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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簾掀開,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從后臺竄出,她模樣生得極好,五官深邃,綠眼高鼻,下半張臉用輕紗遮面,一頭烏黑卷發(fā)垂在身后。 是一位長相美艷的異族女郎。 女人一出現(xiàn),臺下便有幾位客人按捺不住,沖著上面吹了幾聲口哨。 晏離舟問阿淼,“你帶我來這看人跳舞是怎么回事?你不準備表白了?” 阿淼從血玉里鉆出來,她今日換上了一身粉色襦裙,外套一件狐皮小襖,頭上扎了兩個小髻,還綁了兩個紅色蝴蝶結,晏離舟只覺得心臟都被萌化了。 鬼魂們不能穿凡人的衣服,這是晏離舟特地給阿淼燒的,對比邋遢的吊死鬼、餓死鬼們,阿淼簡直是山鬼中的寶藏女孩。 可愛的小姑娘就是比邋里邋遢的男生們好。 嗚嗚他終于體會到了他家表妹喜歡玩換裝小游戲的快樂了。 嗚嗚我的女鵝好乖,她怎么可以那么可愛! 阿淼在晏離舟桌子上蹲下,晏離舟小幅度地張開雙臂,阿淼立刻意會,伸出兩只小胳膊圈住晏離舟的脖子。 血玉里的小鬼們紛紛看向晏離舟身邊的阿祀。 果不其然,他臉黑了!他臉黑了??! 它們齊齊雙手合十,替阿淼禱告。 阿淼抬起小手指向戲臺,羞澀道:“她、她就在那里呀,阿離大人等她結束了再過去吧?!?/br> 晏離舟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看向臺上的女人。 晏離舟:“你喜歡的人是她?” 阿淼點點頭,晏離舟沒有注意到,她只能又害羞的‘嗯’了聲。 晏離舟:“……”是他大意了,他女兒性取向竟然跟她爹爹一樣獨特! 阿淼捂著臉,小聲補充,“她叫伽婪,是不是很好聽?” 老父親晏離舟:“……”也就一般吧。 伽婪張開纖瘦的雙臂,一串串銅制手環(huán)垂至肘處,環(huán)上一顆顆古銅色的鈴鐺隨著跳舞動作發(fā)出叮當聲響。 她穿著極少,上身只用一塊白布包裹著胸脯,紅色輕紗繞過兩邊肩膀,順著她的舞姿上下翻飛,纖腰盈盈一握,下身只著一條絳紅輕紗,舞動間能看到一雙蜜色的修長雙腿在人們的視野里來回晃動。 一曲既罷,客人們鼓掌叫好,伽婪眉眼一挑,嫵媚橫生,激得臺下響起更加熱烈的鼓舞聲。 她扭著纖腰在大堂內轉了一圈,一雙雙不規(guī)矩的手伸向她的身體,皆被她靈活地躲開了。 晏離舟全程不發(fā)一言,他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了。 晏離舟生在現(xiàn)代,多媒體發(fā)達,哪國的人沒見過,早就不稀奇了。 他驚訝的是,這小鬼年紀輕輕的,眼光還挺獨特? 阿淼雙眼直勾勾盯著臺上舞動的伽婪,她捧住羞紅的小臉,自言自語道:“嗚嗚嗚她好漂亮,我好喜歡她呀!” 晏離舟:“……” 先不提你們年齡、性別合不合適,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女鵝,太單純是會被人吃了的。 阿淼察覺到了晏離舟的視線,它臉上的羞澀褪去,怯怯問道:“大、大人,您會不會反悔了呀?” 吊死小鬼看出晏離舟的猶豫,它轉眼就忘了無漾的眼刀,溜到晏離舟身邊,小聲道:“大人,阿淼死了十年了,按照凡間的年齡來算,她今年也十六歲了?!?/br> 阿淼不善言辭,吊死小鬼本意是想幫阿淼說話的。 晏離舟隔著輕紗看向滿臉擔憂不敢言的阿淼,若阿淼還活著,說不定早就嫁人了。 吊死小鬼扯扯晏離舟的衣袖,小聲哀求:“大人,您幫幫阿淼,好不好?” 晏離舟笑著摸摸吊死小鬼的腦袋,輕聲道:“我又沒說過我不幫?!?/br> …… 伽婪下臺后,晏離舟結完賬就往酒樓后門趕去。 聽阿淼說,他們是西域來的戲班子,在這間酒樓待了四五年了。 臺下奏樂的兩位都是伽婪的哥哥,伽婪父親帶著兄妹三人輾轉中州各處,最后死在了江城。 彼時年幼的伽婪被哥哥們照顧著長大,他們風餐露宿多年,是酒樓老板收留了他們,即使攢夠了回家的盤纏,他們也不愿回西域,而是選擇留在了這里。 晏離舟穿過窄巷,繞到了酒樓后門。 晏離舟敲敲血玉,一股涼意鉆入晏離舟的帷帽里,晏離舟放松身體,讓阿淼鉆入他的體內。 伽婪一個人坐在后門的長椅上,她伸長一條筆直的腿,另一條腿大喇喇地盤起,開叉的下裙完全遮不住她的大腿。 冬日的午后,日光依舊灼目,女人仰著頭迎接烈陽,嘴角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晏離舟的身體被阿淼cao控著,他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人。 他抬手將帷帽的白紗撩開,額前的白角恰好掩藏在半掀的白紗之中。 一體雙魂,晏離舟被迫觀察起女人,他恍惚間生出了一種錯覺,只要他眨下眼,眼前的女人轉眼就會融化在烈陽下。 伽婪將脖頸拉升到一個極限,鎖骨與雙肩連成一條極為明顯的弧度,蜜色的肌膚上附著一層細汗,逼仄的小巷中升起一股奇異的乳香味。 [啊啊啊,非禮勿視啊!] [不能看不能看,娘親說過看了這些會長針眼的。] [說了不能看,你怎么還看?你個騙子!]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前幾日還找荼彌大人學了幾句清心咒,嗚嗚我都給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