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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擄了伯府嫡女沈持瑩,他的母妃宸貴妃,機(jī)緣巧合,起兵造反。 蕭煥父子擅丹青,卻不知百姓苦貪官污吏久矣。 父皇奪位成功,卻沒殺末帝蕭煥和皇后周眠星夫婦,將他二人幽禁此處。 當(dāng)時他才三歲,父皇遷都京城,他和母妃暫住雨花行宮等父皇來接。 皇后周氏的腹部隆起,母妃說她肚子里有小娃娃。 小小的趙昀翼曾一本正經(jīng)對母妃說:“若是個弟弟,孩兒便教他騎射,若是個小meimei,孩兒便好好護(hù)著她?!?/br> 可母妃安排產(chǎn)婆來此的那晚,宮殿無故起火,這宮里所有人葬身火海。 包括那個尚未出世的小娃娃。 思及此處,趙昀翼徐徐展開手中畫卷,朝著畫中俊美近妖的男子又看了一眼,唇角微微牽動,溢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 原來那小娃娃沒死,是個meimei。 從前他只當(dāng)司禮監(jiān)陳云桓扶持徐家,是因著兩家祖上的交情,原來,是得了母妃的吩咐。 母妃,陳云桓。 趙昀翼強(qiáng)行將腦中畫面抹去,卻按不住喉嚨口翻涌的作嘔感。 他身子微傾,一手撐著燒得焦黑的殘垣,一手捂著心口,干嘔了幾聲,面色蒼白如紙。 遙遠(yuǎn)的天穹泛起魚肚白,趙昀翼站起身,稍稍使力,手中畫卷被攥得變形,倏而化為齏粉,素雪般飄散在燒毀的斷壁殘垣里。 圣駕進(jìn)了金陵城,沿著寬闊長街直往雨花行宮駛?cè)?,不疾不徐?/br> 長街上,早有官差清了道路,兩側(cè)一個攤位也無。 圍觀的百姓們伸長脖頸探看,被披甲按刀的官差擋在兩側(cè)窄窄的步道上。 酒樓最好的臨窗位置,皆是擠滿了人,個個都想一睹天顏。 御駕被明黃華蓋擋住,四面圍著重重輕紗,只能隱約瞧見人影,威嚴(yán)天成,讓人不敢逼視。 待圣駕駛過,酒樓里有人悄悄下注。 “宸貴妃娘娘雖圣寵不衰,可離御駕最近的,永遠(yuǎn)是正宮皇后?!币患w绔少年拍下一張銀票,“我賭太子贏!” “那可不一定,圣心難測,若圣上果真屬意太子殿下,為何把虎符和大半兵權(quán)交給七皇子殿下?”另一少年也拍下一枚沉甸甸的銀錠子,笑道,“多謝兄臺送錢,我賭七皇子殿下贏!” 廂房里,余者紛紛下注,只一人默默記賬,好在日后留作憑證。 “琬jiejie,你猜誰會贏?”蘇竹君見徐琬放下藥碗,拈起一枚蜜餞遞到徐琬唇邊,笑著問她。 徐琬病了兩日,今日才退了熱,藥卻不能斷。 今日大家都去恭迎圣駕,徐琬卻不能出門,蘇竹君斥巨資在酒樓定了雅間,回來就嘰嘰喳喳把看到的熱鬧全講給徐琬聽。 徐琬聽著有趣,不知不覺,一碗苦藥便見了底,心中因太子到來生出的郁結(jié)也少了幾許。 “你這丫頭,該不會而已想偷偷去下注吧?”徐琬嚼著蜜餞,軟潤的嗓音變得甜糯含混,“若輸了銀子,我可不替你補(bǔ)虧空的。” “琬jiejie!”蘇竹君紅了臉,其實今日定雅間的銀子是徐琬出的,若讓阿娘知曉她拿琬jiejie的銀子去看熱鬧,不知會如何訓(xùn)誡她。 “小丫頭還臉紅了?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呢?”徐琬抬手點(diǎn)了點(diǎn)她額角,“記住,你是我meimei!” 蘇竹君面上笑意越發(fā)濃了,抱著徐琬的胳膊撒嬌。 徐琬拗不過她,輕嘆道:“若我有機(jī)會下注,定要把所有本錢都押在七皇子殿下身上?!?/br> “為何?”蘇竹君眼睛瞪得溜圓,甚是可愛,“琬jiejie也覺得兵權(quán)比名分更重要?” “不?!毙扃p輕搖頭,花釵上的金絲百寶鳳尾蝶輕輕顫動,“我只是不想選太子?!?/br> “太子殿下禮賢下士,勤政愛民,名聲挺好的呀?!碧K竹君捧著小臉,滿眼困惑凝著徐琬,“琬jiejie為何不喜歡太子?聽說圣上要給皇子們選妃,城里好些小姐私下打聽太子殿下喜好呢,還說什么來著,哦,寧為太子妾,不做皇子妃!” 徐琬明了,話里的皇子自然是指七皇子,五皇子已有正妃,且娶妻之日便言明,永不納妾。 更何況,五皇子雙腿盡斷,再無更進(jìn)一步的可能。 隔日,宸貴妃娘娘宣城中高門貴女們?nèi)雽m賞花,徐家身為皇商,蘇夫人和徐琬亦在受邀之列。 盛夏時節(jié),并不是賞花的好天氣,眾人皆知,賞花只是個由頭,實則是替太子和七皇子相看的。 只是,此事本該由皇后娘娘來做,不知為何圣上交給了宸貴妃。 眾人揣著滿腹狐疑入宮,很快便被宸貴妃娘娘解了惑。 “皇后娘娘鳳體微恙,圣上令本宮代為召見諸位夫人小姐,諸位莫嫌怠慢才是?!?/br> 宸貴妃容色昳麗儂艷,并未過分裝扮,卻美得讓人心驚,連殿中對容貌最自負(fù)的夫人小姐,也被她比得抬不起頭來。 “臣婦不敢!” “臣女不敢!” 寒暄畢,宸貴妃鳳眸一轉(zhuǎn),落在低調(diào)不語的蘇夫人身上:“蘇夫人,為何不見令媛?” 眾人低眉順目端坐,個個豎起耳朵,難道宸貴妃娘娘有意讓七皇子爭位,想聘徐家那位所謂鳳命的小姐做正妃? 蘇夫人含笑起身,恭敬行禮:“貴妃娘娘恕罪,琬兒風(fēng)寒未愈,恐傷娘娘貴體,是以未能奉詔拜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