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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妖傳得有鼻子有眼,很多細(xì)節(jié)連郁辭舟聽了都覺得離譜。 “你們到底是不是那種關(guān)系?”狼妖伸出兩根手指,做了個不可言說的動作。 郁辭舟無奈道:“整個禽族都知道他要剝我的皮,我與他怎會是那種關(guān)系?” “那也不好說啊,有些人嘴上說得狠,心里比誰都疼呢?!崩茄馈?/br> “他不是……”郁辭舟正想反駁,想到江淺為他治傷的事情,一時便有些頓住了。 嚴(yán)格說起來,江淺對他還是挺…… 郁辭舟目光閃過一絲復(fù)雜情緒,半晌沒有做聲。 狼妖見狀挑了挑眉,一臉好奇看著郁辭舟。 郁辭舟瞥了他一眼道:“幫我療傷,這么廢著太誤事?!?/br> 狼妖聞言無奈搖頭,上前一手按在郁辭舟身上,開始用自己的妖力為郁辭舟療傷。 另一邊。 江淺與小八哥進(jìn)了深巷之后,那宅子外的魔氣和妖氣便越來越明顯。 夜色中,宅子周圍黑色的魔氣和紅色的妖氣交.纏在一起,波動非常劇烈。 “他們在夢境里?”小八哥開口問道。 “嗯?!苯瓬\開口道。 小八哥看了一眼交.纏在一起的黑色魔氣和紅色妖氣,又道:“他們是不是在……咳,這個時候進(jìn)入夢境將他們雙雙擊斃,倒是個好時機?!?/br> 江淺擰著眉頭,似乎在猶豫。 片刻后,他朝宅子里釋放了些許自己的妖氣。 夢境中的魅魔和血妖都感應(yīng)到了他的妖氣,卻沒有停止的意思。 江淺有些煩躁,他實在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了結(jié)這一魔一妖,可對方顯然并沒有打算停止的意思,江淺沒那個耐心跟他們耗下去。 “走吧?!苯瓬\一手馭起妖氣,幻化出了白色的羽刃。 他起手用那羽刃一劈,便將那夢境劈出了一個裂縫。 江淺手里依舊持著羽刃,就那么踏進(jìn)了魅魔的夢境中。 夢境中黑色魔氣與紅色妖氣繚繞,視線模糊不清,四面八方都充斥著魅魔與血妖的聲音。 小八哥趴在江淺肩膀上,小聲問道:“會不會有危險?” “害怕你可以等在外頭?!苯瓬\開口道。 他目光帶著冷意,就那么一步步朝著夢境深處行去,腳步絲毫沒有遲疑。 小八哥忙道:“我不怕,靈石是妖使大人給你的,他不會讓你遇到危險?!?/br> 言外之意,郁辭舟知道這里不會有危險,才會放任江淺來。 江淺聞言腳步一頓,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懊惱。 不會讓他遇到危險…… 郁辭舟總是這么自以為是! 他江淺不需要誰來保護(hù),也不需要誰來安排。 偏偏這個郁辭舟總要以一副保護(hù)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明明那混蛋已經(jīng)自身難保了,也不知哪來的自信以為能掌控一切。 以為這樣,江淺就會放過他嗎? 做夢! 平安巷。 郁辭舟被狼妖治療了一番,體力漸漸恢復(fù)了不少。 雖然狼妖這點妖力對于他的傷來說是杯水車薪,可至少能讓他稍稍恢復(fù)些力氣,不至于連站起來走幾步都覺得累。 “他若當(dāng)真還恨著你,你就不怕他夜里起來真將你殺了?”狼妖問道。 郁辭舟稍稍調(diào)息片刻,淡淡道:“這不是你該cao心的事情?!?/br> “你傷得這么重,他都沒趁人之危,說不定已經(jīng)原諒你了?!崩茄龂@氣道:“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替他解毒的人是你?你還為他受了這么重的傷,不看僧面看佛面,說不定……” “你不了解他?!庇艮o舟打斷他道:“若他知道是我,不會放過我的?!?/br> “你不是不怕死嗎?”狼妖揶揄道。 郁辭舟瞥了狼妖一眼,道:“他不會殺我,但可能一氣之下將我切了,懂嗎?” 狼妖聞言忍不住將腿夾緊了些,開口道:“這么野?” “我如今傷沒好,打不過他……再等等吧?!庇艮o舟無奈道。 狼妖聞言一臉同情,便聞郁辭舟又道:“他現(xiàn)在以為我是你,所以你最近最好離開京城,躲遠(yuǎn)點?!?/br> 狼妖聞言一臉崩潰,開口道:“我不能離開京城?!?/br> “為什么?”郁辭舟問道。 “我……”狼妖有些局促地笑了笑,開口道:“我家里那個要生了?!?/br> 郁辭舟:…… 另一邊,夢境之中。 江淺揮動羽刃橫掃出去,夢境中繚繞的黑色魔氣和紅色妖氣頓時被擾得起了異動,周圍一妖一魔的聲音也變得支離而急促。 小八哥倒是沒有太多感覺,但江淺能感覺到,魅魔的魔氣比先前更弱了一些。而那血妖則像是在自毀般,一邊被黑色魔氣沖.撞著,一邊還不斷祭出自己的妖氣,竟還試圖幫魅魔療傷。 可他們一妖一魔,哪怕他釋放再多的妖氣,對魅魔來說也無濟(jì)于事。 魅魔注定無法再恢復(fù),血妖也將身上的妖氣幾乎耗光了。 忽然,夢境中響起了血妖的一聲尖嘯。 伴隨著那一聲尖嘯,周圍的魔氣和妖氣散了大半,現(xiàn)出了一個幻境。 “方才那是魅魔的夢境,這是血妖的幻境?”小八哥開口道。 江淺目光落在那幻境里,在里頭見到了血妖和魅魔初識的場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