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書迷正在閱讀:繼承家業(yè)后我被遺產(chǎn)盯上了、非人類辦事處營業(yè)中、蟲族之萬人迷雄蟲蘇醒后、做反派,我是被逼的[穿書]、浪、她的男人們(NPH)、傾世神凰、這名皇子明明很強(qiáng)卻過分悲慘、被弟弟的未婚夫看上了、吾為將軍解戰(zhàn)袍
陵貉拿出一張符紙來,其上青光湛湛,連霧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一張高級木遁符,他們曾經(jīng)于清宥長老手中逃出去時使用的那一張,但是那時,陵貉還是元嬰期,用一張高級木遁符簡直易如反掌,而如今,陵貉只有筑基期,靈力只怕難以為繼。 想到這里,連霧不由有些痛恨自己低微的修為來,危急時刻,就如一個累贅一般,他掙了一下,口中急道:“師兄,那修士無法用神識察覺到我,我躲起來便是,你先走吧,我稍后便來找你?!?/br> 陵貉見狀,抬眼看了他片刻,神色冷靜,淡淡道:“不要鬧?!?/br> 說著便默念口訣,手中的木遁符青光愈盛,他猶豫了一下,那青光將樺嶗也包裹了進(jìn)去,層層纏繞,最后纏成了一個橢圓的大光球,咻地化成一道青色的光,飛遁而去。 那金丹修士見狀,登時大怒,一掌便掃過來:“想走?”掌風(fēng)掃飛了一片正駕馭著飛行法器,想要逃離的修士。 但是木遁符之快,那一掌連那光球的尾巴都沒有追上,氣得他心中怒火欲熾,也不去追了,轉(zhuǎn)而大開殺戒起來。 高級木遁符需要的靈力極多,即便是有樺嶗在一旁給陵貉輸送靈力,但是他修為也不過是煉氣高期,哪里夠用?才不過片刻,連霧便發(fā)現(xiàn)陵貉的面色已經(jīng)蒼白起來,微閉著眼,神色十分疲累,緊抿的薄唇也失去了血色。 連霧怔怔地看著,心底驀然冒出一股子酸楚來,又夾雜了些痛,往喉頭拱,他努力地咽了咽口水,說話時聲音嘶啞得自己都嚇了一跳:“師兄,那修士想來追不上了,我們休息片刻吧?” 陵貉微微搖頭,神色堅定,只是掐訣的手指有些微地顫抖起來。 連霧不敢再看他,只低下頭去,又努力地吞咽了一下,似乎想把已經(jīng)冒到喉頭的什么東西咽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點(diǎn)不易發(fā)覺的顫:“師兄,我頭暈得很,我想休息?!?/br> 這話中帶著請求,陵貉終于睜開眼,確認(rèn)似的看了看連霧,但是連霧垂著頭,他只能看到漆黑的發(fā)頂,遲疑了一會,便松開掐訣的手,聲音仍是淡淡的:“那好,我們就在此處休息吧?!?/br> 木遁的速度驟停,三人落在一處樹木參天的森林中,這里的樹看起來很有些年齡了,樹皮粗糙龜裂著,樹干與地上滿是蒼翠的青苔,似乎人跡罕至,十分安全。 陵貉開始打坐恢復(fù)靈力,修長的眉細(xì)微地攏起,神色不動,連霧在他面前坐了片刻,發(fā)呆,直到樺嶗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衣裳,這才回神,站起身來,兩人走得遠(yuǎn)了些。 樺嶗心有余悸地道:“剛剛可嚇?biāo)牢伊?,眼見那幾人就跟個血葫蘆似的炸開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僧活了十幾年,第一次看到如此殘暴的景象?!?/br> 連霧雖然面色也不太好,顯然想起來方才那場景了,他的聲音緊繃繃的,十分干澀:“以后還有你看的,方才若不是我?guī)熜制此蓝葑撸慌抡ǔ裳J的,就是你我二人了?!?/br> 隨即兩人都沉默了,事實便是如此,修真界自古以來便是弱rou強(qiáng)食,高階修士與低階修士的差距又豈止一星半點(diǎn)?今日這金丹修士在他們一群煉氣筑基的修士面前,揮手間便可取十?dāng)?shù)人性命,如一個不可逾越的存在,然而這個金丹修士在元嬰修士面前又如何呢?只怕是跟他們一樣罷了,誠惶誠恐,生死在他人轉(zhuǎn)念之間,惟有強(qiáng)大的實力,才能讓自己的性命不能被他人所左右…… 連霧的目光幽深,繼而逐漸堅定起來,對樺嶗道:“天亮了,我去看看我?guī)熜??!?/br> “哦。”樺嶗摸了摸光頭,又摸了摸肚子,覺得有點(diǎn)餓了。 陵貉仍在打坐,一動不動,神色沉靜,只是之前皺著的修長的眉,如今已經(jīng)舒展開來,蒼白的臉色也有好轉(zhuǎn)。 連霧蹲在他面前,仔細(xì)地看著他的眉眼,用目光在他面上一寸寸地描摹過,最后落在那顏色極淡、形狀好看的薄唇上,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連霧的臉上驟然通紅起來。 ☆、第24章 翻臉 “怎么了?”陵貉似有所覺地睜開眼,看著他。 “沒、沒什么!”連霧有些慌張地轉(zhuǎn)開眼睛,一不留神就撞進(jìn)那雙沉靜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是洞悉了自己的一切思想以及妄念。 他受驚似的站起身來,一面掩飾地問道:“師兄,你休息得如何了?” 陵貉頷首:“可以了?!?/br> 聞言,連霧還是有些擔(dān)心:“不如你再休息片刻,此處人跡罕至,沒有個方向,一時半會也不見得能走出去?!?/br> “不必了?!绷旰褤u頭,就要站起身來。 連霧還待要勸說,突然聽見上空傳來兩聲尖利的鳥鳴,三人皆是一怔,連霧與樺嶗面露喜色,同時開口道:“鴻鷦!”“它竟然來了此處?” 陵貉閉眼,以神識查探片刻,祭出飛劍,一手?jǐn)堖^連霧,一手拎著樺嶗,御使著飛劍向上飛去。 樺嶗被拎著后領(lǐng)子,勒得差點(diǎn)翻白眼,直到被扔在鴻鷦寬闊的背上,這才緩過氣來,捂著脖子咳得撕心裂肺,臉色通紅,他一面咳著,一面指著連霧斷斷續(xù)續(xù)地道:“為何……咳咳咳……他不……咳咳咳……拎著你?” 連霧挑眉一笑,并不答話,樺嶗摸了摸光頭,沒趣地嘀咕道:“好吧好吧,只怪我?guī)煾笡]有給我收個師兄,阿彌陀佛?!?/br> “這鴻鷦怎么到這兒來了?那金丹修士竟放過了它?”連霧皺了皺眉,看那朝著他們的鳥腦袋,仍如之前一樣,半睜著眼,打瞌睡似的,沒什么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