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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燃欣喜若狂。 “想你,不要生氣了。你可以當我是一只大貓,喵————” 臺燈的白光打在白燃的的臉上,纖毫畢現(xiàn)。 薄唇,整理的眉毛,纖長的睫毛,如同水霧一般細膩的皮膚。 當然,在白燃看來,盛初的才是如同水霧一般,整個人都是氤氳的,柔軟水潤,眸子月色般朦,朧,唇珠因為失語,不知道該說什么而上下輕微顫抖, 盛初確實不知道該說什么。 然后盛初就被白燃捏住了下巴,侵入了嘴唇。 白燃吻充滿急切、迫不及待和控制欲,甚至有點粗暴,而且他在這方面的偏好就有些強勢。 他喜歡占主導位置。 支配對方。 這種情況,盛初才知道,其實自己早已習慣了白燃,尤其是身體。 被密不透風的纏吻著。 僅僅是擁吻,他腦袋里幾乎開始放煙花。 隨著四肢不斷的癱軟,他感覺到自己身心都由對方支配。 這讓他產生了某種意義上的恐懼。 但很快這種恐懼化作一種酥麻,在四肢五骸中散開,像是電流。 他不自主地就擁住了白燃,雙目朦朧濕漉漉,趴在對方的胳膊上,大聲呼氣。 …… 第二天,徐正然達成了自己的心愿。 他去敲盛初門的時候,開門的是一只黑虎,黑虎的尾巴剛好掃過他的手指,徐正然抓準了機會擼了一把,貓奴本色盡顯。 “噓,初初還在睡?!?/br> 盛初去買年貨的消息當然是徐正然放出去的,白燃用了黎驚白的辦法,“討好”了徐正然————威脅。 高冷的貓怎么可能討好除了自己老婆之外的人? 不可能的。 但是徐正然吃這一套,他家的主子各個都是高冷貓,大老虎肯定更高冷。 因為白燃的到來,徐正然家的貓已經各個戒備,躲在了臥室里,血脈壓制的影響力太大了。 白燃離開后,盛初沒過多久就醒來,他緩緩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今天徐正然沒班,應該在家休息。 他有些緊張,白燃是不是避開徐正然,悄悄出門的? 沒有被發(fā)現(xiàn)吧? 他當然不知道,他家虎不僅沒有悄悄出門,而是幾乎敲鑼打鼓的出門。 徐正然甚至想給他鋪設紅地毯。 出了臥室,徐正然在做飯,盛初四下看了一眼,白燃沒在,他松了一口氣。 吃飯的時候,盛初吞吞吐吐,徐正然看向他:“有話就說?!?/br> 盛初有點不好意思,說:“那個……昨天邊辰和我說,白燃的爸爸mama也來市區(qū)了……” 徐正然:“那又怎樣?你不是這幾天不見白燃嗎?” 盛初一下窒住,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徐正然:“他那樣騙你,你不發(fā)威,他以后該欺負你了,你說是不是?” 盛初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反駁。 但是徐正然不敢再說下去,害怕盛初一個不開心,在他這里續(xù)房,畫風一轉:“但是他也不是有意嘛,而且他是只動物,不懂人情世故也正常,只要他對你好就行。” 盛初低著頭小雞啄米似得點頭。 “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吧,行李雖然不多,但是我今天有點私事要出門,沒法子送你。” 盛初應著。 吃完飯,盛初就背著行李出門,左拐右拐,找到停在角落里的一輛suv。 他鬼鬼祟祟的,生怕徐正然發(fā)現(xiàn)大老虎早就等在這里,昨晚其實在他家過夜的事實。 白燃一直都是一副精致的樣子,連西裝的袖口都要繡滿暗紋,然而今天卻有點凌亂。 領帶沒系上,衣服袖口衣擺全是褶皺,虎毛也不夠順滑,儼然一副晚上不知道干什么鬼混的模樣。 盛初鬼鬼祟祟地上車后,小聲警告白燃,這件事誰都不許告訴! 自家老婆皮薄,白燃知道。 “好?!?/br> 也沒再廢話,白燃一腳油門就出去了,活像是趕著投胎,中途紅燈他就忍不住抓著盛初的手指輕吻。 盛初也沒把手拿回來,指尖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感到心中歡喜,想吃咬了一口熔巖蛋糕,夾心巧克力溢滿口腔。 莫名的歸心似箭,時間也似乎變快,別墅已經遙遙在望。 白燃又在紅燈停下來時,親吻盛初的手腕,盛初忽然問:“你……還有沒有什么瞞著我?” 白燃的動作一下頓住。 “其實上次……嗯……就是那個……” 盛初覺得沒有什么能震驚自己了,但是當他聽到帶刺玫瑰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這時候車子已經駛進別墅,白燃像是叼著自己的獵物歸巢似得,將盛初幾乎腳不離地地摟回家。 邊辰抬起頭來鞠躬:“這幾天玩的還開心嗎?我給您放洗澡水?” 盛初迷迷糊糊地點了頭,很快就被大老虎叼回了巢xue。 看著幾乎要殺紅眼的白燃,盛初驚慌,心想帶刺玫瑰到底是怎樣的? 驚慌之中,說了一句他這輩子最大膽、最遺禍萬年的話。 “你不許動,我……自己來!” 白燃眨巴著自己的虎眼,被突如其來的獎賞砸中了腦袋似得。 “好。” 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大老虎心說。 玻璃穹頂灑下冬日的陽光,外頭響起一串串的鞭炮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