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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一番介紹,接著鑼鼓聲響,一群配角踩著鑼鼓落點,上戲臺子舞刀耍槍,動作經(jīng)典,熟練配合,臺下的人一陣拍手叫好。 鑼鼓聲漸慢聲小,絲竹聲緩緩奏起,一群嘍啰帶著兵器退場,此時臺下數(shù)百人的興頭達(dá)到了最盛,有人吶喊孟大頭牌的名字,節(jié)奏越來越明顯,到最后,竟是幾乎所有的看客都大聲呼喚著:“孟大頭牌!孟大頭牌!孟大頭牌!” 我滴個乖乖,這就是明星的力量?。】纯屠锸裁创虬绲亩加?,歲數(shù)上有七老八十,下有抱在懷里的。這位孟大頭牌,可以稱得上是男女老少通吃了。 柳蘊(yùn)嬌的心也激動起來,她也跟著喊“孟大頭牌”,直到孟大頭牌千呼萬喚始出來。 孟大頭牌竟是個男人!水袖里兩手捻著蘭花指,踏著輕慢柔緩的小碎步,口中念著鶯揚(yáng)婉轉(zhuǎn)的唱詞。他的肩膀比女人更寬,身材高大修長,歌喉和身段的柔韌度卻絲毫不輸女人。 一曲《珍珠塔》,在江南一度火爆流行,據(jù)說江南的老少都會唱個三兩段。 “常言道千朵桃花一樹開,至親理該好看待……” 繼而其余演員上場,至此,這臺戲算是正式拉開序幕。 柳蘊(yùn)嬌踮腳仰首,看得興味正盛。 人擠人的地方嘈雜不已,三六九等什么人都有,正是下手盜竊的好時機(jī)。 “抓賊??!有人偷錢袋!” 忽然一道中性的聲音傳入柳蘊(yùn)嬌的耳朵,聲音就來源自己附近。 柳蘊(yùn)嬌急忙循聲看去,一個作男子打扮的姑娘正用力往人群里擠。她推搡著前頭的人,可是人山人海的,大家好不容易占到的位置,誰也不愿意給她讓出一塊地方,她沒抓住最好的時機(jī),算是讓那小偷跑掉了! 女扮男裝的姑娘皮膚姣好,衣著是上好時興的彩錦緞,頭帶著一頂抹額帽子,在這五月的天里顯得格外暖和。 此刻她十分焦急,又從人群末尾折返回來,走到身穿麻布的中年婦人面前,“大娘,不好意思啊,我沒能把小偷抓住?!?/br> 那大娘坐在地上,使勁的揉眼睛,低著頭半晌也沒說話。忽然她抬起頭來,眼睛不知是不是揉到通紅,指著女扮男裝的姑娘大喊,“你把俺錢袋還給我!來人啊,有人偷俺的錢袋啊!” 大娘嗓門極大,很快就有人轉(zhuǎn)過頭來看熱鬧。 她一驚,愣愣地指了指自己,“大娘你沒指證錯?我是剛才幫你抓小偷的人,不是偷你錢袋的人????偷走你錢袋的人跑掉了,就從人群里逃的!” 那大娘哭喊著,“俺沒看錯,就是你!是你偷了俺的錢袋,你把俺的錢袋子還給俺!” 馬上就有個絡(luò)腮胡子的男人站出來替大娘打抱不平,“你這公子哥,穿得富貴非常,怎么手腳不干凈?還不快把大娘的錢還給她!不然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柳蘊(yùn)嬌算是看出點門道了。 以仇抱怨之人,是要被好好教育教育的。 柳蘊(yùn)嬌走到女子身邊,伸手把她攔在身后,嚴(yán)肅認(rèn)真一字一句地道:“方才我是見證人,這位公子并非偷大娘錢袋之人,小偷另有其人,就從你這里擠到人群里隱匿消失的?!?/br> 絡(luò)腮胡子氣得吹胡子瞪眼,“你不要血口噴人啊,我站在這里看戲,身邊都是人,哪里知道有小偷從我身邊竄過去了?你們倆都穿著錦緞子,我看你們倆是一伙的吧?” 大娘一拍大腿,哭得死去活來,“那錢袋里是俺和老伴勞碌了一輩子才攢下來的一點錢,俺的兒子生病了,俺還要拿錢給他抓救命藥哩!誰知道俺的錢袋被這個人模狗樣的公子哥偷了去,他不還給俺?。〔贿€,不還俺的兒子還怎么活??!” 留意到此處的人越來越多,大娘嗓門極大,孟大頭牌的唱腔都險些壓不住她的聲音。 身旁的人冷臉下來,她輕哼一聲冷笑,“小爺我有錢,但我不可能容忍你對我的污蔑!我們?nèi)ヒ姽伲 ?/br> 沈曦怎么可能沒有錢。但是這位大娘,今天她就是把自己所有的錢都扔了,扔到護(hù)城河里,你也別想拿到一文錢! 沈曦瞧了一眼身邊的姑娘,氣質(zhì)清冷脫俗,目光堅定非凡,她以自己纖瘦的臂膀把她護(hù)在身后,個頭矮了自己大半個。沈曦這輩子,從來都沒想到過的,有朝一日,她沈曦,還須要仰仗一個弱小的姑娘家的保護(hù)! 春明班來京城東市唱戲,少不了有侍衛(wèi)巡邏,聽到這邊嘈雜,一隊士兵朝這邊趕來。 大娘歪歪扭扭地坐在地上,似乎沒有要起來的打算。見官老爺來了,大娘當(dāng)即開始大哭,邊哭邊指控,“青天大老爺,你要替俺做主?。∵@個公子哥偷了俺的錢袋還不認(rèn)賬,他是人渣?。 ?/br> 絡(luò)腮胡子緊隨著道:“對,就是他偷的!我都看到了!” “大娘,你可以罵我窮,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若我偷了你的錢袋,我不跑,還安生站在你面前等著官兵來,請問我是傻子嗎?更何況,我身上根本沒有你的錢袋。”沈曦氣得要發(fā)瘋,只恨自己今日出來沒帶家丁,不然幾個鐵血壯漢站在她身后,這大娘哪里還敢碰瓷她? 京兆尹正是吳太傅的嫡子吳原。他聽完大娘和絡(luò)腮胡子的控訴,心里簡直熱血沸騰一般!他做了京兆尹多年,卻一直沒有經(jīng)手什么案子,要么是父親替他擺平,要么就是下頭的人直接審斷了,他如今三十歲,還平庸無為,沒得朝廷青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