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絕境反擊
更*多&&039;盡|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039;第&*站 「主人,Hppr!」 楚倩搶先歡呼了起來,并起身一展歌喉,唱了一曲生日快樂歌。石冰蘭姐妹也跟著清唱,這方面她們就不如女歌星了,聲音被完全掩蓋了下去。 阿威目中露出滿意之色,但是下一秒,忽然轉(zhuǎn)成了一絲傷感和凄涼。 他慢慢起身,走到了大廳正中,打開了一個包袱,從里面取出個古色古香的盒子,用雙手捧著,恭恭敬敬的端回來放在了茶幾上。 然后他雙膝跪下,用極其虔誠的姿態(tài),對著盒子磕了幾個響頭。 三個美女都看得愕然不解。 楚倩忍不住問道∶「主人,這盒子里是什幺?您為何要磕頭呢?」 「這里面是我母親的骨灰!」阿威用少見的溫柔語聲說,「生日,也是母難日。我當(dāng)然要叩謝她生我養(yǎng)我的大恩!」 說著,他的眼圈居然紅了,泛起了淚光。 石冰蘭不由微微動容。這還是她頭一次看到這變態(tài)狠毒的色魔,流露出如此人性化的、跟正常人一樣的感情。 只聽他哽咽著喃喃說道∶「mama,今年生日,我終于把您的骨灰從那惡棍的墓里搶回來了!現(xiàn)在您可以親眼看到,我是怎樣親手處罰那惡棍,替您和爸爸報(bào)仇雪恨了……這一天我已經(jīng)等了好久好久了……你心們總算可以含笑九泉了……」 他一邊說,一邊又端來了一個小臉盆,里面裝了半盆的灰狀粉末。 石冰蘭偷眼望去,直覺判斷那也是死人的骨灰,但卻猜不透色魔此舉是什幺用意。 接下來阿威的舉動,更令人莫名其妙!他竟命令石家姐妹蹲到臉盆上方,對著骨灰小解!姐妹倆雖覺得這對死者太過不敬了,但不敢違抗他的yin威,只得含羞照辦了,就在嘩嘩流水聲中,尿液傾泄而下,將整個臉盆幾乎都裝滿了。 阿威臉上露出快意、泄恨的表情,拍掌大笑,然后叫楚倩端起臉盆,連骨灰?guī)蛞阂黄鸬惯M(jìn)了廁所的馬桶。 做完這一切,他彷佛整個人如釋重負(fù),一副終于了卻多年心愿的輕松神態(tài)。 「mama,今晚還會有更精彩的好戲,請您跟兒子一起欣賞和享受吧!」 阿威望著骨灰盒低聲說,雙眼彷佛又閃爍起了詭異的笑容。 等他轉(zhuǎn)過頭來時,已完全恢復(fù)了之前的快樂模樣,興致勃勃地道∶「好啦,該說正題了!你們的生日禮物呢?現(xiàn)在可以正式獻(xiàn)給我了!」 他嘴里雖說「你們」,火熱的視線卻只是盯著石冰蘭一人。 石冰蘭見他仍不提起丈夫,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正不知該如何接口,楚倩卻在一旁大吃其醋,撒嬌般嚷了起來。 「主人干嘛老看著她呀?倩奴給據(jù)胡猶物再梢、心準(zhǔn)備了一下午的,非常特別噢!」 楚倩嬌瞠著奔到客廳角落,變戲法似的捧出了一個插著臘燭的奶油蛋糕,遞到阿威面前。 阿威饒有興趣的拿起叉子鏟了一小塊,送入口中品嘗著,贊道∶「口感不錯嘛,接近職業(yè)水準(zhǔn)了……不過,只是個蛋糕而已,還算不上特別……」 眉饗毀不特別?」楚倩抿嘴笑道,「主人難道不譽(yù)盾付,這奶油的味道特別鮮美嗎?」 阿威一怔,又鏟了點(diǎn)奶油送進(jìn)嘴里,舌頭仔細(xì)砸吮著,似乎的確味道有點(diǎn)不同。他忽然心念︶動,手指著石香蘭道∶「這莫非是她的……」 「是??!」楚倩拍手嬌笑道,「這奶油是我用香奴的乳汁做的,現(xiàn)擠現(xiàn)做,所以才會這幺新鮮可口,主人您喜歡嗎?」 「原來是人奶蛋糕?。」?,虧你想得出來!」 阿威哈哈大笑,連聲稱贊,隨手抓起大把大把的奶油狼吞虎咽,并且還招呼大家 一起品嘗。 石冰蘭只感到一陣憤怒、一陣念心,但是瞥眼一看,jiejie卻是一臉安詳,平靜的接過蛋糕就吃,彷佛乳汁被做成奶油是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 為了不引起色魔懷疑,石冰蘭只得也勉強(qiáng)吃了兩口,就推說已經(jīng)飽了。 阿威也不在意,說這蛋糕就算倩奴和香奴共同的禮物,接下來就看冰奴的表現(xiàn)了。 石冰蘭心中焦急,暗想難道色魔真的忘了丈夫嗎?看來只能拖一拖時問,希望他能快點(diǎn)想起來。 于是裝作激動而鄭重的樣子,說道∶「主人,為了保險(xiǎn)起見,請您先花一點(diǎn)功夫,再替冰奴做一次灌腸好嗎?」 「灌腸?」阿威彷佛注意到了什幺,目光頓時變得狐疑,「晚餐前不是已經(jīng)做了兩次灌腸嗎?怎幺又想做?」 「因?yàn)椤驗(yàn)楸粤瞬簧贃|西……」石冰蘭急中生智,紅著臉道,「現(xiàn)在又產(chǎn)生了排泄物……冰奴不想弄臟了主人……」 「不對吧,我看,你是另有目的!哼哼……」 阿威聲色俱厲,聽得石冰蘭心頭一驚,正惶然變色時,他卻又驀地發(fā)出一陣yin笑∶「你還是說實(shí)話吧,是不是對灌腸已經(jīng)上癮了,想要自己先滿足一下???哈哈哈……己 石冰蘭這才松了口氣,肚里咒罵,表面卻紅暈滿臉道∶「冰奴什幺都瞞不過主人……嗯,那里真的很癢、很空虛,求主人先可憐一下冰奴吧……」 邊說邊自己趴在了地上,翹起渾圓雪白的豐臀,彷佛充滿渴望的輕輕搖晃。 「嘿,你真是越來越y(tǒng)in蕩了!不過我喜歡,哈哈!」 阿威開心地笑著,揚(yáng)手在那**的臀rou上「啪」的打了一巴掌,跟著叫楚倩取來了灌腸用的玻璃注射器。 巨大的試管里,裝滿了整整一千毫升的奶水,都是平常儲備起來的石香蘭的乳汁。 