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能不能攻一次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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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岑霜落如此關心他,應無愁覺得事情穩(wěn)了,只等岑霜落帶他離開活尸村求醫(yī)。 誰知岑霜落撞了一會兒,見應無愁沒有任何反應,便安靜地游了出去,他半個身子環(huán)住應無愁,靜靜地看著他,似乎在做著十分艱難的決定。 岑霜落的思緒很亂,一會兒想到自己是個怪物,是個人人喊打異類;一會兒想到應無愁教出的那些弟子對他的仇恨;一會想到應無愁溫柔地放生那條黑蛇。 思緒定格在應無愁如春風般和煦的笑臉,岑霜落仰天長鳴,“呦呦”之聲響徹山谷。 他張開嘴,露出尖銳的牙齒,曲起身體,一口咬住身體內(nèi)側(cè)一塊普普通通的鱗片,用力地將它拔了下來。 鱗片離體,岑霜落未露痛苦之色,那塊鱗片之下,竟還生長著一塊完好無損的鱗片。 白色螣蛟讓應無愁平躺下去,將那塊鱗片放在他心口上。 那塊本只有手掌大小的鱗片接觸到應無愁后頓時變大,化作約一尺長的灰黑色鱗甲,上面浮現(xiàn)出一些常人難以看懂的文字。 這是……應無愁立刻意識到,這便是藏在神像中的那塊鱗甲,果然這鱗甲一直在岑霜落身上! 岑霜落望著鱗甲,心中有絲不舍,但并不后悔。 這是他找到的第一個寶物。 在他離開小鎮(zhèn),被人販子抓走要傷害他時,他隨手撿起一塊很大的石頭砸過去,卻沒想到這不是石頭,而是一塊奇特的鱗甲。 這塊鱗甲綻放出奇異的光芒,釋放出很可怕的力量,打傷了人販子,護住少年岑霜落。 從那以后,岑霜落就把鱗甲帶在身上,并時不時從里面吸收到真氣。 鱗甲又厚又大,不知是什么上古生靈的鱗片。 這塊鱗甲中蘊藏著極為神奇龐大的力量,岑霜落最初就是靠它打通經(jīng)脈的。 當岑霜落吃錯草藥,體內(nèi)真氣紊亂時,將鱗甲抱在懷中,鱗甲就會釋放出力量幫他捋順真氣。 岑霜落分析,這塊鱗甲是可以在人生命垂危時激發(fā),用奇怪的力量救人。 鱗甲足有一尺長,無法藏在懷里,背在包裹又像是背了個寶物一般,容易引來賊人覬覦。 一次修煉結(jié)束后,岑霜落抱著鱗甲說:“你要是能變小一點,方便攜帶就好了?!?/br> 這話剛說完,鱗甲便縮小成一塊菱形的小鱗片,岑霜落把它貼在胸口,那塊鱗片像胎記一般融入他的皮膚中。 此刻岑霜落變成怪物,鱗片也跟著改變顏色,緊緊地貼在他心口處。 岑霜落不會用真氣救人,他幫不了應無愁,但他身上有這塊能救命的鱗甲。 岑霜落思慮萬千,舍不得鱗甲又害怕應無愁真的死去,最終他忍痛取出鱗甲,放在應無愁身上。 “請你救他。”岑霜落默默地想。 應無愁一直尋找的鱗甲終于出現(xiàn),他還沒來得及去分析岑霜落為什么要這么做,鱗甲回歸到原本的主人身上,立刻現(xiàn)出原本的樣子,主動融入應無愁的身體中。 鱗甲有了“活”著的屬性,會追著岑霜落跑,還會保護這個經(jīng)常照顧它的人。 但它終究屬于應無愁,與應無愁相伴千百年,當岑霜落把鱗甲交給應無愁那一刻,鱗甲便本能地要回到應無愁身上。 這份吸引是本能,應無愁的真元立刻回應鱗甲,他不受控制地進入入定狀態(tài),直到完全融合鱗甲才會蘇醒。 岑霜落見鱗甲釋放出光芒包裹住應無愁,應無愁也自然盤膝而坐,開始吸收鱗甲的力量,微微松了口氣。 看來鱗甲真的可以救應無愁,他沒有做錯。 小螣蛟開心地守著應無愁,從月升守到星落,從星落守到日出,天色漸亮,瘴氣也重新籠罩住村莊。 伴隨著瘴氣而來的,還有一個人。 螣蛟五感極為敏銳,岑霜落瞬間發(fā)現(xiàn)有人來到這附近。 腦海中本能地浮現(xiàn)出與環(huán)境融為一體的方法,白色螣蛟漸漸變得透明,他沒入草叢中,悄無聲息融入毒草中。 岑霜落并沒有走,他銀色的雙瞳透過草叢的縫隙盯著應無愁。 若來人對應無愁不利,他會趁其不備沖出來,一口咬斷這人的喉嚨。 他潛伏在草叢中,像個無聲無息的刺客。 來人腳踏一根與岑霜落所持相差無幾的長笛,只是岑霜落的長笛是普通的玉做成,而來人的長笛寶光四溢,一看便不是凡品。 這人落到村莊內(nèi),看到一地白骨,頓時怒道:“是誰毀了我的實驗品?!” 他四下張望,面部正對岑霜落,分明就是寧承影本人! 岑霜落收斂氣息,止住呼吸,警惕地盯著寧承影。 寧承影視線一掃,便看到草叢旁盤膝而坐的應無愁。 他縱身一躍,落到應無愁面前,驚道:“師父?!” 寧承影臉上閃過不可思議、心虛、畏懼的神情,最終這些神情完全消失,化為喜悅。 “師父的傷好了?”寧承影自語道,“他看起來神色極好,正在入定修煉?!?/br> “他找到了我建的村莊,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還鏟除了我的活尸?” “師尊會不會責罰我?” “但師尊的傷勢痊愈,是天大的好事,被責罰幾下,不是什么大事?!?/br> “師尊!” 