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能不能攻一次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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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霜落卻搖搖頭道:“我在夢中入過魔淵?!?/br> 這自然是與應幻生有關(guān)的夢境。 應幻生畢竟是一直在模仿應無愁的弟子,他與其他師弟不同,他認真聽取了師尊死前留下的遺言,他沒有立刻追殺岑霜落,而是一直冷眼旁觀。 直到岑霜落徹底轉(zhuǎn)變?yōu)楹邶埖哪且豢?,應幻生對他出手了?/br> 應幻生沒有違背應無愁的遺言,他如同應無愁所說那樣,幫助岑霜落化龍。對于應幻生而言,沒有阻止岑霜落化龍,那便是幫助了。 而化龍之后的事情,應無愁沒有提,應幻生也打算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他要殺了岑霜落,將黑龍尸骨收藏于魔淵之內(nèi),讓黑龍身上的鱗片永遠如活著時那般閃耀。 這個夢很古怪,岑霜落在夢中感覺自己似乎并沒有太多反抗,便隨著應幻生來到谷底。 按照這個夢境,岑霜落認為,自己應該是最后遇到應幻生的。 一開始,岑霜落是分不清夢境順序的,每一個夢境最后,他似乎都是死掉了,但又沒有完全死去,總是留有一線生機。 在得知系統(tǒng)的存在后,岑霜落試著將夢境聯(lián)系起來,得到了一個順序。 他應該在不是很強的時候遇到了寧承影的活尸大軍,被寧承影重創(chuàng)的同時,也反殺了寧承影。 他傷得很重,但或許沒有死去。也許就在這個時候,他被藥無心撿走,成為藥無心的藥人,也在這期間治好了本該死去的重傷。 藥無心在確定無法復活應無愁后,不知怎么死去了。岑霜落得到自由,受應龍內(nèi)丹吸引前往夢京城,遇到軒轅澤,被取走了頭骨。 雖然失去頭骨,但有內(nèi)丹在,岑霜落還是活了下來。他吸收內(nèi)丹后,又出現(xiàn)在九州上。由于沒有頭骨,他的功力不及駱擎宇,被擒住帶回劍冢封印。 劍冢中,龍骨劍被岑霜落吸引認主,為岑霜落展現(xiàn)了駱擎宇殺軒轅澤這一幕。岑霜落在龍骨劍的幫助下逃離劍冢,傷勢未愈時遭遇瑯玕,被變成雕像帶回海底行宮。 由于他缺失一塊頭骨,瑯玕覺得這具雕像不夠完美,便將龍骨劍煉入岑霜落體內(nèi),彌補了他失去的頭骨。 他在這里得到龍血,用一年時間吸收了龍血的力量,并在吸收中狂性大發(fā),殺了瑯玕。 這時,已經(jīng)有四個弟子因岑霜落而死。應幻生見師弟們死傷無數(shù),離開魔淵,擊殺岑霜落。 由于應無愁死時,應幻生并未在他身邊,一直忙于封印微生隱。出魔淵后,應幻生先回到藏今谷,尋找應無愁的遺物,因此聽到了應無愁的遺言。 猶豫再三,應幻生沒有立刻出手,而是選擇暗中跟蹤岑霜落,靜靜等待他化龍的那一刻。 應幻生隱去身形后,微生隱和駱擎宇感應不到他的存在,推測他也慘死于岑霜落之手。 于是駱擎宇與岑霜落決一死戰(zhàn),被岑霜落斬殺。 微生隱則是引動天劫,決心與岑霜落一同等待命運的審判。 這場審判的結(jié)果是微生隱死于天雷之下,岑霜落卻因這場天劫,成功完成化龍的最后一步,渡劫成功,成為一條黑龍。 這時,一直蟄伏在暗處的應幻生才出手將黑龍拖入魔淵之中。 而剛渡劫成功正虛弱的黑龍沒有反抗,也不想反抗。 應幻生收集了師兄弟們的衣冠或骸骨,與黑龍一起帶回魔淵。 他準備一個個拔下黑龍身上的鱗片,與師尊的衣物一同埋葬,立一個衣冠冢。但黑龍身體堅固,在渡劫后早已成為大乘期修者,應幻生難以傷到他。 于是應幻生將魔淵底部的一些真菌移植在黑龍龐大的身軀上,等待他的身體被真菌腐蝕,方便他拔鱗片。 所有的夢境,到此截然而至。這個夢之后,岑霜落便再也沒有做過有關(guān)未來的夢。 此時此刻,岑霜落站在懸崖之上,望著腳下的魔淵,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畫面。 