阿威一手舉著注射器,一手撫摸著石冰蘭白嫩的屁股,邪笑兩聲,將尖端對準(zhǔn)纖巧秀氣的菊xue插了進(jìn)去。 肛門接觸到冰涼金屬的感覺,令石冰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咚嗦,隨即是一股熟悉的壓迫感,乳汁還沒有開始向里注射,括約肌處已傳來了一陣陣電流般的快意。 雖然色魔并未強(qiáng)行替她破肛,但卻從未停止過對后庭的調(diào)教,每天都反覆刺激和開發(fā)著從屁眼到直腸內(nèi)部的性感,因此石冰蘭的整個肛門區(qū)域早就成了敏感帶,而且敏感的程度甚至不遜于陰部,稍微刺激就會挑起她的強(qiáng)烈**。 其實(shí),又何止是肛門,石冰蘭自「清醒」以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上下彷佛都被施了魔力,每一處肌膚的觸感都異??簥^,很容易就會在阿威的愛撫下動情,尤其是脖子、**、大腿、足掌這些本就蘊(yùn)含豐富交感神經(jīng)的「次敏感帶」,現(xiàn)在都已上升成了跟yīn蒂和G點(diǎn)一樣極其敏感的區(qū)域,對阿威的魔手完全沒有免疫力,只要被摸到就會不可克制的全身發(fā)燙、極度渴望交媾。 這一方面是因?yàn)榘⑼氖址ǜ叱?,對她全身各部位的情況都已極其熟悉,另一方面,更主要的還是因?yàn)樗?*已被充分開發(fā),作為已婚少婦的潛藏多年的**已徹底引爆了出來,使她的軀體日益呈現(xiàn)出成熟而妖艷的糜斕之美,取代了原來女警特有的剛健婀娜。 換句話說,現(xiàn)在的她,雖然心理上已恢復(fù)了自主,但生理上卻還完完全全是**的奴隸…… 「主人……不要折磨冰奴了,快……快開始吧……」 感覺到針尖只是在肛門里惡作劇般撥弄,液體卻遲遲不注射進(jìn)來,石冰蘭焦急的懇求了起來,一半是假裝和有意夸張,一半也是真的十分難受。 「開始什幺?大聲說出來呀!」 「灌……灌腸……」 「怎幺灌腸法?你具體的說說嘛……」 阿威壞笑著加緊了挑逗。 「求主人……把奶水注射進(jìn)冰奴的肛門,給冰奴洗一洗yin蕩的屁股吧……」 石冰蘭漲紅著臉,豐滿的臀部左右扭動著,就像頭發(fā)情的母獸。 阿威又逗了她好一會兒后,才將注射器里的奶水緩緩?fù)七M(jìn)了她體內(nèi)。 「嗯一」 直腸里傳來熟悉的脹滿感,石冰蘭發(fā)出長長的苦悶呻吟,雖然腹部馬上不適的鼓 脹了起來,但后庭里卻感到一種充實(shí)無比的莫大的滿足。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灌腸已經(jīng)是種混合著痛苦和快樂的奇妙滋味了,那是一種被虐的快感,令她恐懼而又沉迷其中。 把整整一千毫升的奶水都注射完后,阿威拋下空針筒,嘿嘿一笑∶「既然要洗嘛,就乾脆洗徹底一點(diǎn),我索性給你多注射一些,看你能忍受的極限有多大……」 說完,招呼楚倩又取來了四、五個注射器,將奶水一支接著一支的灌進(jìn)了石冰蘭的直腸。 「啊……漲死了……啊啊……真的不行了……哦哦……不……啊……」 石冰蘭全身顫抖著哭叫了起來,屁股傳來火辣辣的感覺,令她那被調(diào)教得份外敏感的身體很快就起了感應(yīng),完全陷入了狂亂的生理愉悅中。 當(dāng)最后一支注射器的奶水也盡數(shù)告空時,這**女警的肚子已經(jīng)鼓得有如懷胎十月般圓,人也倒在了地上,如同蛇一般不斷扭曲,淚流滿面的連聲尖叫。 如果換了是平時,她早就愍不住一泄而出了,反正在色魔面前早無自尊心可言,她也早就習(xí)慣了丟臉的羞辱。但是此刻為了拖延時間,她卻不得不強(qiáng)行硬撐苦忍下去,懲得自己幾乎要發(fā)瘋。這種痛苦同時又激起了更大的被虐快感,很快傳遍了全身的每一處肌膚。 「好舒服……啊……冰奴要shuangsi了……喔喔喔……舒服……」 石冰蘭語無倫次地**著,**已如潮水般爆發(fā),將她的心神完全吞噬。這一刻她幾乎忘記了丈夫、忘記了自己的計(jì)劃,跟往常一樣盡情沉浸到了rou欲的顛峰快意中。她獗著渾圓的屁股,兩條大腿交纏在一起拼命摩擦,帶動足踝的鐵鏈不斷震出響聲,滾熱的yin汁從剃光了陰毛的rou縫里大量涌出,不到片刻就將身下的地面完全打濕了。 阿威看得興高采烈,盡情欣賞著這**女警的yin媚之態(tài)。這以往高傲威嚴(yán)的「性冷感」,現(xiàn)在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極端,甚至不需要發(fā)生肢體的接觸和任何道具,只要給她屁股里灌滿液體,就能將她體內(nèi)的yuhuo給徹底點(diǎn)燃了,真不愧是所有男人夢想中的受虐女神啊。而且受虐中的**幾乎每個部位都是如此吸引,充滿了被折磨的美感。當(dāng)然,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胸前那豐滿無比的**,甩動著洶涌澎湃的波濤,晃出了一陣又一陣白花花的乳浪。 隨著時間的推移,奇跡漸漸出現(xiàn)了,只見在左邊那顆豐碩雪白的大rou團(tuán)上,猶如變魔術(shù)般驀地出現(xiàn)了一朵蘭花,開始只是極淡極淡的一點(diǎn)輪廓,形狀不過是朵含苞欲放的小小花蕊,由堅(jiān)挺的乳蒂和粉紅的乳暈組成,色澤并不明顯,但幾乎每過兩三秒,花蕊的顏色就清晰了一點(diǎn),花瓣也漸漸舒展,就像這朵美麗的蘭花也感受到了春天的氣息,正在高聳的雪峰頂端盛開、綻放。 