù)不勝數(shù)。 阮半夏忍不住嗤了一聲,“這個西域皇帝還真是有錢?。 ?/br> 夏鈞堯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這里面的東西如果拿出去賣的話,并不比剛才那些金銀珠寶的價值少。” 中間這條路算是又廢了,現(xiàn)在只剩下右邊那一條了,明月也不再說話,只是悶著聲跟在夏鈞堯的身后。 這條路似乎比前兩條都要長,他們走了很久,最后,才終于走到了底。 那是一個約三米長的竹梯,直接通上通道頂。 他們站在竹梯下,能夠看見那里有一道暗門。 七月走出來,向夏鈞堯領(lǐng)命,自己先上去看看,見夏鈞堯點(diǎn)頭,他踏上竹梯,朝上小心的爬了上去。 輕輕的推了一下暗門,并不是封死的,七月也沒敢一下推開,而是很小心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推了一條縫。 “大王!”福察厚重的聲音頓時從縫隙里傳了過來。 七月朝下看了一眼,對夏鈞堯點(diǎn)點(diǎn)頭,眾人一下就明了,這個暗道確實(shí)是通往西域皇宮,并且……這個地方,應(yīng)該就是皇宮的核心地帶! 七月順著縫隙朝外看去,只見福察跪在地上,雙手抱拳,對著西域皇帝懇切的說道,“我們已成敗局,你為什么就不愿意聽我一句呢?” “敗局???”西域皇帝譏諷的哼了一聲,“本王這宣城密不透風(fēng),他們想攻進(jìn)來,絕無可能!” 福察心里著急,見皇帝又這樣冥頑不靈,大祁的軍隊(duì)到底怎么樣,他是見識過的,攻城只是時間問題,而夏鈞堯足智多謀,說不定哪天就想出什么計策,把城給攻下了。 那時候再逃,就難了。 “大王,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難道你真的想跟大祁硬碰硬,到時候……到時候誰又給艾拉公主報仇呢???” 提到艾拉,西域皇帝心里一痛,頹然的跌坐在座椅上,他的心情很復(fù)雜,左思右想,最后卻又看向福察,忽然,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福察,你是不是已經(jīng)投靠了大祁?。俊?/br> “什么?”福察雙眼睜大,不可置信的看向西域皇帝,“大王,為何如此懷疑臣下?” “哼!”西域皇帝用力的拂了一下衣袖,“你不是已經(jīng)被俘了?是如何逃出來,又為何回來,直接勸我投降?說,大祁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竟讓你出賣本王???” “我……”福察傷心的搖了搖頭,“大王,臣下跟了你這么多年,不說建功立業(yè),但也是忠心耿耿,好不容易逃出來,你竟然這樣懷疑我???” “難道你以為本王這么傻!”西域皇帝氣怒攻心,抽出旁邊的劍,直指福察的喉嚨,“本王今日就要?dú)⒘四氵@個吃里扒外的叛徒!” 福察伸長脖子,不懼的看著西域皇帝,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卑不亢的說,“既然大王這樣懷疑臣下,那大王就殺了臣下,臣下無話可說!” “你……!”指向福察的手顫了顫,西域皇帝怒吼道,“你以為本王不敢嗎?” 福察抬起頭,一雙眼睛緊緊的逼視著西域皇帝,他咬著牙,一聲不吭,看得西域皇帝心里莫名一緊…… 不管福察是不是真的出賣了他,不管福察是不是真的背叛了西域,可福察始終都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們一起長大,一起練功,一起玩耍,他……是真的下不去這個手啊! “來人!”西域皇帝一聲怒吼,“把福察壓下去,打入天牢,沒有本王的允許,誰都不許探視!” 看到這里,七月心里已經(jīng)了然,他輕輕的放下暗門,從竹梯上下去,把上面的情況小聲的對夏鈞堯說了一遍。 夏鈞堯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吩咐道,“紫月明月你們留在這暗道里,如果西域皇帝下來,你們立刻制住他,如果反抗,格殺勿論!” 紫月和明月雙手抱拳領(lǐng)命,“是!” 夏鈞堯點(diǎn)點(diǎn)頭,對身邊的阮半夏和七月說,“走!” 他們回到軍營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微微露出了亮光,夏鈞堯直接下令,召集三軍火速集合。 不到半刻鐘,所有的將士,包括鎮(zhèn)北侯在內(nèi),整裝站在了下面。 夏鈞堯開始布置作戰(zhàn)計劃,“阮冬青帶領(lǐng)一隊(duì)步兵從暗道里進(jìn)去,接應(yīng)紫月和明月,進(jìn)了西域皇宮,放煙火示意,然后鎮(zhèn)北侯帶領(lǐng)大軍,隨我攻城!” “是!” 全部安排好以后,所有人都胸有成竹,仗還沒開始打,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勝利的笑容,這一場仗,必勝無疑! 阮冬青率先帶領(lǐng)步兵順著那口井跳了下去,有七月帶路,他們很快就跟明月和紫月匯合,交換了一下情況,一行人來到竹梯下,七月率先上了竹梯,小心翼翼的推開暗門,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西域皇帝和幾個內(nèi)侍在,他一下推開暗門,沖了過去。 西域皇帝聽見響聲,心里嚇了一跳,轉(zhuǎn)頭朝這邊看過去,就看見幾個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從暗門里跳了出來,他趕緊起身,去拔身邊的劍,這時候,七月的劍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西域皇帝氣得眼睛都瞪圓了,對著殿外大吼一聲,“福察,你敢說你沒有背叛我!” 制住了西域皇帝,阮冬青跑到殿門外,拿出腰間的煙火彈,對著空中射去,“咻”的一聲,煙火彈在天空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 夏鈞堯看著那漂亮的煙火,拔出隨身的寶劍,對著底下的將士們說,“沖啊……” 大祁的軍隊(duì)就像虎狼一樣,朝著宣城沖了過去…… 西域皇帝被俘,暗道被阮冬青他們占領(lǐng),整個宣城直接宣告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