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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師死后第三年在線閱讀 - 第40頁

第40頁

    “……老師很久沒這樣親密地叫我了?!笔捫t低聲喃喃道,原本平穩(wěn)的語句中忽而滿溢出森寒的殺意,“他不配您這么待他?!?/br>
    這兩人對彼此的攻訐幾乎一模一樣。

    “好?!敝x玟繼續(xù)道,“周勉雖死,但老將軍的舊部已回京述職,因謀反罪名,這是一樁大案,他們暫且不敢妄動,你這么冷著幾日,想必那些武將會有些許試探?!?/br>
    “試探什么?”

    “試探你是只格殺周勉一人,還是連那些功臣舊部都要帶累。他們要及早打算。況且那群人鬧起來……”謝玟說到此間,忽然一停,思索著道,“我數(shù)年未在朝中,不知道你待百官如何,又是怎么擺布他們的,這些事原本你自己做主就行了,我其實早就不應(yīng)該……”

    蕭玄謙摩挲著他的手腕,為對方的傷處心里燒灼如火,低聲道:“……他們不值得您用心,老師只管在我身上用心就行了?!?/br>
    謝玟話語一滯,如鯁在喉地頓了頓,斂回目光。小皇帝朝中穩(wěn)固,不必用他插手……既然早就知道蕭九手里的權(quán)利碰都碰不得,偏要湊過來犯什么賤。難道蕭九說他改了,憑一面之詞,就能全信了嗎?活了這么多年,未免也太天真了。

    他緩慢地吐出一口氣,只當沒說過這些話,閉上眼安靜了片刻,輕聲問道:“……那個叫文誠的小太監(jiān),你也一并殺了嗎?”

    蕭玄謙撥弄著他的手指,將纖瘦的指節(jié)來回撫摸了幾遍,道:“老師是想留著審一審?”

    “我哪有這個本事做你的主?!?/br>
    蕭玄謙心緒浮動,他一聽到對方劃清界限、產(chǎn)生距離的話語,就覺得極為躁怒抑郁,很想摔碎砸爛些什么東西……在這個過程中,難免讓他明明如此心愛對方、卻又因為妒火、因為不甘,因為種種原因而傷害了他。小皇帝忍耐著親了親他的指尖,低聲道:“您不要這么說?!?/br>
    謝玟冷不丁地抽回了手,場面便又陷入僵局。蕭玄謙望著他的臉龐,他時而覺得對方待自己仍舊那么溫柔寵愛、時而又感到好似自己就算跟謝懷玉緊貼、靠得極近,也彌不平對方冰霜一樣的疏離和抗拒,他的老師待他那么好,難道只是一夕之夢,是不真切的幻覺么。

    他一心都在謝玟的傷上,沒有注意到自己被貓抓傷的爪痕也在滲血。直到那只長毛玉獅子再度鉆進謝玟的懷里,他才被吸引了視線。

    蕭玄謙盯著玉獅子的頭頂,看著老師的手慢慢地撫摸過去。冷夜燭光,他很想跟這只貓交換一下,謝懷玉總是拒絕他的親近……連好好地多看他幾眼都不肯了。

    貓咪假裝什么事都沒有做一樣,只知道往謝玟的懷里趴著,它搖晃著尾巴,分明年歲很大了,但卻看不出來是一只老貓。

    玉獅子是謝玟送給他的。

    只是養(yǎng)了這么久都不熟,它的心里還是只喜歡老師……或許這也算是寵物隨主人,他的心里也只有老師。蕭玄謙有些挫敗地收回視線,他沉悶地道:“它掉毛的?!?/br>
    “嗯?”

    小皇帝靠過來,根本沒把貓放在眼里,他俯身抱住對方,鐵了心要跟謝玟同榻而眠。玉獅子在兩人之間擠得翻滾了一圈,然后貓頭掙扎地探出頭來,大聲怒斥:“喵喵喵喵——”

    謝玟道:“難道你是不掉毛的貓?”

    “我是?!被实塾惨嘎篂轳R,指人為貓,也沒人敢反駁。他把玉獅子扒拉到床底下,然后不由抗拒地環(huán)抱住他,明明是命令,可又很期許地道,“您也摸摸我?!?/br>
    隔著數(shù)年的嫌隙和崩盤,隔著一局早已僵不能動的死棋,他被這么個人折騰得死去活來一遍后,竟然還能幻覺似的從蕭九身上看到當年的模樣,謝玟走神了一瞬,隨后又笑了笑,不置一詞地容許他靠過來,閉上了眼。

    熟悉的呼吸聲,熟悉的溫度和懷抱……還有緊隨著一切美好之后的分崩離析、鳥盡弓藏。謝玟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既然要他死,又為什么依靠他、挽留他、說什么離開他就活不下去?人的言行真能如此的相悖,真能這么兩面三刀、表里不一嗎?

    他想起對方登基不久時、在李宰輔府上的那場宴會。蕭玄謙已不需要他,所以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掰掉他的心血、勢力、親友,他不知收斂,仿佛要謝玟眾叛親離、一無所有,才能安心。

    至于什么奏章、什么參本,都是一紙說辭。謝玟費盡心機、殫精竭慮地準備好一切,打算讓周老將軍功成身退,讓蕭玄謙登基便收回兵權(quán)、兼有美名……可他卻不領(lǐng)這個情,他要一筆筆清算登基前的帳,要這些三朝元老匍匐在他腳下磕頭認錯、或是死無葬身之地。

    那場風(fēng)波雖是因他跟周勉私交過密而起,但最終的矛盾卻是落在朝野之爭。那一日,謝玟第一次見到了一個暴君的雛形。他被壓倒在冷硬的桌子上,粉碎的茶盞碎片、裂開的筆墨紙硯,小皇帝的氣息濃烈可怖,既刺入他的心,又侵吞他的骨血。

    鮮紅沾滿雪白的宣紙,他被扣著腕,在血跡流淌之中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仿佛對方就以傷害他為生、以此才能取得快慰。他那時真的以為,蕭玄謙既要侮辱他,又要殺了他。

    碎片刺穿肌膚、齒痕、還有他至今不敢回憶的那場可怕情/事,蕭玄謙一次又一次把他拖回來按在懷里,不允許他逃走,像是被一匹惡狼拆碎了全身,反反復(fù)復(fù)、沒有盡頭。那股痛幾乎劈進脊柱里,他陷在新帝的懷抱里,赤金帝服染透了血跡,還染上一些別的什么液體,他腦海混沌,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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