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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外室 第57節(jié)

    成言從阿瑜的口中聽到親眷二字,不由得一愣,他重新遣人去探查阿瑜的來歷,以及陸子良在澧州的過往,似是有人橫加阻擾,讓他無法撥開蒙罩在其中的迷霧。

    近日,在江南那處的暗探呈上了一封密信,其中言明阿瑜并不是江南人士,而本該入花滿樓的那個女子,不知為何變成了來歷不明的阿瑜。

    那根暗線就此斷在了江南,而在澧州的暗探,傳來的回言,僅僅是道,陸子良少年將才之名盛矣,少與民間女子糾葛,不曾聽聞有何舊情舊事。

    與之牽扯的舊事,也已然塵封,那澧州端王府往年與陸府來往甚密,等及出事覆滅后,陸府明哲保身,離得遠遠的,似是生怕沾染上了罪責。

    據(jù)言,陸子良與端王府的那個郡主青梅竹馬,來往甚密,端王爺曾經(jīng)還言道,要招陸子良為婿,娶了他的掌上明珠,只不過此事還沒來得及提上行程,端王府便被安上了意圖謀反的罪行。

    圣上念及兄弟之情,再加上端王爺畏罪自盡,一時傷之哀痛,饒過了端王府數(shù)人,男丁流放,女眷為奴。

    在此之前,端王爺謀反一事,才傳回京都時,朝中有不少重臣,直言小人污蔑,端王爺有賢德之名傳世,那大逆不道之行,謀反之事,實愧于先帝,端王爺一向敬重先帝,又怎么會做出此事。

    諫官在朝堂上諫言,可圣上那個時候,見到澧州官員呈上來的奏章,加之依稀的證據(jù),于朝堂之上宣罵端王爺,乃至于朝堂上的墻頭草,煽風點火,直置端王爺于死地。

    那會兒,太子見圣上重重地責罰了諫官,還直言道,若再聽求情之論,一律按謀反之罪處置,金口玉言,此話一出,太子就算有權勢在手,也不敢輕舉妄動,二皇子一派還在一側虎視眈眈,也容不得他求情。

    太子曾同成言密論過,此事疑云遍布,怕是有人污蔑,更何況端王爺再怎么都是太子的皇叔,太子也不想看到皇帝與端王爺手足相殘,他也曾暗地里派人去澧州探查。

    可還沒來得及查明真相,端王府謀逆一事,就此蓋棺定論,而后隨著端王爺一死,其中暗藏著的種種,怕也是難以再見光明,太子想查,也無從入手了。

    而端王府男丁流放,女眷為奴,皇命已下,不能違抗,太子與成言只好遣人去偷偷地護住那個流放的小郡王,而那個郡主,在他們的人還沒來得及照料一二時,便似是病死了。

    斯人已逝,太子聽到這一消息后,感傷了一陣后,也沒再說些什么,單單是問了一句如何去的,成言當時在一側,似是聽及,悲慟而去。

    二人見其中沒有歹人作祟,僅是因病而故,就并沒有探究。

    成言看著阿瑜臉龐上那順著眼眸流下來的水光,一時之間,想到了這些事,也不知為何會想到那個已去了的郡主,陸子良既然與端王府的郡主是青梅竹馬,相伴十幾載,那與阿瑜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阿瑜與端王府曾有所牽扯,陸子良的意中人從來都不是端王府的郡主,而是與之有牽扯的阿瑜,聽著那日陸子良的瘋言瘋語,瞧著他那對阿瑜的在乎,也不似一個冷心冷情之人。

    若如傳聞的那般,他傾慕郡主,也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陸府與端王府劃清界限,落井下石,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怕端王府的謀逆之罪會連累了陸府。

