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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就要考兵法策略,書房里的書我都看過了,城里有個藏書閣,我之后會去那里讀書,也不回來用晚飯了,你以后不用等我。” 齊鶴唳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江夢枕疲憊又難受,和衣躺在床上連飯也沒吃。直到秋天來臨,兩個人之間攏共也沒再說上幾句話。 第39章 旦夕禍福 時值夏秋之交, 北蠻騎兵南下擾襲,竟屠了邊關(guān)的兩座城!消息傳來朝野震驚,本朝已有三十年未曾動過刀兵, 邊關(guān)守軍根本抵擋不住對方的攻勢、連連告急,眾人這才發(fā)覺, 幾十年重文輕武的太平日子讓朝中竟無大將可用。戰(zhàn)又難勝、和又不甘, 主戰(zhàn)主和之聲吵成一片,在滿朝文武的磕牙斗嘴、互不相讓時, 北蠻又下一城, 城關(guān)被鮮血染紅, 敵兵連婦孺雞犬都沒放過。 當(dāng)今圣上終于拍案大怒,下令點兵三十萬, 由開國大將之后掛帥出征、迎擊北蠻,這孫將軍的先祖勇猛無比,但他自己卻是錦衣玉食地長大, 活到四五十歲連刀劍都沒摸過,心里未戰(zhàn)先怯。在幕僚的提點下,孫將軍上奏請求點一名督軍同行、以壯軍威, 其實是打算戰(zhàn)敗時有個人可以推諉責(zé)任,這時江陵侯江碧城上書請戰(zhàn)的奏章正好送到御書房,圣上龍心大悅, 立刻賜下黃金鎧甲、七寶長劍, 令江碧城隨軍出征。 這一番變動也令官場局勢隨之一變, 圣上親自下旨在武職中拔擢了一批年輕人才,武溪春的哥哥正在此列,安致遠(yuǎn)憑著這層關(guān)系在戶部謀了個購買軍需的肥缺。晉王府更是風(fēng)頭無兩,宮宴時圣上親手抱了瑜哥兒放在膝頭, 還賞了江夢幽許多奇珍,流言從深宮里傳出來,大家都覺得晉王離太子之位更近了一步。 江夢枕以手支頤,坐在小窗下看落葉,桌上擺著一盆寶石嵌成的白海棠花,是江夢幽特地讓人送來的,盆底還有皇宮內(nèi)造的印記。最近齊夫人不敢再生事,若江碧城打了勝仗、晉王真成了太子,那江夢枕就是未來皇后的弟弟,到時候翻起舊帳她可是吃不了兜著走。齊老爺對此倒是樂見其成,不免對齊鶴唳多了些關(guān)注,發(fā)覺這個兒子在不知不覺間竟已過了羽林衛(wèi)的武選,心里詫異又得意,現(xiàn)今國家正缺少武將人才,他雖心里仍看不起耍勇斗狠的武人,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齊鶴唳的好運(yùn)。他有心與放養(yǎng)長大的庶子修好父子關(guān)系,竟對齊鶴唳噓寒問暖起來,若是幾年前齊老爺肯這樣對他,齊鶴唳必然受寵若驚、感激涕零,可事到如今,他只覺得百味雜陳,父子倆相處時,尷尬比溫馨多得多。 “公子又在發(fā)呆,”碧煙捧上熱茶,“是在擔(dān)心侯爺嗎?” 江夢枕用蓋子撥了撥茶葉,“父親畢竟只是一介書生,刀劍無眼,我怎能不擔(dān)心呢?” “我聽人說,督軍只用在后方壓陣,想來不會有什么危險...” “以父親的性子,若不斬下幾顆蠻人的首級,豈會罷休?”江夢枕嘆息道:“我與jiejie小時候常聽他說些邊關(guān)的事,提起北蠻燒殺搶掠的行徑,他便氣憤不已,如今他親自披掛上陣,也算實現(xiàn)了一樁心愿吧?!?/br> 二人正說著,絳香進(jìn)來回稟:“公子,武公子來看您了,已在大門下了馬車?!?/br> “快請進(jìn)來!”江夢枕只聽說安致遠(yuǎn)又升了官,卻沒聽到他納妾的消息,心中頗為疑惑,這時見武溪春進(jìn)了屋,臉上容光煥發(fā)、與之前的頹喪大不相同,忙起身道:“我正琢磨著去探望你,你倒先來了!” “你家如今可是炙手可熱的,怎敢老動大駕?”武溪春嬉笑著說:“我之前甚是心煩,擾得你陪著我憂悶...如今一切都云過天晴,我當(dāng)然要來告訴你好消息!” “安致遠(yuǎn)不納李青蘿了?” 武溪春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手,“瞞不過你!他說之所以有這個想法,不過是想讓李青蘿終身有靠,現(xiàn)而今見我實在不愿,還與他冷戰(zhàn)了許久,便算了——他到底還是在乎我!” “這樣甚好,你們到底是有感情的...”江夢枕說完這話,不由想起自己和齊鶴唳,他們之間可算有感情呢?二人間的冷戰(zhàn),又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潛淵跟我說,他已經(jīng)給李青蘿看了個好人家,我聽了好高興,包了她的嫁妝,還送了她兩間鋪面、保她衣食無憂...”武溪春見江夢枕面露黯然之色,拉著他的手關(guān)切道:“你怎么啦?我只顧說自己的事,都沒問問你最近過得如何... ...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沒什么,”江夢枕勉強(qiáng)一笑,“與二少爺之間有些磕磕碰碰,加上父親隨軍出征,我難免有些憂心?!?/br> “侯爺福大命大自然會凱旋而歸,你不要杞人憂天,這福氣還在后頭呢!至于你和二少爺,夫妻間哪有不拌嘴的,更不是大事了。你若愿意說出來,我也幫你排遣排遣,好不好?” 江夢枕垂眸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你是知道的,我與二少爺成婚實在是陰差陽錯,大少爺英年早逝,我倉促間被推給他——我不知道他心里有沒有喜歡的人,他卻對我和大少爺?shù)氖滦闹敲?。之前他半句也沒有提,我以為他不在意,畢竟大少爺已經(jīng)去了,可我發(fā)覺其實他一直耿耿于懷,只是在忍耐罷了?!?/br> “這件事上,你也要理解二少爺,沒人能接受自己的夫郎心里有別人?!?/br> “可大少爺畢竟救過我的命,如果我徹底將他忘了,不成了忘恩負(fù)義的人嗎?況且他已經(jīng)去了,偶爾緬懷一二,對活著的人又能有什么妨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