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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不打算讓那些妖繼續(xù)在澹州島上逗留了。 江淺想了想,本著寄人籬下該出手時就出手的自覺,主動提議道:“我也可以幫忙?!?/br> “你就不必了?!濒骱闵⑷松焓职丛诮瓬\肩膀上,一臉笑意地道:“不能讓你受累。” 江淺聞言便明白了他這話里的意思,是說他有孕在身,不該cao勞。一旁的郁辭舟卻不知其中內(nèi)情,見赭恒散人與江淺這副你來我往言笑晏晏的樣子,眸色透著幾分冷意。 “郁小友,你同意嗎?”赭恒散人問道。 郁辭舟面色有些難看,但念及還要求赭恒散人幫江淺祛除妖氣,又想著還要去禁地見那魔物,便只能忍耐著情緒,開口道:“好?!?/br> 赭恒散人聞言哈哈一笑,似乎頗為滿意。 郁辭舟看了一眼江淺,又開口道:“有件事情還要請赭恒散人幫忙。” “江淺小友體內(nèi)的妖氣嗎?”赭恒散人開口道:“此事你不必cao心了。” 郁辭舟一怔,目光十分復(fù)雜,最后又看了一眼江淺,什么都沒說便走了。 “他在吃醋。”赭恒散人待郁辭舟走了之后開口道。 江淺面上有些不自然,開口道:“怎么可能,他大概是先前被那魔氣影響了?!?/br> “你呢?”赭恒散人朝他問道:“有沒有被影響?” 江淺想了想自己做的那么噩夢,搖了搖頭道:“還好。” 赭恒散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另一邊,郁辭舟心中十分郁悶,卻還是不得不依著赭恒散人的意思做。 赭恒散人派了二弟子堯風(fēng)去協(xié)助郁辭舟。 郁辭舟知道島上那些妖數(shù)量太多,也沒逞強,找了狼妖和小八哥來幫忙。小八哥雖是個小妖,但因為汲取了那株千年靈草,所以妖力增強了不少,只不過他慫慣了,平日里總是一副謹小慎微很沒本事的樣子。 堯風(fēng)帶著眾妖去了澹州島一角的結(jié)界,眾妖打眼一看,頓時驚呆了。 只見這處地方雖不算太大,但到處都是妖,林中漫步著獸族,樹上趴著禽族,湖泊中則聚集著不少水族,那場面堪稱壯觀。 “這么多,都殺了???”小八哥問道。 郁辭舟瞥了他一眼,開口道:“祛除魔氣,不是殺掉。” 小八哥聞言這才松了口氣。 “師父他宅心仁厚,不忍傷了他們性命,便都禁錮在此地?!眻蝻L(fēng)朝眾妖道:“多虧諸位到訪,否則再過些年月,此處當真要關(guān)不下他們了?!?/br> 郁辭舟看著眼前這一幕,稍稍有些明白了過來。 赭恒散人故意留了那漏洞,為的就是讓這些“處心積慮”或誤打誤撞進入禁地的小妖,幫著那魔物分散些許魔氣。只不過郁辭舟沒想到,會有這么多禽族和獸族會混雜其中。 畢竟那地方入口的禁制太強了,這些小妖根本進不去。 所以獸族和禽族肯定都是從出口那洞xue進去的。 若說水族會誤打誤撞進到那里頭,那么禽族和獸族則肯定是有意為之。 可惜千方百計沾染了魔氣,最后也還是躲不過被囚禁此地的下場。 “他們都沾染了魔氣,為何不自相殘殺?”狼妖開口問道。 “師父在這結(jié)界內(nèi)做了些手腳,平復(fù)了他們不少戾氣。”堯風(fēng)道。 郁辭舟抬頭望天片刻,而后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進了那結(jié)界。 另一邊,江淺手里拈著酒杯,透過赭恒散人施法顯出來的那個光幕,看著畫面中的郁辭舟,嘴角不自覺帶上了一抹笑意。 不知道為什么,看郁辭舟在赭恒散人這里吃癟,他莫名覺得有些有趣。 平日他與郁辭舟針鋒相對的時候并不少,雖然郁辭舟在他面前總是看似“百依百順”,但江淺卻總覺得自己占了下風(fēng)。只因他無論如何對待郁辭舟,郁辭舟面對他時總是帶著一副笑意,看江淺那目光也總是奇奇怪怪。 這讓江淺覺得,郁辭舟壓根沒將他當成過勢均力敵的對手。 平日里云淡風(fēng)輕的郁辭舟,終于有了“氣急敗壞”的時候,這讓江淺覺得新鮮。 “你故意氣他的?”江淺笑道。 “替你出出氣?!濒骱闵⑷诵Φ馈?/br> 江淺一時有些不解,赭恒散人便解釋道:“你有了他的崽子不是很生氣嗎?我替你教訓(xùn)教訓(xùn)他,你不高興嗎?” 江淺看向赭恒散人,見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帶著幾分笑意,語氣也很是認真。 江淺不由一怔,心中不禁又有些感動,忍不住又想起了鳳凰妖尊…… 對方若是知道此事,多半也是要教訓(xùn)郁辭舟的。 只不過那教訓(xùn)的方式,多半和赭恒散人不大一樣,可能會直接抽了郁辭舟的筋。 “此事你當真不會同妖尊說吧?”江淺開口問道。 赭恒散人知道他說的是有孕一事,忙道:“不說,你放心便是。” 江淺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他雖怪郁辭舟,卻也沒想真讓他去死。 萬一將來這小東西他不喜歡,他還打算想辦法丟到平安巷郁辭舟的家里呢。 “他們?nèi)羰嵌急混畛馑妥吡?,后面還會有新的妖沾染魔氣被關(guān)進來嗎?”江淺開口問道。 “這倒未必?!濒骱闵⑷碎_口道:“禁地里那魔物,說不定沒多少日子了。” 江淺聞言有些驚訝,總覺得赭恒散人話里有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