    陸貴妃的母家,做出的那等子事,別說是太子瞧不上,就連成言也瞧不上眼。

    “我把你帶入了成國公府,有我在府上的一日,就不會棄你不管。這府上的親眷,不僅是我的,也是你的,在江南,你舅母為了銀錢拋棄了你,而我把你從花滿樓帶出來,你就該和我綁在一起?!?/br>
    “聽及你方才那番話,你是不是因親眷不在身旁,無娘家人可倚靠,開始念及你舅舅一家了,雖說我不想你再與他們有牽扯,但為了你,我可以把他們都接到京都來?!?/br>
    “有我撐腰,你舅舅他們也不敢對你如何,把他們接來京都,也僅是為了不讓你再胡思亂想?!背裳远自诎㈣さ纳砬?,直直地盯著阿瑜的面容,與之平視而立,似是想在這雙柔霧般的眼眸中瞧出些什么來。

    既然眼前的人兒不是江南人士,那原先查出來的舅舅一家,也不是她的親眷,聽到他所言的,她的神情又該是怎樣的呢?曾經(jīng)他言之她是孤女,她隨之應下,他也并未多想。

    可如今暗探呈及的,不是江南人士,陰差陽錯替了本該被賣入花滿樓的女子,來歷不明,尚未查明身份,這一件件事,由不得他不去想,他必須要從她嘴里撬出她想隱瞞的事來。

    聞言,阿瑜身子一僵,不明白他話中之意,回想起陸子良曾言,她的侍女說道,她病死了,可她不僅沒有死,也沒有同前世那般入成國公府為奴,反而是在花滿樓醒了過來。

    可當下成言口中她的舅舅一家,又是怎么回事?

    阿瑜不知成言是在詐她,還是真有其事,不過她在花滿樓醒來一事,也盡透著蹊蹺,她也曾旁敲側擊問過風mama,可不僅沒得到回言,還被風mama詈罵,前塵往事,拋之不及,追究何用。

    第96章 虛與委蛇

    成言一動不動地蹲在阿瑜的身前,就等著眼前的這個人兒能說些什么,暗探近來呈上來的密信,讓他似有察覺,隱隱掩住的真相,尤讓他無言而論,無欲掀之。

    阿瑜見他眼眸中霎是深情,仿若再無旁人能插足在他們之間,如此靜默著,她根本無法閃躲,只好淡聲說道:“你誤盩了我的意思,我方才所言的那番話,僅僅是羨慕二姑娘能有嬿婉那么好的meimei,再無旁的念頭?!?/br>
    “況且舅母當初能為了銀錢拋棄我,我又何必再執(zhí)著于那微末的情義,你就算把他們一家都接來京都,他們不僅幫不到我什么,還可能會給我惹禍?!?/br>
    風月之地的姑娘,有的是自甘墮落,而有的卻是被逼良為娼,貧苦人家窮困,男丁將養(yǎng)不活,想著把姑娘賣去花樓,得之銀錢,實在狠不下心來,為了銀錢,也會把其賣去大戶人家當丫鬟。

    她如今摸不清情況,只能順著成言的言辭,往下編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過去。

    聽之,成言抬手,拂走阿瑜臉上的水色,不露神色地說道:“真不想與舅舅團聚?你舅舅的性子雖說是怯弱了些,可心腸也沒有他夫人那般狠毒,需不需我做主,讓你舅舅休了那毒婦,另娶賢妻。這樣一來,顧慮沒了,自然也就不存在芥蒂了?!?/br>
    “我知你是好意,想給我去了心中這股子惡氣,可舅舅與舅母夫妻情意多年,與他最親近的不是我,是舅母那個枕邊人。如若旁人嫌我身份低賤,不顧你的意愿,硬生生地要把我從你身邊趕走,你可會生怨動怒?”

    阿瑜唯恐沾惹上不屬于她的因果,世間萬物,有因有果,她相信自己能重來一世,是有因果輪回作祟。成言口中的那一家人,她不知道存不存在,可若是存在的話,成言為了莫須有的事情,就此拆散一戶人家,那其中搗亂的事情,又可會牽連到她?

