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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請握緊你手中扳手在線閱讀 - 請握緊你手中扳手 第222節(jié)

請握緊你手中扳手 第222節(jié)

    秦樞這邊得到的自然是計劃成功的匯報,他沒全信,“查一下。”

    自然有人去查,詹箬自己沒買直升飛機,現(xiàn)在用的還是周先生借她的一架,托柏老頭家人間慘劇的福,港都豪門家里基本多備飛機,正好周家人丁稀少,閑置的就有好幾架,而且跟各國政府關(guān)系好,航線批得快,詹箬基本用他的。

    現(xiàn)在秦樞這邊的人早已埋了人在周氏相關(guān)部門里面,探查這架飛機的監(jiān)管情報。

    果然,周先生這邊慌了,卻壓著消息不外露,讓人竭力搜查信號,一邊找關(guān)系讓那區(qū)域附近的航空塔臺幫忙搜查。

    看著不像是裝的,周先生是真的慌了,還聯(lián)系了寧柏謝三人。

    消息反饋回來,秦樞這才信了幾分,但也做好最穩(wěn)妥的安排。

    今天,他不允許任何人壞他的事。

    ——————

    資本逐利是天性,不管私底下多議論紛紛,多猜疑,多忌憚,沒到撕破臉的時候都不愿意冒險交惡,何況更多的小資本富有冒險精神,才不管那是是非非,眼看那高樓大廈未傾覆,就甘愿冒險擠破腦袋去爭那潑天的富貴。

    資產(chǎn)千萬的想著億,過億的想著十億百億,百億資本的又想著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quán)。

    因為貪,是人的天性。

    王家,王樹賣力剝著石榴,嘴巴卻快掛油瓶了,逼逼叨:“真要去???那一家沒幾個好東西,連他們家的虱子我瞧著都帶點病,反正已經(jīng)得罪了,何必再過去。”

    “一想到前面的暗殺,你心里不怵得慌?今天還要跟爺爺羊入虎口?!?/br>
    他不通事務(wù),也不愛管商業(yè),雖在外人看來是個酒囊飯袋,起碼也有個正經(jīng)愛好,比如攝影什么的,技術(shù)還行,但也只是如此了,腦子不夠,情商也不夠,愣是想不通一些關(guān)鍵,只憑著意氣用事。

    站在鏡子前佩戴珠寶的王薔已經(jīng)不想扶阿斗上位了,反正家里養(yǎng)出兩個武則天也夠用了。

    “上次不成,這次就不會再動手了,瓜田李下,他們還不至于這么癲狂,因為現(xiàn)在該達成的目標基本已經(jīng)達成,官方看樣子也妥協(xié)了,他們不至于再撩虎須?!?/br>
    “可是...”王樹還是擔(dān)心,卻說服不了家里兩個大的,只能看著王薔穿戴好后過來把剝下來的石榴子吃完,留下了四顆給王薇,而后扭著腰跟著下樓的王老頭走了。

    王薇瞧了下四顆紅艷石榴子,薄冷面色略無語,但還是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幾輛車子一列離開。

    “二姐,不會有危險吧?!?/br>
    “不過大薔可真摳,這就吃完了,留下四顆寒磣誰呢?”

    王薇:“一家四口,整整齊齊,他們會安全回來的?!?/br>
    然后她把四顆吃了,留個空碗給他,接著去書房工作。

    王樹:“?”

    你們倆這么不做人還指望整整齊齊,就知道欺負我,呸!

    ————————

    簡家,簡熏還是有些猶豫。

    “爺爺,我真的要去?可是那是商業(yè)宴會,我們家...是不是不合適?”

    如果不是秦家,她一定不會說不合適,畢竟她不是公職人員,但這是秦家舉辦的慶祝宴會,雖被邀請,可實在是...

