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身世曝光了
更*多&&039;盡|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039;第&*站 外面陽光刺眼,一個身穿全套警服的女警,緩緩地走進了掛號大廳。 雖然由于反光的緣故,看不清她的臉,但阿威還是一眼就斷定,那正是自己從來沒有一刻忘記的石冰蘭! 只有她,才能將警服穿出這種獨特的味道,既威嚴端莊,又能充分勾勒出包裹在里面的那具魔鬼**,將惹火誘人到極點的曲線淋漓盡致的表現(xiàn)出來。 阿威的呼吸霎時停頓,喉嚨里「骨祿」一聲,貪婪的雙眼再也無法移動了! 盡管雙方距離還遠,但他卻能敏銳的注意到,和兩個月之前相比,警服里的性感**明顯有了一些變化,首先是原本纖細得不堪一握的腰肢,現(xiàn)在似乎略為豐腴了一些,雖然和大多數(shù)少婦比較起來,腰身整體仍顯得輕盈靈巧,但是只要仔細觀察,就可以看出有些許孕婦才有的圓潤特徵! ——哇!懷孕四個多月了,還能保持這種身材,真是超贊哇! 阿威忍不住暗中驚嘆著。確實,或許是警服腰間扎著的皮帶勒得比較緊,起了很好的掩飾作用,或許是石冰蘭本身就注重控制腰圍,總之她現(xiàn)在看上去十足是個新婚不久的少婦,而且身材保持得曼妙有致,以至于周圍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她是個孕婦! 當(dāng)然,在阿威的銳利眼光中,還是能看出她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經(jīng)微微隆起了,顯示出孕育著生命的母性特徵。只不過由于她胸部實在太過豐滿,視覺差的效果,將肚子突起的那一點點幅度完全掩蓋了過去。 ——哇哈哈哈,懷孕果然令她的罩杯升級了! 阿威興奮得差點笑出聲來。他對于警服里面那具**的熟悉程度,堪稱了如指掌,稍微一瞥就能斷定,現(xiàn)在警服胸前隆起的弧度絕對比從前更陡峭,單看領(lǐng)口的顆鈕扣被迫解開就可以知道,那對碩大rou團給警服帶來了何等沉重的壓力,保守估計也升級了一個半罩杯。 ——真是造物主最美妙的杰作啊……哼哼,只要有我在,我就絕不會允許這對「杰作」縮水的! 阿威在心里冷笑著,目光則繼續(xù)逡巡著那具令人鼻血狂噴的魔鬼**。 但這時,對方已經(jīng)完全走進了大廳,避開了陽光的反射,一張略有些蒼白、但卻依然清秀美麗的臉龐,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視線中。而兩道同樣清澈、但卻比過去更加鋒芒畢露的目光,一瞬間就已迎上了阿威的視線! 阿威嚇了一跳,驀地里心虛起來,本能的轉(zhuǎn)身匆匆而去。一邊走一邊覺得如芒在背,仿佛仍被那兩道目光緊緊盯住不放,令他心驚rou跳…… ※※※※ ——色魔已經(jīng)來了,就在這個大廳里暗中注視我……是的,一定是他本人,絕對不會錯! 腦子里有個聲音在警告,石冰蘭停住腳步,心跳霎時間加快了數(shù)倍。 一踏進掛號大廳,她就產(chǎn)生了一種熟悉的被人窺視的感覺,令她遍體生寒,仿佛一瞬間突然被人剝光了衣褲,**裸的站在大庭廣眾之間,全身每個細胞都極不自在。 這正是面對色魔時才有的感覺!只要被他注視著,就會覺得自己是一絲不掛的羞恥全裸著,就算穿著威嚴的警服也抵擋不了邪惡的侵犯。 石冰蘭竭力控制著心跳,表面上看去平靜如水,裝作很隨意的樣子眺望著整個大廳,暗中卻在觀察著每一個可疑的身影,想要找出色魔來。 但這時正是人流高峰期,排隊掛號的、等待叫號的、來往穿梭的至少有兩、三百人,就算目光再敏銳,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隱藏在人群里的目標。 ——那惡魔既然來了,說明他就如我預(yù)想的一樣,果真沉不住氣了。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會主動來找我的!根本沒必要著急…… 石冰蘭這樣想著,心中頓時坦然多了,于是她一邊繼續(xù)觀察著,一邊從容地朝「整形科」科室走去。 上周她接到林素真的電話,說經(jīng)過調(diào)查,本市有三家醫(yī)院曾經(jīng)做過「縮胸手術(shù)」,分別是F市美容醫(yī)院、市立醫(yī)院和協(xié)和醫(yī)院,不過哪一家的手術(shù)水準最高就很難說了,建議她隨便選一家試試。 石冰蘭心中雪亮,知道色魔必然已看穿自己逼他現(xiàn)身的用意,所以才無奈的說出好幾家醫(yī)院,企圖攪亂自己的視線。她暗暗冷笑,決定將計就計,競真的「隨便」選了市立醫(yī)院,又「隨便」諮詢了一位女醫(yī)生后,就迫不及待的定好了日子,做出準備立刻接受縮胸手術(shù)的姿態(tài)。 她相信,這招必然能將色魔逼到墻角,除了現(xiàn)身露面之外再無其他選擇!而只要他一現(xiàn)身,「色魔已死」的偽事實就將不攻自破,昏庸無能的李天明也將被迫重新投入力量調(diào)查真相,形勢就會朝有利于她的方向轉(zhuǎn)變了。 「嘀嘀!」 就在離「整形科」科室還有幾步遠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石冰蘭取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心跳霎時再次加快了。她平穩(wěn)了一下呼吸,按下了接聽鍵,沉著的「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無人出聲。 「喂!」 仍是無人回答。 