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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芙被咬掉了大半個身子,然后徹底的沒了氣息。 只不過余景他們看不清,這會兒的雨勢倒是大了起來,所以有些東西已經(jīng)看不清了。 但是,眼看著只剩下半截的周芙不動了,白年年輕輕的拉了一下余景的衣袖,小聲問道:“那個人是死了嗎?” 余景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其實看不太清楚,看是看著那剩下不多的身體部分,對方大概率是沒了。 就算是還有氣,也堅持不了多久。 這樣的死法,也還算是可以吧。 上輩子她親手捅了胡讓讓一刀,把胡讓讓扔進了喪尸群里,如今她這樣也算是還了上輩子的債吧。 余景不動聲色的看了胡讓讓一眼,卻發(fā)現(xiàn)這貨正在跟胡雪搶牛rou,兄弟倆的筷子打出了殘影,其他幾個人在那里看熱鬧。 見此,余景唇角動了動,悄悄把兄妹倆放進鍋里的牛rou夾了出來,遞到白年年的碗里,小聲說道:“你先吃?!?/br> 白年年:。 這不太厚道啊。 白年年笑了笑,倒是沒拒絕,悄悄把牛rou吃了。 而胡讓讓和胡雪決戰(zhàn)之后,再一看鍋里。 “哎,我rou呢?” “對啊,我特意放的,掐著時間呢,這會兒可能會老,但是不會被煮化!” …… 兩個人把小隊成員看了一圈,最后看不出來到底是誰吃的,大家都含笑看著兩個人。 最后沒辦法,兄妹倆開始了新一輪的牛rou決戰(zhàn)。 他們在屋里,歲月靜好,而孟一涵這會兒也已經(jīng)被喪尸咬傷了。 她愣愣的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她被咬了,她被咬了! 被咬了?。。?! “啊啊啊啊,你們這些魔鬼!”孟一涵徹底崩潰,沖著安全屋的方向就是一聲吼。 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既然我活不了,那么你們也別想著活了。 孟一涵發(fā)了瘋的往這邊沖,反正已經(jīng)被咬傷了,無所謂再咬了。 她以身體為餌,引著喪尸往安全屋那邊一起沖。 “哎呀,妙啊,瘋了一個?!笨粗@一幕,許平遠還拍了一下手。 不是他生來殘忍,而是對于想害死他們的人,他不需要手下留情。 不然,留著也是后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從背后跳出來給你一刀。 “瘋了也是活該,如今生存都多難了,自己不好好求生,天天存著壞心思,我呸!”一想到那天晚上打喪尸之時,自己力竭的情況,胡媽就忍不住吐槽。 “是啊,求生都這么難了,為什么不想著好好活著,只想著天天作死害人呢?”許平遠也不太清楚。 就因為余景拒絕了他們,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誰也不是誰的誰,大家有緣才會聚到一起,不想跟你一起就拒絕了,有什么問題嗎? 許平遠覺得孫波小隊人的腦回路,指定有點什么問題。 孟一涵還沒沖到安全屋門口,就已經(jīng)倒下了。 然后被喪尸殘忍的分食了。 白年年隔著玻璃門,隔著雨幕,只隱約能聽到一點咀嚼食物的聲音。 再遠一點的地方,是孫波和另外兩個男人,還在苦苦支撐著。 孫波還在罵罵咧咧,陳東辰也是。 另外一個不認識的,也跟著一起叫罵。 可惜,余景半分眼神也不給,只淡定的吃著鍋里的牛rou,丸子,蝦滑。 其他人倒是看了一會兒熱鬧,誰也沒出聲覺得這樣殘忍。 如果他們下手不狠,回頭說不好他們就會變成外面那樣。 都這種時候了,仁慈要不得。 特別是對想害他們的人,他們的每一次仁慈放過,都是在給對方機會,給自己找麻煩。 孫波他們的叫罵聲,慢慢的弱了下來。 隨著聲音弱下來,他們的身形也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去。 “這天不好打啊,不然這么多晶核,浪費了。”許平遠一直盯著看呢,看到最后一個人倒下去,又仔細的清點了一遍,沒有漏網(wǎng)之魚之后,終是放心了。 只不過,看著外面這么多喪尸,又感嘆了一番天氣不好。 “算了,別貪心,好好吃你的火鍋吧?!睏钋僭谝贿吪牧艘幌滤募绨颍嵝阉€是老實吃rou吧,別鍋里碗里的都惦記著。 白年年也看了有一會兒了,聽著外面只剩下喪尸走動之時的機械聲,小聲問余景:“沒有漏的吧?” “沒有,他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減員了,如今都在呢,我數(shù)著他們倒下的?!庇嗑爱斎灰⒕o了,一個也不能少了。 先是周芙,然后是孟一涵,不認識那一個,還是孫波把他推出去,給他自己擋了一下。 再之后是陳東辰,他想推孫波,結(jié)果孫波比他反應快,把他推出去了。 到了最后,小隊之間已經(jīng)信任不起來,只想著自己能活。 想想也是可笑,可嘆啊。 最后一個,倒下的是孫波。 他都快死了,還不忘記往安全屋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 應該是瞪吧,視野不好,光線也不太行,只有喪尸眼睛冒出來的綠光,所以余景也不太確定。 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孫波確實在被撲倒之前,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就被身后的喪尸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