這是他在夢中夢到過,卻始終無法理解的畫面。 而這些畫面,在沒有來到魔淵之前,他從來沒有想起過,只要醒來,就會忘記夢中的內(nèi)容。 而如今來到魔淵前,他竟是又想起這些碎片式的畫面了。 岑霜落指著魔淵道:“我要和你一起下去,我總覺得在這里,我能想起更多的事情?!?/br> 第56章 熟悉 應無愁從未將岑霜落視作需要他保護的小可憐螣蛟。 在缺失的這些年中,岑霜落成長得非常好,即便沒有應無愁,他依舊健康地長大了。 拋開人品單論實力,應無愁自認他的弟子也算是修真界的英杰了,在各自的領(lǐng)域發(fā)展得都很好。在系統(tǒng)給出的未來中,卻被岑霜落一一打敗,逆風翻盤。 岑霜落從不是嬌花,他是足以乘風破浪的龍。 應無愁最初不愿帶岑霜落進魔淵是擔心他會被里面的規(guī)則影響,如今岑霜落決心進入,應無愁也不會阻攔。 他對岑霜落道:“黑霧是應幻生身體的一部分,除了他認可的人之外,是不允許其他人進入黑霧的。你需得與我緊密不分開,才能瞞過黑霧的排斥。” 這話說完,即便是應無愁,面皮也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岑霜落瞧了應無愁一眼,搖身一變,化作一條僅有一指寬的小螣蛟,像手環(huán)般掛在應無愁手腕上。 銀色小手環(huán)問道:“這樣算緊密嗎?” 應無愁:“……足夠了?!?/br> 岑霜落真是神奇,變成原身長達千米,讓人望而生畏。又能變成這么小,身軀圈起來不過是一個手鏈長短,張口說話時,牙齒小若米粒,看起來無比可愛。 應無愁用手覆蓋住銀色小手環(huán),只覺得掌心發(fā)燙,心中莫名興奮。 按耐住莫名的情感,應無愁躍入黑霧之中。 黑霧感受到師尊熟悉的氣息,并未阻攔二人的闖入,反而自動浮現(xiàn)出一朵黑色的云,托著應無愁向魔淵底部飛去。 不消片刻,應無愁便看到那朵白色傘狀巨大的蘑菇,蘑菇傘上垂落無數(shù)菌絲,將內(nèi)部籠罩得十分嚴密,不清楚里面的應幻生和微生隱如今怎樣了。 已經(jīng)到達魔淵底部,應幻生也沒辦法將岑霜落“丟”出去,岑霜落化為人形,落在地上。 應無愁撫摸著手腕,面上露出有些遺憾的神情。 岑霜落沒注意他的神情,而是站在傘狀蘑菇前微微皺眉。 盡管他的夢境只是片段,十分散碎,但他還是有種感覺,那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未來”中,并沒有這一幕。 應無愁的弟子基本都是各自行動的,即便是被體覺鱗甲同時封印的應幻生和微生隱也是在解除封印后各自為政,互不干涉對方的選擇。 像之前駱擎宇大鬧夢京城、藥無心在擎天劍派下藥,和如今的應幻生與微生隱共情,這都是夢境中沒有出現(xiàn)的畫面。 岑霜落一開始以為這是自己知曉“未來”后做出的改變,可在“未來”中,他和應幻生與微生隱的交鋒在數(shù)十年后,這之前完全沒有針對過這兩人,他們的變化絕不是因岑霜落的行動出現(xiàn)的。 造成他們改變的,是系統(tǒng)的出現(xiàn)。 沒有老爺爺系統(tǒng),軒轅澤不會去而復返,駱擎宇自然也不會對護國長老出手;沒有無字天書,藥無心絕無可能產(chǎn)生給三師兄和五師兄下藥的念頭;沒有瑯玕帶著穿書系統(tǒng)向應幻生求助,應幻生也不會為了解除大師兄的系統(tǒng)而使用共情蘑菇。 系統(tǒng)的任務是追殺岑霜落這不假,但很微妙的,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fā)展了。 冥冥之中似乎有種力量在撥亂反正。 岑霜落還沒有想通這一切,另一邊應無愁已經(jīng)拿出玉簡命令道:“掃描。” 玉簡釋放出淡綠色的波紋,沒過一會,淡綠色變成嫩粉色。 玉簡似乎十分開心,浮現(xiàn)出的文字都變成了粉嫩粉嫩的。 【檢測到附近有三股特殊能量,其中兩股已經(jīng)離開宿主融為一體,還有一股特殊能量是處在異常狀態(tài)中?!?/br> 兩股融為一體的能量應該是就是被“豬”吃掉的穿書系統(tǒng)和游戲系統(tǒng),應無愁順著系統(tǒng)的指向找到這兩個系統(tǒng)。 