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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唐糕不能閉眼,所以直接目睹本次兇案現(xiàn)場。 心臟猛烈一沉,這次兇殺案離得太近了,她尊滴好怕! 一只螢火蟲飛到她鼻尖,若不是現(xiàn)在被傀儡術(shù)控制著,無法自主行動,她一定會給楚老板表演一個八百里賽跑鵝叫現(xiàn)場。 楚易安笑著扳過唐糕僵硬的身體。她在發(fā)抖。 眸光一暗,楚易安拍拍唐糕的后背,“下次來的刺客,讓你來殺。你在我身邊,總得學會殺人才行,知道么?” 唐糕本能地想搖搖頭,她遵紀守法二十多年,現(xiàn)在要她殺人,她受不了。 可在楚易安傀儡術(shù)的控制下,傀儡唐糕還是按照楚易安的想法點點頭。 他掐住唐糕的下巴,狐貍眼一彎,眼尾綻放開一朵海棠花,多情又撩人。 “明白就好?!?/br>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懸浮在空中,可這輕飄飄的幾個字,卻重重地砸進人心里,教人不得不服從。 拍拍唐糕的頭,楚易安命令一把八條腿的凳子跑過來。 凳子根據(jù)唐糕的身高調(diào)整高度,唐糕便在楚易安的控制下坐在凳凳上。 腿子凳:啊~好軟的翹臀! 楚易安重新給唐糕梳好亂掉的那邊雙平髻。 唐糕發(fā)熱的頭頂感受著楚易安手指的冰涼。上次楚易安給她梳頭發(fā)還是上次,剛被做成傀儡,她毫無知覺,也全無記憶。但這次就不一樣了。 楚易安的動作很輕柔,摸著她的頭皮癢癢的,很舒服,就像是做了個頭頂按摩,而且即使是扯著頭發(fā)也一點都不痛。 從小到大,只有mama給她梳過頭。這世上第二個替她梳頭的竟然是楚老板。想到這兒,唐糕小臉不由一紅。 但楚易安卻并不在意梳頭這件事,也沒注意到唐糕紅得像只大閘蟹的臉皮蛋子。他現(xiàn)在在糾結(jié)該選個什么顏色的珠花。 珠寶木匣里各種顏色各種樣式的都有,楚易安看了看自己身上繡著金線的紅衣……那便紅色吧。血的顏色。 他將另一只發(fā)髻上的鵝黃色珠花取下丟掉,重新在珠寶匣子里找出一對紅色的給唐糕戴上。 這對赤紅珠花帶著流蘇和小鈴鐺,走起路來叮叮當當響。 他又看了看唐糕有些破舊的豆綠色襦裙,看起來不太順眼,換一件。 打開衣柜,楚易安翻了好長時間。因為傀儡裁縫做的衣服大多是男款,女款少得可憐。好不容易,他終于翻到件新衣裳。也是襦裙,不過,是水綠色的,像是春天里的柳葉。 楚易安解開唐糕的外衣。 唐糕:……! 她的臉皮蛋子已經(jīng)不能用“紅紅的蘋果”來形容了,要用迪奧999啞光傳奇紅。 系統(tǒng)喜極而泣:“宿主,這是好機會啊,你的福氣還在后頭!” 一人一系統(tǒng),一個驚恐,一個驚喜,還有一個楚易安沉迷于打扮傀儡娃娃。 以前都是傀儡人給傀儡人穿衣服,但現(xiàn)在周圍沒有傀儡人,楚易安只好自己動手了。給女傀儡換衣服還是第一遭。 他先是研究了這襦裙怎么穿,在輕輕扯開唐糕系在腰間的細繩。 感受到衣服從身上一件件滑落,唐糕思緒逐漸扭曲。 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要來吧,她還沒準備好嗚嗚……那事兒是怎么進行的,不是要先親親,然后再這樣那樣? 但是看楚老板的模樣,好像只是單純地在脫一個傀儡娃娃的衣服,平靜的表情毫無波瀾。 驟然間,唐糕呆滯的目光對上楚易安蕩漾著春.情的狐貍眼。心中一緊。怎么覺得這逼登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呢? 楚易安噗嗤一笑,搖搖頭,敲敲唐糕的腦門,玩味道,“小姑娘,別把合歡宗的習慣帶到焚月城來。”若是傀儡人心情波動太過強烈/澀.情,傀儡師是有感應(yīng)的。 唐糕:究極社死,心如死灰,而且,我不小了! 最后衣服脫得只剩一件里衣,沒脫光!是能過審的程度。楚易安將新衣服替她一件件穿上去。 站遠些一看,針不戳。水綠色的襦裙跟赤色珠花一搭,紅配綠,屬實是一絕。 滿意地點點頭,想起衣柜里女式衣裳不多,楚易安命令桌上的茶壺去通知傀儡裁縫,照著焚月城最新的樣式多做幾件女孩兒穿的衣裳。 茶壺吹出一個歡快的哨子,從壺底長出四條腿,興奮地跳下桌,然后樂極生悲,碎了。 唐糕:RIP 花地毯苦著張毛臉,吧唧吧唧吃掉陶瓷渣:哎喲喲,老頭子牙不好,咬不動這硬玩意兒呦! 無可奈何,楚易安命令團子一號去。團子一號用火焰須須揉揉腦袋,一臉懵逼,他不知道焚月城時興的女衣樣式有哪些。 團子二號毛遂自薦,“我我我,讓我去,團子一定要給美女jiejie挑件焚月城最好看的衣服!” 楚易安難得好心情,應(yīng)允了。 聽到動靜,劉小福警覺地搖搖尾巴,作為楚易安身邊的一員大將,他覺得自己有義務(wù)攬下這活兒。哎,可是沒辦法呢,團子二號這小東西替他做了呢,只能脖子一歪繼續(xù)睡覺了呢。 汪嗚~汪嗚~狗meimei,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一只兩情相悅之狗,擺脫處狼之身呢? 楚易安點點唐糕的鼻子,傀儡術(shù)解除。 可算能活動筋骨,唐糕當即做了小半節(jié)中學生廣播體cao——時代在召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