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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尚書位置于皇帝的右手邊,按照慣例詢問了皇帝一句,沒期待能得到回應,然而這一次皇帝卻并未拒絕:“那朕今日親自來試一試這些佳肴,倒是想知道是否真如奏折上描述的那般美味?!?/br> 皇帝擺駕,一旁的宮女太監(jiān)自然得跟著,浩浩蕩蕩的長隊走下臺階,評級的御廚和禮部專員趕緊退開,給皇帝騰出位置,長桌旁圍了一圈人,顯得有些擁擠。 十三省三十三盤糕點,皇帝隨手夾了一塊綠豆糕,就往嘴里送。 “陛下!使不得!”一道尖銳的叫聲差點把皇帝手里的糕點嚇到地上去,他臉上有些不悅,李九仁趕緊說道,“哎喲,我的陛下,讓奴才先來試毒!” 聽了這話,皇帝心里才舒坦些,他朝著陸一鳴的方向示意:“陸神醫(yī)在這,哪里有他解不了的毒,朕都不怕,你這奴才怕什么?” “陛下的龍體乃是萬金之軀,可不能有半點兒閃失?!?/br> 李九仁說完朝邊上的侍衛(wèi)遞了個眼色。 “總太醫(yī),請吧。” 陸一鳴還打算和夫郎好好溫存片刻,結(jié)果火突然就燒到他身上來了,李九仁派侍衛(wèi)來請他,陸一鳴心里暗罵一聲,手上動作不停,他拍了拍裴星發(fā)緊的手,才起身前去。 曹意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還以為對方能成為太醫(yī)已經(jīng)相當厲害了,沒想到竟是太醫(yī)院的總太醫(yī),總太醫(yī)不是個胡子發(fā)白的老太醫(yī)嗎?怎么變成陸一鳴了? 陸一鳴是真的進京一個月不到,而不是已經(jīng)來了十幾年了啊,難道是他在做夢?這夢有點真實有點疼。 皇帝看也沒看這邊,咬了一口綠豆糕便放回去,咀嚼了幾口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這味道不錯?!?/br> 邊上的記錄官趕緊記下,不管這糕點是否真的味道不錯,它已經(jīng)是最高等級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一旁的綠豆糕師父被人踢了一腳才反應過來,激動下跪:“多謝陛下美贊?!?/br> 糕點之后是各系菜色,皇帝挑了幾道他喜歡的,夸了幾句。 “請各省酒類貢品出列,依次擺放于長桌前,等待評級?!?/br> 貢酒三十七種,唯有江州府只有一種特色酒被選上。 裴星捧著酒壇子,略微有些緊張地把它放在特定位置上,垂著頭不敢抬頭。 陸一鳴的視線落在他緊攥著袖口的指尖,克制自己想要上前安撫對方的腳步,豈料灼熱的目光被皇帝逮了個正著。 “朕倒是第一次喝這種口味的酒,獨特的香甜流轉(zhuǎn)于舌尖,倒是讓人回味無窮,哈哈,好酒!”他抿了一口摘星酒,話鋒突然一轉(zhuǎn),“這釀酒師傅看著年紀倒是不大,抬起頭來給朕瞧一瞧?!?/br> 周圍鴉雀無聲,第一次碰上這事,酒釀得好還要看臉……?還是一個男子……想起皇帝荒yin無道、喜怒無常的傳聞,貢品商們把頭低的都快埋到胸口去了,生怕下一個遭殃的是他們自己。 陸一鳴也被皇帝意料之外的舉動驚到,不明白他這是何意。前段時間的接觸,皇帝并沒有向他發(fā)難,待他倒是一點兒不設(shè)防備,原本是在這里等著他嗎?他想做什么? “草民拜見陛下。”行完禮,裴星余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陸一鳴,深吸一口氣捏緊拳頭,克服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才在對方的鼓勵之下昂首挺胸正視皇帝。 盯了足足三秒功夫,皇帝才朝著陸一鳴的方向似笑非笑地說道:“陸神醫(yī)與令夫郎兩人夫夫伉儷,叫朕好生羨慕,不過……越是美好的東西,朕越是想破壞,這可如何是好?” 原來不是個男子是個哥兒。 周圍的人瞥了一眼裴星的臉又同情陸一鳴,真不知道這人是心大還是怎么,居然把自己的夫郎送到虎口,這下哭都沒去哭。 “陛下說笑了,說起伉儷情深哪里比得上陛下與先皇后,草民與內(nèi)子不過是大荊國內(nèi)普通的一對夫夫,當不得這聲羨慕。” 陸一鳴不著痕跡地把嚇傻的裴星擋在身后,再次開口,“陛下如今大病初愈該好生養(yǎng)著,臨近午時,草民也該替陛下診脈了?!?/br> 陸一鳴眼皮半闔,從容不迫的模樣盡數(shù)落在皇帝眼中,他將酒盅內(nèi)的葡萄酒一飲而盡,他半退一步,劍拔弩張的氣氛散去:“原本朕還怕陸神醫(yī)沒有嘗過女子的滋味,留了些美人打算賜給你,現(xiàn)在看來怕是沒有機會咯?!?/br> “承蒙陛下厚愛。” 還是不卑不吭的語氣,皇帝瞇起眼,又命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目光停留在陸一鳴的臉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從見到對方第一眼開始,他對這人的舉止行為態(tài)度便有輕微不喜,回頭細想才恍然,是因為他沒有從對方的眼里看到哪怕一絲對皇權(quán)的敬畏,就算對方朝他屈膝行禮,他總覺得對方的脊背永遠挺直,不曾屈服于奴性,這對上位者來說是絕對是一處禁忌,這是在無聲挑戰(zhàn)皇權(quán)。 基于這樣的不喜,他便想看這人傲骨折斷的模樣,聽聞陸一鳴的軟肋是這位夫郎,所以他才選擇這樣的方式來測試,沒想到對方并沒有低頭反而借診脈威脅他。 一個有勇有謀有才,不懼皇權(quán)的妙人。 有趣,當真有趣。 “那便來吧。” 皇帝重新回到座位上,把手遞過去,自己像是沒事人一樣悠閑地半躺著,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