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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桉不知道是不是該佩服自己足夠絕情。 “原來是這樣?!弊T季秋張了張嘴,他很想問她,是不是因為對談紀書有點喜歡了,所以才會這么在意他的家人。 但是他不敢,他怕聽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譚季秋望著女人平靜的眉眼,他仿佛可以預見未來。 那么愛她的談紀書,應該不會在抓住她的手后再輕易放開。 他們一定會在某個節(jié)點相遇。 往后的日子里,陪伴在她身側的人再也不會是自己。 譚季秋光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快要窒息到無法呼吸。 可偏偏,他已經沒有了阻止的能力和資格。 “言桉。”他輕聲喊,“我希望你能永遠幸??鞓??!?/br> “我知道。”唐言桉吸了吸鼻,回道。 “我比任何人都喜歡你能夠幸福。”譚季秋倏地哽咽,“曾經我以為,我會是那個能讓你幸福的人,可是我好像失敗了。” 在他們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時光里,自己留給她的,就只有痛苦。 唐言桉其實很想說,其實不是這樣。 和他在一起的這些年,她是幸福的。 只是話到了嘴邊時,她覺得這些說與不說都沒那么重要了。 他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外面下雪了。 這好像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來得格外早且沒有任何征兆。 就好像是專門為他們而來似的。 譚季秋望著窗外大雪紛飛,離別的味道似乎也更加濃重了。 他們就要在這一場大雪中徹底分別了。 后面,他們都沒再說話,默契地坐在那,誰都沒有先提出離開。 直到有一人推開咖啡館的門,冒著風雪而來。 打破了這份寂靜。 譚季秋最先看到,望著熟悉的身影,他勉強笑了下說:“接你的人,他來了?!?/br> 唐言桉聞言,回眸。 只見談紀書手中執(zhí)著一把傘,立在遠處,卻又并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譚季秋笑著催她,“我以后不會再來打擾你,今天是最后一次?!?/br> 唐言桉垂眸,說了聲謝謝。 她從位置上起身,沒有絲毫猶豫地離開。 譚季秋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走向另外一個男人。 隨著女人背影逐漸模糊,他的心墻也隨之開始轟塌。 咖啡館外,女人哽咽的聲音愈發(fā)明顯。 談紀書放緩步子,從口袋里掏出一早備好的紙巾,遞過去。 “謝謝?!碧蒲澡窠舆^,迅速擦掉本不該這個時候掉的眼淚。 “既然還愛,為什么不回頭?!闭劶o書收回手,垂眸問道。 “因為沒辦法再回頭。”唐言桉抬了抬眼,試圖讓眼淚倒流回去。 回一次頭,她的心就要被刺無數(shù)次。 她太怕痛了。 “對不起啊,今天中午把你們落下了?!碧蒲澡窭⒕蔚?,“回去,我會再好好和阿姨解釋清楚?!?/br> “不用,我都解釋過了?!闭劶o書停下腳步,示意她接住傘柄。 唐言桉雖疑惑,但還是照做。 在她的注視下,談紀書取下脖頸上的圍巾,然后給她戴上。 他解釋:“你耳朵凍紅了?!?/br> 談紀書用圍巾幫唐言桉把整個耳朵都圍住,然后說:“這樣會暖和些?!?/br> 唐言桉出來得匆忙,只套了件低領厚外套。 這會兒風雪吹著,她的耳朵早已經處于半有知覺的狀態(tài)。 要不是談紀書把圍巾給她戴上,她的耳朵恐怕馬上就要失去全部知覺。 “謝謝。”唐言桉艱難地把自己的嘴露出來,吐著氣道。 談紀書沒說話,做完這一切后,他就拿過傘,繼續(xù)手撐著。 因為是逆著風,倆人走得很慢。 談紀書的目光繞過周遭的風雪頻頻看向他。 而被注視的女人,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她的表情在告訴男人,她心里想的一定和他的不一樣。 比如,他在想她。 而她卻是在想“他”。 他在愛她。 可她愛的確是另一個“他”。 他和“他”永遠不會趨于對等,他也永遠變不成另一個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唐言桉又忽然停下。 她抬眸,詢問的眼神望向身側的男人:“談紀書,你以前為什么總喜歡出去旅游?” 談紀書和她對視著,內心好像隱約猜到她想做什么。 “沒什么特殊,就是單純地想出去玩?!?/br> “是這樣啊。”唐言桉喃喃,“那你出去的時候還會頻繁想起她嗎?” “有時候會,有時候不會?!闭劶o書往淺了說,“畢竟這份喜歡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 才怪,你就是我的全部。 只是這些,暫時都不能與你說。 唐言桉心動了,她忽然就有了出門的打算。 或許短時間內離開這里,能更有效地幫助自己。 “你喜歡的她是什么樣的?”唐言桉柔聲問,“方便說嗎?” “沒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闭劶o書當著主人公的面道,“她的一切我都喜歡。” “如果她知道,其實這世上還有你這么一個全心全意對她的人,會心動也說不定。”唐言桉很替他可惜,他心底那個人已經有了相愛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