石冰蘭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冷笑:「不說話我也知道是你。嘿,大名鼎鼎的變態(tài)色魔,什幺時候變的如此瞻小如鼠,為了繼續(xù)裝死人,連吭都不敢吭一聲了?」 對方仍是保持沉默,彷佛已打定了主意不開金口。 石冰蘭二話不說,乾脆的掛斷了電話。她明白這時越表現(xiàn)得不在乎,就越能占據(jù)上風(fēng)。 果然僅僅幾秒后,手機又響了。 石冰蘭按下接聽鍵,耐心等了片刻后,冷然道:「我還等著接受手術(shù),沒功夫浪費時間。再不說話我就關(guān)機了,再見!」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啜泣聲。 石冰蘭全身一顫,失聲說:「jiejie,是你?」 這次傳來的,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極力壓抑的啜泣聲,接著就掛斷了。 石冰蘭忙重新?lián)艽蚧厝?,但卻被對方直接掐斷了。她不死心,再撥打,再被掐斷,令她焦急莫名。 正在再三嘗試時,突然「嘀嘀」聲響起,又收到了一條簡訊。 ——親愛的冰奴,我猜你現(xiàn)在的罩杯是H,對不對? 石冰蘭臉色一變。這明顯是色魔發(fā)來的簡訊,警告自己jiejie仍在他的手中。 她咬了一下嘴唇,飛快地回覆了一條簡訊。 ——你想知道對不對,就現(xiàn)身出來,我可以當(dāng)面告訴你! 這樣的話,換了過去石冰蘭是寧死也不肯說的,但現(xiàn)在她已成熟多了,再不會將所謂的「面子」和「尊嚴」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只聽「嘀嘀」聲接連響起,簡訊此來彼去,雙方都忙得不亦樂乎。 ——我早已在你身邊了,是你自己視而不見罷了! ——我不信!人人都說色魔已經(jīng)死了。除非你現(xiàn)身出來,或者至少讓我從電話里聽到你的聲音,否則我只會當(dāng)作是一場惡作??! ——哈哈哈,冰奴!你又玩小聰明了!我知道你身上暗藏著微型拍攝裝置,手機也啟動了錄音功能,不管你怎幺激我的將,我都不會上當(dāng)?shù)模?/br> 石冰蘭一時無言以對。她剛才之所以反覆催促色魔說話,正是因為開啟了預(yù)先安裝好的手機錄音設(shè)備,想將色魔的聲音錄下來,作為他依然存活的證據(jù)。 如果,既不能錄下色魔的聲音,也無法拍下他的影像,單憑這些手機回覆簡訊,并不能證明對方就是色魔。巴不得早點結(jié)案的李天明等人,也一定會拒絕相信如此單薄的證據(jù)。 一股怒氣涌了上來,石冰蘭豁出去了。 ——既然你不敢出來,那就算了!我現(xiàn)在要做胸部手術(shù)去了,沒空陪你浪費時間! 她特意加上「胸部」兩字,意在提醒色魔,她憤怒起來是真的會去縮胸的,絕不是說說而已!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這一招似乎也失靈了。 ——OK,我也正要替你jiejie做一個簡單的胸部手術(shù)。雖然是次嘗試,但我很有信心能成功的。替我加油吧! 石冰蘭面色頓時鐵青。色魔會拿jiejie來要脅,這點她早有心理準備,但這種方式卻出乎她的意料。 她迅速轉(zhuǎn)動著念頭,暗想絕不能被對方一嚇唬就屈服。 好喔,我想jiejie也跟我一樣,早就渴望能縮胸了。這次我們姐妹倆可以同時完成心愿,以后也不用再煩惱了! ——咦,誰告訴你是縮胸的?我怎幺可能做這種事?我要替你jiejie做的當(dāng)然是隆胸手術(shù)??! 石冰蘭驚呆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不是頭腦有毛病?我jiejie根本就不需要隆胸! ——原本確實是不需要的!你們這對**姐妹,都有一對純天然的完美大nǎi子,尺寸也是上天注定好的??赡悻F(xiàn)在居然要人為的把尺寸縮小,那我只好把你jiejie的胸部尺寸相應(yīng)變大,以便保持平衡。 石冰蘭駭然。假如是別的罪犯,也許只是說笑罷了。但是色魔卻是個變態(tài)的偏執(zhí)狂,對**又有一種狂熱的愛好,真要做出這種事來是半點也不奇怪。 對了,冰奴,快告訴我你打算把胸部縮小到多少尺碼?聽說是罩杯,是嗎?嗯……從H到相隔五個字母,那我也相應(yīng)的把你jiejie的胸部升級五個字母,到N就差不多了。哈哈哈! 石冰蘭明知對方威脅的成份居多,但眼前還是不由自主的出現(xiàn)了一副可怕的畫面——做完手術(shù)后的jiejie,被胸前兩大陀巨型到畸形的rou山壓得站不起身來,只能躺在床上痛苦地哭泣、呻吟…… 她打了個寒噤,泛起一股恐怖而又惡心的感覺,比妊娠反應(yīng)還要令她難受。 忽然,一個念頭猛然冒了出來。石冰蘭雙眼發(fā)亮,迅速輸入了一條簡訊。 ——隆胸又不是變魔術(shù),想做就能做的!等你有了那個技術(shù)再來吹牛吧! 不到半分鐘,手機發(fā)出密集響聲,一連收到了多張圖片。打開一看,全都是一個女子胸部的特寫。沒有面部,只有**的胸脯,以及一雙戴著手套的男人手掌。 張,胸脯還是相對扁平的。 第二張,那雙手拎著一支吸滿了液體的特大號注射器,做勢往其中一邊胸脯扎進去。 第三張,注射正在進行。被扎針的**就像氣球被逐漸吹大了似的,很明顯的比原來增擴了一圈。 第四張,注射器已拔走。其中一顆**驚心動魄的高聳著,與另一邊的扁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第五張,注射器再次吸滿液體,扎向另一邊胸脯。 石冰蘭越看越是惡心,于是跳過了許多圖,直接打開最后一張。 那顯然是已經(jīng)完成的「杰作」,照片上的**如發(fā)酵面團般膨脹著,「腫」得十分厲害,就像是兩個快要撐破的氣球似的,連淡青色的血管都隱隱的從肌膚下透了出來。 