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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二哥!你你難道不去幫幫阮mei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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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富貴扯著阮半夏朝著里長的家里走去,那些看熱鬧的鄰居也都好事的跟在后面,薛氏還害怕別人不知道一樣,一邊走,一邊扯著嗓子跟別人說阮半夏的罪行,那些本來不知道這事的人,也都好奇的跟在了身后。

    就連身子還虛的劉氏,也為了熱鬧,不顧自己身體,跟著去了。

    葉俊生自己在外面兜了一圈,準備回家的時候看見阮富貴發(fā)狠的拽著阮半夏,又聽著薛氏的大嗓門,心里一下就明白了什么事,心里一慌,他提起氣就朝著家里跑。

    “二哥,二哥!”

    沖進書房,卻見葉卿堯端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書,正認真的看著,他走過去,一把搶過葉卿堯手里的書,扔在桌上,“二哥,你怎么還在看書呢?阮meimei出事了!”

    葉卿堯掀起眼皮睨了葉俊生一眼,伸手,將桌上的書拿起來,翻開,就像葉俊生從沒有進來過一樣,繼續(xù)看著。

    葉俊生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葉卿堯面前團團轉(zhuǎn),“二哥,二哥,你怎么還能看得下去書呢?阮meimei出事了!出大事了!”

    葉卿堯冷冷的笑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的問,“什么事?能讓你這么緊張。”

    “哎呀!”葉俊生雙手撐在書桌上,心急如焚的說,“我剛才看見阮家爺爺拉著阮meimei去里長家,說……說要將阮meimei給逐出戶!”

    出戶?

    呵……這丫頭現(xiàn)在心里是不是早已經(jīng)樂開了花?

    葉卿堯看都沒看葉俊生一眼,視線一直落在手里的書上,“知道了,出去?!?/br>
    “什么?”葉俊生都快瘋了,“二哥!你……你難道不去幫幫阮meimei嗎?”

    “咸吃蘿卜淡cao心?!比~卿堯不急不緩的說了一句,翻了一頁書,繼續(xù)看著。

    “你!”葉俊生氣得臉都紅了,憤憤的咬咬牙,“我總覺得二哥你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卻沒想到你竟這樣小肚雞腸!”

    葉俊生罵完,看葉卿堯繼續(xù)看著他自己的書,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這樣子確實是不打算管阮半夏的事,他哼了一聲,自己沖出了房門,追著那群人趕到里長家。

    里長一家人正在吃飯,門外忽然熱鬧起來,他站起身,去開了院門。

    “都圍在我家門口干什么?”

    阮富貴拉著阮半夏站在門口,看見里長,趕緊哈著腰,掛上了笑臉,“里長,今兒有個事想要麻煩你一下?!?/br>
    說完,他手上一用勁,將阮半夏拉到了最前面,“我想把這個丫頭逐出戶!”

    “出戶?”里長低頭,看著阮半夏那張稚嫩的小臉,哭得臟兮兮的,掛滿了淚水,心里一陣心疼,不由得皺起了眉,“什么事?要把這丫頭逐出戶?”

    阮富貴站直身板,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個丫頭,自己不賺錢,現(xiàn)在賠了錢,還想拉著我們一家人跟她一起陪葬,你說這事,誰能繞得了她?”

    阮半夏哪里能讓阮富貴這樣冤枉了自己,咧開嘴,張嘴就哭了起來,“里長爺爺,不是這樣的,是夏兒從林老爺家里得了活,拿回來一些布料和二兩銀子……”

    “你給我閉嘴!”她話還沒說完,阮富貴一巴掌扇了上去,“誰讓你胡說的?”

