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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帶下去,軍法處置?!?/br> 一個粗狂的聲音在陸一鳴前面的帳篷里響起,一位長著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被士兵拖出去,嘴里喊著:“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這不合規(guī)矩!” 酒就像是現(xiàn)代的興奮劑,在武科考試前并不允許攜帶和飲用,這位考生途經(jīng)他面前時,他甚至能清晰聞出對方口中散發(fā)出的濃重酒味。 這條法令在報考武舉考試前便由當?shù)氐匿浫牍偬崆案嬷?,怎會有人不知曉?/br> 不過是存著僥幸心理罷了。 “下一位?!?/br> 陸一鳴抬腳進入帳篷,里面只有兩個士兵,一個讓他站到規(guī)定的位置,另一個拿著他的浮票檢核身份,并記錄著什么。 “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護具也要檢查。” 陸一鳴依言照做,在北方讀書時澡堂赤誠相見次數(shù)多了,臉皮自然厚實不少,除了在小星星面前,其他人倒是無所謂,都是男人,看一眼又不會掉一塊rou。 更何況這是武科必檢的內(nèi)容。 士兵對他的衣物和護具仔細檢查,翻到護腕時還湊到眼前辨別,確認上面的編號和字樣后,還一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對方的神情有些復(fù)雜,卻沒說什么,只是語氣不復(fù)之前的冰冷,帶著一絲熟稔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看好你。” 陸一鳴不用多想便知道這前因后果,這套護具是應(yīng)老給的,雖說在比試過程中幫不了多少,但是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老師有心了。 今日第一場上午考的是馬射,也就是騎射,下午考的是步射。 武科與他想象中的相差不大,唯有天氣略有些不如意,天空灰蒙蒙的,空氣中縈繞著霧氣,對于馬射來說影響不大,不過對于距離更遠的步射來說,視線微有一些受阻。 “這天氣,與他們江州府的考生作對?!?/br> “可不是,今年江州府的人才本就不多,這一下更是達不到標準?!?/br> “都怪這天氣,我原本還能夠上那合格線……” 陸一鳴和馮廷璣幾人聽著不遠處抱怨天氣的武生,也忍不住感嘆:“人都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這吹得怕是寒冷的北風(fēng)?!?/br> “天氣不佳,標準會降嗎?”陸一鳴第一次參加武科,不是很了解。 一旁的田愛武搶答:“哪里會降,武生若是這點意外都處理不好,何談領(lǐng)兵打仗。” 雖說平時田愛武性格急躁一些,但這一次卻沒人反駁,像是今日的突發(fā)情況,在邊境常有,北方考場經(jīng)常遇到環(huán)境更為惡劣的風(fēng)沙天,江州府這天氣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不過正因為如此,在京城舉行的省試,嘗嘗天氣變化多端,許多南方的武生不適應(yīng),自然無法取得更為出色的成績。 解試的考試順序是按照年齡由大到小進行排號,他們五人都分在不同的組別,田氏兄弟更早一些,陸一鳴和栗元震不上不下,馮廷璣最晚。 今年的監(jiān)臨同樣是總督,主考是巡撫,不過他們不參與外場和內(nèi)場考試的直接考核,簡單來說,設(shè)立的目的是為了維護考場秩序和監(jiān)察那些考官,而非監(jiān)考武生。 “兵者,君德賴以培養(yǎng),生民賴以滋息,社稷賴以鎮(zhèn)定……精忠報國,死而后已,乃是大丈夫所為。”[注1] 聽著高臺上總督慷慨激昂的宣言,陸一鳴不免想到百日誓師大會上年級主任的動員演講,果然不管是哪個地方,都少不了領(lǐng)導(dǎo)者的洗腦。 坐在上頭不時關(guān)注陸一鳴的應(yīng)老瞇起眼,敲打扶手的手一頓。 這小子膽子夠大,這么重要的場合居然敢開小差! 總督致辭后,武科舉正式開始。 馬射果然如田愛文所說,標準并未降低,射馬道旁放置距離相隔三十五步的箭靶,武生縱馬三次射九箭,中三箭者為合格。[注2] 此次江州府報考武科的約有五百余人,錄取七十人參與省試。 換算成數(shù)據(jù),武舉人的中舉率約為百分之十四,除開家世等外在因素來說,確實武科舉的比例高上一些。 馮廷璣用肘捅陸一鳴的手臂,指著剛才那位九中四的人說道:“這人要是正常天氣,大概能多一到兩箭,你覺得如何,有信心嗎?” 武生是可以在場外觀看考試內(nèi)容的,只不過離得遠,只能看見結(jié)果,而不能聽見考官他們的聲音。 這點天氣對陸一鳴來說影響低,他平靜地說道:“問題不大?!?/br> “哧——”一位曾更在宋胖子身邊的武生路過他們,正好聽到這話,嗤笑道,“大言不慚。” 馮廷璣早就見這幫官學(xué)的人不爽,雖然這人確實實力不錯,但這種瞧不起人的態(tài)度著實令人生厭:“有本事你去試試?!?/br> “敢不敢賭,比誰中的多?” 這人沒有理會馮廷璣,而是轉(zhuǎn)向一旁的陸一鳴,最近幾天宋胖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瘋,突然退出他們的排外小隊,還有意無意看向陸一鳴,他就覺得不爽,這人對宋胖子做了什么? 陸一鳴也一臉懵逼,怎么突然有人過來挑戰(zhàn)他,鍋從天上來。 不過,正合他意。 陸一鳴掃了一眼對方的號碼牌,和他同一組。 巧了不是,他剛覺得沒有壓力,就來了一個人替他解悶,自己湊上來的臉他憑什么不打:“賭什么?” 那人沒想到陸一鳴這么爽快,沒有像個娘們似的推脫不已,意外的同時心里的警惕更上一層樓:“那就賭五百兩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