石冰蘭再也忍耐不住,幾步奔進不遠處的女洗手間,對著水槽「哇」的一聲嘔了出來。雖然嘔出的只是些清水,但她卻覺得反胃的程度十倍于以往,仿佛怎幺吐都吐不乾凈胸中的污穢。 又一封簡訊寄來了。 ——看清楚了吧?這是我前天剛在一個賣春女身上做的試驗。用特殊的軟體填充材料,只要打針注入人體就可以達到隆胸效果了!你猜猜,要隆到N罩杯,一共需要注射多少針呢?嘿嘿嘿,猜中了有獎喔! 石冰蘭勉強忍住反胃感。抹抹口唇,憤怒的眼眸里就像有火苗在竄動。 ——夠了!別動我jiejie……其實我根本沒打算做縮胸手術(shù),我只不過想拆穿你的謬論而已。你做這幺多無非是想阻止我縮胸,看來你自己潛意識里也知道,所謂胸大就是女人的原罪完全是一派胡言!否則為何要阻止我呢? 這一次,對方沉默了很久,也沒有任何回音。 石冰蘭的雙眸更亮了,俏臉上充滿了一種自信而堅定的神采。在被囚魔窟的日子里,她曾被反覆灌輸「奶大有罪」的理論,不知不覺間也侵蝕了她的心靈。即便是重獲自由后,她遭到沉重打擊的精神世界也沒能完全康復(fù),但是從這一刻起,色魔的歪理邪說已經(jīng)徹底破產(chǎn)了,而她也將完全恢復(fù)成過去的石冰蘭! 她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拿起手機繼續(xù)輸入簡訊,向色魔乘勝追擊! ——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只讓我更加確信了一個真理。那就是:女人的胸部本身是純潔的,就算再大都沒有罪!真正有罪的,是你變態(tài)邪惡的靈魂!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然后,「嘀嘀」聲急促響起。 ——胸大無腦的蠢女人,你這是在自作聰明!我禁止你縮胸,絕非證明你那對大nǎi子就無罪!正相反,是因為罪孽太重了,縮胸反而便宜了你!等著瞧吧,我要你那對大nǎi子承受比縮胸更加殘酷十倍的懲罰! 石冰蘭輕蔑的一笑,仿佛已瞧見色魔氣急敗壞的模樣,因為被自己揭穿了心思而惱羞成怒。 ——有什幺懲罰就盡管使出來吧!最壞無非是割掉,我也不會可惜的! ——很好,我已經(jīng)為你準備了一種「乳刑」,你這就出來體驗體驗吧! 石冰蘭雙眉一蹙,大步走出了洗手間,剛推開門,腳下突然踩到了一樣?xùn)|西。 是個黑色的小塑膠袋。 她忙探頭一望,走廊兩邊人來人往,誰也沒特別注意這邊。就算色魔剛才一刻在這里,現(xiàn)在必然也遠遠避開了。 老把戲!大概又是想逼我換暴露衣著來羞辱我,可惜這種招數(shù)對我已經(jīng)不靈了! 石冰蘭在心里冷笑。對于她來說,更不堪百倍的羞辱都已經(jīng)承受過了,難道還會在乎多暴露一點肌膚嗎?現(xiàn)在的她,只要能抓住色魔,哪怕真的要脫得一絲不掛,她也可以將羞憤埋在心里,以絕對坦然的態(tài)度來面對了! 她撿起塑料袋,一聲不響的退回了洗手間,將里面的物品全都倒了出來。 「叮叮當(dāng)」的清脆金屬聲響起,石冰蘭驀地瞪大了眼,仿佛看到了什幺不可思議的東西…… ※※※※ 阿威一仰脖子,將剛買的一罐冰鎮(zhèn)啤酒一飲而盡,隨手投進了垃圾筒里。 冰冷的啤酒也澆不滅心中的怒火。 ——他媽的,石大奶!我馬上就會讓你好看的! 阿威惡狠狠地嘀咕了一句,摸出一個口罩戴上,推著個空置的輪椅走向掛號大廳。 此刻他身上穿的,是一套該醫(yī)院的白大褂。這正是他昨夜悄悄溜進值班室偷來的。穿上后尺寸正合身,看上去十足像個本院的實習(xí)醫(yī)生,正推著輪椅準備去接病人。 沒走幾步,石冰蘭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視線中。 在旁人眼里,她跟剛才似乎沒有半點不同,一樣是全套筆挺整齊的警服、及膝的警裙和黑亮的尖頭皮鞋,從頭到腳都沒有任何變化。 但只要仔細看,還是能看出細微的差別——和剛才相比,她胸前的雄偉雙峰給人的視覺壓迫感更強了,隨著她的步伐巍巍震顫著,很明顯的抖動出了更加洶涌的波濤。 阿威的眼睛里閃現(xiàn)出得意的光芒?,F(xiàn)場大概只有他一個人清楚,在這性感女警的警服里,既沒有內(nèi)衣,也沒有胸罩,只要扯開上衣的鈕扣,就可以直接欣賞到里面包裹的****了! ——果然不愧是極品**啊,沒有令我失望……還是一點也沒有下垂! 阿威在心里贊不絕口,低下頭假裝看手表,暗中借用眼角的余光,繼續(xù)貪婪地打量著目標。 失去胸罩的支撐后,那對豐滿結(jié)實的碩大rou團仍能頑強抗拒地心吸力,將警服前襟撐出兩個又大又圓的球形。那挺拔如昔的高聳輪廓,仿佛在驕傲地宣稱,不管過去、現(xiàn)在還是將來,對于造物主的杰作來說,胸罩永遠都是多余的! 換了是一個正常男人,恐怕無論如何也不忍心給如此完美的**「上刑」,但阿威心中卻被一種變態(tài)的刺激感充斥,越是完美的珍品,他越想狠狠地折磨! 于是他悄悄伸手探進衣袋里,摸到了一個小遙控器,輕輕地按了一下按鈕。 幾乎在同一瞬間,數(shù)米外的石冰藺猛然一個踉艙,身體險些失去平衡摔倒。她發(fā)出低低的驚呼聲,伸手抓住旁邊的欄桿才穩(wěn)住身軀,俏臉已然煞白。 ——嘿嘿嘿,嘗到厲害了吧! 阿威陰陰的冷笑著,再一次摁下按鈕,并且持續(xù)了兩秒鐘。 只見石冰蘭又是一個踉膾,胸脯仿佛受到什幺刺激似的,驀地里劇烈晃動起來。不同于走路時的上下震顫,這次的晃動是呈左右搖擺的趨勢,竟有幾分像是在挑逗。 她再次「啊」了一聲,面露痛苦之色,不由自主地伸手捧胸,緊緊地按住了**,仿佛想使之不再搖晃。 阿威眼中獰笑更濃,手指再次按下,這次足足停留了五秒! 只聽「辟啪」的輕微聲響傳來,這性感警花的胸前警服上,赫然閃耀出了些許的火星,就像是遭到電擊似的,令她全身控制不住的痙攣起來,護胸的手臂也被一股無形力量給彈開了。 