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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甜!這就是望都城的果子干兒嗎?果然和我們這邊的鄉(xiāng)下果子不一樣!” 沈育道:“啊不,這是你們師哥家后院的果子干兒?!?/br> 只見竹簡、蘆紙被扔得亂飛的堂屋里,還專心致志地坐著一學生,此人衣冠整潔,脊背挺拔得一絲不茍。 陳恢喚他:“喂,廉范,說了先生沒來,還看什么書,快出來吃東西啊。” 那學生頭也不回,語氣充滿了恥與為伍的不屑:“讀書學習,乃是自己的事,又不是先生的事。我今日課業(yè)沒有完成,你們自個兒玩去吧?!?/br> “嘿,”陳恢喃喃,“廉范廉范,果然是個模范。得了,別管他了?!?/br> 眾人擁擠地在院中大榕樹下落座,分吃宋均家的果脯,打聽些王城趣事。這些學生里,有不少將來要應征辟做官的,或者打算北上謀生,都聽得津津有味。宋均講到那匯聚了王城各方人物的解綾館,一人道:“那也是富貴子弟才能去的地方,與我等沒甚么干系?!?/br> “是啊,”周紆愁眉苦臉地說,“晏然回來也講過,說在那里吃一頓飯,花的錢都按銀兩計,搭進去我家半年的伙食,能不能去那樓里逛一回?師哥,講講和我們有關的吧?!?/br> 宋均便問:“和咱們有關的?你們想聽什么?” “說到寒門貴子,天下難出段相之右者。當然是講講和段相有關的事!” 丞相段博腴,一介農(nóng)家子,能官至一人之下,無怪乎成為全國寒門子弟的向往。 宋均犯難了,雖說與段相住在一座城市,那畢竟也不是隨時都能見到的人物。 “育哥兒好像見過吧?”宋均想起來,沈育是進宮吃過宴的。 “唔……”頂著諸人期待的目光,沈育挖空回憶,總算想起與段博腴之間有過的短暫交流。 “丞相說,”沈育道,“世上什么東西都會失去,只有讀的書是別人奪不走的?!?/br> “哇!” 眾學生贊嘆不已,不愧是段相。 “喂,”陳恢無語,“這話誰都說過吧,你們師兄我也說過吧!” 無人理他。 又有人道:“還有太子殿下!先生不就是去給太子教書的么,說起來,咱們也和殿下是同窗啦!” “殿下是什么樣的人?好相處么?師哥,你說我以后上望都城,能不能求見殿下看在同門的份上,給個一官半職?” 宋均笑起來:“那個太子殿下么,我不熟,育哥兒比較熟?!?/br> “我也不……”沈育說到一半,心底騰起一股煩躁勁兒,抓抓束好的頭發(fā),“好好念書去吧,盡想著走捷徑?!?/br> 諸人一哄而散。 陳恢背靠花壇,席地而坐,掌心全是學生們挑揀剩下的又酸又澀的果子,他揀了一顆丟進嘴里。 “沈育,你回來之后,好像有什么心事?” 沈育瞥他一眼,矢口否認:“沒有的事?!?/br> “有啊,”陳恢不管是臉上的眼睛,還是心里的眼睛,都很明亮,“要不你連夜寫什么治郡策論?你想做官???” 沈育不說話。 宋均也不說話,沈育與太子珩的關系他看在眼里,早已有了預感。 周紆是個直腸子,見大家都不說話,忙出來拯救氣氛,提前另一件事:“這兩天都沒見著晏然和穆濟河呢?我還以為,先生回來了,晏然也會回來呢。” 剛返鄉(xiāng)的兩人這才想起來,宋均問:“他倆哪兒去了?” 周紆道:“晏然回家去啦?!?/br> “怎么突然回家?還有濟河呢?” 周紆便摳腦門兒。 陳恢為他補全:“晏兒和濟河吵架,回娘家去了,濟河去找他,也沒回來?!?/br> 哦,這下聽明白了。 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沈育道:“回什么家?”陳恢沖他擠擠眼睛。 城中市場方向傳來閉市的梆子聲,金烏西沉,在書院瓦頂涂上一層油油的光輝。 周紆一下跳起來:“哎!不和你們說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他慌忙跑出院子,好像腳底著火,到門檻前又急停住,整整衣冠,端出一副文質彬彬的體態(tài)邁出門??吹盟尉c沈育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與宋均在巷口分別,沈育回到家中,堂屋里傳出兩個交談的聲音。 “上任郡守之后,應當就不會離開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先生商量,別一個人悶著。對了,郡守府人手空缺,你若得空,不妨過來幫忙。” “多謝先生。” 那是晏然的聲音,看來他也得了沈矜歸鄉(xiāng)的消息。 沈育正待要推門進去,忽然余光瞥見游廊轉角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 穆濟河踮著腳尖,慫慫探頭,登時一道劍光劈頭直下,唬得他哎唷一下屁股坐地上。 “育哥兒?!” 沈育收了二協(xié)劍,居高臨下抱臂道:“兀那小賊,作甚來的?在這探頭探腦?!?/br> 穆濟河連連苦笑,爬起來拍拍屁股,忙示意沈育不要說話,跟他走到偏僻的角落,才訴苦道:“我找人來的。哎,晏兒躲家里不肯見我,這都好幾天了!” 先時陳恢已同他們講過,然而沈育心中將信將疑,對陳恢所言懷抱一種,雖然聽懂了,但是不太明白的心情。 “你怎么惹著他了?” 穆濟河面色古怪,張口結舌半天,吞吞吐吐道:“和你也說不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