當(dāng)石冰蘭最終達(dá)到**的**、尖叫著發(fā)生了「潮吹」美景時,后庭的忍耐終于也到了極限,肛門括約肌猛然一松,五、六股奶黃色的汁液同時從屁眼里噴了出來,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噴泉。而她胸前的那朵蘭花也綻放出了最華麗、最燦爛的造型和顏色,幾乎布滿了大半顆豐滿的**,呈現(xiàn)出一種驚心動魄的凄美…… 「哈哈哈,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阿威興奮地吹起口哨,啪啪的鼓著掌,其實(shí)類似的場面他已欣賞過多次了,但是每次看都還是一樣的新鮮刺激,真可謂百看不厭。 接下來,楚倩在他指揮下端來熱水拖把,簡單做了一下衛(wèi)生清理。石冰蘭也喘息著掙扎起身,俏臉猶帶**后的紅暈,蹲在地上當(dāng)面擦洗乾凈了屁股。 「好了,現(xiàn)在我該正式收下禮物了?!拱⑼竽4髽拥淖谏嘲l(fā)上,指著自己勃起的ròu棒道,「過來,冰奴,先把它舔濕一點(diǎn)……」 石冰蘭只得照辦,跪在他兩腿之間,唇舌將丑惡的ròu棒又吸又舔,令之充分潤滑,然后又在色魔的命令下,轉(zhuǎn)身擺出最適合站立式肛交的姿勢,上身向前傾斜,兩手撐在膝蓋上,修長的雙腿筆直的撐著地面,使白嫩的屁股翹得更高。 一究竟是怎幺一回事?難道……忠平出了什幺意外,已經(jīng)被這惡魔害死了嗎?否則為什幺始終不提他…… 石冰蘭既驚愕、又害怕,心臟咚咚跳個不停,頭腦中一片混亂,而這時阿威已走到了她身后。 「再問你一遍,冰奴,你是真心把這最后的處女地獻(xiàn)給我嗎?」 色魔的語氣似乎有些奇怪,石冰蘭一驚,唯恐他看出了哈破綻,忙道∶「是的,冰奴是真心的……」 「那就應(yīng)該你主動獻(xiàn)給我啊,怎幺一副等著挨cao的樣子?」 石冰蘭恨得牙關(guān)緊咬,深呼吸了一口,違心地道∶「主人,冰奴心甘情愿的把……把肛門的次獻(xiàn)給您,求您收下吧……」 說著,雙手無聲的向后伸到屁股上,抓住自己兩片豐厚的臀rou,用力向兩邊鉗開,將那剛剛被灌腸清洗過、略有些紅腫的淡褐色菊xue徹底暴露在了空氣中。 這姿勢真是yin蕩到了極點(diǎn)、也誘惑到了極點(diǎn),阿威哪里還忍耐得住,伸手抓住她的腰部,將她的人向后拉扯,使粗大ròu棒和她雪白豐滿屁股的距離一下子縮短為零。 感覺到肛門處頂上了火熱的硬物,石冰蘭終于確信,色魔是不會主動提到丈夫了,心中頓時大急。假如這時候被開苞破肛,事后的劇痛必將嚴(yán)重影響她本就衰退的戰(zhàn)斗力,那就更沒有反敗為勝的希望了!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讓色魔侵入后庭!哪怕立刻冒險(xiǎn)發(fā)難…… 「等一下,主人!聽我說……」 石冰蘭猛然掙動,驀地里將阿威給甩脫了,跟跟槍槍向前跌出了好幾步遠(yuǎn),在千鈞一發(fā)之刻保住了肛門的貞潔。 阿威似乎驟出不意,愕然一呆,雙目中隨即射出兇光∶「你反悔了?」 「不,不是的,我只想兌現(xiàn)諾言,讓一切都更隆重……」石冰蘭慌亂地解釋著,一橫心,鼓起勇氣道,「我的意思是,主人您不是說過,要冰奴當(dāng)著前夫的面獻(xiàn)給您嗎?為什幺又……取消了呢?」 阿威死死地盯著她,過了好幾秒,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聽到這笑聲,石冰蘭心里泛起不祥的預(yù)感,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不敢多問,只能睜大眼默然無言。 「如此精彩的好戲,怎幺可能取消呢?哈、哈……實(shí)話告訴你,你今晚的一舉一動,你的前夫早都看到啦!」 阿威狡猾地jian笑著,隨手拉開茶幾,石冰蘭這才發(fā)現(xiàn),下面赫然安裝著兩個微型的針孔攝影機(jī)。她恍然大悟,原來在大廳里嶺生的一切,都通過攝影機(jī)傳到了囚禁丈夫的地下室里。 這一下石冰蘭的心頓時沉到了腳底。很明顯,色魔并沒打算將丈夫帶到大廳來,只打算讓他收看同步的「現(xiàn)場直播」。也就是說,夫妻倆「聯(lián)手對敵」的企圖已化為泡影?,F(xiàn)在該怎幺辦好?怎幺辦? 正在焦急萬分時,阿威忽然又有了驚人舉動。只見他走到大廳角落,打開壁櫥翻出一雙手套戴上,跟著變戲法般摸出了一支手槍,和一張印滿文字的A4紙。 「拿著!」 阿威走過來將槍遞給石冰蘭,后者愕然接過,本能的感覺這是一支空槍,還來不及琢磨對方用意,阿威又把槍奪回,掏出一個子彈夾推了進(jìn)去。 然后他另一只手拿著A4紙,炫耀般的展示在石冰蘭眼前。 「欣賞一下我的大作吧,冰奴!這是我費(fèi)了好幾天功夫?qū)懙哪?,你看看,是不是很像你日記里的語氣?。抗?/br> 女刑警隊(duì)長定睛一看,紙上印的是一篇電腦打印的五、六百字的書信,模仿的是她本人的行文用詞習(xí)慣,乍一看還真像是她親自寫的。 信的內(nèi)容是留給警方高層看的,用沉痛的語氣說出了一個真相一變態(tài)色魔的真正身份就是蘇忠平!兩人結(jié)婚后,由于自己心理上的障礙,長期拒絕讓他觸碰**,蘇忠平由不滿而萌發(fā)怨恨,竟起了綁架、玩弄其他大胸脯美女的念頭,并且付諸實(shí)行,將變態(tài)的**都發(fā)泄到了這些無辜者身上,甚至連自己的jiejie石香蘭都沒有放過……當(dāng)自己發(fā)現(xiàn)了真相后,蘇忠平狗急跳墻的翻了臉,將自己也綁架到了如今這個秘密地點(diǎn)囚禁……經(jīng)過將近三個月的痛苦前一熬,自己終于找到機(jī)會逃出了魔窟,但是畢竟一場夫妻,自己無論如何不忍心親手毀滅他,于是只好選擇逃避,連夜悄悄的離開了F市,遠(yuǎn)走他鄉(xiāng),準(zhǔn)備一個人隱姓埋名的度過下半輩子…… 石冰蘭越看越驚,霍然抬頭顫聲說∶「你……你要嫁禍給他!」 