    “你舅舅那是無能,才會任人揉捏,當家當不成,行事行不成。你覺得我會同他那般無用?我要的人,綁也要綁在身邊,又有誰敢趕走你?!背裳运菩Ψ切Φ卣f道,眸中閃過一絲危險。

    那個愚蠢至極的婦人,常年壓著自己的丈夫,已經(jīng)把身邊的人,管廢掉了,張弛有度,民間的婦人,見之蠅頭小利,不言也罷。

    “好了,好了,我沒有說你無用,只是假設一番而已,也沒有人敢趕走我,再者,就算有人想趕走我,我還不愿意走了,你待我不薄,之前是我瞎了眼,蒙了心,看不到你對我的好,才總想著離開你?!卑㈣ぜ僖獍巡鳖i湊了過去,伏在他的肩上,故作輕松地說道。

    “今日,我偶然間瞧見了二姑娘要相看的男子,那可是半點兒都比不上你,若我離開了你,還能從哪兒找一個你這般好的人?!卑㈣ろ槃莅杨^埋在他那兒,軟聲說道。

    熱氣呼在成言的脖頸處,惹得他心猿意馬,可耳邊傳來的話,讓他不容忽視,這些好話,可從來沒被阿瑜說過,他也不敢奢求能聽到這番讓他心熱的話來。

    但她又為何會提到成蕓要相看的男子?心中滑過微微念頭,這是不是她別有用心,想哄著他,才說盡了好話。

    他若有所思地問道:“你白日里做什么去了,在我面前,一會兒提到嬿婉,一會兒又提及成蕓,究竟是怎么回事,值得你如此繞著彎,說上好半會?!?/br>
    阿瑜心中咯噔了一下,是她用的法子不對嗎?成言三言兩語就好似把她看透了一般。

    “罷了,既然你把話挑明了,我也如實同你說道,白日里,見到了要與二姑娘相看的那個男子,嬿婉言他品行有缺,實在不是二姑娘的良配,我怕嬿婉為了攪黃這樁八字還沒一撇的婚事,做出什么昏頭的事?!?/br>
    “那個費公子,我今日仔細瞧了一番,牙尖嘴利,還甚是孟浪,若把府上的姑娘婚配于他,怕是不妥。我方才想起來,覺得要和你提上一嘴,嬿婉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你這做大哥的,不應該上上心?”阿瑜悶聲說道。

    前世她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嬿婉嫁給了費祎,重來一世,她又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嬿婉跳入火坑。也不知道前世成言是怎么了,會招來費祎那么一個妹婿。

    “你何不派人去查查那個費公子,如若他真是個表里不一的小人,那還是趁早讓他斷了想與成國公府結親的念頭,要不然讓他出京外任幾年也是好的?!卑㈣ひ还淖鳉獍研闹心畹赖模裳酝斜P而出。

    讓費祎待在京都,她怎么也放不下心來,此等小人,該遠遠地離開京都,離開成國公府才是,他雖沒有得罪她,可在阿瑜的心中,他始終是一個會危及嬿婉的一個隱患。

    “這就是你想同我說的事,就無其他事要講?”成言沉吟了一番,雖說他看出了不對勁之處,才試探了一二,可真讓他問出點什么來,然那些好話就似吹散了一般,仿若沒有存在,心頭難免有些失意。

    阿瑜察覺到成言情緒稍有不對,把掛在他肩上的那雙纖細的手,驟然縮緊,把他整個人納入懷環(huán)中,那白皙的腕骨上,好似透著光亮,倚在成言的頭上,那黑發(fā)交織著腕骨,折映出異樣的感覺。

    成言指節(jié)微動,楞了一下,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徐徐地把臉側湊到阿瑜的面孔旁,再緩緩地貼了上去,待芙蓉面上的涼意觸及到成言時,他面色沉了下來,不發(fā)一言地把環(huán)在他雙肩上的手拿開,乍然起身。

    就在阿瑜怔住時,成言把她橫抱了起來,穩(wěn)步往床榻那處走。阿瑜不知哪處招惹上了他,心中惴惴不安。

    待她被放在被褥上時,更是不知所措,連忙問道:“我說好話,你覺得我另有企圖,我實話實說,你又心生不悅。有時候,我都不知道遇事該不該找你,而你又會不會放在心上?!?/br>
    成言傾身低下頭,深深地看了阿瑜一眼后,伸手把散在她眼眸邊的碎發(fā),拂到了耳后,而后把手收了回去。

    阿瑜見之,心亂成了一團,她不知道成言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哪一句話,又惹了他生氣。

    可見到剛拂在臉上的手離開了耳側,然又往她眼前來時,就在這一刻,她誤以為成言要打她,呼吸似是一頓,停歇了頃瞬,她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眸,可那抹疼意遲遲沒有落在實處,倒是身旁好似有著微微動靜。

    她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睜開眼睛的那一瞬,恰好直直地迎著他那幽暗的眼神,只見他唇角微動,似是無奈的抽了抽,而后說道:“你剛才在想什么,閉上眼睛做什么?”