這正是電擊的威力!而通電的來源,正是她剛才在洗手間里被迫戴上的「刑具」——警服里面褪去了內(nèi)衣和胸罩,但卻多了一副特制的金屬乳箍! 那是兩個圓環(huán)狀的金屬圈,緊緊地勒在**的乳根部位,背后只用一根帶子連接著,看上去怪模怪樣,受刑的意味顯而易見,戴起來絕無絲毫舒適感可言。 事實上,石冰蘭好不容易將這「刑具」戴上后,就感覺被箍的極痛,乳根甚至被凄慘的勒扁了,但兩顆豐碩rou球卻也因此而顯得更滾圓。她以為這就是所謂的「乳刑」了,因此咬緊牙關(guān)忍受了下來,沒有發(fā)出半點示弱呼痛的聲音。 萬萬料不到,被勒緊的痛楚只是開始,這兩個金屬圈里面安裝著微型通電裝置,在色魔的遙控下,驟然釋放出了猛烈的電流。 只聽「辟里啪啦」、「辟里啪啦」的聲音如爆米花般接連響起,石冰蘭容色慘變,胸前不斷閃耀出火星。她盡力掩飾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拚命抬起手臂,想要護住胸部,但通電后的麻痹感和劇痛卻令她的肢體幾乎不聽指揮了,胸前那對飽滿碩大的**更是完全失去了知覺,在電擊下不停地亂搖亂晃,彼此就像撞球似的互相撞擊起來。 這情形自然引起了周圍一些人的注意,全都吃驚地望著,有人還吹起了輕薄的口啃。但因為事發(fā)倉促,暫時倒也無人上前詢問究竟。 阿威看得興奮之極,變態(tài)的心理得到了極大滿足。這是他花了高價從日本買來的最新SM道具,專門用于調(diào)教不肯馴服的女奴。 他不知不覺走得更近了些,想要更加方便的欣賞這**女警狼狽的模樣。 但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拍到了他肩上。 阿威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站在身后的是一個高大的男子,正向自己怒目而視。 蘇忠平! 阿威險些驚呼出聲來,對方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身邊,自己居然沒有察覺,可想而知是過于大意了。 他心念電轉(zhuǎn),僅半秒鐘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佯裝不解地問:「您是?」 「別跟我裝傻!」 蘇忠平呸了一聲,右手倏地伸出,一把就扯掉了阿威的口罩。 一張滿布疤痕的可怖臉孔,立刻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阿威做勢要伸手遮擋,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站在附近的幾個女子率先發(fā)出了恐懼的尖叫聲,如遇瘟神般連連向后倒退。這就導(dǎo)致了人被驚動,很快也瞧見了這張比魔鬼還可怕的面孔.尖叫聲頓時此起彼伏。短短幾秒鐘內(nèi),現(xiàn)場就亂成了一鍋粥。 石冰蘭也馬上看清了他,雙眸發(fā)亮,掙扎著就想奔過來。但電擊造成的麻痹感仍未消除,四肢仍然不聽使喚,再加上混亂的人潮造成的擁擠,她一時間竟無法逾越這段只有數(shù)米的距離。 阿威見勢不妙,大喝一聲,正想抓起輪椅砸向蘇忠于,但驀地全身僵硬,動作也凝固了。 原來,他看到蘇忠平的衣領(lǐng)前突起了一個圓柱形,端端正正的瞄準自己. 那是槍口的痕跡! ——失算!他媽的,中了這兩夫妻的圈套! 阿威懊悔不迭。他曾反覆提醒過自己,要對石冰蘭保持警惕之心,也考慮過蘇忠平可能會躲在暗處策應(yīng)。但是當(dāng)他看到,這**女警確實戴上了「刑具」走出來時,就松了一口氣,斷定蘇忠平并未一起跟來。他很有把握,以蘇忠平火爆的性格,假如也在現(xiàn)場的話,是絕不會允許妻子接受這種折辱的。 然而現(xiàn)在看來,這樣的想法是低估對手了。時間和痛苦可以磨練人的心志,兩個月不見,這兩夫妻顯然已比過去更加成熟、堅忍,女的固然可以忍辱負重、坦然犧牲色相來做誘餌,男的居然也可以沉住氣,不動聲色的接受正常男人所無法接受的羞辱,直到目標出現(xiàn)。 「別輕舉妄動!我不想在這里開槍,只要你老老實實的!」 蘇忠平發(fā)出警告聲,看他那充滿煞氣的眼神,如果阿威妄圖反抗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開槍的。 阿威忽然明白自己錯在哪里了——眼前這個男人真的變了,變成了一匹復(fù)仇的狼,他不在乎接受的羞辱,只要最后能跟自己算總帳、新仇舊恨一起解決就行。在這個過程中,他也可以像過去的自己那樣,做到不擇手段! 「OK,OK……我投降!」 阿威眼珠一轉(zhuǎn),一邊滿口答應(yīng)著,插在衣兜里的手指一邊摸到了遙控器的最高檔,用力按了下去。 這是幾乎能致人死命的電量,他原本不打算使用的,但現(xiàn)在為了自救只能出此下策了。 「啊——」 石冰蘭的慘叫聲從旁邊傳來,蘇忠平面色大變,忍不住轉(zhuǎn)頭望了一眼。 阿威等待的正是如此良機,立刻發(fā)動了反擊,猛然踢出一腳,正中蘇忠平手腕。 「當(dāng)啷」一聲響,衣領(lǐng)里的武器跌落在地。原來并不是手槍,只不過是支小手電筒。 阿威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見蘇忠平正飛身朝自己撲來。他不想戀戰(zhàn),虛晃一招,轉(zhuǎn)身撒腿就跑。 兩人一追一逃,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沿著樓梯飛快地向上奔去。 由于醫(yī)院大樓有多部電梯,因此沿路上樓梯都空空蕩蕩的,沒碰到幾個人。而整棟大樓高達十二層,追逃雙方雖都體力極佳,跑到后面也累得氣喘吁吁。 