「沒錯,嘿嘿嘿……我全都計(jì)劃好了。你現(xiàn)在趕緊把這封信抄一遍,等一下我就送去給你前夫過目,當(dāng)他認(rèn)出的確是你的字跡,就可以死的瞑目了!不過我不會痛痛快快讓他死的,因?yàn)槲掖饝?yīng)過你,要讓他親眼看看你的獻(xiàn)禮全過程嘛……哈,我會在他身上不是那幺要害的部位開槍,讓他雖然不會當(dāng)場斃命,但卻會慢慢的流光所有的血液、慢慢的走向死亡……在他一邊絕望等死的時候,一邊還能看到你和我之問的好戲,在你的**聲中魂飛天國……哈哈哈,這真是太有趣、太令人興奮了!你說是不是啊?冰奴……」 石冰蘭臉色慘變,雙手都不由自主的發(fā)抖起來,腦子里飛速的思考著對策。 阿威還在繼續(xù)得意的吹噓他的宏偉計(jì)劃∶「之后呢,我就會偽造好現(xiàn)場,再帶著你們離開這里,到另一個地方去過我們幸福的生活。將來警方發(fā)現(xiàn)了你前夫的尸體、你的親筆書信、帶有你指紋的槍、你的日記、還有地下室里那許多大nǎi子的特寫照片,就會相信蘇忠平的的確確就是真兇了!這個案子至此宣告結(jié)束,我們就可以真正高枕無憂一輩子了……」 「哇!主人您真是太總明了,能想得出這幺天衣無縫的計(jì)劃!」 楚倩討好的拍手稱贊起來,顯得十分開心。阿威更是得意,呵呵笑著吩咐她取來紙筆,要石冰蘭馬上抄寫書信全文。 「恕我直言,主人,您這個計(jì)劃是行不通的!」石冰蘭試圖做最后的努力說服對方,「我的同事們一定會懷疑,如果蘇忠平真是色魔,那幺又是誰殺死他的呢?除非您能騙過他們的眼睛,令他們相信蘇忠平是畏罪自殺的……但是主人,請您相信,我那些同事雖然很笨,可是他殺和自殺還是能夠準(zhǔn)確判斷出來的。您一定騙不了他們!」 「這一點(diǎn)嘛,你就不用擔(dān)心啦!」阿威又露出神秘的笑容,「蘇忠平當(dāng)然不是自殺的,他是被另外一個人殺死的!這個人是最好的人選,不是你也不是我,但卻是一個最合理的人。你那些笨蛋同事絕對也會這幺認(rèn)為的!哈哈哈……」 他一邊狂笑,一邊在心里又把計(jì)劃盤算了一遍。這個所謂的「最好人選」,自然就是孟漩了! 此刻,這個已經(jīng)淪為黑暗幫兇的嬌小女警,正在趕來魔窟的路上了。等一下她就會將石冰蘭的「親筆信」投遞到山下的郵筒里,然后再返回魔窟,協(xié)助好偽造現(xiàn)場的最后工作。 接下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等阿威帶著石家姐妹、楚倩離開后,孟漩就會打電話叫來老田等同事,激動的聲稱她之前在警局里所說的都是正確的。她憑藉自己發(fā)現(xiàn)的一些蛛絲馬跡,連夜展開行動,果然找到了這個別墅,闖進(jìn)來擊斃了「真正的色魔」蘇忠平! 這樣,她就等于是單槍匹馬的發(fā)現(xiàn)線索、順藤摸瓜,并最終破案!由于全部的經(jīng)過都是她一個人獨(dú)立完成的,可以預(yù)料,她將會立刻引起全市轟動,獲得市民們的夸口稱贊和警界的最大榮譽(yù),成為家喻戶曉的女英雄! 到那時,新的「F市警花」就誕生了*在色魔的ròu棒支持下誕生的!而且永遠(yuǎn)也離不開這種支持…… 阿威越想越是興奮,幾乎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了。他突然產(chǎn)生了更大的野心和邪念,深信在不久的將來,不僅新的「警花」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己,就連整個警局里,只要是稍微有點(diǎn)姿色和身材的警花,都將淪為自己的玩物和xìng奴! 他這副表情神態(tài),石冰蘭全都看在眼里,心中更加焦急了。只是她誤以為阿威所說的「最好人選」是女歌星楚倩,作夢也沒想到居然會是孟漩。 *鎮(zhèn)定,一定要鎮(zhèn)定……現(xiàn)在還有機(jī)會,別著急! 石冰蘭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強(qiáng)顏歡笑,一邊拿起筆抄寫了起來。 她有意抄得很慢,眼角的余光緊盯著阿威,想要趁其不備突然發(fā)難,但阿威現(xiàn)在手里握著槍,取勝的機(jī)會甚至比以前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渺茫,輕舉妄動只能是必?cái)o疑! 時光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書信很快已抄好了大半,腦子里卻仍未想出應(yīng)對之策,急得石冰蘭五內(nèi)如焚、全身汗落如雨,就連豐滿的**上都布滿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汗珠。 「怎幺了,冰奴?你很熱嗎?怎幺出了這幺多汗呀?」 阿威語帶嘲弄地說,彷佛已看透了她的心思。 石冰蘭只能含糊「嗯」了一聲,但是片刻后,楚倩忽然也小聲嚷起熱來,似乎室內(nèi)的空氣溫度不知不覺間上升了許多。 這情況阿威也注意到了,并且察覺有一股股熱風(fēng)正陸續(xù)從地下室所在方向吹來。他心中疑惑,打發(fā)楚倩過去查看一下究竟。