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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江淺見他這神情便知他的心思,也懶得同他廢話,身后驟然幻化出白色雙翼,驟然展翅打算離開湖邊。 黑雕見狀忙振翅騰空,有些霸道地擋住了江淺的去路。 禽族求/偶除了送稀罕物件之外,還有另一個習慣,那就是展示自己。 黑雕覺得江淺看不上自己,完全是因為沒有見識過自己的厲害。 念及此他化成黑雕本體,在江淺面前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不遠處的一顆老樹上,聚滿了看熱鬧的禽族。 眾妖嘰嘰喳喳討論著今天湖邊這一出好戲…… “這黑雕來廣陵大澤之前,應(yīng)該先打聽打聽的……” “猛禽向來又普通又自信,干出這種丟人事兒不奇怪?!?/br> “有一說一,黑雕條件挺不錯的了,江淺太挑?!?/br> “你是剛搬來的妖嗎?當年鳳凰妖尊追求江淺都被拒絕了,跟妖尊比,這黑雕算個蛋?” 幾只剛來不久的禽族并不知道江淺的往事,當即十分好奇。 “他連妖尊都不喜歡?為什么?” “不是喜歡美人嗎?我看妖尊挺美……” “你們懂個屁!”一只腦袋上有些禿了毛的小八哥懶洋洋開口道:“跟美不美人沒關(guān)系。” “那跟什么有關(guān)系?”眾鳥齊聲問到。 小八哥甩了甩翅膀,故作高深地掃了眾鳥一眼,這才開口道:“位置不對。” “啥位置不對?”又有鳥問道:“妖尊是妖尊,江淺是左護法,難道他想造反自己當妖尊?” 雖說江淺這妖力在廣陵大澤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可跟鳳凰妖尊比還是差了點。 “什么亂七八糟的?位置不懂嗎?”八哥一臉嘲諷,拿兩個翅膀在比劃了一下,又動了動鳥尾,做了個不可言說的姿勢。眾鳥見狀登時懂了,而后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湖邊的江淺。 這孔雀竟然是想……居上? 這確實是他們沒想到的。 估計黑雕也是萬萬沒想到。 所以他被江淺踩在湖面上的時候,整個雕都蒙了。 黑雕原是打算來點強硬的手段,先將孔雀降服了再說。 但他完全低估了江淺的妖力,孔雀雖是溫順的禽類,可江淺不是。 于是黑雕不僅沒有將江淺降服,還偷雞不成蝕了把米。 “你你你你……豈有此理!”黑雕到底是只猛禽,何曾被人這樣按在水里摩擦過,氣得夠嗆,一肚子旖旎想法都沒了,現(xiàn)在只想打敗這白孔雀,將他的毛都拔光,看他還如何驕傲? 孔雀冷笑一聲,釋放出高階禽族的妖力,將黑雕死死按進了水里。 今年眼看又到了禽類的求/偶期,江淺若是不殺雕儆鳥一下,不知道往后還會有多少不自量力的普信鳥來自討沒趣。江淺這些年被他們煩透了,今日索性拿這黑雕做做樣子,也好一勞永逸。 黑雕不像孔雀那般不畏水,被江淺按在水里之后整個雕都不好了。 偏偏江淺極為惡劣,待黑雕在水里喝了個半飽才將他拎上來。 于是喝了個水飽的黑雕,就那么渾身滴著水被江淺扔到了陸地上。 遠處看熱鬧的眾鳥見狀齊聲叫好。 每到禽族的求/偶期,低階的弱小禽族都難免會遇到黑雕這樣跋扈囂張的求/偶對象。他們?nèi)羰悄芊纯沟惯€好,若是反抗不得,不少都會面臨被迫接受的局面。 所以眾鳥今日眼看江淺教訓了那黑雕,頓覺十分暢快。 “回去告訴你們猛禽族的鳥,若是有誰再敢來廣陵大澤玩霸王硬上弓這一套,下次本座直接拔禿了你們?nèi)釉诤锓硼B(yǎng),讓你們試試當水族的感覺。”江淺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黑雕道。 黑雕氣得夠嗆,卻知道自己絕不是江淺的對手,只能拖著濕淋淋的翅膀狼狽逃走。 可憐他翅膀沾了水妖力又受了損,飛起來的時候十分不穩(wěn)當,貼著地面踉踉蹌蹌,幾次險些掉到地上,惹得禽族看熱鬧這些鳥哄笑不已。 “護法大人,您真給咱們廣陵大澤長臉?!倍d毛小八哥十分狗腿地蹭到江淺身邊,開口道。 江淺沒理會他,目光落在方才黑雕待過的地方,見那里落下了一顆珠子。 “哎呀,夜明珠?!倍d毛小八哥飛過去拿爪子扒拉了一下那顆珠子,眼睛忍不住有些發(fā)亮。 江淺知道很多禽族喜歡這種東西,也沒說什么,默認了讓他們自己處理這珠子。 雖然珠子是黑雕遺落的,但想來對方不會再有臉來要回去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玉瓊殿內(nèi)。 禽族的另一位護法白鶴正在接待遠道而來的獸族客人。 江淺與白鶴分別是禽族的左右護法。 不過雖同是護法,這白鶴看著卻像是江淺的爺爺輩,胡子眉毛都花白了。 白鶴接待的這位獸族客人此刻幻化成了人形,他身上雖亦是一襲黑衣,但氣質(zhì)卻與先前那黑雕截然不同。 此人身材頎長,肩寬腰窄,修身的黑袍隱隱勾勒出的腰腹線條勁實卻不突兀,不像那黑雕似得看著過于敦實,反倒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英武之感。 他那張臉更是無可挑剔,一雙眼睛自帶幾分笑意,與人對視時帶著幾分親近卻不唐突的熟稔,但若是仔細看去,便會發(fā)覺他那笑意并未達眼底,倒像個看似多情實則寡義的貴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