    “嗚嗚……”阮半夏被打得,小臉都腫了起來,孩子般的哭得更加讓人覺得心疼。

    后邊知道事情真相的,有些看不過去的,就七嘴八舌的把今天的事給說了。

    里長聽完,眉頭皺的更深了,“富貴,你這是要把這個孩子往火坑里面推?。 ?/br>
    阮富貴臉面早就掛不住了,也就不要臉了,“是她自己招惹的事,我總不能因為這個事精兒,而不管我們?nèi)罴疫@一大家子吧?!?/br>
    里長抬起頭,看了眼人群里,抱著孩子的薛氏,嘆了口氣,搖搖頭,“那你們進來吧?!?/br>
    進了院,入了屋,里長吩咐自家媳婦把桌上的飯菜收了,拿出文書在桌上攤平。

    “富貴,這話可要說在前面,今兒個你把這丫頭逐出戶了,日后不論這丫頭是生是死,是富貴還是貧窮,都跟你們?nèi)罴覜]有任何關系了?!?/br>
    “嘁!”薛氏抱著孩子站在人群中,一臉的尖酸刻薄相,“就她那個喪門星的樣,還能富貴得起來?不連累我們老阮家就不錯了?!?/br>
    阮富貴一個眼刀飛過去,薛氏不甘心的撇撇嘴,閉上了嘴。

    “這是自然?!比罡毁F笑笑,“從今往后,就要看這個丫頭自己的造化了?!?/br>
    里長點點頭,心里很同情阮半夏,卻也沒辦法的拿起毛筆在文書上面寫著,幾個字后,他忽然抬起頭,“即是逐出戶,那么接應的該是哪家?”

    阮富貴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沒,沒有,接,接應不行嗎?”

    里長放下毛筆,“那是自然,不能你把這個丫頭逐出戶了,她就成了黑戶吧?!?/br>
    阮半夏聽著,心里一喜,面上卻是委屈的緊,拉著阮富貴的衣袖,傷傷心心的哭著,“爺爺,你不要趕夏兒走好不好,如果你看著夏兒心煩,夏兒可以住豬圈,就是住在隔壁那兩間鬼屋也行的,只要爺爺不趕夏兒出門,夏兒怎么都愿意?!?/br>
    鬼屋?

    阮富貴心里倏然一驚,如果不是阮半夏提,他早就把那兩間屋子給忘了!

    那兩間鬼屋是阮半夏她爹當年考上秀才以后,想要在村里辦個便宜的私塾,好讓村里的孩子有書可以念,可是自從那一年,她爹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那屋里,就整夜整夜的鬧鬼,根本沒人敢進那屋里住。

    所以,那房子就荒廢一直到了現(xiàn)在。

    即便阮家人口多,屋子不夠住,也沒有打過那兩間鬼屋的主意。

    轉(zhuǎn)眸看了阮半夏一眼,阮富貴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對著里長禮貌的笑笑,“里長,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阮家旁邊那兩間鬼屋暫時沒有人住,夏兒出戶后,就把戶頭掛在那兩間屋子上面?!?/br>
    “這……”里長思索了一下,“行倒是行,但是這屋子你就必須要過戶到夏兒的頭上。”

    “什么?”阮富貴睜大雙眼,皺起眉,郁悶的看著里長。 阮半夏看著阮富貴那表情,就知道他不愿意,她心里冷冷的笑了一聲,雖說那兩間屋子是荒廢不住人了,但怎么也是阮家的產(chǎn)業(yè),就這樣平白無故的給了出去,那不等于割他心里的rou嗎?。?/br>
    “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里長也看出了阮富貴的為難,笑著把雙手背到了身后,和藹的看向阮半夏,“那這個丫頭沒有接戶,就不能出戶?!?/br>
    阮半夏一聽,裝出很開心的樣子,伸手怯怯的拉住阮富貴的手,眼巴巴的望著他,“爺爺,即是這樣,你就留下夏兒吧,夏兒保證,以后一定乖乖的聽爺爺?shù)脑挘貌缓???/br>
    站在人群中的薛氏一下就炸毛了,抱著孩子擠出來,湊到阮富貴的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爹,可不能啊!林府要是追究起來,這個死丫頭到時候把錯全部賴在咱家人的頭上,那可了不得啊!”

    她偷偷的打量著阮富貴臉上的表情,見他眉頭皺的更緊了,趕緊添油加醋的說,“再說,那兩間破房子本來就破的不行了,還鬧鬼,咱家也住不了啊,不如索性給了那個死丫頭,看她還能玩出什么花來!”

    阮富貴心里忌憚著林府,聽了薛氏的話,也覺得在理,那兩間屋子,不但破還鬧鬼,更何況房契上本來就是老三的,雖然老三去世了,但是阮半夏和阮冬青還在,等他們長大,怎么也會要過去的。

    沉思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向里長,“好,那兩間房子就給夏兒了!”