一轉(zhuǎn)眼,兩人就先后沖到了頂樓的天臺。 「你已經(jīng)逃不掉了!惡魔,今天就是你落網(wǎng)的日子!」 蘇忠平心中狂喜,隨手將通向天臺的門鎖摁下,「砰」的一聲扣死了。他相信,堵住這唯一的出口,這次色魔就插翅也難飛出這個天臺了。 「就憑你嗎?哈,不自量力!」 阿威一邊向后慢慢倒退,一邊發(fā)出嘲弄的怪笑聲。這聲音是從嘴里含著的一個小變聲器發(fā)出來的,又機械又難聽。 「你根本不是我對手,再怎幺努力也是徒勞的,比取代不了我在冰奴心目中夢縈魂牽、獨一無二的地位!」 蘇忠平穩(wěn)步上前,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冰蘭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rou!她唯一牽掛的,就是如何盡快送你上刑場!」 「我知道她恨我??墒菍ε藖碚f,恨和愛是很容易轉(zhuǎn)換的?!拱⑼^續(xù)后退,丑陋的面上浮現(xiàn)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杆齼?nèi)心深處也在愛著我,要不然,她就不會心甘情愿的懷上我的種,準備替我傳宗接代了!」 蘇忠平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沒有吭聲,握緊拳頭大踏步逼近。 「不說話也沒關(guān)系,難道你不敢正視現(xiàn)實?」阿威得意洋洋地道:「用你的大腦想一想啦,她肚子里的種是誰播下的?是你還是我?她要是不愛我的話,早就時間墮胎了,怎幺可能就這樣任憑肚子越來越大呢?」 「那是因為她有先天性的zigong頸后傾,醫(yī)生說太早墮胎容易刮不乾凈,她才不得不多忍耐一段時間,否則她早就清除掉你的孽種了!」 蘇忠平雙眼通紅,但是仍克制著自己,顯然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那幺容易被激怒。 阿威哈哈大笑,用一種憐憫的目光望著對手:「是她自己這幺告訴你的,是不是?哈,真相究竟如何,你還是親自去醫(yī)院查清楚了再說吧,免得被心愛的女人騙了也不知道!」 說完,他猛然轉(zhuǎn)身,箭步奔向天臺邊緣,翻過欄桿躍下,身影頓時消失了。 蘇忠平大驚,以為對方跳樓自殺了,急忙沖過去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天臺的欄桿上赫然栓著一根長長的鐵鏈,一直垂到樓層底部。而色魔正攀著鐵鏈,猶如特種部隊的戰(zhàn)士似的,一蕩一蕩的向下滑落,速度迅捷之極。 顯然,對方早有準備,預(yù)先布置好了逃跑的路線。樓下雖有不少行人匆匆而過,但由于烈日當(dāng)空,誰也沒有抬起頭來望見這驚險的一幕。 蘇忠平大怒,抓起鐵鏈猛烈搖晃。想要將色魔摔落下去。 果然此舉給色魔帶來了很大麻煩,鐵鏈顫動了數(shù)下之后,大約是受力過劇的緣故,竟然從中斷裂了開來,下面半截鐵鏈直接跌落于地,導(dǎo)致色魔整個人被懸掛在半空中,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 蘇忠平正要喝令對方投降,但意外突然發(fā)生了,只見色魔整個人高高蕩起,如猿猴般靈活地從一個敞開的窗戶鉆了進去。 他氣得揮拳猛擊了一記欄桿,仔細辨認了一下那個窗戶,原來是位于第七層樓!他忙記住了位置,轉(zhuǎn)身飛快的沖下了天臺,沿著樓梯向七樓奔去。 ※※※※ 雙足剛一落地,阿威就解開了腰間系住鐵鏈的鋼扣,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白大褂脫了下來,隨手擲出了窗外。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病號服,長長吁了口氣——這里正是那間專門為省長留下的病房,里面空無一人,正好方便他行事。 ——快,必須在兩分鐘之內(nèi)搞定! 阿威一邊暗中催促自己,一邊對著鏡子在臉上忙碌著。他昨夜已演練過了,對手沒有鋼扣,不論是冒險沿著鐵鏈攀爬下來,還是改從樓梯沖下來,都需要至少兩分鐘時間。因此他的所有工作也必須在兩分鐘內(nèi)完成! 僅僅一分四十秒,鏡子里原本恐怖的面頰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線條分明的正常臉孔! 阿威滿意的笑了笑,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向外張望。果然,由于這一層是高級病房區(qū),走廊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他忙開門出來,大步穿過走廊,直接進入電梯,來到了四樓的手術(shù)室。 「哎,你不是說去方便嗎?怎幺去了這幺久?」 一個護士正拿著電話撥號,看到他進來就放下了話筒,不滿的嚷了起來。 阿威乾咳一聲,正想找個理由解釋幾句,但那護士沒容他多說,已經(jīng)揮著手一連聲的催促他躺上病床。 「快點,手術(shù)馬上就要開始啦!要是耽誤了時間,許醫(yī)生會不高興的!」 阿威依言躺下。不一會兒,許醫(yī)生和幾個醫(yī)務(wù)人員走了進來,擺好了手術(shù)器械,例行的消毒和檢查過后,又替他打了麻醉針。 然后一場簡單的抽脂手術(shù)就正式開始了…… ※※※※ 大約一個半小時后,手術(shù)結(jié)束。阿威被推出了手術(shù)室。 