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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氣得吹胡子瞪眼,指著柳蘊嬌就喊:“不守婦道、不守婦道!你急著拋頭露面,定是想以美色.誘惑官爺把你收入房中!” “那掌柜便錯了,小女子就是長得丑,才以帷帽遮面。是掌柜親口說要我吃不了兜著走,怎的我成全掌柜,還成了我不守婦道了?” 掌柜拍馬屁是一絕,跟人吵架不行,幾個回合下來,店小二著急死了。 店小二忽然意識到什么,神色大變,一臉苦逼的模樣,揪著掌柜的衣袖往內(nèi)院指了指。 掌柜幡然醒悟,看向帷帽女子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樣,“好你個小娘子,故意拖延老子的時間!” 柳蘊嬌聽不懂。 女子立在他面前絲毫沒有退卻,背脊挺直,神色淺淡。 掌柜狠狠剜了女子一眼,隨后像一頭猛豬下山一般扎進后院。 不一會兒,拖出一個醉醺醺不省人事的中年男人,扔了出去。 而那桌客人已經(jīng)不見了,唯獨一盤死了蒼蠅的牛rou叫囂著方才發(fā)生的一切。 掌柜仍是驚出一身冷汗,幸好他的倉庫還沒放進貨,幸好這個人喝暈過去,摔在后院的角落被一堆木頭卡住。要是這醉漢沿著臺階滾下去,就算倉庫空的,讓那些官爺知道了,他也沒法交差。 柳蘊嬌離開臨海酒樓,追上她方才留意到的人。 那人正是說出“妙香樓花船”之言的男子。 柳蘊嬌記得書中是提到妙香樓花船的,但具體這個花船有什么玄機,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如今她追上那人,沒以什么禮節(jié)相待,而是著影子綁了他,帶到暗處拷問,直到他交出柳蘊嬌想要的信息才將他放了。 世上沒有無由來的針對,男子當(dāng)眾說出針對臨海酒樓的話,原是自家的生意被臨海酒樓攪黃了,因此懷恨在心。當(dāng)然,他如此冒進,卻讓柳蘊嬌得了個方便。 第170章 痞里痞氣 “親孤一口,孤就告訴你。”…… 今日兩人在酒樓見過, 算起來,這是柳蘊嬌穿書之后第一次與他不期而遇,讓柳蘊嬌回味許久。好像有點初戀般怦然心動的感覺, 即使太子爺?shù)淖硐嗖荒敲礈厝鍘洑狻?/br> 下午的時候晏驚寒來了到院子,與安倫單獨見了一面,還找蒼術(shù)談了會兒。本以為他只是來辦事的, 沒想到此人公事結(jié)束后溫逼軟誘把柳蘊嬌又帶到溫泉里, 纏著她好好吃了一頓rou,還賴在院里不走了。 兩個丫頭實在是沒有別的地方住, 知道姑爺今晚要宿在內(nèi)寢, 天還沒暗的時候就躺下歇著, 很努力地讓自己睡著,表示自己是透明人。 輕輕的鼾聲此起彼伏。 燭火昏暗,泛著溫暖的顏色。 柳蘊嬌今晚才知道太子爺來了江南之后有多忙, 比起趕路的時候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前半夜四五個人來送信。 之前他沒有住在院子的時候, 也一定是經(jīng)歷著同樣的夜晚。 只是今日多了一個柳蘊嬌而已。 自家男人忙著呢, 柳蘊嬌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事, 絕不打擾他。她看著晏驚寒天妒人怨的俊臉, 腦子里的靈感如潮水一樣涌起, 柳蘊嬌下筆飛快,唰唰記下,寫的字都是中文,只待晚些用晏楚文字謄到話本里。 柳蘊嬌寫得有滋有味, 時而啃筆頭,時而自我陶醉地狂笑,做的最多的動作, 還是偷偷觀察晏驚寒。 晏驚寒怎能不知道小姑娘的眸光。他眼皮子也懶得抬,都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小九九。 柳蘊嬌下筆如有神,忘我到絲毫沒察覺晏驚寒站起身朝著她走來。 直到自己頭頂?shù)臓T光變暗,她大驚,當(dāng)即意識到什么,猛地捂住草稿紙。 臥槽臥槽臥槽,柳蘊嬌為了記錄靈感,沒換人名……所以她現(xiàn)在紙上寫的,都是晏驚寒和她筆下女主的故事。 柳蘊嬌偷偷吊起眼睛看那人的神色,她一個激靈,好像他也在盯著自己,于是柳蘊嬌又裝作沒事人一樣把眼神收了回來。 不過自己的中文寫得那么潦草,應(yīng)該也許大概或許……晏驚寒認不出? 想想她是教過他中文的,不過師父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出了京城之后柳蘊嬌就再沒給晏驚寒識字了。他終日那么忙,哪有時間溫習(xí)中文?不溫習(xí),可是會忘記的。不像柳蘊嬌,打算靠寫話本子賺點外快,每天都在溫故知新呢。 “殿下,公事忙完啦?”柳蘊嬌嘴角揚起甜甜的笑容。 晏驚寒覺得那笑容很是晃眼,想把那兩片粉嫩唇瓣啃個遍。 他忍著,視線移到柳蘊嬌疊蓋起的白嫩胖乎的爪子。 方才來時,紙上所寫他已然看了個遍。 “晏驚寒:‘女人,就以爺這樣的條件,還比不上你那田里種地的漢子?他會種什么地?爺手底下管著幾千號人,能給你種出一個國來。’”他眸色幽深,似笑非笑地看著柳蘊嬌埋到書本里的腦袋瓜子。“嬌嬌,這個人不是孤。” “嗷……”柳蘊嬌沒臉見人了。 柳蘊嬌動情真切:“殿下,這個人的確不是您,我只是筆不從心把您的名字寫錯到上面了。實在是殿下在我心中太過重要!殿下可還記得,當(dāng)初您罰我每日在心中默念您的名字百遍,便是從那時候,念叨您的名字就成了我的習(xí)慣,所以才會寫錯……” “嗯?!标腆@寒把小姑娘拎起來親了一口,“你若沒寫孤的名字,孤才要誤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