    里長本來以為這事能夠幫了阮半夏,卻沒想到阮富貴即便是割rou,也要把這個丫頭給趕出家門,心里也知道了,看來今天這個丫頭是肯定要出戶了。

    “既然你也同意,那么就把房契拿來,我們今天就把這事一起辦了。”

    薛氏聽了,高興的跳了起來,“我去拿!”把孩子扔給躲在最后看熱鬧的劉氏,喜笑顏開的朝著家里跑去。

    沒一會兒,薛氏拿著房契滿頭大汗的跑回來,將房契一把拍在桌上,“房契拿去,趕緊把這個丫頭弄出戶了,省的我們一家子跟著她遭罪!”

    里長檢查了下房契,然后說,“這個房契沒有問題,但是這丫頭才十歲,還不能獨自立戶?!?/br>
    他想了想,抬起頭看向阮富貴,“要不這樣吧,你先在我這里立一個字據(jù),自愿把房契讓出來,給夏兒,然后你就把房契交出來就是了。”

    阮富貴點點頭,“行!”

    里長寫好字據(jù),阮富貴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上面寫的是什么,直接就按了手印。

    這也不能怪他,誰讓他大字都不認識一個!

    里長又看向阮半夏,“丫頭,等你滿了十三歲了,就可以來我這里把房契領回去了?!?/br>
    “呃?”阮半夏遲疑了一下,拿起字據(jù)認真的看了起來,雖說那上面都是繁體字,但阮半夏卻能認了三分之二。

    里長看她認真的樣子,笑著問,“丫頭,你還識字?”

    阮半夏怔了一下,放下字據(jù),搖搖頭,“并不會。”

    字據(jù)上寫著,那兩間房子阮富貴作為她爹的遺產(chǎn)幫她保留到十三歲,然后等到她年齡滿了,就自動轉(zhuǎn)為她的財產(chǎn),可……這個房契放在里長這里……

    她蹙緊眉,思索了一下,想來也是因為里長看她年紀小,現(xiàn)在又無家可歸,怕她出了這個門,房契就被人搶了,所以好心幫她看管。

    這吃晚飯的點,大家都沒吃,肚子早就餓得發(fā)慌了,阮富貴站在旁邊,不耐煩的催促道,“行了,這房契也給她了,該辦出戶了吧?!?/br>
    里長笑了笑,“這是自然?!?/br>
    他拿起毛筆,把剩下沒有寫完的全部寫完以后,轉(zhuǎn)過去面對著阮富貴,伸手指了下空白的地方,“你和丫頭在這里按個手印,這件事就成了?!?/br>
    阮富貴抬起手毫不猶豫的就按了手印,按完后,他轉(zhuǎn)頭,狠厲的視線落在阮半夏的臉上,“按手??!”

    阮半夏裝作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朝著后面退了一步,“不,爺爺,我不按。”

    “我讓你按!”阮富貴哪里還有什么耐心,走過去,一把抱住阮半夏,強行將她的小手給摳了出來……

    “不,爺爺,不要,夏兒還要照顧弟弟,夏兒不能走……”

    薛氏看著阮富貴發(fā)了狠的拿著阮半夏的小手朝著紙上按去,眼角余光忽然瞥到站在后面看得淚流滿面的阮冬青,眼里精光一閃,笑著說,“夏兒乖,嬸子知道你舍不得你弟弟,那就讓你弟弟跟著你一起出戶吧!”

    “對!”阮富貴狠狠一點頭,“既然你舍不得,那就把你弟弟也帶走!”

    薛氏今天還真是高興,一下解決了兩個拖油瓶,以后的日子總算能過得舒心了。

    阮半夏的手忽然沒了勁,阮富貴抓著她,一下就按在了紙上,這事就這樣成了。

    一把扔開阮半夏,阮富貴松了一口氣似的,回頭看向身后的人群,“青兒,過來!”