不到半分鐘,忽聽遠(yuǎn)遠(yuǎn)傳來楚倩的驚叫聲,跟著她連滾帶爬的奔了回來,驚慌失措的喊道∶「著火了!主人……不好啦!下面著火了……」 阿威大驚,一躍而起飛步?jīng)_了過去,身影消失在地下室的入口處,接著聽到了他的咒罵聲和一連串碰撞聲,似乎是在手忙腳亂的尋找滅火器。 *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現(xiàn)在正是行動的最好時機(jī)! 石冰蘭雙眼發(fā)亮,雖然不明白為何會突然起火,但卻知道這絕對是個稍縱即逝的機(jī)會,熱省轟鞏楚倩仍驚魂未定、稍一土性禪的瞬間,驀地里右臂揮出,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 女歌星立刻激烈掙扎了起來。要是換了從前,石冰蘭自然能輕而易舉的將之制伏,但現(xiàn)在她的身手嚴(yán)重衰退,再加上時刻緊迫,惟恐夜長夢多,因此再也顧不上手下留情了,左手握拳狠狠在楚倩后腦上一敲,將她打暈了過去。 「小冰,你怎幺又……又來了?」 整晚幾乎沒出過聲的石香蘭失聲驚呼。上個月meimei也是打暈楚倩后,拉著她一起越獄的。但自那之后,她已經(jīng)看慣了meimei和自己一樣,在哭泣中披伽戴鎖的接受種種凌辱,甚至忘記了meimei曾經(jīng)有過的矯健身手和勃勃英姿。 「jiejie!jiejie你別緊張……色魔遇到了意外,我們反擊的時候終于到了!」 石冰蘭激動的說著,轉(zhuǎn)身拖著腳繚快步挪回沙發(fā)邊,從扶手的縫隙里摸出了那截事先藏好的鐵絲,蹲下身開始撬腳繚上的鎖。 「不,不……小冰,你千萬別再做傻事了!?!故闾m一臉恐懼地說,「上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深刻嗎?你根本就不是主人的對手……」 「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冒險(xiǎn)拼一下!」女刑警隊(duì)長手上忙著撬鎖,雙眸重新閃爍起堅(jiān)定不屈的光芒,「放心吧,這次色魔沒有防備,我有很大機(jī)會偷襲成功的……」 「你已經(jīng)反抗過那幺多次了,難道還沒吃夠苦頭?」話還沒說完就被石香蘭打斷了,惶然責(zé)備道,「小冰你也太不懂事了!。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圖背叛主人,下場會很慘很慘的……趕緊懸崖勒馬吧!小冰,現(xiàn)在還來得及……等主人出來了主動跪下來認(rèn)個錯,jiejie會幫你求情,一起乞求主人原諒的……」 「jiejie!」石冰蘭愕然,忍不住提醒道,「難道你愿意當(dāng)一輩子的xìng奴嗎?想想看……我們姐妹要一輩子過這種悲慘的生活,你不感到可悲嗎?」 「可我們至少還活著,還不至于走上絕路呀……」女護(hù)士長執(zhí)迷不悟地?fù)u著頭,繼續(xù)含淚苦勸meimei,「再說主人已經(jīng)對我許諾過,只要我永遠(yuǎn)聽話,等我肚里的孩子生下來后他會好好待我的……你也是的,小冰……你也懷孕了吧,聽jiejie的話,別再逞強(qiáng)了……只要我們姐妹都乖乖的做主人的女奴,一起替他生下孩子,他看在親生骨rou的面上一定會善待我們的……」 「jiejie*?!?/br> 石冰蘭想不到j(luò)iejie竟會說出這種話來,心里真是又氣又急,意識到j(luò)iejie已經(jīng)被色魔馴出了相當(dāng)深重的奴性,不過這也更加堅(jiān)定了她反抗的意念,否則的話,再被囚禁一段時間說不定連自己也會逐漸變成這樣,那就真的是永墮深淵了。 「不行!我一定要打倒色魔!」她猶如爆發(fā)般低喝道,「jiejie你看著吧……我們姐妹一定可以跳出苦海的!」 說完她不再理會jiejie的哀求,專心一志的忙著手中的撬鎖活。 石香蘭還想再勸,忽然隱隱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嬰兒啼哭聲,從地下室入口處飄來。 她驚呼一聲「苗苗」,頓時顧不上meimei了,挺著個大肚子跟跟槍槍的飛跑而去,沖進(jìn)了入口。 「別進(jìn)去!jiejie……里面著火了,危險(xiǎn)!jiejie……」 石冰蘭連喊了幾聲,但卻毫無結(jié)果。她心想這是母子天性,不可能阻止的了的,情急之下只能加緊嘗試撬鎖。 只聽「卡嗦」一聲響,鎖應(yīng)聲而開,束縛了將近一百天的鏡銬終于跌落了下來! 石冰蘭大喜,雙足一蹬翻身躍起,盡管騰空的高度和動作的協(xié)調(diào)都遠(yuǎn)不如從前,但還是重新感受到了四肢都完全恢復(fù)自由的那種輕快、敏捷和靈活。就連自信也在剎那間悉數(shù)回來了! 她圓睜雙眼,就這幺赤身**的奔向地下室入口,迎著熱浪沖了進(jìn)去。 里面的火已經(jīng)燒得相當(dāng)旺盛了,撲鼻而來的是滾滾濃煙,躍入視線的是一片汪洋火海!每個房間里都有火苗竄出來,到處都在熊熊燃燒。 石冰蘭一邊冒著煙火向深處疾奔,一邊在心里覺得奇怪,丈夫既然被關(guān)在囚室里出不來,是怎樣使火勢燒到室外來,并且還迅速蔓延到這幺多地方的呢? 這問題別說她想不明白,就連阿威都出乎意料,完全沒有防到這一招,以至于被蘇忠平打了個措手不及。 原來就在這除夕之夜,蘇忠平彷徨無計(jì),原本已經(jīng)絕望了,但當(dāng)楚倩給他送來年夜飯,并咯咯嬌笑著要他多喝幾瓶白酒慶祝時,他忽然冒出了個玉石俱焚的念頭! 是的,玉石俱焚一要「焚」就要有燃料,而這些白酒,豈非就是最好的燃料! 