    聞言,阿瑜的心微抖了一下,一張臉崩了起來,面上的神情,著實不好看,總不能和他講,她以為他一言不合,要動手打她吧,真是心被攪亂了,盡想些荒唐事。

    不過方才他的手一伸一收,再往她眼前探,真的好像要打她一樣,不成,不能再如此假想下去,不然等昏了頭,盡數(shù)交代了,怕是會惹出笑話來。

    “沒……沒想什么?!?/br>
    話音一落,便聽成言無奈的說道:“我只是很少能聽到你說好話,才多想了些,不是覺得你別有企圖,還有遇到什么事,你不來找我,又能去找誰?你同我說的的事情,我又哪一回沒放在心上?!?/br>
    “倒是你與我相處,什么時候?qū)W會了承顏候色,我心生不悅,難道你就只會看我臉色行事?這顫顫巍巍的模樣,在你眼中,我有這么讓你害怕?”

    方才成言見到阿瑜睜眼的那一瞬間,那眼眸中的懼色,讓他生出顫意,他究竟是做錯了什么,讓枕邊之人,如此害怕他。

    他怕再從她眼中看到那抹懼色,盡量放平了語氣同她說道,而后斂著面上的陰沉,從她的身側掀過另外的被褥,小心地蓋在她的身上,隨之說道:“你怎么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夜深要起身,也不知道披一件衣裳?!?/br>
    “渾身上下冰涼的,你都感覺不到?等寒意入體,你想著涼喝苦藥?”成言似是強壓著怒意,想好好地同阿瑜說道,那言辭之中盡是對她的關切。

    聞言,阿瑜楞了一下,想到他方才貼了一下她的臉,而后才神色大變,難道是在那一瞬,他發(fā)覺了她臉上的涼意,這才對她沒有了好臉色,她撇了撇嘴,訕訕地說道:“瞧見你回來了,想與你多說會話,旁的便沒顧得上。”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這好話也只能從嘴里說了出來,往日她根本沒打算哄成言開心,也不想費心思去討好他,可這會兒,既然他說很少能聽到她說好話,那她就讓他聽個夠,好話誰還不會講呢,只是想講與不想講罷了。

    “我適才和你提到的費公子,你打算怎么辦?”阿瑜悄悄地打量著他,看著他面上雖覆著寒霜,可也看的出來是收斂了些神情的,讓人瞧著也沒有那么害怕了。

    成言把她擁入懷中,盡管懷中的人是因旁人,牽扯出了一個男子,可他在她的口中聽到其他男子的名諱,便讓他覺得不甚好受,之前的陸大人,已然使他心有余悸,如今的費公子,又是哪個雜碎,值得她這般費心。

    假若真如她口中所言的,那費公子是個品行不端的小人,也就遂了她的愿,找個由頭,把這勞什子的費公子教訓一番,再使絆子把人派出京都,外任幾年,想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第97章 有增無減

    成言背過身去,躬身把腳上的帛屐脫下,而后轉(zhuǎn)頭同阿瑜說道:“如你所愿便是,你往里頭去?!?/br>
    話音剛落,那燈燭上最后那點兒微弱的火光燃盡,屋里頭沒有了燭火,一片漆黑。

    阿瑜怔楞了一下,隨之察覺到眼前的人見她沒有動靜,似是要越過她,直接踩著被褥跨過去,她后知后覺方才他的話是什么意思,霎那間時,想給他挪一挪地兒。

    可這樣一來,就直接撞上了成言俯身低下來的頭,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她挪起身子,撞上成言的那一刻,不禁抬起雙手捂著額角,嘴里還輕呼了一聲。

    成言顧不上自己的頭,才被猛然間來的這一下,著急往前探,隱隱約約扶住了阿瑜的肩膀,順勢摸上她的頭,問道:“撞到哪兒了?”