    阮冬青雖然智商有點讓人著急,但是今天這事兒,他心里是明白的,現(xiàn)在阮半夏已經(jīng)被逐出戶,不是阮家的人了,那他留下自然也沒什么必要。

    他走過去,看都沒看,抬起手就把手印給按了下去。

    看著被阮富貴甩在地上的阮半夏,他走過去,伸手扶住她,“姐,姐?!?/br>
    阮半夏順著阮冬青的手站起來,看著正準備離開的阮家人,心里一慌,忙在阮冬青的耳邊說了兩句話,阮冬青就撒開雙腿跑了出去,然后她出聲叫住了阮富貴,“爺爺?!?/br>
    阮富貴轉(zhuǎn)回身,煩躁的看向她,“還有什么事?”

    阮半夏鎮(zhèn)定的將視線轉(zhuǎn)到劉氏身上,“那二兩銀子我就不要了,但是那些布料,能不能還給我?”

    “布料???”劉氏眉頭一擰,一臉厭嫌的看著阮半夏,“憑什么還給你??!”

    “大嫂!”阮半夏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那些布料本就是我的,你要是不還給我,我要怎么跟林府交代?”

    “交代?”劉氏眉頭一松,掩著嘴就笑出了聲,“反正那二兩銀子你是還不上了,這些布料不拿去也罷,要是到時候林府怪罪下來,你不是剛好沒有地方落戶嗎?索性你就簽了賣身契,把自己賣給林府不就交代了嗎?”

    這話說得惡毒,讓旁邊圍觀的人,都伸出手指著阮家的人罵。

    要不是劉氏手里抱著孩子,阮富貴早就一巴掌甩過去了,就連他都沒說讓阮半夏去賣身,劉氏還是外家人,竟然說出了這樣狠毒的話。

    劉氏見阮富貴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抱著孩子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爺爺,小郎出生都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就連肚兜都是舊衣服改的,我也不是想貪了那些布料,我只是想給小郎做兩件新肚兜穿……”

    薛氏在旁邊幫腔,插話道,“就是,爹,反正夏兒到林府都是要受罰的,多一些布料和少一些布料,起不到什么用處的?!?/br>
    看了眼劉氏懷里的孩子,阮富貴深吸一口氣,確實是委屈了這個孩子了。

    阮半夏一改之前的膽怯,直起身體站在房間里,微微揚起下巴看向眾人,“既然阮家對我無情,今兒把我和弟弟趕出了門,那么各位大叔大嬸就幫我做個見證?!?/br>
    嘴角忽然陰狠的勾了起來,她冷冷一笑,“從今往后,我阮半夏帶著弟弟不管是吃香的,還是喝辣的,跟阮家的人一點關系都沒有!就算我和弟弟出去討飯,也絕不會登阮家的門?!?/br>
    她這話說得狠絕,阮富貴心里也來了氣,“好!從今天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我們?nèi)罴医^不要你一分一毫,你也別想再打我們?nèi)罴业闹饕?!?/br>
    阮半夏算了算時間,想來阮冬青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到家了,她笑了笑,“只要爺爺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那我就謝謝爺爺了。”

    說完,她挺著小身板,抬頭挺胸的從眾人面前走過……

    走在路上的時候,阮冬青就折跑了回來,將荷包交給了阮半夏。

    阮半夏忙藏進懷里,滿意的摸了摸阮冬青的頭,“青兒,咱們自由了,從今天起,jiejie帶你過好日子去!”

    阮冬青認真的點點頭,“嗯!”

    葉俊生一臉落寞的回到家,一句話都不說,即便是徐氏特意討好的拿著他平時最愛吃的白面饅頭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

    特別是看見葉卿堯時,他的嘴翹起來,都能掛上尿壺了。

    看著坐在房檐下低著頭,手里拿著樹枝畫圈圈的葉俊生,葉卿堯勾起唇角搖搖頭,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怎么了?連二哥也不理了?”

    葉俊生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了另一邊。

    葉卿堯輕輕皺了下眉,“你確定不理我了?”

    葉俊生心里糾結(jié)了一下,又“哼”了一聲。

    葉卿堯作勢站起身,拍了拍衣袍,提腳打算離開。

    手忽然被人拉住,他低下頭,看著一臉別扭的葉俊生,唇角的弧度加深,“不是不理我嗎?”

