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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jiejie嗎?她對你好不好?”周眠星捏著帕子,動作輕柔地替阿城擦拭著額角細(xì)汗,嗓音更是溫柔輕緩,“看你跑的,待會兒換身衣裳,別被風(fēng)吹著,著了涼?!?/br> 阿城推開帕子,好看的眼眸睜得大大地望著周眠星:“jiejie很好!她對阿城很溫柔,身上的香氣跟阿娘一樣好聞,阿娘,阿城為何沒有這樣的香氣呢?” “因為我們阿城是男孩子呀,將來要做大事的?!敝苊咝菧厝崂“⒊堑氖郑瑑A身凝著他的眼眸道,“她是你的jiejie,對你好是天經(jīng)地義的,她存在的全部意義,就是替阿城拿回那些本該屬于你的東西?!?/br> 這些話,周眠星說過太多次,阿城從未真的在意過。 可他見過徐琬,同徐琬說過話,被她牽過手,再聽到這些話,心口忽而涌出莫名的心慌與不安。 “阿娘,阿城不想讓jiejie去做危險的事,阿城也不想要那個皇位。”阿城搖搖頭,略帶懇求地望著周眠星,“那枚玉璧也被趙氏七皇子拿了去,jiejie在那人身邊會不會有危險?阿娘能不能把jiejie救出來?” “你說什么?”周眠星騰地一下站起身。 阿城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跌坐在地,他疼得眉毛蹙起,揉著后腰,仰面去看阿娘。 卻見阿娘一臉的怒氣,將五官扭曲得幾乎猙獰:“玉璧被趙家的狗賊拿去了?徐琬這個沒用的東西,連塊玉璧都保不住,娘就該早些拿回來的!” “阿娘?”阿城怔怔望著她,仿佛不認(rèn)識眼前的人。 回到華璋殿,趙昀翼沒見到徐琬,四下掃了一眼,默默放下佩劍,撈起圓幾上斟好的清茶,遞至唇邊,淺淺嘬了一口。 入口清甜,似是桂花混合蜜糖的滋味,卻不是他平日的口味。 趙昀翼將青白瓷盞移開些許,凝著盞中茶湯,微微失神,是徐琬替他備下的?她平日喜歡喝這個? 驀地,他腦中浮現(xiàn)出祈福那日,去靈谷寺的路上,徐琬手捧梨漿淺笑的側(cè)臉。 桂花香蜜化在溫?zé)岬乃?,微熱的水汽將綿甜的淺香送至鼻端,趙昀翼抬抬手,又飲了一口。 “殿下?”徐琬立在門口,凝著趙昀翼手中茶盞,一臉詫異,眸光又對上他漆眸,硬著頭皮上前道,“這暗香湯是徐琬飲過的。” 抬手順勢接過他手中茶盞,察覺到里面的液體比先前少了半盞,徐琬心口一跳,故作從容將茶盞放回圓幾上。 噠地一聲響,很輕,卻重重落在她心上,重得她心尖也跟著一顫。 “殿下若喜歡,待沐浴更衣畢,徐琬為殿下再調(diào)一盞?!?/br> 言罷,她又懊惱不已,她怎么傻成這般,非把事實告訴他,將彼此推到這般窘迫的境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方才剛喝了一口,盥室沐洗的水備好,徐琬急著去探水溫,所以……” 徐琬吞吞吐吐說著,卻越說越不自在,雙手交纏,絞成一團(tuán)。 “唔,改日吧。”趙昀翼瞥了一眼青白釉茶盞,眸光在她交纏的細(xì)指上落了落,眉骨微動。 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小姑娘在怕什么?他像是會為這種小事生氣嗎? 往盥室方向走去,趙昀翼想到自己在外頭的名聲,腳步一滯,側(cè)過頭來問道:“你們平日里,都是如何議論我的?” 玉面修羅。 徐琬腦中蹦豆子似的,一個一個跳出這四個字。 玉面倒是名副其實,修羅嘛,似乎言過其實了。 想到竹君meimei第一次聽到他的駭人舊事時,嚇得臉色煞白,逃跑的模樣,徐琬不禁彎起唇角,笑了。 嗤。 輕笑聲溢出唇角,散在敞亮的廊道上。 她竟然笑出聲了! 第29章 等我 第一次聽到她的笑聲,輕輕柔柔,很好聽。 徐琬又驚又窘,抬手緊緊捂住朱唇,盈盈美眸怯怯望向趙昀翼。 不期然對上他那雙深潭似的漆眸,徐琬幾乎做好了被他訓(xùn)責(zé)去學(xué)規(guī)矩的準(zhǔn)備。 卻見他長眉舒展,眸底泛著清清淺淺的光彩,像秋夜月亮的輝光,薄寒中有種讓人不敢去求證的溫柔。 溫柔?這實在是一種不可能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詞匯。 錯愕的瞬間,趙昀翼已然回身,默然進(jìn)了盥室。 他沒有追問,沒怪她失了儀態(tài)。 徐琬跟在他身后,望著他俊直的背影,心口絲絲暖甜滋味悄然彌散。 在盥室門外止了步,徐琬合上門扇,俊直的身影已繞至屏風(fēng)后,隔著門扇連影子也見不著。 啊啊啊,她在胡思亂想什么! 被自己一瞬的綺念嚇到,里面嘩啦的水聲傳來,徐琬驟然轉(zhuǎn)身,抬手拿掌心貼了貼雙頰,頰邊熱度竟比掌心還燙。 “這里無需伺候,用了早膳,去二樓書房等著。”趙昀翼望著屏風(fēng)的方向,淡淡吩咐。 須臾,便聽到外頭應(yīng)了一聲,接著便是一連串輕快的腳步聲。 趙昀翼笑了笑,清澈溫?zé)岬乃畤W啦嘩啦澆在他身上,順著迤邐的肌rou線條滑落。 水溫比他平日習(xí)慣的要熱些,劍鋒似的長眉之上沁出薄薄細(xì)汗,頃刻便被濕發(fā)上的水流沖刷掉,一道沒入浴桶中。 不知她試水溫時,可有把手沒入浴桶? 鼻端縈凝著淡雅幽靡的花香,是她身上的味道,只不知是水中留著香,還是盥室里她走過的地方留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