那頭“豬”在吞掉兩個系統(tǒng)后變成九個雕像,經(jīng)過二十一年的變化,這九個雕像早就融為一體,變成個說不出形狀的巨大異物,它正在努力吞噬身邊所有物品,連應幻生的黑霧都被它偷偷吞食了一些。 玉簡本來很開心的,在見到暴食蘑菇后,頓時變成憂郁的藍色。 【兩股特殊能量被奇怪的單一情緒融合在一起,變?yōu)椴豢晌盏哪芰?,正在向未知的方向轉(zhuǎn)變?!?/br> 應無愁反手招來一塊石頭,將石頭與他的觸覺連接在一起,用石塊砸在暴食蘑菇上。 暴食蘑菇張開口,將這塊石頭吞了進去。 應無愁露出很古怪的表情,他對岑霜落說道:“這蘑菇在吞掉石塊的同時,將我的觸覺也吞掉了一部分?!?/br> 岑霜落立刻關(guān)切地問:“這樣的觸覺被吸收,可會對你產(chǎn)生什么影響?” 應無愁搖搖頭:“我本可以及時切斷與石塊的觸覺,即便被吞掉觸覺也沒什么大礙。但它方才在吞掉我的觸覺時,竟然詭異地與我的觸覺融合了,如今它也是我觸覺的一部分?!?/br> 應無愁奇怪地看看自己的雙手,不解道:“這算不算我將這暴食蘑菇煉化為我的一部分?可暴食蘑菇算是生靈吧?我本不能煉化生靈的?!?/br> 岑霜落只知道應無愁心法玄妙,遠比修真界其他心法要強大,練到極致應該能達到萬物歸一的程度。他有種感覺,即便是飛升仙界、神界,應無愁的心法恐怕也是當世第一,到哪里都能稱霸一方。 他不會修煉心法,僅是融合了聽覺鱗甲,便覺得自己已經(jīng)可以俯瞰萬物了。應無愁有七塊鱗甲,真不知當年的應無愁該有多強。 “為何不能煉化生靈?”岑霜落問道。 岑霜落修煉多年,始終恪守本心,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自保的舉動也不少,倒也造了一些殺孽。況且人生在世,即便是不去殺人,也會或多或少地傷害其他生靈的生命,不經(jīng)意踩死些花草蟲豸也是常事。 像眼前這恐怖的暴食蘑菇,即便同為生靈,岑霜落也不覺得應無愁不能煉化此蘑菇。 應無愁從未將不能煉化生靈一事對人說過,當初岑霜落詢問,他也只是以傷勢搪塞過去。 如今他與岑霜落的關(guān)系早就不可同日而語,尤其是無妄海三年后,應無愁的面子在岑霜落面前只剩下一層薛定諤的濾鏡,時有時無的,倒也沒什么隱瞞的心思。 他將煉化生靈和心法弊端原原本本地告之岑霜落,甚至連劍冢十年也說了出來。 “不怕你笑話,人都有年少輕狂犯錯的事情,只是我這錯有些大,千年前人人聞風喪膽的煉魂魔君,便是我?!睉獰o愁坦誠道,“我能恢復意識,斷絕煉化生靈的欲望,還是當年斬靈重聚,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換來的自由。若是再有這么一次,定然萬劫不復。” 岑霜落聽后十分震驚,他想到那十年,想到自己完全消化應龍內(nèi)丹后,應無愁將他丟出去,布下大陣,獨自承受萬劍之陣恐怖的攻擊。 原來當年,還有這樣的隱情。 正因他斬靈重聚,才失去了那十年的記憶。即便如今將那件蛟鱗法衣穿在身上,也依舊想不起來這是自己何時煉制的。 那段記憶是岑霜落一直珍藏的寶貴回憶,他一直希望應無愁可以想起那段回憶。 可若那段記憶是與應無愁的不堪過往連接在一起的,那么就算忘掉,想起不來也沒關(guān)系。 岑霜落心中雖有隱痛,但也明白他們未來會留下新的記憶,沒必要拘泥于過往。 如今,他更關(guān)心的是應無愁的身體。 “應先生算是煉化了這暴食蘑菇,可有當初那種成癮的感覺?”岑霜落握住應無愁的手腕,指尖落在他脈門上,關(guān)切地問。 “正是因為沒有,我才覺得奇怪?!睉獰o愁道,“如今暴食蘑菇的觸覺我全都能同步感覺到,而它似乎還是個完整的生靈,并沒有死去?!?/br> “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岑霜落不了解應無愁的心法細節(jié),只能詢問。 應無愁道:“我覺得有三種可能性,第一,是它吞噬并同化了我的觸覺,不算我主動煉化,所以即沒有成癮,它也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