    葉俊生撅了撅小嘴,用力的把葉卿堯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手里拿著樹枝,他不停的在地上畫著圈圈,“二哥,阮meimei被阮家逐出戶了?!?/br>
    這件事,葉卿堯早就猜到了,他坐在那,不發(fā)表任何意見。

    葉俊生自顧自的說著,“阮meimei還那么小,就被逐出戶了,就連她弟弟也跟著趕出去了,雖說,阮家把那兩間鬼屋給了他們,可是你說,就那兩間破屋子,他們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俊?/br>
    那還不過的風生水起的?

    葉卿堯心里笑了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轉(zhuǎn)頭看向葉俊生,“三兒,你什么時候?qū)θ罴已绢^那么上心了?”

    他假裝把葉俊生上下打量了一遍,忽然皺起眉,“你該不會是想等她大了,娶她過門吧?”

    “哪有?。俊比~俊生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臉蛋兒都紅了,“二哥,你,你別亂說,我,我可,可沒有這樣,想,想過?!?/br>
    葉俊生嘴角的弧度愈發(fā)邪惡,“嗯?”

    “真的沒有!”葉俊生覺得自己怎么也解釋不清楚了,在葉卿堯的面前,他就像是沒有穿衣服一樣,被葉卿堯看得無地自容。

    “二哥,我,我去練會功?!?/br>
    說完,葉俊生“咻”的一聲,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

    葉卿堯嘴邊的笑容忽然消了下去,鬼屋……

    藏在豬圈里的錢已經(jīng)拿到手了,阮半夏自然不會再回阮家,既然那兩間鬼屋給了她,那以后就是她和弟弟的家。

    鬧了這么久,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去,阮半夏拉著阮冬青的手走到鬼屋前……

    一陣風從里面吹了出來,緊接著一陣“嗚嗚……”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像是有人在哭一樣……

    阮冬青渾身一震,站在那里就不敢走了。

    “嗯?”阮半夏回頭看著嚇得不敢動的阮冬青,“青兒,怎么了?”

    阮冬青一張小臉刷白,兩只眼睛緊緊的看向里面,嘴唇都開始哆嗦了起來,“姐,鬼,鬼……”

    “鬼?”阮半夏皺起眉,她一個現(xiàn)代人怎么可能會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她只相信科學!

    “青兒,沒事,跟jiejie進去看看?!?/br>
    阮冬青站在那,腳都不敢動一下,使勁的搖搖頭。

    阮半夏嘆了一口氣,“那好吧,你站在這里等著,jiejie進去看一看。”

    阮冬青還想伸手拉住阮半夏,可阮半夏已經(jīng)抬腳走進了院里,阮冬青左右張望了一下,覺得自己站在這里更恐怖,趕緊抬起腳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阮半夏的手臂,緊緊的抱在懷里。

    所有的門都開著,院里的草長得都比阮半夏高了,她用手隔開草叢,一步一步艱難的朝著里面走去。

    耳邊“嗚嗚”的聲音越來越近,在這黑漆漆的夜里,顯得尤為的滲人。

    “姐?!比疃嗪ε碌目s了縮脖子,“怕?!?/br>
    “不怕,青兒?!比畎胂纳焓职参啃缘拿嗣疃嗟念^,對他鼓勵的笑笑,“jiejie在?!?/br>
    阮冬青只能咽了下口水,強打起精神,跟在阮半夏的身邊。

    一陣陣風從里面刮了出來,那“嗚嗚”聲哭得愈發(fā)凄慘,就連阮半夏的心里都有點發(fā)毛了,她緊緊抓住阮冬青的手,終于越過草叢,走到了房屋門口。

    里面很久沒有住人,一陣陣潮濕的味道夾雜著木質(zhì)家具腐爛的味道撲面而來,阮半夏看著里面黑漆漆的屋子,深吸一口氣,對身邊的阮冬青說,“青兒,咱們進去看看?!?/br>
    阮冬青非常害怕,緊緊的抓住阮半夏的手就是不放開。

    阮半夏沒辦法,只能拖著阮冬青一起進去。

    找了半天,里面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發(fā)現(xiàn),阮半夏皺眉,那這哭聲是從哪里來的?