    那手在她的頭上摩挲著,想找找傷處在哪兒,剛觸及她的額角時,便聽到她“嘶”了一聲,成言的手就此頓了頓,也不敢再動及她的傷處了。

    可這般下去也不行,他狠下心來,撫上剛才碰到的地方,把手心按在上頭,一邊揉著,說道:“誰讓你亂來,疼也得給我忍著?!?/br>
    “你的頭撞得不疼嗎?”阿瑜的額間在剛撞上那一會,是挺疼的,可緩了幾瞬后,倒也覺得還好,可這明明是兩個人的頭撞到一塊去了,他就和沒事人一樣,還凈會數(shù)落她。

    成言聽到耳邊傳來她心虛的聲音,扯了扯嘴角,說道:“我沒有你這般嬌氣,你好好顧著自己即是,無需管我。”

    “好了,我額角不疼了,不用再揉了?!辈恢罏楹?,阿瑜的心中驟然拱起了無名火,甚是焦灼,為此,她難得撇去了自己與成言之間的生分,語氣極沖地說道。

    瞧不到她臉上的神色,雖聽著這話,成言手上揉圈的動作仍不見停,無可奈何地輕嘆了一聲,追隨著她身上的暖香,湊了過去,待鼻翼橫在她的面容上時,放輕了聲音說道:“好好地耍什么小性子,不過我很喜歡你和我這般相處?!?/br>
    “你以后想說什么便說,想做什么也去做,凡事有我擔著?!毖粤T,成言的薄唇滑過阿瑜的面龐,帶過一陣熱氣。

    阿瑜不知道她剛才是怎么了,驟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那話一出口,便極度后悔,可也收不回來了,就在她以為會被成言好一通說道,越發(fā)的沒規(guī)矩時,耳邊便聽到了這番話。

    可隨之而來的,是其他微妙的感覺,成言一碰她,她的身子就似燃火了一般,這讓她覺得一切都朝著不可及的方向而去。

    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也這會兒閉上眼睛,和上一回,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說不清的滋味,讓阿瑜沒來得及反應,可待兩人情不自禁抱到一起時,阿瑜側躺著,額角不知被什么蹭了一下,驟然間一疼,就此她瞬間回了神。

    “這兩日,我下腹難受的緊,應是小日子要來了?!卑㈣ず貌蝗菀椎却竭叺哪悄責犭x開,喘了口氣,順了順后,開口說道。

    聽之,埋在阿瑜頸間的頭,似是一頓,而后不管不顧地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還使了使巧勁,吸吮了一番,想來沒有幾日,這留下來的痕跡是無法消散的。

    “你就使勁地折騰我罷,等你小日子過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卑㈣せ艁y間隨口扯得一個慌,歪打正著,讓成言信了。

    她的月事,若不出差錯,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故而聽到阿瑜這般說,成言倒也沒有懷疑,他向來重視她的身子,也不會亂來,明知她身子不適,干不出那摧花的事情來。

    成言攬過阿瑜的身子,把她緊緊地環(huán)在懷中,聞著那股子暖香,好好地平復方才激起的急色,就這般過了好一會,那兒的難受,也一直不見紓解。

    在他想開口提上一嘴,用其他法子時,便察覺到懷中的人,呼聲似放緩了,就如此睡了過去。

    “用完就丟,小沒良心?!彼跏菬o奈的喃喃了一聲,也不舍得將才入睡的她喚醒。

    這聲喃語,阿瑜迷迷糊糊之中好似聽到了,可她今日著實是累壞了,一下子追著嬿婉跑來跑去,一下子又費盡心神地去仔細打量費祎,入夜了,放不下心來,還得和成言斗智斗勇,安靜下來后,就困得很,隱隱約約聽到?jīng)]良心這幾個字后,就陷入了沉睡。

    自然不知成言抱著她,難受了好半宿,才堪堪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