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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齊鶴唳被朱痕扶走時已醉得厲害,賓客們或好心或惡意地圍著他灌酒,齊鶴唳與他們大都沒打過交道,加之年少氣盛、滿心歡喜,被眾人幾句話一拱幾乎是來者不拒,喝了個滿面通紅。 朱痕將齊鶴唳攙到一處游廊坐下,沒好氣地說:“你又沒量,混喝什么... ...快醒醒,我有話和你說!” 齊鶴唳被穿堂風(fēng)一吹,睜開惺忪的醉眼愣愣地望向朱痕,半晌后忽而“嘿嘿”地笑了起來 ,“他...他讓你來找我?真好,朱痕,這樣真好...我實在想不到,能有這一天... ...” 朱痕直以為他和自己想到一處,故意扭捏道:“好什么好呀,你都娶別人了,”他眼見著喜歡的人和別人成親,肚子里到底冒著酸氣,“你心中有沒有成算...我們怎么辦呢?” “什、什么...怎么辦?你站在那兒干嘛,扶我回去啊,他要等急了...” “先別起來,你身上都是酒氣,臭死了!” “對、對,先散一散,別...別薰到了他?!饼R鶴唳使勁忽扇著自己的衣領(lǐng),冷風(fēng)直往里灌,他兀自傻笑也不覺得冷。 “你怎么張嘴閉嘴都是他!”朱痕氣得跺腳,“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厭舊的負心漢!” 齊鶴唳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不是,我絕不當(dāng)...負心漢!” “這還差不多。” 兩人雞同鴨講了一陣,朱痕怕有人來尋,將他拽起來往一條小路上帶,這條路不是去往挽云軒,卻通向聽雨樓。 “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朱痕讓他坐在椅子上,紅著臉扭身跑進臥室。 進了屋里,齊鶴唳又開始迷糊,拿起茶壺擺弄了幾下、沒倒出一滴水,他渴得厲害,口中叫道:“朱痕... ...朱痕!” 朱痕的聲音從屋里傳來,“別嚷了,你自己進來!” 齊鶴唳撐起醉軀,如踏云霧地往里走,這條路幾年前朱痕曾帶他走過一次,他還記得江夢枕抱著小貓在床上酣眠的模樣... ...一路走得跌跌撞撞,他轉(zhuǎn)過玻璃屏風(fēng),瞧見有個人坐在床上,頭上蒙著艷紅的蓋頭。 “夢哥哥...”齊鶴唳雙眼發(fā)直,他呢喃自語的聲音極輕柔,仿佛是怕驚醒了一場美夢。 - - “圍在這兒干什么,趕快再去找!” 碧煙急得團團轉(zhuǎn),眼看著這一夜就要過去,江夢枕嘆息道:“算了,別再生事了,還怕人不知道嗎?” “要不然,公子先睡下吧...” 江夢枕搖了搖頭,仍然端坐如初。 這一坐就是一整夜,天剛剛亮,齊夫人手下的老嬤嬤就來傳話,說是太太已經(jīng)醒了,今日喝認親茶,新夫郎萬不可誤了時辰。 江夢枕沉默地站起身,伸手抓住蓋頭的一角,把這塊擋住他視線的紅綢布緩緩拽了下來,他又看清了這個世界,但眼前的一切已與他蓋上蓋頭前截然不同——他從金尊玉貴的侯府哥兒,變成了一個自己揭蓋頭的笑話。 江夢枕一夜沒睡,碧煙望著他美卻憔悴的臉,心里一陣發(fā)疼、眼圈霎時紅了,“公子...” “不必多話,去給來送信兒的嬤嬤拿賞錢?!?/br> 快燒盡的龍鳳花燭燭淚滴紅,江夢枕坐在鏡前,看著鏡中身穿嫁衣的自己,真正的美人不會不知道自己是好看的,因為從小就活在贊嘆艷羨之中,江夢枕素來不施粉黛,但昨日特意在腮邊唇上點了些淡淡的胭脂,映著金絲織線的大紅嫁衣,越發(fā)顯得面如桃李、不可方物,只可惜他生得如此的容貌,昨夜竟獨守空房、無人欣賞。 屋里氣氛沉沉、沒人說話,朱痕從外頭溜進來,被碧煙抓個正著,忙扯著他問:“你這東西,昨兒跑哪兒去了?” “jiejie饒了我!”朱痕作揖告饒,眼神亂飄地連聲道:“昨兒在堂外遇到了幾個相熟的丫鬟小廝,非拉著我吃酒,我一時大意吃醉了,在廊子下睡了一夜...” 碧煙聞到他身上確實有一股酒氣并沒懷疑,又問:“二少爺呢?你見著沒有?” “我去的時候二少爺還在席上,他什么時候離開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丫鬟捧進來了洗臉的熱水,江夢枕沒讓人伺候,親手一樣樣拆下了頭上飾物、一點點抹去了臉上的胭脂。等齊鶴唳懊悔不迭地沖進新房時,他已換好了靛藍的常服,只用一支碧玉簪束了頭發(fā),臉上蒼白得厲害,方才那副新婚盛裝的典麗模樣,齊鶴唳已再也沒機會看到。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的背景是架空古代,內(nèi)涵極封建的宅斗內(nèi)容,角色的語言和思想,受時代認識限制, 作者本人并沒有齊雀巧不該繼承齊家家產(chǎn)的意思!!所有的分配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主要想表達的只是“不均”,夢枕和他jiejie一人一半,多公平。 寫這種文,每一章求生欲都在發(fā)抖orz。 第26章 嫌隙漸生 “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齊鶴唳急得滿頭是汗,他醒來時,發(fā)覺自己抱著個枕頭睡在聽雨樓, 四周一個人也沒有,他頭痛欲裂、覺得頭腦中一團漿糊, 不知道是做夢與江夢枕成了親, 還是真的娶到了夢中之人,緩了一會兒, 他忽然發(fā)覺壞了事, 從床上竄起來就往挽云軒狂奔, “我在聽雨樓睡著了,可能是想去那兒找你...” 越是著急越是解釋不清, 他喝斷了片兒,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去到聽雨樓。他一想到江夢枕空等了一夜,就恨不能打死自己, 齊鶴唳焦急地想去握江夢枕的手、又有些理虧膽怯,他試探著伸手去牽江夢枕的衣袖,卻被那人后退一步閃過了, 心里頓時一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