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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桉這下是真心地笑:“你總是這樣?!?/br> 莫聽小聲哼道:“反正我是關(guān)系戶,這么多年早就被他們嘴習慣了,也不差這一次。” 莫聽的小姨是著名的舞蹈家,跳的是古典舞。 雖然有這一層關(guān)系在,但莫聽的成功從來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 只不過人言可畏,這么些年來,造謠她走后門的話從未停過。 “去我那住吧。”莫聽什么都沒問,而是直接道,“你那個房子里面什么沒有,一時半會兒也住不了,而且酒店哪有我家住得舒心?!?/br> “我去你家住,你那個小男朋友該怎么辦?”唐言桉笑了笑問道。 莫聽眸光僵了一瞬,聲音有些磕絆:“你怎么知道?” “前段時間路過商場看到他陪你逛街來著?!碧蒲澡衿^頭,看向她,“所以我還是住酒店吧。” 莫聽這下不說話了。 她目光頻頻投向唐言桉,欲言又止。 “你放心。”像是看穿了她,唐言桉直言,“我不會和莫阿姨說的。” “那就好。”莫聽長舒了一口氣,她媽最近又開始催她結(jié)婚,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偷偷談了戀愛,指不定要將人回去逼著對方和自己拜堂成親。 莫聽只是想談?wù)剳賽?,并沒有想要結(jié)婚。 這兩者之間差別可太大了。 “所以我還是住酒店最方便。”唐言桉說,“反正離春節(jié)不剩多少日子了,到時候我直接回家住?!?/br> 她現(xiàn)在不直接回去,是因為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一直保持目前平靜且正常的狀態(tài)。 尾巴斷了,總需要一點恢復(fù)的時間。 “言桉?!蹦犕蝗晃兆∷氖?,眼睫微微垂下,“你還有我們?!?/br> “我知道。”她嗓音不由得顫抖起來。 好在外面風很大,將其蓋住了。 莫聽陪著唐言桉去了酒店。 唐言桉訂的是間套房,連帶著一個小廚房。 當時訂的時候,她沒想那么多。 下意識地就要了帶小廚房的這間。 后來她回頭想想,自己又不怎么會做飯,干嘛選帶廚房的。 簡單收拾后,唐言桉就把莫聽趕走了。 就算是真的關(guān)系戶也不能由她這樣任性遲到,而且還是為了她。 這讓唐言桉怎么能安心讓她陪著自己呢。 房間里瞬間只剩下唐言桉一個。 她走到窗前,摸著陌生的窗簾,眼神透著幾分茫然以及面對現(xiàn)實的無助感。 是真的分開了。 她和譚季秋分開了。 離他們在一起十年只差了一天。 - 唐言桉離開后,譚季秋哭了許久,最后又在洗手間吐了個昏天暗地。 孟越和談紀書過來看他的時候,他正被醫(yī)生按著檢查。 用很多年后,孟越的話說。 他從未見過那樣的譚季秋,目光死一般的沉寂,像被鬼神剝奪了屬于自己的靈魂。 孟越也從未想過在眾人眼里甜蜜恩愛,即將走向婚姻的倆人居然會分手。 他更沒想到,分手后的譚季秋會變成這副樣子。 等譚季秋再次回到病床上時,已經(jīng)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 擱在餐桌上的保溫飯盒早已涼透,殘留的湯汁也跟著凝固,微微泛著白色。 知曉了大致事委的孟越,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安慰。 他站在病床前,用胳膊拱了拱同樣在出神的談紀書,示意他說兩句。 平日里就他最會面不改色地巧言善辯,怎么這會兒連點安慰人的話都不會說了。 談紀書后知后覺地瞥向身側(cè)的孟越,他沒有按照對方的意思開口。 他此刻還愣在他們倆分手了這個讓人不敢相信卻已經(jīng)發(fā)生的既定事實里。 不是幻想。 亦不是夢境。 談紀書不敢相信,直到孟越讓他去安慰譚季秋,他才慢半拍地將目光轉(zhuǎn)向病床上臉色蒼白頹然的男人。 他承認,在安慰的話說出口前,他的內(nèi)心涌起的居然是克制且隱忍的喜悅。 談紀書沒辦法對著突如其來的有幾分屬于自己的機會面前表現(xiàn)出憂傷來。 如果人生是一部電影,那么此刻一定是他演技最爛的時候。 孟越見談紀書靠不住,只好自己上。 他先是扯了一個莫須有情侶分手又復(fù)合的例子講給他聽。 然后又把他家里那些分手了又突然閃婚的事通通在他面前倒了出來。 結(jié)果一點用都沒有。 譚季秋依舊木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越是真沒法子了,但他還是沒放棄旁敲側(cè)擊:“就真的一點余地都沒了?” 他還是不相信深深愛著對方的倆人能夠忍受這種分離。 譚季秋依舊沒吭聲。 可孟越已然知曉了答案。 談紀書不知道什么出去了,孟越?jīng)]太在意,他長嘆了口氣,拉過椅子坐下,打算再勸勸好友。 他怕譚季秋會想不開。 病房外,談紀書習慣性地從兜里摸出煙,剛要往嘴邊送,卻又想起來這里是醫(yī)院。 于是他收回打火機,垂下夾著香煙的手。 談紀書望著人來人往的醫(yī)院走廊,沒忍住想,她現(xiàn)在是不是像譚季秋一樣,很不好。 如果可以,談紀書多想就這樣奔向她身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