蘇忠平熱血上涌,等楚倩走后立刻奔到角落里一數(shù),共有整整十八瓶白酒,都是隨著每天的三餐飯菜一起送來的。蘇忠平對白酒過敏,一丁點(diǎn)都不能入口,但送白酒是妻子給他發(fā)出的暗號,為了不引起色魔懷疑,他全都不動聲色的收了下來,堆放在角落里,現(xiàn)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了! 「乒乒丘、丘、」幾聲響,蘇忠平摔碎了兩瓶白酒,將酒水潑灑在地下室四處,心中充滿了一賭生死的悲壯一這是一場豁出去的賭博,假如色魔想救火的話,就不得不打開這間地下室,那自己就有機(jī)會奪門而出與他較量;假如色魔無動于衷,火勢失控后必將燒毀這個魔窟,消防車、警車等都會趕來現(xiàn)場,妻子說不定就能獲救。 當(dāng)然,色魔也可能先設(shè)法隔門殺死自己,再去救火,但為了妻子,蘇忠平還是愿意賭一賭,何況就算不冒險(xiǎn),今晚色魔也會要自己的命。反正都是死,那不如死得轟轟烈烈! 抱著這樣的想法,蘇忠平展開了行動,掏出打火機(jī)正要點(diǎn)火,忽然發(fā)現(xiàn)地上的酒水匯聚成幾道溪流,緩緩從門縫流到了室外去。 原來這間地下室所處的位置略高,酒水會自然的流出去! 這發(fā)現(xiàn)令蘇忠平更加振奮,忙將剩下的白酒全都傾倒在門口,大量酒水如洪流般滾滾而出,先是流滿了整個過道,繼而一一流進(jìn)了沿途的其他地下室里。 然后他把動打火機(jī),火苗霎時竄起,很快就順著酒水蜿蜓燃旺,遍布了過道和每間地下室。 幸好由于地勢高,蘇忠平所在的地下室的白酒殘留得最少,因此火勢反倒是最小的,但是悶熱的感覺和翻滾的濃煙還是令他相當(dāng)難受,全靠毅力才苦苦支撐了下來。 等阿威發(fā)現(xiàn)起火時,熊熊大火已幾乎吞噬了所有地方。他暴跳如雷,一邊徒勞的使用著滅火器,一邊破口大罵蘇忠平。接著石香蘭驚呼著孩子的小名也沖了進(jìn)來,不顧身孕一腳高、一腳低的穿行于煙火中,奔向她自己住的那問地下室。 阿威一把沒能拽住她,又見火勢已經(jīng)高漲得無法控制了,只得拋下滅火器,涮地抽出了手槍推上膛,咬牙棹兇的地罵道∶「姓蘇的,您這個王八蛋!考子要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能跟你這惡魔同歸于盡,我夠本了!」 蘇忠平從囚室上方的欄桿間探出頭來,嘲弄地瞪著阿威,笑聲充滿了快意。 阿威火冒三丈,抬手「砰砰」的就是兩槍,可惜激怒下失去了準(zhǔn)星,兩發(fā)子彈都打偏了射在鐵門上。 蘇忠平忙縮回腦袋。阿威騰身躍到門前,正想將槍口伸入欄桿里射擊,猛然間只聽耳邊一聲清叱,同時右腕一痛,手槍已被遠(yuǎn)遠(yuǎn)踢飛! 他駭然轉(zhuǎn)身,瞥眼就見到一條雪白修長的粉腿迎面撞來,躲閃不及下正中胸膛,整個人頓時被撞的向后翻倒,骨碌碌的滾了出去。 就在這同一剎那,只聽「咚咚」的巨響,一根燃燒著的粗大屋梁正好跌落下來,閃耀的火花照亮了個一絲不掛的絕美身形! 那正是及時趕到的石冰蘭!她閃身避開屋梁,飛快的打開反鎖的鐵門,焦急地叫道∶「忠平!你在哪里?忠平……」 話音未落,幾股焰火騰的竄出,嗆得她流出了眼淚,辛苦地咳嗽著,正要冒火沖進(jìn)去找人,忽見眼前人影晃動,蘇忠平已經(jīng)步履蹣跚的奔了出來。 「冰蘭!」 「忠平!」 夫妻倆激動地?fù)肀г谝黄?,語聲都已哽咽。 但是肢體才剛接觸,蘇忠平忽然一震,驚呼一聲「小心」,抱著妻子猛地低頭一避,閃開了一下勢若瘋虎的攻擊。 「冰奴,你……你竟敢背叛我!」 阿威不知何時已重新躍起,一擊不中后惡狠狠的咆哮著,顯得氣急敗壞,面具后射出了兩道兇光。 石冰蘭凜然迎視著他,大聲道∶「我不是冰奴!我是刑警隊(duì)長石冰蘭!你再也控制不了我了,今天我要親手捉拿你歸案!」 義正嚴(yán)辭的聲音,伴隨著她那清澈冷峻的目光,盡管**著光溜溜的**,但氣勢上卻像穿著全套警服般,顯得威嚴(yán)而神圣,令人不敢逼視。 在這一刻,從前的那個「F市警花」又回來了!她已完全恢復(fù)了女刑警隊(duì)長的風(fēng)采! 阿威驚愕地瞪著她,彷佛想到了什幺似的,嘿嘿擰笑道∶「別太自信了,石大奶!這聲棋,我還沒有輸……」 說著倏地?fù)渖?,拳腳齊出如狂風(fēng)暴雨般發(fā)動了攻擊。 石冰蘭和蘇忠平連忙并肩迎上,施展開全部身手見招拆招。一時間呼喝聲不絕,就在煙火飛揚(yáng)中,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論功夫三人原本差不了多少,但石、蘇兩夫妻都被囚禁、折磨了好些天,骼能上畢竟打了很大的折扣,因此只能和阿威剛巧打個平手,你來我往了十多回合都僵持不下。 而就在他們交手的短短時問里,火勢已愈加旺盛了。一根又一根帶火的屋梁轟然倒下,有好幾次都險(xiǎn)些砸中他們。三人不得不且戰(zhàn)且退,一步步的向入口處挪動。 眼看就要經(jīng)過最后一間地下室了,驀地里腳步聲響,披頭散發(fā)的石香蘭跌跌撞撞的奔了出來,看到meimei后就像見了救星般狂呼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哭叫道∶「苗苗!苗苗困在里面了,小冰你快幫我救他!」 石冰蘭這邊原本已逐步占據(jù)上風(fēng),正看準(zhǔn)了色魔的一個破綻想要驟然痛擊,誰知卻被jiejie給擋住了。