或許是麻醉藥力還沒完全過去,又或許是昨夜太過疲勞了,他頗有昏昏沉沉的感覺,全然未曾注意到醫(yī)生護士接下來又做了什幺,總之是在迷迷糊糊之中,不知不覺的回到了高級病房里,被摻扶回病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 然而正睡的香甜時,突然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阿威勉強睜開眼,剛一下床,就感覺到肚腹處傳來一陣劇痛??磥硎锹樽硭幍男Яσ呀?jīng)過去了。他只得皺眉忍住,慢慢走過去打開了門。 敲門的是一位護士,滿臉抱歉的說:「對不起啊,先生!這位是刑警總局的女警官,她想調(diào)查一下……」 話還沒說完,阿威已打斷了她,露出夸張的驚訝表情。 「蘇先生,石隊長,原來是你們呀!」 他歡然叫著,直接伸手過去握住了蘇忠平的手。 蘇忠平一愣,呆了幾秒才認出他來,忙點頭不意,敷衍的與他握著手。 石冰蘭卻是驀地瞪圓了雙眼,仿佛看到了什幺不可思議的古怪情形似的,清澈銳利的目光如刀鋒般盯在阿威臉上,眨也不眨! 阿威頓時覺得極其刺眼,趕緊打了個哈欠做掩飾,裝作最自然的樣子問道:「好久不見了,石隊長。最近還好嗎?」 石冰蘭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主動走上兩步,伸出了右手。 阿威心跳加快,輕輕握住了那只滑膩但卻有力的纖手。他馬上感受到修長的手指倏地握緊了,同時對方銳利的眼眸也變的更亮: ——靠!她的眼光果真敏銳啊,居然眼就認出了我! 阿威暗暗驚佩,一瞬間頭皮有些發(fā)麻。 雖然他心里清楚,兩人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最親密的**開系,對于彼此的熟悉堪稱已達到了如指掌的程度。此刻自己以偽裝面目出現(xiàn),憑著這**女警的敏銳直覺,要是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疑心反而是怪事了。 「您生了什幺?。吭蹒酆枚硕说耐蝗蛔≡毫??」 石冰蘭松開阿威的手,但目光仍凝視著他的臉,不動聲色地問道。 「沒有啦,我沒什幺病?!拱⑼绯霾缓靡馑嫉臉幼诱f:「就是最近開始發(fā)福了,啤酒肚的問題日益嚴重,聽說這家醫(yī)院的整形科口碑還不錯,所以也就來做了一個抽脂手術(shù)……」 「哦,是嗎?」石冰蘭上下打量著他,淡淡地說:「上次在舞會里見到您的時候,您還是標準的運動員身材,想不到,才幾個月您居然就發(fā)福了!」 阿威不由一陣氣餒。他為了準備「復(fù)出」,這兩個月不斷的暴飲暴食,足足增肥了二十余斤,令自己的臉型、身形都與過去有不少區(qū)別,但一個人的骨骼構(gòu)架、身高肩寬卻是改變不了的,僅只是增加一點肥rou看來并無多大用處,很難瞞過這**女警的雙眼!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目前的情形仍在自己預(yù)料之內(nèi),又何必緊張呢?想到這里瞻氣頓壯,笑著說:「是啊,當(dāng)時我還很注重鍛鏈。這幾個月一偷懶,加上養(yǎng)成了吃宵夜的壞習(xí)慣,體重一下子就飆升了,所以趕緊就來做抽脂手術(shù)啦!」 這番話合情合理,似乎也說服了石冰蘭。她露出釋然的神色,微笑說:「這種小手術(shù),應(yīng)該很快就能出院吧?什幺時候有空,歡迎到我家來做客哦!」 「好啊,呵呵。不過最近恐怕沒空了。我下周要到美國參加一個學(xué)術(shù)會議,順便探望幾個明友,等我回來再找時間登門拜訪吧!」 「啊……那只好以后再說啦!」 石冰蘭顯得十分失望,欲言又止,但沒有再說下去了。 蘇忠平在旁早已不耐煩了,不明白妻子怎會跟這個男人說那幺多無關(guān)緊要的話,這時忙接過話頭,稱夫妻倆正在追蹤一個可疑人物,問阿威今早十點左右時是否有聽到、或是看到任何人從旁邊的空置病房出來。 「十點左右?呃……那時候我正在四樓準備接受手術(shù)呢!」 阿威早有準備,扮出無辜的樣子,來個一問三不知。蘇忠平一無所獲,只得失望的說了聲打擾,拉著妻子一起告辭離開了。 阿威重新關(guān)門躺回床上,雖然此時已經(jīng)睡意全無,但他還是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一覺睡到傍晚時分,才起身走出病房,要求主治醫(yī)生做了最后一次身體檢查后,就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拎著簡單的換洗行裝,阿威慢條斯理的走到醫(yī)院門口,伸手正要攔截的士,身后突然傳來「叭叭」兩聲喇叭響。 他回頭一看,一輛警車緩緩開到身邊停下,駕駛座的車窗打開,探出了一張熟悉的俏瞼。 「H,石隊長.您還沒走呀?」 阿威揮手打招呼,扮出一副意外的表情。 「是啊,白天的案子一直調(diào)查到現(xiàn)在,總算可以收工啦!」 「辛苦啦,你們警員的工作真是又累又忙……」阿威一邊說話,一邊瞥了一眼警車,語氣很隨意的問道:「蘇先生呢?怎幺不見他?」 「他有事先走了!」石冰蘭停頓了一下,彷佛也很隨意的話鋒一轉(zhuǎn),「您這是去哪呢?」 「還能去哪?回家唄!」阿威忙轉(zhuǎn)成半開玩笑的語調(diào)。「醫(y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不容分說的就把我趕出來啦!」 石冰蘭微微一笑,呶了呶嘴:「上車吧,我正好載你回去!」 「哎呀,這怎幺好意思呢?」 阿威嘴上連聲遜謝著,人已走到了另一邊,扯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他心里清楚,對方絕非有事耽擱后正好碰到自己,而是對自己仍存有很大疑心,才會繼續(xù)在此守株待兔。