寧承影半是欣喜、半是尊敬地望著入定中的應無愁,他揮動長笛,四周瘴氣匯聚在應無愁四周,瞬間布下一個防御陣法,為入定中的師父護法。 草叢中的騰蛟見到寧承影沒有傷害應無愁,暗暗松了口氣。 旋即,他想到,真正的寧承影回來了。 要不要趁著寧承影毫無防備的時候,殺了他? 岑霜落眼中滿是殺意,這時,入定中的應無愁眼皮動了動。 岑霜落注意到這小小的動作,視線落在應無愁身上。 寧承影所制活尸皆為十惡不赦之人,寧承影追殺他是因為他害死了應無愁。 現(xiàn)在應無愁沒死,他與寧承影的恩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吧? 他或許,改變了未來。岑霜落暗暗想道。 如果是這樣,等應無愁醒來,看到寧承影,就會知道之前跟在自己身邊的是個冒牌貨。 他終究不是應無愁的徒弟。 銀色的大眼睛中布滿悲傷,岑霜落看了眼守護著應無愁的寧承影,安靜地閉上眼睛。 草叢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寧承影走進草叢中,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是蛇嗎?”寧承影疑惑道。 聽聲音,像是一條蛇遠遠地游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寧承影:師父,我從居心叵測的人手里保護了你! 應無愁(磨了磨刀):天涼了,殺個徒弟祭天吧。 第12章 系統(tǒng) 應無愁的入定并非作偽,他空有散仙的境界,體內(nèi)卻空空如也,沒有多少真元,身體早就在渴求靈氣了。 若不是應無愁神念極強,足以壓制住本能,一旦被本能吞噬思想,他恐怕會變成一個只會吞噬天地靈氣的黑洞。 沒有遇到鱗甲時,應無愁尚可忍耐??慎[甲歸位,他便自動入定,五感封閉,本能地進入煉化鱗甲的狀態(tài)中。 入定前,應無愁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明白以裝柔弱騙岑霜落帶自己走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但他并不著急,他相信以岑霜落的性格,自己入定時,他一定會守候在他身邊,直到看見他徹底恢復才會放下心來。 應無愁打算等徹底吸收鱗甲后,再想其他辦法留住岑霜落,總歸是不能放跑他的。 普通修者從筑基期修煉至元嬰期起碼要百年時間,這還是修者資質(zhì)極佳的情況,大部分修者卡在筑基期大圓滿,能晉升金丹期的都是少之又少。 但應無愁的情況不同,他是境界未變,不過是收回自己的東西罷了。 僅是幾個時辰,他便完全煉化鱗甲,一舉恢復至元嬰期大圓滿的境界,只差一步即可分神。 煉化后,應無愁五感漸漸恢復,他沒有立刻蘇醒,而是保持著入定的狀態(tài),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他要在找到岑霜落的具體位置,想出留住他的辦法,有了萬全把握后再清醒。 一道清風以應無愁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吹去,周圍樹葉“沙沙”作響,草叢隨風晃動。 這個瞬間,整個山脈上所有草木皆化為應無愁的眼,任何生靈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應無愁甚至“看”到了之前他放走的那條黑蛇,黑蛇蜷縮在石縫中,身體與環(huán)境同色,若不是應無愁此時視力太好,尋常人就算站在黑蛇面前仔細觀察,也未必能發(fā)現(xiàn)這條完全融入陰影中的蛇。 應無愁的視線沒有在黑蛇身上停留,之前他還覺得黑蛇是條可塑之蛇,但在見到岑霜落的真身后,世間鱗片便再也無法入應無愁的眼了。 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哪里比得上他從蛋就開始養(yǎng)起,在未出世時便傾注了感情的岑霜落。 應無愁的視線籠罩著整個山脈,甚至在一個布置了隱匿陣法的山洞中看到被寧承影泡在古怪液體中的活尸,卻沒有找到岑霜落的下落。 無論是蛟身還是人形。 說到人形,他身邊好像蹲著個人形物體,氣息有些熟悉。 遍尋無果后,應無愁睜開眼睛,蒙眼的布條自然滑落。 他一眼便看到寧承影半蹲著守在自己面前,神情傻得令人憎惡。 應無愁只看了寧承影一眼,便不忍直視地別開視線。 同樣的一張臉,相同款式的衣服,相差無幾的長笛,為何眼前這個本尊生得如此蠢鈍,而岑霜落假扮的寧承影則充滿少年人的靈氣,讓人看著欣喜、心憐。 應無愁當時還在心中贊賞了一句,心想寧承影經(jīng)過五十年的修身養(yǎng)性,模樣總算能看了些。 誰知原來不是寧承影那身皮好看,而是岑霜落那通身氣質(zhì)令人心生好感。 才剛剛蘇醒,應無愁便知道岑霜落已在他入定時離開這座山脈了。 原因嘛……應無愁純黑深邃的視線落在寧承影身上。 他若是孤身一人,岑霜落斷然不會離去。只有確定有人守護他,他的安全有了保障,岑霜落才會放心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