她暗叫可惜,只得暫時退出戰(zhàn)圈,回頭安慰jiejie道∶「別急!jiejie你先出去,我這就去救苗苗……」 石香蘭哪里肯先走,痛哭著拉她轉(zhuǎn)向旁邊,指著另外一間地下室泣不成聲,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石冰蘭順著她所指方向望去,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只見這間地下室火焰最為兇猛,地面上幾乎已是一片火海,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而且門口處足足跌落了三根橫梁,互相搭在半空中,將通往里面的道路都給封死了,根本不可能進(jìn)的去。偏偏嬰兒卻睡在最里角落的小床上,正發(fā)出一聲高過一聲的啼哭。 「怎幺辦?怎幺辦?」石香蘭快急瘋了,語無倫次地抽泣,「小冰,你快想想辦法呀……」 危急時刻,石冰蘭迅速鎮(zhèn)定著心神,暗想只有將橫梁逐一搬開,再冒險(xiǎn)跳過火海營救嬰兒了。但她剛要動手,忽聽丈夫一聲悶哼,駭然轉(zhuǎn)頭一看,就見蘇忠平滿臉痛楚之色,顯然已吃了虧,正被阿威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身不由己的連連后退,眼看就要跌到身后的火堆里去了。 「小心身后!」 石冰蘭惶然大叫,顧不上jiejie和嬰兒,下意識的又沖出去連續(xù)猛攻了數(shù)招,將阿威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來,才緩解了丈夫的厄運(yùn),令他喘過一口氣來站定腳步。 夫妻倆一聯(lián)手,雙方又成勢均力敵之勢,打得難解難分。 「小冰!別打了……小冰!」石香蘭挺著大肚子,又哭喊著跑了過來,「快幫我救救苗苗!火馬上要燒到他了……快救他!」 石冰蘭頓時陷入左右為難之中。假如拋下丈夫去幫jiejie,單是搬開那三根橫梁就需要一定時間,等到把嬰兒救出來,丈夫獨(dú)力難支、十有**會慘遭色魔毒手;可要是顧著丈夫的安危的話,難道眼睜睜看著jiejie的心肝寶貝被活活燒死、忍心不去營救? 霎時問她心中焦急到了極點(diǎn),拳腳攻勢更加猛烈,想先將色魔解決了再去救孩子,但阿威豈是如此容易對付的?她急躁之下招數(shù)略為紊亂,反而打得更加吃力了。 「是呀,石大奶,別打了!趕緊去救孩子要緊……」 阿威早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喜,一邊出招一邊循循善誘的「勸降」。 「只要你放棄反抗,跪下來磕頭認(rèn)錯,重新承認(rèn)你冰奴的身分,我就既往不咎,原諒你一時糊涂犯下的錯!你可以馬上幫你jiejie救人,我也可以控制住局面,大家皆大歡喜,豈不是好過在這里糾纏不清浪費(fèi)時問!」 女刑警隊(duì)長氣得臉色煞白,怒斥道∶「住口!我永遠(yuǎn)、永遠(yuǎn)不會再做你的奴隸!」 阿威還沒來得及回話,石香蘭已痛哭著雙膝跪下,對meimei苦苦哀求起來。 「小冰,你就聽jiejie一次吧!主人這幺寬宏大量,你現(xiàn)在認(rèn)錯還來得及……就當(dāng)是jiejie求你了,小冰……」 「香蘭姐,你清醒一點(diǎn)好不好?」蘇忠平在旁忍不住厲聲喝道,「色魔是沒有人性的!你們姐妹倆絕不能再跳進(jìn)火坑……」 阿威反唇相譏∶「眼看著自己jiejie的孩子被燒死也不肯援救,這樣就叫有人性?哈,笑死人了!」 幾個人在大聲吵嚷,再加上夾雜著的嬰兒越發(fā)嘹亮的啼哭聲,更令石冰蘭聽得心亂如麻,無論如何也難以做出抉擇。一邊是jiejie,一邊是丈夫,手心手背都是rou,該舍棄哪個好?舍棄哪個? 「主人,你快幫我救救苗苗!主人,香奴求你了……」 石香蘭轉(zhuǎn)過身,又對著阿威泣不成聲的哭叫起來。 「不是我不想幫你,是你的好meimei、好妹夫一直纏著我打斗,不然我早就進(jìn)去救人了……啊喲,姓蘇的!你竟敢偷襲我!真他媽的卑鄙……」 「小冰!你們別再為難主人了好不好?」 石香蘭聲音嘶啞的哭倒在地,忽然匍匐爬行上前,張開雙臂抱住了meimei的下身。 「jiejie給你磕頭了,小冰!放過主人,先救救苗苗吧……救救他……」 冷不防的被jiejie抱住雙腿,石冰蘭險(xiǎn)些失去平衡摔倒,急忙叫道∶「jiejie快放手,我……我答應(yīng)就是了!」 此言一出,剩下三人盡皆震動。石香蘭喜極而泣,蘇忠平慘然變色,阿威則是哈哈大笑,輕薄的道∶「這就對了!冰奴,算你識時務(wù)!」 石冰蘭心如刀割,暗想這時候惟有試試緩兵之計(jì)了,于是咬牙道∶「只要你肯答應(yīng)不殺他……不殺忠平,我就承認(rèn)自己是冰奴!」 阿威心中雪亮,知道她是想騙自己不下殺手擊斃蘇忠平,以便她贏得寶貴時問救出嬰兒后,再來對付自己,當(dāng)下將計(jì)就計(jì)道∶「○K,咱們一言為定!」 石冰蘭深吸了一口氣,違心地道∶「主人,我……冰奴向你認(rèn)錯……」 「冰蘭!」 蘇忠平肝膽俱裂的大吼一聲,一副不能置信的震驚表情,整個人都呆住了。 阿威見機(jī)不可失,暴喝聲中雙拳猛擊而出,將蘇忠平打翻在地,跟著舉足狠狠踩中了他的胯下。 蘇忠平痛得慘哼一聲,整個人都弓了起來。阿威大聲狂笑,一腳接著一腳的狠命直踹,企圖將他踢進(jìn)火海里。而他背上的衣服已經(jīng)著火了,亂竄的火花越來越大,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完全吞噬。 眼見丈夫性命危在旦夕,石冰蘭大急,什幺也顧不得了,一邊掙扎著企圖甩脫jiejie摟抱,一邊悲憤尖叫道∶「惡魔!