    算了,夜已深,還是先睡覺吧。

    她走到門口,伸手去推門,門晃了一下,卻沒有動,阮冬青見狀,大叫了一聲,頭都埋進了阮半夏的懷里。

    關不上門?

    阮半夏蹲下,伸手去摸門縫,在門縫的最底下,果然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她用力將那個東西給拽了出來,忽然,哭聲沒了……

    她把手里的東西擦干凈,借著月光,仔細看了一下,竟然是一塊玉佩,成色好像還不錯,玉佩中間是一條鏤空雕琢的鳳凰,卡在門縫里,風從玉佩上獨特的紋理小洞吹過,所以……就變成了鬼哭?

    想必阮家當年是因為聽見了這哭聲,所以連門都沒敢進吧!

    這才讓她得了這些便宜。

    阮半夏抬起頭,看著月光,揚起嘴角感嘆了一聲,還真是愚昧的古代人啊!

    把門關上,阮半夏和阮冬青互相抱著,在墻角里將就著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阮半夏就帶著阮冬青在村里人同情的目光下去縣里林老爺家負荊請罪去了。

    葉俊生套著馬栓,看著阮半夏小小的身影越走越遠,他的心忽然就覺得空了一塊,他低著頭,垂著眼眸,套馬栓的手也變得僵硬。

    葉卿堯站在他的身邊,看了眼去往縣城的路,嘴角邪魅的揚了揚……

    “二哥!”葉俊生眼角余光瞥到了葉卿堯嘴角這個笑意,倏然抬起頭,不高興的瞪著他,“阮meimei這一去還不知道結(jié)果怎么樣,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葉卿堯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抬起手拍了拍葉俊生的肩膀,“放心,她此次前去,定是游山玩水去了,等你再回來的時候,她一定比誰都過得好!”

    葉俊生木訥的看著自己這個二哥,呆呆的問,“真的?”

    另一邊,阮半夏帶著阮冬青進了縣城,卻并沒有去林府請罪,而是帶著阮冬青先去了一趟錢莊,拿了三兩銀子換了銅錢,然后就住進了客棧。

    穿越過來這么久了,阮半夏還沒逛過這古代的街,她帶著阮冬青逛的時候,不管阮冬青看上了什么吃食,她都很大方的付了銅錢,滿足阮冬青的口欲。

    給自己買了兩套新衣服,又給阮冬青買了兩套新衣服,阮半夏覺得,這離開了阮家的日子,過著就是舒心。

    想干嘛干嘛,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以后再也沒有人出來搶她的東西了!

    玩到了晚上,阮半夏一身疲憊的拉著阮冬青準備回客棧,路上經(jīng)過一家賭坊,聽著里面?zhèn)鞒鰜淼臒狒[聲音,阮半夏就像被點了xue一般,站在賭坊門口一動不動的,再也邁不開腳。

    她站在門口,凝氣屏息的聽著里面其中一個骰子蠱搖晃的聲音,當那個蠱一下放在桌上時,她瞇了瞇眼睛,笑著說,“一三三,??!”

    果然,一分鐘后,就從里面?zhèn)鞒鲂P的吆喝聲,“一三三,?。 ?/br>
    她得意的挑了挑眉,繼續(xù)聽著另一桌的……

    “姐?!比疃嘁荒樏H坏目粗畎胂?,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啥?”

    阮半夏立刻回神,才想起阮冬青也在這里,她尷尬的笑了一下,“沒啥,姐職業(yè)病犯了?!?/br>
    職業(yè)病?

    又是個啥?

    阮冬青很想問明白,但已經(jīng)被阮半夏拖著走了,他還不停的回頭,朝著賭坊看去。

    玩了兩天,阮半夏就去鄰村找了一個賣木材的,跟他買了很多建房子用的木頭,又去找了一個賣石頭的,跟他買了葺院的石頭,東西買的差不多了以后,她才帶著阮冬青大搖大擺的回了村。

    村子里的人看見阮半夏完好無損的回來了,身后竟然還跟著幾輛裝著石頭和木材的大車,紛紛過來詢問。

    阮半夏站在人群里,笑了笑,“各位叔叔嬸嬸,今兒個夏兒想要重修那兩間鬼屋,不知道叔叔嬸嬸們愿不愿意幫夏兒這個忙?”

