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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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誰?”昭月郡主拿起茶盞呷了一口。 上官巳曼眼眸輕移,打了個腹稿,“女兒瞧著,感覺那已經(jīng)不算是孩子之間的打鬧了,是很惡劣的群毆!” “哦?”昭月郡主蹙眉,“說來聽聽?!?/br> “娘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吧,是上官是甄?!彼龂@口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再者,也就是看他沒有依仗吧。” 昭月郡主也想起那少年,也不知那胡姬是如何生出這種相貌的…… 上官巳曼卻想起夢里上官是甄對她說的話。 “上官府里,我娘死了便只有你待我好些了……” 若她對他的那些行為都能稱之為好,可見他是有多凄慘。 雖說是夢當(dāng)不得真,可今日瞧他那樣到底是慘,如此想著,上官巳曼有些可憐他,便道:“今日瞧著被打得……都爬不起來了,想來也不是頭一次了……哪兒這么巧頭次就被我撞見?!?/br> 她不好說是母親馭下不嚴(yán),只道:“下人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時候多了,只是上官是甄好歹也姓上官,這些下人有意欺瞞,也不知是拿了誰的好處?!?/br> 昭月郡主聽罷點點頭,她聽出她的意思了,“我知道了。” 上官巳曼順口又道:“這些腌臜事兒放往日我也不屑去管,只是近日不知怎的,頻頻做噩夢,”她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家娘,委屈嘆氣,垂頭喪腦的,“也不知是香油錢捐少了還是善事做得不夠,這才去插了一手。” 昭月郡主見她眼下烏青,臉色也不如往日好,擔(dān)憂道:“做的什么噩夢?” 上官巳曼不好和母親講她夢到上官是甄了,只撿了其他的來說,“夢見我入宮做妃了,娘……那深宮里好空好大,我一個人……好害怕?!?/br> 聞此一言,昭月郡主額角一跳。 上官巳曼回憶夢境,心里毛毛的覺得害怕,聲音也帶了絲顫,“我夢見有人要害我……先是溺死了風(fēng)裳,后來水佩也不見了,等找著的時候,被分尸埋在了花圃里,還是貓兒翻出來的……” 夢里的一切太過真實,她經(jīng)歷那些的時候痛苦極了,如今最依賴的母親在跟前,她輕輕偎進(jìn)母親懷里,后怕道:“娘……夢里我真是好難過,她們死得好慘……我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也沒法報仇,整天被困在那宮殿里……” 昭月郡主心里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畢竟昨兒晚上自家丈夫才和她透露出皇上想納曼兒的信兒。她是半點不愿的,畢竟她那皇帝表哥比她還年長好幾歲,而她的曼兒才不過十五,真要進(jìn)了那要吃人的深宮該如何過活! 眼下曼兒又做了這種夢。 真是大大的不吉利。 “娘,今兒我來就是想跟娘請示一番,看尋個時間去寒山寺上上香,這幾日成篇兒地做這個夢……”上官巳曼揉了揉太陽xue,無奈道。 “成篇地做?”昭月郡主驚道,“竟這么邪門兒……”她心中盤算一番,“這自然行,娘陪你一起去。” 上官巳曼搖搖頭,“娘打理相府辛苦,女兒這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去就行,到時候我會帶上護(hù)院,母親安心?!?/br> 昭月郡主知道自家女兒向來特立獨行,是個心里有主意的,便道:“行吧,若是法正大師在,順帶讓他給你二哥算一卦?!?/br> “女兒記下了?!?/br> 上官巳曼留在母親的別院用了午飯才走,途徑私塾時想起上官是甄的事兒,便對水佩道:“風(fēng)裳請個大夫怎么遲遲未歸?是傷勢很嚴(yán)重嗎?” 水佩回道:“風(fēng)裳之前著人來遞話,說是傷到腿了,有些嚴(yán)重,不過袁大夫說有得治。因小姐在與夫人用膳,便沒有跟小姐說?!?/br> 上官巳曼站在原地想了想。 水佩道:“小姐要去看看?” 上官巳曼嘟嘴,搖搖頭,左右不過一個破夢,管那么多也不合適,便道:“不去,回了罷?!?/br>