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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行艇被重力往下拖的時間段,宋羽河難受得臉色慘白,差點直接吐出來,到了太空才終于好受些。 宋關行急得不行,見他緩過來才松了一口氣,拍著他的后背說:“以后我們都不坐飛行艇了?!?/br> 宋羽河懨懨點頭。 57卻有點不悅,他這應該是頭一次對宋關行產(chǎn)生不滿:“他是說,回到南淮星后讓你哪兒都不去,就在家待著的意思嗎?” 宋羽河覺得57好像也因為上次向玖的通訊,逐漸對宋關行產(chǎn)生了芥蒂,他輕聲說:“他沒這個意思的,如果按照你的邏輯,你是不是還有想讓我回莫芬芬的打算?” 57一噎,不可置信地說:“我天吶,你竟然會反過來去揣測別人了?!” 宋羽河對57的惡人先告狀簡直哭笑不得。 等宋羽河徹底緩過來,就開始去折騰那個自動打印照片的機器。 那種機器比仿生人簡單多了,宋羽河只用半個小時就琢磨透了原理程序。 他把宋關行拉過來,挨在一起對著鏡頭比“耶”,沒一會就咔咔打印出來一堆照片。 宋羽河玩得不亦樂乎,興致大發(fā)地把他他也叫了過來,各種姿勢地拍照片。 宋關行就坐在一旁看著宋羽河玩,好像能看到天荒地老。 宋羽河拍了一會后,像是想起來什么拿起了光腦,將自己拍了一地的照片拍下來,發(fā)給薄嶠看。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先生快看,好多照片?!?/br> 薄嶠大概還在忙,好半天才回他。 【薄荷:嗯】 宋關行悄咪咪湊過來,見到薄嶠冷淡的回應,哼了一聲,說:“他怎么這么冷……” “冷淡”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聽宋羽河說:“哇,他怎么這么酷啊?!?/br> 宋關行:“……” 宋羽河剛學會“酷”這個詞,本來不解其意,直到看到薄嶠因為忙沒時間閑聊的回應,突然意會到了。 他將光腦關上,繼續(xù)和他他拍照片玩。 宋關行總覺得宋羽河對薄嶠的態(tài)度好像有點奇怪,猶豫再三,覺得自己現(xiàn)在哥哥的地位無法撼動,問一問弟弟的感情問題應該不冒昧。 他干咳一聲,盤膝坐在宋羽河身邊,試探著問:“小止,你覺得薄嶠這個人怎么樣?” 宋羽河不假思索地說:“酷!” 宋關行唇角抽動:“不要學會了新詞就亂用,他一點都不酷,可會裝逼了?!?/br> 宋羽河疑惑地說:“裝……” 宋關行嚇得忙不迭捂住他的嘴:“沒事沒事,這是不好的詞,不要學?!?/br> 宋羽河只好點點頭,等宋關行松開手后,說:“先生很有風度很有學識,在家里成天手不離書的,特別有魅力?!?/br> 宋關行:“……” 宋關行這種一有空閑就喜歡玩光腦或游戲的“俗人”,根本不敢相信這世上真的有手不離書的裝逼犯,他哼笑一聲,開始懷疑薄嶠那廝純屬就是想在乖崽面前凹個儒雅讀書人的人設。 “除此之外呢?”宋關行繼續(xù)試探,“還有什么感覺?” 宋羽河就數(shù)著手指把貼給薄嶠的標簽一一說了,什么“廚神”“好人卡*N”“讀書人”等等一堆,聽得宋關行暈暈乎乎的。 不過他也終于知道,宋羽河根本還不懂“喜歡”是什么,就算薄嶠使盡渾身解數(shù)應該也沒法讓他開竅。 宋關行這才放下心來,決定以后不再攪和兩人。 飛行艇在太空中行駛兩天半時間,終于在清晨到達了南淮星。 南淮星正值初冬,空氣冷冽,宋羽河從飛行艇上下來,冬天第一場雪剛好落下來。 這是宋羽河十年來第一次看到雪,坐在輪椅上詫異地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只是他掌心溫度太熱,雪花剛落下來就迅速融化,化為一滴水珠盈在指尖。 他穿著雪白的羽絨服,里面有件橘色的高領羊絨毛衣,耳朵上還帶著毛茸茸的耳罩,顯得越發(fā)可愛乖巧。 他他不怕冷,依然穿著那件黑色襯衫和長褲,推著輪椅從特殊通道離開。 時間有些早,宋關行很熱衷為弟弟忙前忙后,也沒有找助理過來接他們,自己去停車場找助理昨天停著的車。 見宋羽河總是不記打地想要接雪花來看,他他無奈地將手套脫下,用冰冷的機械手接了一片雪花給他看。 宋羽河好奇地湊上去看,但呼吸的熱氣一熏,雪花又飛快融化了。 他他笑著說:“看到了嗎?” “看到了。”宋羽河點點頭,“我之前看電影,那個人凍了一片初雪的雪花送給別人求婚哎?!?/br> 他他:“嗯?這代表什么?” 宋羽河說:“代表‘我愛你’?!?/br> 他他對人類的浪漫無法理解,只好笑笑不說話。 宋羽河也不明白一片隨處可見的雪花有什么可珍貴的,雪花既沒有驚艷的美麗,也容易融化,代表著“真情易消失”還差不多。 毫無浪漫細胞的宋羽河斷了繼續(xù)接雪花的心思。 前面的宋關行點著光腦上的地圖滿臉糾結,根本分不清楚助理到底把車停在哪里了。 他有點路癡,平日里出行都是有人車接車送,這還是第一次在偌大的機場露天停車場找車。 見宋關行拿著光腦地圖在原地轉圈,他他貼心地說:“宋先生,需要我為您服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