與其推托逃避,倒不如勇敢面對,按照自己事先策劃好的步驟來行事,也許反而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馬達轟鳴聲中,警車不疾不徐的開了出去。 ※※※※ 隱身在路邊的一根電線桿后,蘇忠平目送著警車遠去,心里忽然泛起一種強烈的沖動,想要起身追出去,偷偷駕車跟在妻子身后以便保護她。 如果,此刻坐在警車里的那個家伙,真的就是變態(tài)色魔的話,那毫無疑問,單身而去的冰蘭從一開始就處于極度的危險中! 然而,剛才妻子曾反覆叮囑,叫他無論如何不可跟來。因為以色魔的機警,必然會很快察覺,加倍提高戒備,反而使得本次接觸、試探的難度更大。 ——放心吧,真正的色魔是不會選擇這個時機對我下手的。因為那樣就等于不打自招了,而色魔顯然還希望用假身分繼續(xù)隱瞞下去,所以他一定會規(guī)規(guī)矩矩的、全力扮演好偽裝的角色,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想到妻子的叮囑,蘇忠平最終還是忍住了沖動,皺眉沉思了起來。 ——那家伙……不是香蘭姐的其中一個追求者嗎?身形的確和色魔差下多,但以前見到他時,他的面部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跟色魔那張可怕的毀容臉孔完全不同啊…… ※※※※ 蘇忠平知道,以如今日新月異的科技水平,要制造一張精巧的人皮面具并非難事。他只是難以置信,一個人竟可以每天戴著面具生活,并且能長期瞞過周圍的人。 但妻子卻堅持說,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沒有認錯人! 「這家伙真的很可疑!我問過護士了,他今早在做手術(shù)之前,突然聲稱要去方便,足足過了十五分鐘才回來。而恰恰就是在那個時間段里,色魔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這會不會是巧合呢?方便十五分鐘,也并不算很久吧!」 「可是色魔后來選擇的逃跑路線,又恰好是經(jīng)過他住的高級病房區(qū),而且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蹤跡了,這又怎幺解釋呢?」 「這點就真的是巧合了。我親眼看到的,色魔原本是想順著鐵鏈一直攀爬到地面,但是鐵鏈意外的斷裂了,所以他才不得不選擇鉆進七樓的窗口?!?/br> 「不,鐵鏈并不是意外斷裂的。我已經(jīng)檢查過了,那上面的斷口十分光滑,明顯是之前就已經(jīng)用工具磨損過!」 「啊……」 「事情明擺著,色魔一開始就看準了這條逃跑路線,并且很有把握不會被人撞到。他故意弄斷半截鐵鏈,不過是為了使這一切看來更自然而已。為什幺非要從七樓逃跑呢?只有一種解釋,因為他自己就住在七樓的高級病房區(qū)里!」 「嗯,確實!你說的有道理?!?/br> 「不過這些只是推測而己,我還不能百分百肯定就是他。所以,我必須去試探一下,看看是否能發(fā)現(xiàn)證據(jù)!」 「為什幺要去試探???你不是已經(jīng)從醫(yī)院取走了他的血清,去做DNA檢驗了幺?那豈非就是最有力的證據(jù)?」 蘇忠平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有如刀割。想不到妻子肚子里的孽種,居然成為了抓住色魔的重要關(guān)鍵。雖然這個孽種還沒生產(chǎn)下來,但只要以羊膜穿刺技術(shù)抽取出適當(dāng)?shù)难蛩涂梢詸z查胎兒的DNA,再與醫(yī)院里得到的血清作DNA對比,就能確認對方是否就是孽種的生父,也就是變態(tài)色魔了! 「唉,別忘了這個檢驗是需要時間的,最快都要好幾天才知道結(jié)果。而剛才你也聽到了,這家伙說馬上就要去美國!這會不會是他發(fā)現(xiàn)事情不妙,準備逃跑了呢?在檢驗報告出來之前,我們是無法禁止他出國的!所以,我只有盡快跟他接觸,爭取找到其他證據(jù)來拖住他,否則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溜了!」 「那你也不用去試探吧!只要直接去檢查他的臉皮,看能不能撕下一張面具來,就水落石出了!就算用強迫手段也無妨啊,萬一弄錯了我來賠罪就是了!」 但妻子仍是斷然拒絕了。 「不行!此人若真是色魔,憑他的身手,你就算強來也不可能輕易得手的。一擊不中反而打草驚蛇。再說,jiejie還在他手里,逼得他拘急跳墻就糟了……」 「唉,你總是這幺多顧忌!」 「我不得不考慮的多一些……因為我總是覺得有什幺地方不對勁。這次色魔復(fù)出,行事的風(fēng)格十分古怪,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有幺?古怪在哪里?」 「很難形容……他好像過于自信了,敢冒許多無謂的風(fēng)險,布局上也沒給自己留下任何余地……就拿他與林素真合謀施行的掉包計來說,你不覺得整個安排未免太巧合了幺?他不僅要非常準確的拿捏住蕭珊回家的時間,還要準確的判斷蕭珊的反應(yīng),因為涉及到還要馬上善后及處理現(xiàn)場,這期間絕不能有一絲差錯,否則就會功虧一潰……按理說,一個考慮周密的罪犯是絕不會這樣做的,總會留有第二手方案……」 「未必,你又怎幺知道他沒有第二手呢?或許他本身已考慮過好幾種應(yīng)急方案,當(dāng)晚無論情況出現(xiàn)何種變化,都在他的計算中吧!」 「是有這種可能。我甚至在想,或許掉包計會被我識破也都在他計算中。如果我按照常規(guī)來順藤摸瓜的話,等在前面的一定又是陷阱和圈套!」 夫妻倆爭論了半天,雖然誰也沒能說服誰,但蘇忠平最后還是讓步了,同意按照妻子的意見來行事。 現(xiàn)在,妻子已經(jīng)從視線中消失了。 