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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里有話。” 楚易安不愧是楚易安,一下子就猜出唐糕別有目的,伸手看上去像是要去點唐糕鼻尖。 見狀,唐糕連忙戰(zhàn)術性后退,“誒別!我自己主動說,別再用您那牛逼哄哄的傀儡術了,求求!” 放下玉米烙,唐糕雙手合十??苄g施加在身上的那種靈魂出竅的感覺,她已經感受夠了! 原本以為楚老板好些日子沒在她身上動用像傀儡術這樣的歪門邪道,便是不會使用了,沒想到今天又冒出些苗頭。達咩啊達咩。 雙目緊閉,唐糕暗戳戳地等待著楚老板的審判。她在心里給自己打氣,這是第一波面對面對決,要拿出氣勢! 然而唐糕的氣勢就是——躺平認慫。 一、二、三、唐糕在心中默念。然而,無事發(fā)生。 完了完了,這逼不說話了,他不會用傀儡術讓她做出什么社死行為吧?比如脫光衣服搖著花手圍著焚月宮跑一圈? 這不可!托那塊種豆得瓜的黑土地的福,唐糕在焚月宮好好地揚眉吐氣了一把。 宮人們都向她哭訴,傀儡廚師只會用白糖炒土豆絲外加包蜂蜜餃子,他們吃了百來年著實快吃吐了。 直到黑土地作物群的誕生,讓他們能吃到新鮮的西瓜,同時讓傀儡廚師學會了用青椒炒土豆絲。 作為土地管理員,唐糕是功臣。功臣自然該一炮而紅。 頭腦風暴半晌,沒有結果,唐糕的心涼了半截。 然而楚易安眉眼一彎,抬手將唐糕額前的發(fā)絲別至耳后。 他語氣有些不悅,“你這頭發(fā)不好好梳的話可以剃掉?!?/br> 不對稱。就很煩。 其實,楚易安并沒有想過用傀儡術控制唐糕,事實上,楚易安已經很久沒朝唐糕動用過傀儡術了。瞧著唐糕這副又可憐、又慫、還有些倔的模樣,他覺得自己不該去控制她的行為,左右她的思想。 薅完頭發(fā),楚易安拍了拍唐糕的頭,淡道,“何事?” 強作鎮(zhèn)定,唐糕咽了咽口水,緩緩道,“我請求……休假?!?/br> 接著,唐糕將勞動法案磕磕巴巴地在楚易安跟前背了一遍。總之,不管楚易安聽進去了多少,唐糕都由衷地希望,自己能保證每天八小時的睡眠。這樣才不至于每次加班摸魚睡覺都沒楚老板抓。 您抓魚抓得累,我摸魚摸得也累?。?/br> 楚易安放下正在批閱的奏折,那奏折上說西北某地發(fā)生叛亂,叛亂者似乎與焚月城外的仙道宗門有聯(lián)系。 他難得去管這些小嘍啰,不過這些小嘍啰跟城外那些仙門聯(lián)手就很有意思了。但不過也都是動動小指頭就能解決的事,可以陪他們玩玩兒。 對于唐糕的提議,楚易安沒做出反應,他覺得每天要睡八小時的人實在是太過憊懶。 扭了扭肩膀,楚易安幽幽道,“好像有些酸?!?/br> 見狀,唐糕連忙過去替他揉揉肩,并把冥火團子壓扁了熱敷上去?,F(xiàn)在正是該獻殷勤的時候。 見狀,系統(tǒng)長嘆一口氣,“小了,格局小了。宿主你可以努力一把當老板娘啊,脫他衣服!” 見感情長久沒有進展,系統(tǒng)急得就像cao心兒女婚事的老母親,他真的很想回家找淑芬。但是……這倆人似乎都沒有要理他的意思。到頭來竟是他一人在說些屁話。 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按了約莫一刻鐘,唐糕覺得現(xiàn)在肩膀酸的不是楚老板,而是她自己了。 “城主,您考慮好了嗎?” “考慮什么?” 唐糕:“……”行叭,當她沒說。 默默縮回給楚易安按肩膀的手,取回熱敷的團子二號。唐糕決定愛惜羽毛,珍惜休息時間好好睡覺。而不是在這兒跟這老逼登掰扯。 可剛把手縮回去,楚易安的手就按上來了,“急著走做什么?” 他的手還是一如既往地微微發(fā)涼,像是入春時節(jié)剛被暖陽化開的寒冰。 呵,摸手而已,唐糕還會在乎嗎?她已經在焚月城給楚易安打了三個月的工,她的心早已像刀子一樣冰冷。楚易安在她面前就是一坨rou!一坨只會壓榨員工的rou! 又想讓韭菜長得快,又不給韭菜施肥,天底下哪兒有這么好的事? 于是唐糕把另一只手蓋在楚易安手上,笑道:“這不是馬上要到樓上去督查了么?除非城主能給我放放假?!?/br> 但是生理作用很不爭氣,唐糕從來沒干過“反殺”這種事,所以她的臉還是快速地紅成了只大閘蟹。 與楚易安不同,唐糕火氣很旺盛,加上又賣力地給楚易安做了一陣按摩,出了一身汗,唐糕的手暖得像只小火爐。 感受著唐糕掌心的溫暖,楚易安頭一歪,狐貍眼上揚,眼尾那顆紅痣顯現(xiàn)出幾分妖異,“你的意思是,我說的話不管用了。” “管、管用的!” 唐糕怕遼,她就知道黑心老板談判不得,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頭鐵?! 楚易安的手像條毒蛇似的從她手里縮走,楚易安不說話了,唐糕自然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她怕萬一又說錯話觸到這老逼登的逆鱗。 但是她可不想再給楚易安按肩膀了。不答應放假就算了,還想讓她扒心扒肝地服侍,做夢吧! 退至一旁,她看到桌上的玉米烙。既然楚易安不吃,那只好她吃了。不能浪費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