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心機繡
揚州是他四姓的天下, 張繡如此強硬的安插諸葛亮進(jìn)來,是不是太心急了?畢竟一旦諸葛亮入駐,那揚州可就不是他們說的算了。 世家最注重的就是自家利益,張繡此舉無異于削弱了他們可支配利益。 想到這,張昭闊步而出,目光灼灼的看向張繡, 沉聲說道:“主公,昭以為,孔明雖才華出眾,可畢竟年歲尚輕,不如先從一郡之地坐起,不然日后恐怕有人非議啊。” “非議?誰敢非議?” 張繡低沉喝說著,故作不解張昭的話,心中卻是在暗罵這逼太雞兒陰了,恐怕非議的就是他自己啊。 “這...”張昭一時間語塞。 他萬萬沒想到張繡竟然這么說。 “子布,久聞你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而今荊州時局動蕩,此番戰(zhàn)事結(jié)束,你且隨我至荊州,擔(dān)任荊州長史一職?!?/br> 張繡目光真切,沉聲說著。 “荊州長史?”張昭一愣,“主公,昭年近半百,早已積勞成疾,經(jīng)不起顛簸。更何況荊州人杰地靈,王佐之才數(shù)不勝數(shù),昭豈敢擔(dān)任...” 張昭慌了,這尼瑪能不慌么。 自己將軍不成,反被將軍了啊。 張繡這擺明是想把自己調(diào)離屬地,從而削弱張家的影響力,雖然他和吳郡張家不是一家,可他本身就是大的家族。 再加上這幾年掌管軍政,家族勢力已經(jīng)壓下了原四家的張家。 “當(dāng)?shù)卯?dāng)?shù)?,子布有王佐之才,自然?dāng)?shù)?,荊州有最好的醫(yī)匠,可醫(yī)治百病,就這么決定了?!?/br> 張繡談笑間說著。 他心中冷笑,他在不知道這逼什么打算吧,一肚子壞水,擺明是想在吳郡扎根,從而更好的通知一方。 他這么做,一方面是削弱張家,另一方面同樣是告訴其余幾家自己的態(tài)度,至于諸葛亮,他讓他到揚州同樣有自己的用意。 用賈詡的話來說,諸葛亮這支派系該削弱一下了,張繡知道諸葛亮忠心,再加上他才能出眾,調(diào)走防止其他人嫉妒再好不過。 更何況,諸葛家族也能和吳郡幾大家族版扳手腕,正好可以讓他把諸葛家?guī)讉€都給搞來,也能壯大下自己隊伍。 按理說這時候諸葛瑾還沒出仕。 這招他還是和后世的官僚體制學(xué)的,目的就是防止官官相護,做大做強,直到架空他這個荊州之主。 當(dāng)然,執(zhí)行這個風(fēng)險挺大的。 見談笑間,張昭被搞定,其余家族皆是默不作聲。沒辦法,他們擰不過張繡這個大腿,只能日后想辦法了。 良久,議事結(jié)束。 潘璋、蔣欽、賀齊、全柔等等,皆被封賞,這些人大多數(shù)被規(guī)到諸葛亮麾下,將軍和文士不同,這些只是部將,在本地更好。 隨著眾人退去,諸葛亮留了下來,他看著張繡無奈搖了搖頭,“主公,你這是要致亮與死地啊。” “江東四大望族,各個不是省油的燈,這可讓亮如何是好?!?/br> “欸~,孔明此話差異,吾既然將揚州托付與你,那自然是想讓他盡快融入荊州,從而更大更強。” “而你諸葛亮,無論才華、品德、亦或者統(tǒng)軍作戰(zhàn),吾皆深信不疑,將揚州全盤交由你手,吾更放心?!?/br> 張繡說完,拍了拍諸葛亮肩頭,一副小伙子我看好你的表情。 聽著張繡的話,諸葛亮身體微顫,心中有些感慨,更多的是感激。張繡讓他統(tǒng)兵,估計就是有此打算。 能讓上面人如此信任,他頗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沖動。不管如何,他都要將揚州治理妥當(dāng),戍衛(wèi)邊疆。 “主公,守江必守淮,既一統(tǒng)揚州,當(dāng)盡快統(tǒng)軍占據(jù)壽春,從新修葺壽春城防,同時加固合肥重鎮(zhèn)?!?/br> 諸葛亮瞬間進(jìn)入角色,說道。 “孔明啊,你既已是揚州牧,那一切就當(dāng)按照你說的去做,吾難道還信不過你么?”張繡表示你做主就好。 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有識人之明就行。 “額,這...”諸葛亮無語了。 趁這功夫,張繡一溜煙已經(jīng)逃走。 出府,望著天空烈日,張繡撇了撇嘴,領(lǐng)著胡車兒,帶著一隊親衛(wèi)在街頭轉(zhuǎn)悠幾圈,順手弄了些桃子。 張繡對著桃子啃了口,挺甜,不是后世那些催熟劑加工后的甜味,而是水果該有的清甜,很是可口。 吃著蜜桃,同時他直奔地牢。 地牢內(nèi)尚有一人他需要處理。 不多時,地牢內(nèi)。 吳郡因為人口眾多,地牢內(nèi)犯人也比較多,而最深處,幾間連起來的地牢處。 張繡臨近,手中上下掂量著蜜桃,只見孫權(quán)眼前一亮,他趴在牢門處,生硬的吞咽了口唾沫,緊緊盯著張繡手中蜜桃。 他自從被抓進(jìn)來,已經(jīng)幾天沒吃沒喝了,此時他嘴角死皮一層,目光透露著渴望。 張繡沒去搭理, 而是徑直走到周瑜牢門外。 牢房內(nèi),周瑜雖身著囚服,頭發(fā)也多有披散,可依舊能看見他那俊逸的面龐,只不過瞳孔有些恍惚。 這些時日,他生不如死。 他每每閉上瞳孔,就能夢見那日孫策準(zhǔn)備死戰(zhàn)的場景,他恨,恨自己未能隨孫策戰(zhàn)死沙場。 可他又不能死,因為他答應(yīng)過孫策,要護他孫氏平安。 只不過,他好像沒這個能力了。 打開牢房,入內(nèi)。 張繡取出兩只陶碗,倒入酒水。 酒香四溢牢內(nèi),周瑜略微皺眉,接著上前一把抓過酒碗一飲而盡。 咳咳咳! 酒烈而嗆人,周瑜被嗆的臉紅。 “再,再來!” 張繡一連給他倒了三小碗,畢竟怎么說這也是茅臺,倒?jié)M估計周瑜都得趴下了。 “張繡,我知道你怎么想的,無非是想請我出仕與你。”周瑜聲音略微發(fā)顫,有些酒醉。 “出仕與你可以,放過孫氏一族,吾愿為你盡忠,可否?!?/br> 張繡輕笑了聲,因為周瑜的效忠值依舊是負(fù)數(shù),顯然是他和孫策的原因讓他難以釋懷,能同意估計也是因為孫氏。 只不過這樣的人他可不敢用。 “呵呵,看來你是猜錯了,吾并不打算讓你出仕?!睆埨C輕嗤一笑,旋即道:“襄陽城外,臥龍崗,吾已為公瑾留好庭院。” “往后余生,汝且居與臥龍崗。如此,孫氏一族我留他們性命?!?/br> “不過你放心,臥龍崗并非你一人,你不會因此而寂寞,日后同樣會更多?!?/br> 張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周瑜殺了可惜了,把他和郭嘉都放在臥龍崗到是挺好,日后再多抓一些。 說完,張繡大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