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增灶計
“吁~吁~吁~” 數(shù)千鐵騎狂奔而至,帶起眾多灰塵。 望著眼前張繡軍殘留的營地,曹cao眉目掃視一圈,翻身下馬至一處灶坑。 低身,捏了捏坑內(nèi)草木灰,曹cao沉聲道:“坑中草木灰較少且虛浮,想來這灶蒸煮的口糧并不多?!?/br> 聽著曹cao的話,曹純很是敬佩,這或許就是他和曹cao最大的區(qū)別,他豈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 “曹純,立刻帶人清點所有灶坑?!?/br> 曹cao將草木灰握在手中捏碎,看著草木灰緩緩落下,其面無表情道。 “諾!”曹純點頭應(yīng)下。 沒多久,曹純縱馬而歸,急聲道:“主公,剛才盤查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br>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塊麻布,麻布中包裹的全是一些菜葉菜根之類,而且還沾染了泥土。 曹cao雙目一凝,沉聲道:“這是在何處發(fā)現(xiàn)的?” “一處灶坑旁,被掩埋在泥土里的,除了這些菜根還有些許熬煮過的稻米。” “依末將之見,張繡定是無糧,想以稻谷摻著野菜充饑,不過下面將卒卻多有怨言,更甚者未食將之掩埋起來?!?/br> 曹純沉思述說著。 曹cao接過菜根,用手捏軟。 旋即雙目一凝,翻身上馬,沉聲急喝道:“曹純,留下一屯驍騎將灶坑全部清點完,其余人,隨我上馬追。” “另外,急令曹仁,讓他領(lǐng)步卒星夜兼程,務(wù)必給我追上來。同時告知郭嘉,讓其居中持重,調(diào)配三軍糧草軍械?!?/br> 曹cao清楚,想吃下張繡這三萬軍卒,單單憑借兩千鐵騎是斷不可能的。 “諾!”曹純應(yīng)下。 曹cao一甩馬鞭,三軍鐵騎再度疾馳。 ...... 日落時分,一處原野上。 徐庶闊步而來,目光有些憂色,沉聲道:“主公,糧食已經(jīng)分發(fā)下去了,可是在這么下去,恐怕軍心動搖啊?!?/br> 張繡深吸口氣,感嘆道:“若不如此,又豈能誘曹cao上當(dāng)?” 徐庶沒有多言,轉(zhuǎn)而道:“主公,哨騎來報,曹cao已經(jīng)領(lǐng)騎兵尾隨至三十里外,想來是在等我軍潰敗的消息?!?/br> “嗯,吩咐下去,讓哨騎嚴加防范,一旦有風(fēng)吹草動,立刻回報。”張繡沉聲說道。 “哦對了,今夜大營內(nèi)松外緊,另外找人挑撥原曹軍降卒,讓他們溜出營,把營內(nèi)情況帶給曹cao?!?/br> “嗯,我這就安排!” 徐庶重重點頭,沉聲道。 “還有,讓后勤雜物軍今夜多準備一千,哦不,多準備兩千個灶坑并且投入使用?!睆埨C神情肅然道。 “增灶計?”徐庶眉頭一挑,頗為詫異道:“主公,若庶記得不錯,此計應(yīng)該是出至戰(zhàn)國名將孫臏之手,其用此計大敗魏國名將龐涓,可否?” 張繡不置不否,算是應(yīng)下。 “可是主公,孫臏用的是減灶計啊?!?/br> “曹cao非龐涓,吾亦不是孫臏。龐涓自大,而曹cao卻多疑,若我搬用,反而適得其反。 可若是我欲蓋彌彰,故意增灶,曹cao定會以為我軍以潰,想要迷惑與他,其自然會領(lǐng)兵輕進。” 張繡神情頗為凝重道。 徐庶沉思三息,并未提出異議。 “好了,我去巡視下大營?!睆埨C扶著佩劍,面容帶有些許疲憊,這幾日他精神一直緊繃著,他生怕哪里出了紕漏。 說完,張繡闊步與營間,他要穩(wěn)住軍心,萬不能在曹軍輕進前自潰。 ...... 夜深, 營中不時奔出十?dāng)?shù)個逃兵。 至于暗地里,潛伏著數(shù)十曹軍哨騎。 “隊率,快看,張繡營中又有人逃出來了!” 張目望去,遠處營寨果真有一群人悄摸摸逃出營寨,躲入了夜色中。 “去,把他們給我抓住,帶回去面見主公?!蹦顷犅蕸]有遲疑,沉聲道。 “諾!”身后十?dāng)?shù)騎飛奔出去。 半晌,曹軍臨時搭建的營寨內(nèi)。 曹cao高居首位,看著面前跪著的幾人,其面容冷峻,聲音雄渾喝道:“你們說張繡已無糧可發(fā)?可我看張繡尚有百車軍糧?!?/br> 幾人忙不迭的搖頭,急聲道:“曹公有所不知,那些全是假的,根本不是什么糧食,里面裝的全都是沙土。” “張繡狡詐,故意拉給曹公你看的,近幾日營中吃的全是野菜根,喝的清粥,根本無法果腹,軍士早有不滿?!?/br> “我知道了,下去吧!” 曹cao往后面一躺,良久,他笑了,樂壞了。 只見曹cao親自起身,臉上洋溢著笑意,上前為曹純等部將挨個整理衣甲,也是把曹純等部將整的有些懵逼! “張繡,汝命不久矣!” ...... 轉(zhuǎn)眼,次日天明。 張繡軍與五更拔營,此時已經(jīng)走出老遠。 而曹cao則領(lǐng)鐵騎趕至昨夜張繡軍露營的地方,令曹純排查。 不一會,曹純縱馬而來。 “主公,營內(nèi)并無異常,僅留有些許老舊的軍械。不過說來奇怪,這營中灶坑比昨日探查要多上兩千個?!?/br> 曹純抱拳說著,神情有些不解。 “比昨日多了兩千?” “呵呵,不奇怪不奇怪。” 曹cao嘿嘿一笑,旋即翻身下馬,背對著眾將解衣肆無忌憚的尿尿。 其聲音雄厚,邊尿邊說并且?guī)еd奮道:“因為張繡已是強弩之末,故作假象想讓我曹cao忌憚,不敢輕近,可我曹孟德偏不!” 曹純:“???” 不光光是曹純,其余諸將也是不解。 “曹仁到哪了?” 曹cao抖了抖,只感覺精神氣爽。 “主公,子孝距此應(yīng)該還有不到半日路程,晌午能到?!辈芗儜?yīng)道。 “算了,不等了!” “不過你告訴他,今日天黑之前務(wù)必追上,如若不然,讓他提頭來見?!辈躢ao神情肅然,不像是在開玩笑。 張繡軍已然潰逃,估計再有一日,其軍心必然動搖。 屆時,縱使不是發(fā)起奇襲的最好時候,可絕對能大破賊軍,從而一戰(zhàn)平了張繡。 “諾!”曹純應(yīng)下。 “駕!”曹cao怒甩馬鞭。 當(dāng)即,這兩千鐵騎如同鋼鐵洪流一般,滾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