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h1>
上官巳曼忘了自己是怎么慌不擇路離開那個昏暗屋子的,回過神時,自己被風(fēng)裳扶著走在大雪里。 “小姐,”風(fēng)裳擔(dān)憂道:“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小姐和她親,有什么事都是不瞞她的,只她實在猜不透小姐這些反應(yīng)緣何。 上官巳曼神情恍惚,回了屋坐在榻上想自己是不是其實看過上官是甄那痣,只是她不記得了,然后自己可能是真的喜歡庶弟,做夢才把她內(nèi)心的骯臟心思反應(yīng)出來了。 可是天吶,她…… 她怎么會對那么小的孩子…… 有這種齷齪思想??! 一時間又想起夢里那男人,心潮竟是止不住的澎湃,百感交集,竟糾結(jié)難堪起來,眼里莫名泛了淚花。 “小姐是累了吧,這些日子都歇不好。”風(fēng)裳給她煮了碗牛乳放到旁邊的小木幾上,“小姐喝點,熬過今晚,明日去寒山寺求個符,便都好了。” 見上官巳曼無心回應(yīng),又道:“再不濟,咱稟了夫人,請個道士回來做場法事。” 上官巳曼點點頭,端了牛乳喝下,邊用絹子擦嘴角邊道:“今晚不用飯了,我去床上坐會兒?!?/br> 風(fēng)裳扶她起來進(jìn)內(nèi)室,“小姐想睡就睡,我守著你,熬久了……也不好?!?/br> 上官巳曼想起夢里的男人,若不是她庶弟,其實…… 她也不是那么不愿夢見他的。 上官巳曼猛然意識到自己……怎么染上了夢里的那些心緒了? 許是夢里太喜歡那男人了。 嘖,怎么夢里那么喜歡他。 胡思亂想著,還沒脫外衣便睡著了。 風(fēng)裳輕手輕腳地把簾子放下,守在她床邊。 “在看什么?”溫潤的聲音壓得低,柔情溢于言表。 上官巳曼回眸,他輕巧地踏過幾個積水的水洼,走到她身邊。 剛剛下過一場大雨,此刻又放晴了,安分了沒多久的蟬鳴又響起,在這枝繁葉茂的林間回蕩。 他今日穿著輕薄的夏衫,衣領(lǐng)處開得寬,隱隱露出鎖骨精致漂亮的弧度。 上官巳曼扭過頭,不想搭理他。 “怎么了?曼曼……”他輕笑著湊近她,“約的未時一刻,我可一點兒沒敢晚?!?/br> 上官巳曼也不知為何,就是心里帶點氣,得都撒他身上才行。 他把她攬過來,“是剛剛落雨淋著哪兒了?” 上官巳曼推拒,他便擁她得更緊,“曼曼,難得相聚,不在我懷里撒撒嬌嗎?” 上官巳曼這才抬眸看他,夏日的光透過樹隙落斑駁地落在他臉上,發(fā)上沾著水跡,想來剛剛淋雨的人是他。 瞧著他這濕漉漉的模樣,上官巳曼心軟了,嘟著嘴默默轉(zhuǎn)過來面對他,把臉靠在他懷里。 上官是甄圈抱著她,喚她的名,“曼曼……”他將臉壓在她發(fā)頂,“上午看到你在他身邊、在他懷里,我就迫切地渴望,渴望觸碰你擁有你,但我只能在渴望中煎熬?!?/br> 他的眉目深邃,蹙眉說著這些話,整張臉憂郁生動,上官巳曼心疼了,抬指輕碰他的臉,“是甄……” “在煎熬得不行的時候,我就逃避……” 見她聞言郁郁地顰眉,他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笑得跟狐貍一樣,似乎剛剛的壓抑都是幻覺。 他的聲音變得輕揚,“可曼曼心疼我一下,我就全好了!” 上官巳曼瞧他這樣就知道他又在戲耍她,佯怒道:“狗奴才,敢戲耍本宮,跪下!” 上官是甄還真就一甩衣袍給她跪下,薅了她一只腳握在手心,嚇得上官巳曼趕緊扶住他的肩穩(wěn)住身形,“你干嘛呀!” “狗奴才給娘娘揉腳,”他這么說著,把她精致的繡鞋脫下,上官巳曼這才看見腳背上有道才愈合沒多久的疤痕。 咦,她腳背上可沒有什么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