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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貉頷首,他坐在連霧身邊,垂著眼,不知在想什么,連霧沉默了會兒,空氣靜謐,仿佛時間都忘了走。 連霧輕咳了一聲,道:“師兄,我們說說話吧?” 陵貉抬眼看他,答應(yīng)一聲:“嗯,你說?!?/br> 連霧想了想,狡黠一笑,指了指身后的清澤,道:“師兄,你看那里是什么?” 陵貉依言看了一眼,皺眉,道:“惡鬼?卻不太像……” “!”連霧大驚回頭,青澤正雙手托匣,一身白色的袍子顯得他整個身形格外瘦弱,襯著身后的冰壁,一身寒涼,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 “師兄,你能看得見?”他震驚地問道。 “自然?!?/br> “可是……”連霧有些費(fèi)解地道:“可是大多數(shù)人是看不見的,除非他自己顯露身形,師兄,你看他是個什么模樣的?” 陵貉雖然不知他為何會有此一問,但還是認(rèn)真答道:“一個青年,雙手托著一個長匣,白色袍子,長得……” 他說到這里,奇異地看了連霧一眼。 “與我很像?”連霧追問。 陵貉再次看了清澤一眼,頷首:“不錯,是有七八分相似,這是為何?” 連霧哀嘆一聲,苦惱道:“我也不知,他原本長得與我一模一樣的,后來我讓他換張臉,他便長成了這么個模樣……” 陵貉只好安撫道:“無妨,說不定……”他頓了頓,接道:“說不定過一陣子他便長得與別人一樣了?!?/br> 連霧:“……但愿如此?!彼f罷,便不再去看青澤,他以前與青澤說話時,也從不直視他的面孔,畢竟一直對著自己的臉說話,說不得哪天自己就失心瘋了。 “說起來,師兄此次來這北冥極寒之地做什么?”連霧好奇道。 陵貉聽了,便取下背上的小昆吾劍來,示意連霧:“你看。” 連霧湊過去一看,驚訝道:“這上面為何出現(xiàn)龍紋了?上次見時還沒有。” “這劍本是損壞了的?!绷旰呀忉尩溃骸白晕夷玫竭@劍時,它便有多處損壞,后來我陸續(xù)尋了一些天材地寶,這才修復(fù)到如今的模樣,但是其威力能發(fā)揮出來的,不過寥寥一二分罷了?!?/br> 他拔劍出鞘,雪亮的鋒刃閃過,映在冰壁上,仿佛要將那洞壁從中一分為二,凜冽寒涼的劍氣撲面而來,只聽“喀拉”一聲,被劍氣劃過的冰塊眨眼間便碎裂開來。 連霧不由驚嘆:“只是一二分,便能如此厲害,若是恢復(fù)了全貌,還不知有多大的威力?!?/br> 陵貉點頭,還劍入鞘,道:“這小昆吾劍是我自一處上古修士的洞府中得到的,同時還有一頁鑄劍方,其中多種天材地寶,如今已然不可考究,但是零碎的幾種,還是有機(jī)會可以尋到的,此次便是來北冥的龍澤淵尋上古寒冰,據(jù)說是萬年之前,龍的精血凝結(jié)的冰晶?!?/br> “我出來時的那個寒潭便是龍澤淵么?”連霧猜測道。 “是,”陵貉道:“不過此物極為隱蔽,遍尋不見,需要一種名為沓古的魚才能找到其所在之處,據(jù)說這種魚喜寒,我準(zhǔn)備等到天氣再冷些,便下水去尋。” “喜寒?”連霧皺眉道:“要多冷的天氣,它才會出現(xiàn)?” 陵貉搖頭:“不知?!?/br> 連霧微擰著眉,仔細(xì)地辨別著腦中的每一個念頭的可能性,陵貉道:“不必多想,到時候再說?!?/br> “嗯?!边B霧應(yīng)了,但是心中仍舊暗暗地琢磨此事。 陵貉正欲開口,忽聞洞內(nèi)傳來女子的一聲驚呼,他微微皺眉,連霧道:“似乎是沈姑娘,她怎么了?” 陵貉索性閉目打坐,淡淡地道了一句:“或許又是簪子墜子什么的掉入冰縫中了,不必管她,過一陣子她便不會再叫了。” 連霧:“……” 只過了片刻,果然,沈晚晴便走了出來,神色焦急地向陵貉道:“陵貉,我的玉墜掉下去了,這回是真的,能否幫幫忙?” 感情以前還有很多次假的……連霧默默地想,如今的女修真是不矜持。 陵貉不語,似乎是入定了一般,沈晚晴又轉(zhuǎn)向連霧,道:“不知連小兄弟能否幫一幫我?” 連霧詫異道:“你自己拿不出么?” 沈晚晴苦笑:“我修為低微,那冰層極深,確實是拿不出來?!?/br> 連霧正想推脫,忽然又記起陵貉說的那事來,便想著趁機(jī)與這位沈姑娘說一說也好,便應(yīng)下來了。 沈晚晴帶著連霧往那冰洞深處而去,一面領(lǐng)路,一面道:“連小兄弟與陵貉是同門師兄弟嗎?” 連霧想了想,隨意答道:“不錯?!?/br> 沈晚晴笑道:“你師兄似乎十分寡言?!?/br> “嗯,”連霧道:“都是他師傅的錯,讓沈姑娘見笑了?!?/br> 沈晚晴一噎,片刻后才試探著問道:“不知你師兄平日里喜歡做些什么?” 連霧挑眉:“修煉?” “……”沈晚晴不甘心地道:“除此之外呢?” 連霧佯作認(rèn)真地想了想,老實答道:“似乎是沒有了?!毙闹袇s暗暗地想道,能厚著臉皮回答是我嗎? 聞言,沈晚晴終于沉默了,一路上再不說話,領(lǐng)著連霧到了一處洞口,道:“便是這里了,我方才在此處休息,不防那墜子斷了線,落入那冰縫中?!?/br> 連霧朝著她所指的那一道縫隙看去,神識探入,果然看到幾丈之深的地方,有一個銀白色的小墜子閃著光,但是看起來也不太深,沈晚晴也是筑基高期的修為,為何這點小事也對付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