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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夢枕緊盯著他的臉,“名叫胭脂的,聽說一直照顧你?” 齊鶴唳想到那天晚上,眉頭微皺,“這倒是,可我離家?guī)啄?,早不用人伺候了,何況府里新配給我兩個(gè)小廝,我用著很順手,還讓她回去伺候姨娘吧?!?/br> 江夢枕見他臉上有些不自在的神色,搖著頭嗤笑道:“事已至此,你何必再瞞我呢?她是你的通房丫頭,自然要跟著你的?!?/br> “胡說!”齊鶴唳驚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他萬想不到周姨娘居然釜底抽薪,直接把這事和江夢枕去說,他們方才新婚,感情本就脆弱,那經(jīng)得起這樣連番的誤會(huì)消磨! “她們都在胡說,根本沒有這樣的事!”齊鶴唳大步走過去握住江夢枕的手,“我馬上趕她走,你別信這些渾話... ...姨娘被豬油蒙了心,她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齊鶴唳的情緒也翻涌上來,他好不容易娶到心上人,卻萬般不順、事事搞砸,他既恨自己又恨齊家的人,頹然地蹲在地上用額頭貼著江夢枕的手背,從牙縫里逼出幾個(gè)字:“...我為什么會(huì)有這樣的父母?!” 江夢枕將信將疑,但他打定主意不再去做繡鶴制衣那樣打臉的蠢事,硬著心抽回手道:“這是你的事,我不知道內(nèi)情,那個(gè)胭脂,你要她便留下,不要她便打發(fā)了,反正與我無關(guān)?!?/br> 齊鶴唳訝異地抬起頭,江夢枕垂眸對上他漆黑的眼瞳,看見其中似乎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 江夢枕刻意移開視線,齊鶴唳默然半晌,隨后起身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的背景是架空古代,內(nèi)涵極封建的宅斗內(nèi)容,角色的語言和思想,受時(shí)代認(rèn)識(shí)限制, 作者本人并不鼓勵(lì)現(xiàn)代社會(huì)的青年男女在不快樂的婚姻中忍氣吞聲?。。?! 求生欲從上章抖到這章! 第27章 無人救他 齊鶴唳黑著臉闖進(jìn)挽云軒后的廂房, 胭脂正在吃那碗血燕,見他來勢洶洶嚇得一口燕窩嗆在喉管,一邊咳一邊怯怯道:“二、二少爺...” “你到底想干什么, 姨娘到底想干什么?!”齊鶴唳真恨不能撲過去掐死胭脂,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用手心的疼舒緩胸口沉郁的戾氣, “我們才成親第一天,你們?yōu)槭裁匆@樣害我!” “都是、都是姨娘的意思...” “你不愿意, 她怎么強(qiáng)迫你?”齊鶴唳盯著她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惦記的?難不成你覺得大哥死了, 這家業(yè)就是我的了?” “我是、是傾慕二少爺,什么也不圖!” 齊鶴唳冷笑道:“這話也太可笑了, 以前你們以為我什么都不懂,說起亂七八糟的話也不避著我,我知道你不過把我當(dāng)條出路罷了, 其實(shí)和水粉一樣看不起我。你自知在別人那兒沒有機(jī)會(huì),就在我身上下功夫,可惜我已不是那個(gè)任你們擺弄的孩子, 更對你毫無興趣,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胭脂覺得十分委屈,用勺子攪著燕窩道:“你怎么能這樣說呢?那么多年的情分, 我照顧你哪里不周到、不盡心?配了人就要出府, 我不愿走, 你留我在房里又能怎樣,反正二少夫人都同意了...” “你還敢說?你和姨娘合伙騙他,我什么時(shí)候碰過你?你什么時(shí)候成了我的通房?”齊鶴唳氣得來回踱步,“你自己走還是要我動(dòng)手?別留在這兒讓他礙眼傷心!” “礙眼傷心?我看未必見得吧?!彪僦肫鸱讲磐德牭降脑? 忍不住嘲諷道:“以前說幾句玩笑話打趣解悶,你就覺得我看不起你、記到如今,可知最看不起你的人在前頭呢,你還傻兮兮的護(hù)得緊!” “...你什么意思?” “我看二少爺還是把我留下,這樣晚上還有個(gè)地方睡覺,你就算把我趕走,在前頭也討不到好來,人家可是說了——慶幸你昨夜沒回來,否則更要惡心!” 齊鶴唳怔在當(dāng)場,第一反應(yīng)是不肯相信:“不可能!你還在這兒挑撥離間,我昨天醉倒在外頭,他分明很生氣的...” “我要是胡說,就讓我舌頭生瘡,從嗓子眼里爛掉!”胭脂賭咒發(fā)誓地說:“他說這話的時(shí)候躺在床上,懷里抱了盞琉璃燈,碧煙站在腳踏邊上,我看得真、聽得真,沒有半點(diǎn)撒謊!” 齊鶴唳如遭雷劈,他知道胭脂是編不出這樣的謊話的,因?yàn)樗粫?huì)知道那盞燈是誰送的,江夢枕抱著大哥送的燈躺在他們新婚的床上,齊鶴唳想著這個(gè)場景,一顆心就像一團(tuán)被揉皺了的紙,再難以恢復(fù)無痕。 胭脂覷著齊鶴唳的臉色,她畢竟從小伺候他,見他如此就猜到他對江夢枕有情,她知道齊鶴唳性格里有乖僻偏執(zhí)的一度,干脆賭了一把,“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前頭試試,看他今夜留不留你... ...姨娘讓我來照顧你,就是猜到那侯府的哥兒瞧不上你、不肯與你同房,他若真對你好,我立刻就走!” 只要江夢枕今夜拒絕齊鶴唳,齊鶴唳對他越是有情、心里就越是難受,二人間的心結(jié)便結(jié)下來,長此以往還怕沒有可乘之機(jī)? - - 齊鶴唳抿著唇回到正屋,江夢枕倚在桌上百無聊懶地翻著一本書,余光見他進(jìn)來,本等著齊鶴唳主動(dòng)向他交代胭脂的事,誰知那人瞪著床畔發(fā)呆,半天都不說話。 那盞琉璃燈被人擦得增光瓦亮,就掛在大紅的床帳旁邊,精美剔透的燈罩上折射著如水的柔光,這并不刺眼的光亮卻深深刺痛了齊鶴唳的眼睛,令他心底的不安與自卑在燈光下無所遁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