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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陸澤看中她什么了,居然為了她拒絕我們妍姐。 我看長得也不是很好看嘛,那劉海兒都快到鼻子了。 土死了哈哈哈哈 咔嚓咔嚓的拍照聲響起來,閃光燈像針一樣刺眼,她們尖銳地笑著,說要把她的劉海兒掀起來,看看到底長什么樣。 后來她們似乎驚訝了下,不知誰說了句我最近新學了一個詞叫紅顏禍水,她媽這么早去世該不會就是這個原因吧。 真特么晦氣。 拍丑點。 那年她初二,離mama去世剛好滿一年,體育課時只身回教室取東西,門口走進一群小太妹,把瘦小嬌弱的她堵在角落。 午休的蟬鳴蓋過cao場的歡鬧,天空是灰色的,桌椅是灰色的,面前這一張張臉是丑陋又可憎的。 記憶像深海里探出的魔爪,狠狠攥住她的身體,拼命把她吞噬。 心臟和血管都被凍結,快窒息了。 她好像忽然就忘了周圍的人,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力氣,憑著本能狠狠推了男生一把,像只受傷后暴走的小鹿,緊接著她被裹進一個帶著暖意的結實胸膛。 姜念,姜念,你怎么了?! 她掙扎了瞬,聽見熟悉的聲音,意識逐漸回籠。 那雙溫暖的手輕輕掰開她指甲都快嵌進掌心的手指,一手攬著薄顫的雙肩,一手安撫般輕拍著她的脊背,說:沒事了。 她額頭貼著他的胸膛,緊繃的身子逐漸松緩,那是放下戒備的姿態(tài)。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毛衣,臉色蒼白,睫毛輕垂,昏黃的燈光在眼底拓下一片陰翳,脆弱的像個易碎的琉璃娃娃。 陸北煬被她冰涼的手弄得心悸了下,趕緊把外套脫下來裹在她身上,抬眸輕輕一掃。 那個矮胖的男生下意識咽下一口唾沫,只覺得那眼神像是暗夜里蟄伏的兇獸般冰冷嗜血,下一秒,那張面孔愈來愈近,伸手攥住他的衣領狠狠摔在墻上,手機也掉在地上。 矮胖的男生至少也一百三十斤,被砸得痛叫出身。 陸北煬從那個手機一踩而過,水晶屏幕四分五裂,清脆得像骨頭碾壓成齏粉時的聲響,他捏著矮胖男生的肩膀。 你該慶幸老子前不久改邪歸正了。 陸北煬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眼型狹長,有種濃烈的侵略感。 走吧,兄弟,咱們去那邊聊聊。 陸北煬走開,何振宇他們走上前,口氣稱得上客氣。 大禮堂里面?zhèn)鱽頍崃业恼坡?,第一個節(jié)目結束了。 你、你們要干什么,這可是學校。 哎呀慌什么,又不會吃了你,就聊聊人生談談理想什么的。 你說你也是,再好色也不能這么下作呀,搞什么偷拍,簡直丟我們男生的臉。 和矮胖男生一起的幾個人哆哆嗦嗦靠邊站,別提幫忙了,氣兒都不敢出。 余霜那兩個小姐妹抱著她的衣服追了出來,看到那一幕頓時就呆住了,正猶豫著要不要叫老師,余霜喊了聲:你們發(fā)什么呆呀,快點扶我起來。 哦,好。 余霜的腳踝處一團紅腫,只動一下,就疼痛的倒抽一口氣。 等等。姜念眨眨眼,已經恢復了理智,她走上前,輕輕按壓了下余霜的小腿,問:這里痛嗎? 余霜搖搖頭。 在姜念很小的時候,面館附近住了個老中醫(yī),時不時就有人找上門來治療跌打損傷,姜念做完作業(yè)就喜歡跑他家玩,對有些處理技巧耳濡目染。 姜念又輕輕叩擊了一個部位,余霜滿臉問號,姜念仔細瞧了下傷勢,淡淡道:沒骨折也沒有脫位,送她去醫(yī)務室吧。 姜念這么做的目的是確認她的傷勢,如果太嚴重就得打120了。 李月猶豫道:可是就快輪到我們班表演了。 姜念波瀾不驚:你是想讓她的腳廢了嗎? 余霜盯著姜念,沉默了半晌,說道:走吧,去醫(yī)務室。 可是余霜的兩個小姐妹力氣都太小了,不論是背還是扶著都很吃力,照這個速度到達醫(yī)務室得明天了。 李月瞥了眼站在姜念旁邊的男生,輕咳道:學長,你可不可以背一下余霜。 余霜心念一動,輕咬了下唇,這可是陸大佬誒,二中的門面但當,無數少女心馳神往的校園男神,要是他把自己背到醫(yī)務室,說不定下一個上貼吧熱門的就是自己。 姜念看著陸北煬,眼睫眨眨,也很好奇他會怎么做。 男生神色懨懨,薄唇輕扯,趙浪。 誒! 過來,這有個傷員需要你的幫助。 好嘞。 于是眾目睽睽下,一個高壯的男生走出來,瞄了余霜一眼,然后彎腰直接把她扛在了肩頭。 ! 很快到達醫(yī)務室,余霜被放在醫(yī)用床上,屁股坐下那一刻,床都被震的晃了一下。趙浪毛毛躁躁,一路上差點把她昨天吃的晚飯都給顛出來。 余霜揉了揉屁股,差點罵出臟話,簡直又羞又憤,最后還是強忍著說了句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