    簡熏對秦家很膈應(yīng)。

    簡老看了看她,說:“今天你不是代表簡家去的,而是作為徐靈裔未婚妻去,徐家雖然跟秦家沒有經(jīng)濟羈絆,但同在亞投圈子中,這次徐家的長姐特地過來為靈裔主持訂婚,秦家鄭重邀請,自然也會帶上你們,這沒什么好奇怪的?!?/br>
    “不去才怪異?!?/br>
    簡熏也知道是這個道理,可她心里在想,其實不去也就是道理上說不過去,但明理上站住腳。

    不過她也忤逆不了爺爺,再加上對同生共死的徐靈裔十分認可,她也就沒多說什么了,很快被出發(fā)。

    屋中,簡老眼底晦澀得厲害,但最終起身從密室保險柜中取出七天前打印機自動打印出來的紙張,上面有一些文字,他看了很多遍,此刻再看,仍舊長嘆一口氣。

    這是最簡單古樸的傳遞訊息方式,對方用這樣的方式出其不意聯(lián)系了他,不,應(yīng)該說是通知。

    一個通知,促使他做出決斷。

    ————

    宴客廳上,名流云集。

    宴會已經(jīng)開始一小時了,簡熏陪著徐靈裔見了徐家大少徐靈琛,后者冷漠,沒多少親情感,但也沒為難他,后又見了其他人,王家,李家,以及其他頂級世家的人,多多少少都出了一兩個人給秦家出場面。

    這仿佛意味著局面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否則李家等幾個頂級家族不會派人來,總要避諱。

    簡熏心中復(fù)雜,卻見秦家?guī)讉€子弟猶自一副趾高氣揚,對著場內(nèi)女賓客指指點點的樣子,她垂下眼,掩了下厭惡。

    徐靈裔似察覺到了,安撫了下她,眼神警告那幾個秦家子弟。

    而在舉辦宴會的市中心某公館,此地坐脈水中央,周邊是湖泊,湖心島中逐別管,所以這個公館也名為鶴心庭。

    鶴心在天穹,簡在水庭,天水合一,正是風(fēng)水極致。

    要在這里主宴會,非稱霸一方的頂級權(quán)勢不可,秦家自有這樣的底氣,而公館內(nèi)外布置了大量的安保人力,世界上最頂級的設(shè)備,警衛(wèi)無數(shù),但這些都是虛的,真正的武力位于一進門門口。

    公館只有進門,無后門,也就是一個入口的意思,此刻,這個入口處,頂級雇傭兵看管門口,卻有一個穿著拖鞋頭發(fā)散亂的中年男子正在啃玉米,他這副樣子就好像是鄉(xiāng)下門戶邊上大榕樹下?lián)改_嗑瓜子的中年二流子,年輕姑娘走過去,他還會盯著裙擺吹的那種。

    可他很可怕。

    反正之前王老頭走過去的時候,察覺到這人盯著自己,直讓他頭皮發(fā)麻。

    以他縱橫數(shù)十年的敏銳,這個人肯定是高手。

    秦樞請來的高手。

    他跟狗一樣蹲在門口這邊要干嘛?等誰?

    城市公路中,一輛車子在車流中沉穩(wěn)行駛,開車的是蕭譯,坐車的是戚獴跟他的小七叔。

    戚爾雅一直沒說話,但戚家小霸王卻一直叭叭叭小嘴沒個停歇。

    “七叔,秦樞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請出來的高手,他是要干嘛?”

    “他是在等詹箬嗎?”

    “那個詹jiejie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好想討教一下她的刀法?!?/br>
    “等下我們要干嘛?”

    戚爾雅忽然開口,“她所乘的飛機在一個小時前墜毀了,但周家那邊還在壓著消息,在查。”

    車子拐彎忽然滑了下,戚爾雅側(cè)目瞥了下蕭譯。

    戚獴忽然噤聲,看向蕭譯,“蕭哥,你知道嗎?”

    不等蕭譯回答,戚獴自問自答:“算了,你跟她也不熟,肯定不是真的,她的智商好像很高...爺爺都說只有腦子不好的才習(xí)武,腦子好的都去搞研究了?!?/br>
    不好意思,腦子不好的人只有你。

    車上自小習(xí)武但一直都是學(xué)霸的另外兩人都不接他話茬。

    不過...戚爾雅又說:“那個男子是擎山的人?!?/br>
    蕭譯:“擎山?以前的龍虎山?”