    眾人一聽幫忙,立刻做鳥獸散,“哎呀,我還要去地里干活呢!”

    “是呀,我家的玉米還沒有掰?!?/br>
    “我家的豬還沒有喂?!?/br>
    阮半夏見著散開的人群,把懷里的荷包拿出來,墊了墊,“一人一天五個銅板,不知道叔叔嬸嬸們是否有時間……”

    她話還沒有說完,已經(jīng)散了的人群,立刻又一窩蜂的擠了上來,爭先恐后的說,“我有,我有……” 阮半夏心里一陣冷笑,面上卻是異常天真的看著他們,“呃……王叔,你剛才不是說地里的活還沒干完嗎?”

    被喚作王叔的人抬起手撓了撓后腦勺,尷尬的笑笑,“沒事,等忙完你這邊的,我晚上再去地里一樣?!?/br>
    旁邊的人立刻幫腔說道,“是啊,我家的玉米過幾天再掰也沒事?!?/br>
    阮半夏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個人,“那豬呢?也讓它餓著?”

    那人嘿嘿的笑了一聲,“喂,當然要喂,我讓我家姑娘去喂就是了,不耽誤我?guī)湍愀苫?!?/br>
    阮半夏滿意的笑了笑,對著大伙說,“既然叔叔嬸嬸們?yōu)榱藥拖膬焊苫?,自家的活都先放下了,夏兒也不是不懂事的,除了一天五個銅板的工錢,夏兒還管一頓午飯!”

    “哎呀,這有錢賺還管飯啊!”

    一時間,大家伙高興的什么似的,也不等阮半夏再說什么,全部爭先恐后的朝著鬼屋跑去。

    看著院里足足一人高的草,全部都擼起袖子來拔草,兩個時辰的功夫,滿院的草就已經(jīng)拔完了。

    阮半夏跟鄰居借了一口大鍋,就架在院子里,又去村頭屠夫家,買了五十個銅板的豬rou,拿回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有rou吃!”

    這一下,干活的就更加賣力了。

    薛氏在家里早就聽說阮半夏不但雇人干活還給銅錢,她心里酸不拉幾的,很不是滋味,五個銅板,她也很想去?。?/br>
    但是……礙于面子,那晚她又把話說的那么絕,實在是沒臉去。

    到了中午,聞到從那邊飄過來的rou香味,她肚子里的饞蟲頓時發(fā)作起來,上次吃rou的時候,她就沒有吃到,這一次……

    阮半夏跟著村民門坐在院里面頂著大太陽吃的熱火朝天,薛氏手里拿了一個瓷碗,舔著臉的過來了。

    “夏兒啊,吃rou呢?”

    阮半夏抬起頭看著眼巴巴望著桌上碗里rou的薛氏,淡淡的笑,“是啊,吃rou,還是豬rou?!?/br>
    薛氏舔了舔嘴角,那手里的碗伸過去,“給我也來一碗唄?!?/br>
    她這話一出,坐在阮半夏身邊的幾個婦人全都笑出了聲,“阮家媳婦,你們之前把阮丫頭趕出門的時候,好像是說了,不管以后她是吃香的,還是喝辣的,你們都管不著了嘛,現(xiàn)在怎么又過來管人家要rou吃?”

    薛氏本就臉皮厚,不像阮富貴那樣愛面子,她挺起胸脯瞪過去,“我來要點rou怎么了?夏兒雖然已經(jīng)出了戶,可她還是姓阮啊,有了好處,怎么能不想著自己家的人?”

    “是嗎?”阮半夏夾了一塊rou放進嘴里,細細的嚼了一下,笑瞇瞇的看著薛氏,“可是大嬸好像說了,只要夏兒出了戶,就不再是阮家的人了,至于我姓什么,跟阮家也沒有關系了??!”

    “是我說的嗎?”薛氏一臉茫然,“我沒說?。 ?/br>
    緩了緩,她把碗直接放在了阮半夏的面前,討好的笑著,“夏兒啊,這rou也不是我要來吃的,是你嫂子,她在做月子,奶水很重要,這吃不好,奶水就不好,你那小侄兒最近晚上哭得厲害,就是因為她奶水不好??!”

