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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煦晟將葉池舟的一只手抬起,用靈力輕輕的在他的手腕上開了一條口子。 葉池舟動了動,似有些不適,但依舊沒有醒來。 藺煦晟將帶著傷口的手又重新放回水中,此時滿池的紅色像是找到了歸處,化為一條紅色的小龍,順著傷口就鉆進葉池舟的身體內,紅色小龍消失后,手腕上的傷口也自動痊愈,幾息過去,葉池舟眉頭微微蹙起,似有些難受般的扭動起身子來。 藺煦晟緊緊的抱住,不讓葉池舟掙脫開來。 冰霜漸漸在水面上凝結起來,可沒一會兒又融化,這樣的狀態(tài)反反復復持續(xù)了一個時辰。 見葉池舟終于平靜下來,呼吸變得深長后,藺煦晟將人一抱,出了池塘。 走進竹屋,藺煦晟將葉池舟放在床上后,跟著就往旁邊一躺,抱住人閉上眼也睡過去了…… 葉池舟一醒來,迷迷糊糊的蹭了蹭,感覺旁邊暖洋洋的,便雙手雙腳的攀過去。 “……嗯?”觸感有些不太對,怎么還會動呢? 有些遲鈍的腦子漸漸的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葉池舟猛地睜開眼,就見一張俊臉近在眼前,鼻尖兒貼著鼻尖兒,再往前湊湊,估計都能親上了。 葉池舟一嚇,連忙往后一縮,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還在睡藺煦晟。 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么會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 葉池舟一動藺煦晟就醒了,睜開眼,帶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膩歪勁兒看著葉池舟,用著剛睡醒后的迷人嗓音輕聲喚道:“師兄,身體感覺怎么樣?” 葉池舟平復了一下過速的心跳,連忙低頭看衣服。 藺煦晟這話太有歧義!什么叫做身體怎么樣?怎么那么像某種事后的問話。 衣服雖然有些皺巴巴的但都完好的穿著,身上一片清爽,并沒有哪里痛或哪里酸的,相反,感覺全身上下都輕松不少,所有疲勞和僵硬都消失了。 動動腳抻抻胳膊,葉池舟感覺到自己體內靈力充裕。 充裕得他覺得有些過了分,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了。 看了藺煦晟一眼,葉池舟內視查探,頓時神情大變。 “這……”猛地抬起頭看向藺煦晟,他又驚又喜的問道:“怎么回事?!我的經(jīng)脈怎么被拓寬了!丹田竟然也變寬!我這睡一覺還沒醒嗎?” 也不奇怪葉池舟如此驚訝,畢竟在他這些年建造的認知當中,這種事兒真的只有做夢才會存在。 經(jīng)脈丹田這種修仙硬件設施,是很難通過后天改變的,就算能洗經(jīng)伐髓,那也只是修復經(jīng)脈,或是打通堵塞的經(jīng)脈,驅除身體里的雜質,可從沒聽說過能拓寬經(jīng)脈的同時還把丹田也連帶著加寬的! 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他身體里的靈力可以儲存更多,流轉得更快,實力自然也就增強不少,現(xiàn)在他算是搞清楚藺煦晟是怎么以筑基之力,越這么多階與金丹后期對抗還不會輸?shù)?!靠得就是這身體里的龐大靈力。 想到這,葉池舟哪里還不明白,藺煦晟是將他曾經(jīng)用過的至寶用在了他的身上,并未與他商量,就替他增強了體質,讓他沒有任何機會去拒絕接受他的好意,若是換了一般人,得到這樣絕頂?shù)暮锰?,此時怕已經(jīng)欣喜若狂,感嘆自己的好運氣,可不知道為什么,葉池舟在一開始欣喜過后,現(xiàn)在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心魔誓,空間,改變體質和潛力的無價之寶,一次又一次的沖擊接踵而至,讓葉池舟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被迫的接受藺煦晟給予他的一切,而這一切又如此的沉重珍貴,藺煦晟的步步緊逼,讓葉池舟心里慌亂無比,滿腦子里想著的都是該如何去保住秘密,如何去回報藺煦晟的好意,如何才能讓雙方的付出平等。 藺煦晟見葉池舟神情呆呆坐著不動,便起身坐起拉過對方有些冰涼的手。 “師兄在想什么?” 葉池舟看著他,慢慢揚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我在想,我欠你的債好龐大,我該怎么還?” “債?”藺煦晟深深的望著對方,似乎對這個說辭不太滿意:“師兄對我好,我自是要對你好?!?/br> 葉池舟欲哭無淚:“就算你要對我好,也不能這樣啊,就不能慢慢的來嗎,你這刺激太大讓我有點承受不住啊。” “為什么?”藺煦晟將人往自己這邊拉了拉:“師兄你在害怕?” 葉池舟一哆嗦,抿了抿唇,點點頭:“嗯,你這身家性命都放我身上了,我能不怕嗎?我怕以后不小心就把你命給搞丟了?!?/br> 藺煦晟嘴角微微一勾,伸出手輕柔的撫摸著葉池舟的脖頸。 “師兄,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就算你想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碧A煦晟在葉池舟的耳邊溫柔低語,但說出來的話卻令葉池舟不住的心顫顫:“我所給予師兄的一切,也都是我心所向,師兄若是怕,就不要離開我,只要師兄一直在我身邊,這便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葉池舟不知道藺煦晟原來可以說這么多話,平時或是冰冷或是溫柔的語氣,此時隱隱的藏著一絲引誘,聽得葉池舟滿心復雜,高興欣喜之余,卻又難掩驚慌和懼怕,糾結的靠著藺煦晟,他整個人別扭的慌。 心如擂鼓般劇烈跳動著,葉池舟腦子里混混沌沌。 想了半晌,他還是沒有想明白藺煦晟到底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