你說話不算數(shù),快給我停手!」 然而jiejie不知哪來的一股大力,竟死死抱著她雙腿不肯放手,石冰蘭一急之下,又喊了聲「放開我!」,同時屈膝撞中jiejie胸口,一腳將她整個嬌軀都踢了出去。 「啊一」 石香蘭痛呼中被甩開了足有兩米遠(yuǎn),在這一剎那,她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彷佛那一腳不僅踢痛了她的身體,也踢碎了她的心,踢掉了最最親密的姐妹之情!那也是在今后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中,令石冰蘭永不能忘、永遠(yuǎn)痛悔的眼神,就這幺定格在了熊熊火光中! 然而在此時此刻,她對此根本無暇顧及,只是心中彷佛被針刺了一下,還來不及體驗(yàn)到疼痛,人已急著飛奔上前攔住色魔,阻止他再毆打丈夫。 看到妻子奮不顧身的撲來,蘇忠平精神大振,不知從哪里冒出了一股力量,就地連續(xù)幾個打滾,不僅避開了攻擊,還壓滅了衣服上的火花,跟著忍痛翻身站起,再次與妻子一起并肩雙戰(zhàn)阿威。 三人又陷入了僵局,誰也無法取勝。石香蘭一個人在旁放聲大哭,磕頭如搗蒜,一張俏臉被煙火黑得黑一塊白一塊,連秀發(fā)都沾上了火苗燃燒起來,看上去慘不忍睹。 驀地里,只聽「辟里啪啦」兩聲響,嬰兒所在的地下室門口的那三根橫梁原本互相架在半空,燒了這幺久后一齊從中斷裂開來,挾帶著煙火呼嘯墜地。其中一根不偏不倚的正巧砸在那小小的嬰兒身上!可憐的小生命連哼都沒哼一聲,就這幺被活生生砸成了一團(tuán)rou泥! 時光彷佛在這一瞬問停頓了! 「苗苗!苗苗!」 石香蘭發(fā)出凄厲的狂叫聲,披散著起火的頭發(fā),淚流滿面的飛撲向地下室。在熊能一火光中看來就像是頭受傷的母獸,令人感到說不出的震撼,說不出的怵目驚心。 交戰(zhàn)的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手,駭然目睹這幕慘劇。石冰蘭臉無血色,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想要奔去拉住jiejie,但不知怎的偏偏邁不出步伐。 蘇忠平最先清醒了過來,怒吼著凌空躍起,用盡全身力氣踢出一記旋風(fēng)腿。這是他在部隊(duì)練過的絕招,退役這些年來由于從未練習(xí),不免荒廢了,剛才始終施展不出來,但此時在急怒攻心下潛力迸發(fā),居然超水準(zhǔn)發(fā)揮,踢得又快又狠,準(zhǔn)確得踢中了阿威的肚腹。 阿威慘叫一聲,身體向后飛出了足有五、六米遠(yuǎn),哀嚎著在地上捧腹彎腰,再也爬不起來了。 蘇忠平正要追上去將這惡魔徹底擊斃,忽然身邊的妻子驚惶地尖叫起來,他忙轉(zhuǎn)身一看,只見石香蘭就跟發(fā)瘋了似的,在那地下室里手舞足蹈地喊著嬰兒的名字,而門口處又有一根熊熊燃燒的橫梁掉了下來,再次將出路堵住了,將她封死在里面。 「jiejie,jiejie!」 石冰蘭駭然驚叫著,飛步奔去企圖營救jiejie,但這時火勢已大得嚇人,又有好幾根屋梁從空跌落,就連天花板和墻壁都不斷的倒下,彷佛整個魔窟都已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轟然倒塌。 「危險(xiǎn)!冰蘭……不能過去!」 丈夫的喝聲在耳邊燙通,跟著一雙有力的手臂攔腰摟住了石冰蘭,不讓她沖進(jìn)火海。 「讓我去救jiejie!放手……我要救jiejie!」 石冰蘭拼命扭動著身子,眼睛已經(jīng)被黛得幾乎睜不開了。她一邊咳嗽一邊哭叫,秀發(fā)上也倏地竄起了火花。 「不能去!你給我冷靜一點(diǎn)!」蘇忠平厲聲道,「快跟我離開這里,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她是我jiejie……我親生jiejie呀!我怎幺能見死不救?」 石冰蘭聲嘶力竭的喊著,語聲中充滿了自責(zé)和悲痛。 但是蘇忠平卻看出最主要的橫梁馬上也要斷裂倒下,那時候就連退路都沒有了!當(dāng)下 一狠心,不由分說的將妻子往外面連拖帶拽,到后來索性將她一起抱起,穿過層層火浪濃煙跑了出去,剛躍上地下室的入口,就聽見幾聲驚天動地的暴響,整個通道轟然倒塌了,將里面所有的人、所有的烈火、所有的里皓罪惡和愧疚親情,都徹底埋了進(jìn)去! 「jiejie一」 石冰蘭長長的慘叫著,一如剛才jiejie目睹嬰兒死亡時那般撕心裂肺。就彷佛整個世界也跟著崩塌了一樣,女刑警隊(duì)長痛不欲生,大顆大顆的熱淚如瀉堤般奪眶而出。極度的悲傷再加上**的痛楚,以及被長期折磨后的虛弱和疲勞一起沖擊了上來,她再也支撐不住了,眼前一黑,就在丈夫臂彎里暈了過去! 「冰蘭!你怎幺了?冰蘭!」 蘇忠平一邊驚慌的呼喚著妻子,一邊抱著她繼續(xù)飛奔,逃到了建筑物外面的空地上才停了下來,手忙腳亂的又是諂人中,又是搖晃身軀,但石冰蘭卻始終沒有蘇醒過來。 不過他也感覺到妻子的心跳還是穩(wěn)定的,看來還不至于有生命危險(xiǎn),于是稍微冷靜了下來,伸手在身上一陣摸索,將手機(jī)給摸了出來。 由于地下室的信號被屏蔽,蘇忠平在被俘的那天就隨手關(guān)機(jī)了。此刻重新開機(jī),電量還是頗為充足的。他忙分別給協(xié)和醫(yī)院、刑警總局和火警打了電話,然后就在烈焰猛火映照下,心疼的緊緊摟著妻子,焦急等待著救援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