    薛氏油鹽不進,臉皮還厚,她不提劉氏還好,一提劉氏,阮半夏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可是到現(xiàn)在還記得劉氏那天說讓她簽了賣身契,把自己賣給林府!

    臉色倏然沉了下去,她把手邊的碗朝著旁邊拂了一下,“關我什么事!?”

    那碗順著桌面滾了一下,“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碎了。

    薛氏一下就火了起來,伸手指著阮半夏大聲的罵道,“好你個忘恩負義的賤蹄子,老娘不就是想要你一碗rou,你至于又給我臉色,又拿話懟我嗎?”

    阮半夏懶得理她,拿著筷子繼續(xù)吃飯。

    薛氏氣得火冒三丈,看著阮半夏那張桌上吃了一大半的rou,她沖過去,抱起那個裝rou的碗,頭也不回的跑了。

    “哎,這人怎么這樣,不給她,還搶了?”旁邊的婦人看著自己還沒有吃夠的rou就這么沒了,立刻摔了筷子,不高興的嚷嚷起來。

    “好了?!比畎胂睦∷?,“讓她去吧?!?/br>
    那婦人心里氣得慌,看了眼阮半夏,又不敢說阮半夏什么,只能喋喋不休的抱怨,“也就是你心善,要是我,肯定拿著刀追她十條街,看她還敢不敢搶我的東西?!?/br>
    薛氏搶了半碗rou回家,哪里真的敢自己吃獨食。

    她今天搶rou的事,肯定會傳到阮富貴的耳朵里,所以,等著阮富貴他們回來,她就把那半碗rou端上了桌。

    阮富貴看著桌上的rou,卻是什么也沒問,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塊放進嘴里,默不作聲的吃了起來。

    薛氏心里一喜,看來,她今天做的這事,阮富貴并不反對啊!

    下午,村民們幫著阮半夏把兩間鬼屋全部給拆了,忙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時候,阮半夏就把今天的工錢給他們結(jié)了。

    阮半夏出錢爽快,中午又有rou吃,第二天來幫忙的人又多了幾個,而且干活都很利索。

    到了中午要吃飯的時候,薛氏又拿著碗來了,這一次可比昨天更理直氣壯了。

    直接把碗遞到了阮半夏的眼前,“你爺爺要吃rou,給盛一碗?!?/br>
    阮半夏鍋里的rou還沒有燒好,她看了眼薛氏手里的碗,轉(zhuǎn)身拿了鍋蓋把鍋給蓋上了。

    “嗨,你個賤蹄子,你什么意思?”薛氏一手拿碗,一手掐腰,十足的潑婦形象,“又不是老娘要吃rou,是你爺爺要吃rou,你要是還有一點點孝心,就給我盛上!”

    “呵呵……”阮半夏手里拿著鍋鏟,在薛氏面前甩了一下,“要吃rou啊,行啊!來給我干活啊!”

    “嘿,你個不要臉的白眼狼,你竟然讓你爺爺來給你干活,你現(xiàn)在有了錢蓋房子,不說拱手送上,竟然還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不怕一道雷劈死你??!”

    薛氏擼起袖子,惡狠狠的盯著阮半夏,“你給不給?”

    阮半夏拿著鍋鏟抬起手,作勢要朝著薛氏的身上打去,“不給!”

    薛氏躲了一下,發(fā)現(xiàn)阮半夏只是嚇嚇自己的,氣得拿起碗就朝著阮半夏的臉上砸去,“我打死你個大逆不道的小賤人!”

    碗從阮半夏的臉邊擦過,“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薛氏見沒有打中,心里怒火中燒,看著那架在火堆上的鍋,氣得抬起腳一腳踢了過去,“老娘吃不到,你們誰也別想吃!”

    那口鍋本來就是木頭架起來的,不是很牢固,薛氏這一腳下去,鍋直接翻了,里面的油全部灑在底下的火上,“轟隆”一聲,竄起一陣煙霧,火一下就升了上來。

    阮半夏條件反射的朝著旁邊跳了一下,那火擦著她的身體飛了上去,差一點就燒到了她。

    看著薛氏一臉嘚瑟又洋洋得意的模樣,阮半夏氣得臉都綠了,這人簡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