    戚獴:“影視化的土名才叫龍虎山,避諱嘛,其實很早以前叫擎山,聽說以前咱們內(nèi)地擎山與港都那邊的柴門并稱雙絕,可惜擎山得了一場可怕的瘟疫,死了不少子弟,當(dāng)時柴門也內(nèi)斗厲害,窩里橫殺紅眼,都就此沒落了。”

    蕭譯皺眉,“都?”

    一個字眼能說明很多問題。

    但畢竟是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又涉及這種高武力群體,具體真相無從可知,但不管是柴門還是擎山,沒落崩解后,流散的那些火將級別的高手們四處飄零,各有生死,有些人混得好,有些人混得差,還有些人各有后代子孫跟傳承。

    不過善惡難料。

    就好像這個拖鞋漢子...其實戚爾雅點出他的來歷,就是知道他的信息了。

    估計背后也不干凈。

    “也就是說現(xiàn)在秦樞身邊有兩個高手?!笔捵g皺眉了,不自覺踩了下油門。

    “那詹箬如果沒死,回來了,那她...”

    “我覺得她可能已經(jīng)在這個城市里了,也許她的車子就在我們前面或者后面也不一定?!?/br>
    其實并不是,她的車子已經(jīng)到了公館前面的寬闊街道。

    比他們快了至少十五分鐘的路程。

    停下后,車上的陳權(quán)問:“咱們這是要怎么進去?。颗娫?,侵入電腦,引開守衛(wèi),還是...欸,臥槽!”

    陳權(quán)還沒問完就看到詹箬推開車門,將苗刀插入腰扣中,彎腰朝他說:“我進去,你在外面看情況。”

    看什么情況啊喂!

    秦樞肯定有準備啊,你就一個人進去?

    陳權(quán)眼看著詹箬單手抵著腰上的刀柄,就那么走向銜接公館的湖心橋。

    她走過楊柳依依的湖岸,上橋,下橋。

    一進門入戶門口兩側(cè)水紋波流動,中間過道很長,差不多九米長,在潺潺水聲中,啃玉米的拖鞋漢子看見她了,放下了玉米,舔了下后槽牙,站了起來,握住了后腰的長刀。

    他朝詹箬走了過去。

    兩人都在走動,都在握著武器,明明步伐都不快,但就在兩邊各自走了過道三米長后,在最中間的三米位置。

    后面死死盯著兩人的警衛(wèi)們忽然覺得眼睛一花似的,那兩人突然就拔刀了。

    拔刀的瞬間,他們的人就晃動了。

    影是流動的水紋,身是流光的刀劍,只聽到劇烈?guī)茁暠?,最后轟然一聲,二進門玄關(guān)佇立的天山龍翌影壁裂開了。

    而后陷入可怕的安靜,以及一個人虛弱的喘息聲。

    ————

    詹箬的出現(xiàn)早已從遠距離的監(jiān)控中傳達到相關(guān)部門,再通報給在宴會廳中的刀疤男,此刻他在宴會廳一角觀測全場,防止變故。

    西裝革履的刀疤男聽著耳機中的聲音,神色微沉,起身緩步走進賓客之中,很快到了秦樞身邊,靠近低聲一句,秦樞神色波瀾不驚,只給了后者一個眼神,后者會意,轉(zhuǎn)身準備出去跟那拖鞋老頭一起對付詹箬。

    兩個人一起,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能拿下她。

    秦樞朝前面的徐靈琛徐靈裔倆兄弟以及李緒歉意一笑,繼續(xù)從容交談。

    徐跟李兩人背后的盤子不比秦家弱,只是不比秦家復(fù)雜,純粹一下,但秦樞好像忘記了自己不久前的那些齷齪,一副儒雅端正的模樣,偏徐李兩人也是心機深沉,與之交談不露下風(fēng)。

    但...就在此時。

    轉(zhuǎn)身才走出兩步的刀疤男忽然變了臉色,反而后退伸手護在了秦樞前面,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

    秦樞似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