蘇忠平的思緒十分紊亂,一個之前一直壓抑著的念頭,慢慢地冒了出來。 ——哈哈哈,冰奴內(nèi)心深處也在愛著我,要不然,她就不會心甘情愿的懷上我的種,準備替我傳宗接代了! 色魔的這番話是早上說的,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七個小時了。這期間蘇忠平強行控制著自己,非但沒有向妻子詢問究竟,甚至連想都禁止自己去想。但是,在這夕陽西下的時刻,一些疑惑的念頭又莫名其妙的閃過了腦海。 ——色魔說冰蘭不肯墮胎,并不是她自己說的那個原因,那種肯定的語氣,好像十分有把握似的……難道,冰蘭真的騙了我幺? 蘇忠平感到心煩意亂。 從逃出魔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中發(fā)了個重誓——在親手消滅色魔之前,他都將像個苦行僧一樣嚴格禁慾,絕不跟妻子發(fā)生**上的任何親熱關(guān)系——身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在妻子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屈辱后,要是還能跟從前一樣,若無其事的享用她的**,那才是咄咄怪事。 事實上,即便不發(fā)重誓,蘇忠平也提不起跟妻子親熱的勁頭了。雖然他明白不這不是石冰蘭的錯,但只要一想到她肚子里懷著的孽種,就不由自主的一陣惡心,什幺慾望都消失得乾乾凈凈。 但至少,他理智上還是清醒的,知道這不能怪到妻子頭上。然而,要是妻子真的如色魔所說,是因為某種目的才不肯墮胎的話,那對他絕對是一個巨大的精神打擊。 胡思亂想了片刻,蘇忠平忽然一咬牙,仿佛下定決心一般,取出手機,開始撥打協(xié)和醫(yī)院婦產(chǎn)枓的電話…… ※※※※ 警車行駛了很久,車內(nèi)都一片寂靜,誰都沒有出聲。 最后還是石冰蘭首先打破了沉默:「上次在孫德富那里多虧您幫忙,我才能順利完成任務(wù),剿滅了他那個犯罪團伙,說起來真的應(yīng)該好好感謝您。」 聽到「孫德富」三個字,阿威心里抽搐了一下,知道對方故意捉到孫德富,目的是想試探自己的反應(yīng)。他暗暗冷笑,不著痕跡的開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石隊長您就別客氣啦!您是香蘭的meimei,在我眼里也就跟香蘭一樣,說感謝就太見外了!」 阿威邊說邊留神觀察著對方,果然聽到j(luò)iejie的名字,這**女警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悲痛之色,俏臉也明顯的黯然神傷。 「可惜我太沒用了,沒能從色魔手中救出jiejie來!」石冰蘭似乎并不想掩飾自己,眼圈也都有些紅了,但是目光卻很快變得堅毅,一字一句地說:「但我發(fā)誓,我一定會抓住色魔,讓jiejie逃出苦海,重過正常人的生活!」 阿威故作驚奇:「咦,報紙上不是說,色魔已經(jīng)被林素真擊斃了嗎?」 「那只是個替死鬼!雖然體格身形跟色魔差不多,但血型卻完全不同,說明真正的色魔尚未落網(wǎng),至今仍逍遙法外!」 阿威臉頰肌rou一跳,這次是真正的吃驚了,忍不住問道:「你怎幺知道血型完全不同?難道你……你從前抽過色魔的血,檢驗過他的血型?」 「那倒沒有。不過,我已經(jīng)查到了色魔的真正身分!」石冰蘭說出的話猶如石破天驚,嗡嗡震撼著阿威的耳膜?!杆?jīng)是個少年犯,進過監(jiān)獄,檔案里留有他的血型記錄,是AB型,但被林素真擊斃的死者血型卻是B型,所以絕對不可能是色魔!」 阿威心跳猛然加速??v然他再善于掩飾。這時也不禁微微變色。在尋找合適的替死鬼時,他的確沒有考慮過血型的問題。因為他自信,警方絕不可能查出他過去的身分。但剛才石冰蘭的話卻令他大為駭異,驚覺自己又一次小覷了對手。 難道她已經(jīng)知道,我就是她繼母的親生兒子了?那些恩恩怨怨已經(jīng)過去了快二十年了,她居然也能查出來? 阿威越想越是驚懼,心中不斷打鼓,偷眼望去,發(fā)現(xiàn)這**女警也正留神觀察著自己。他忽然心中一動,明白對方仍然沒有十足把握,這番話依然是試探居多。 于是他迅速鎮(zhèn)定下來,裝作興奮地說:「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您趕緊把真相公之于眾,再發(fā)一個全國通緝令,色魔就絕對逃不了啦!」 石冰蘭凝視了他好一陣,嘆了口氣說:「這是沒用的。色魔已經(jīng)徹底改變了身分,而且當(dāng)時文革剛結(jié)束不久,警局的檔案也是一團混亂,再加上技術(shù)條件簡陋,也沒有存儲指紋記錄……否則我只要憑藉指紋,現(xiàn)在就能揭穿色魔的真面目了!」 阿威喑叫僥幸,表面上當(dāng)然是裝得大為失望,惋惜之狀溢于言表。 說話之間,警車已經(jīng)開到了一個花園小區(qū),??吭诹寺愤叀?/br> 這正是阿威臨時租下的住所。他道聲謝,拎起行李下了車。 「我就住在四樓。時間還早,您不如上來坐一坐吧?」 阿威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他心知肚明,對方反正是要徹底調(diào)查自己的,倒不如主動邀請她,反而顯得光明磊落。 「好啊,那就叨擾了!」 石冰蘭爽快地一口答應(yīng)了。雙方互相對視著,神色雖然都很客氣,可是彼此的目光卻都充滿挑戰(zhàn),仿佛想要看透對手是怎樣的人。區(qū)別只在于,一個更想看穿對方的內(nèi)心,一個更想看光對方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